“看你像个饿死鬼似的,别慌,没人跟你抢。来,喝口酒。”茜丝给他斟上一杯赤霞珠红酒,递给他。
王云山接过酒说:“你也喝口吧。”茜丝也给自己斟上酒,跟他酒杯碰一下,王云山一口抽了。
茜丝抿一小口,深情地盯着他看,看他有什么变化,仔细看了一会,她埋怨的说:“你们男人呀,心真狠,跟铁打似的,说走,就把咱们女人撂在一边不管不问;说来,一阵风似的就来了,做你的情人真不划算。”
“哦,对不起。”王云山歉疚的说。
“哼,一句对不起,就完了。”茜丝嗔目咧嘴的说。
“好,等我吃饱了,好好补偿你就是了。”王云山嬉笑的说。
“去。”茜丝嘴一噘颌一抬羞赧的说,转而问道:“你这次来,打算住多久?”
“噢,明天就走。”王云山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茜丝听了身子一背,一脸不快的嘟嘟囔囔的说:“你把我这当旅店了,要走最好别再回来了,免得人家牵肠挂肚的,多难受呀。”
王云山见她难过的样,很是过意不去,他抱憾的说:“生意上的事紧,我也是身不由己呀。好了,别老是拉长着脸,好不容易见回面,总该有个好心情不是,笑一个,笑一个。”王云山一个劲的逗她笑。
茜丝破涕为笑,笑的那么勉强,笑得那么艰涩,不过这一笑倒是驱散了她心里的乌云,反正他总是来无踪去无影的惯了,神龙见首不见尾很神秘,她也懒得过问他那些事,问他总是给你个冰冷答案:“你知道的越少越好,知道多了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的。”听起来挺让人有毛骨悚然的感觉,所以她总是不问他做什么,倒也落得个心里清静。
茜丝手撑着嫩腮脉脉含情的看着吃饭,时而跟王云山喝口酒,心里充满了幸福感觉。待王云山狼吞虎咽的吃完饭,她就顾不上收拾,款款上前小指勾住王云山的手,牵着向卧室走去。
茜丝久旱逢甘雨,不需要铺垫,两人直奔主题,很快卿卿我我起来,一番云雨乌龙,一番翻江倒海,卧室沉寂下来,但闻均匀的呼吸声,恬静的面容透露出幸福艳光。
FBI情报处指挥中心灯火通明,克拉克眼见到嘴的肉竟然无翼而飞,心情烦躁指挥大家连夜将俄亥俄州现场收集来的实证进行分析,加紧搜索一切可用的情报,好整理出来向处长汉森汇报。
汉森领着一个穿白大褂的黄头发蓝眼睛的中年女人进来。克拉克见了连忙上前说:“处长,我正要去你办公室汇报。我的工作没做好,让他又溜掉了。”他先自我检讨一番,目的是变被动为主动。
汉森似乎很体贴下属的说:“这说明我们的对手很不一般,更需要我们去认真对付他。根据现有的线索,你们查的结果怎样了?”
克拉克尴尬的说:“现场也没留下什么,那个死去的家伙,我们查了,确实是黑手党的人。但我们去问他们老大,他们却矢口否认,说根本没这档子事。关键是哪个神秘的电话,可至今也没查出来,所有的线索似乎都被掐断了,他现在的下落去向不明。我认为罗伯特很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神秘人物,虽然我们现在还没有确切的证据来证明,但从他神秘诡异的行踪来看,完全可以肯定。”
“来,我跟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请来M2技术有限公司总裁兼CEO脑控武器专家简妮特莫利斯博士,她会给你们一个惊喜的。”汉森似乎对他的汇报并不感兴趣,转而向他介绍一个很奇特的博士来了。
“你好!看来我们得改行了,不用干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了。”克拉克上前跟她握手,说出语带调侃和夹沙带刺的话来。
莫利斯很傲慢的与他手碰了一下,她不屑与他口角,潇洒一弹手指,大屏幕立刻显示出战场画面。
一个傍晚,在伊拉克北部“死亡三角地带”马哈茂迪耶镇,驻伊美军正在与反美武装进行激战,枪炮声不绝于耳。久战不下,战地指挥官紧急呼叫增援。一小时后,直升机哒哒赶来,莫利斯带领她的公司五名技术员从机上下来,令战场上的美军官兵大惑不解。
他们在大惑不解的美军士兵的注视下,迅速架起可拆卸重构的天线,装上一部台式电脑般大小的“美杜莎”仪器,对准了反美武装发射微波束。
不一会,反美武装阵地上枪声骤停,然后所有人员跪倒在地,虔诚地祷告,随即他们纷纷把武器掷出阵地走出战壕举手投降。美军指挥官当即对反美武装进行初步审讯,令美军错愕是,这些反美武装说是他们刚刚听到“先知”的声音,要求他们一齐放下武器投降。
紧接着播放的是在一间实验室里,手术台上躺着一个被麻醉漂亮的亚裔女子。莫利斯和脑科医师在手术无影灯下,在忙碌的做手术,一块微型芯片植入她的大脑皮层沟裂处,并将非常纤细的导线与大脑的额叶、顶叶、颞叶和枕叶相搭接,以控制她的12对脑神经,颅骨缝合后,又在皮层中埋入一微型电池,手术结束。一月后一个脑控芯片打造的双面间谍出院了,她本人并不知道自己已被FBI做了手脚,这就是FBI与莫利斯秘密合作的“MK研究”脑控武器实施项目之一,类似的还有代号为“蓝鸟”、“阿蒂切克”、“马库特拉”等脑控武器”研究项目。
莫利斯站在屏幕上介绍说:“脑控武器就是将一个人由A变成B,让她为我所用。在对象目标脑中植入这种芯片。”她手上拿着小芯片展示,然后接着说:“制造脑控武器前,需要先克隆人类情感。用超级电脑对数据库中成千上万个情绪脑电波样本进行分析,以了解心理特征和脑电波形状的对应关系。接着在另一台电脑中存储这些“情绪信号串”,用无线电向人体发射这些‘有生命的信号’,‘无声地改变人类的情绪状态’,从而操纵目标对象的心理和情绪,以影响其行为。……”她讲完屏幕就关掉。莫利斯不无得意扫视大家一眼。
汉森接着说:“莫利斯的研究成果很成功,典型的例子就是:阿卜杜拉在阿富汗的塔利班和基地组织中,成功的扮演了折不扣的狂热武装分子和美国间谍的双重身份,为我们提供了大量的情资。刚才播放接受手术的女子,是我们准备派遣到中国的间谍,利用她父母家庭在那里广泛的人脉资源为我们收集重要情报,后发现她跟我们正在寻找的神秘的人物关系非同寻常,所以,我们要利用她来帮助我们抓住他。”汉森最后做了个握拳姿势。
咔咔…电脑屏幕显示这个人照片和文字资料:英文名:茜丝,中国名字:李莎莎,父在中国某省任高官,现在美国印地安纳州波利斯州府任贸易官员……。
汉森领着莫利斯来到FBI总部大楼一个秘密实验室,隔着玻璃窗往里看去。只见里面两张床并列摆放其中,床上躺着一男一女,脑子上布满了各色的连接线,中间是一个超级电脑,一个五十多岁的灰白发男博士在仔细看的脑电波,并不停在医案上做着记录。汉森扭头跟莫利斯介绍说:“那个女的是我们的一个特工,叫丹尼斯,因跟我们怀疑的人有很深的接触,我们怀疑她情致上出了问题,影响她的正确判断力和执行力,我们请瑞典的科劳斯博士给她做灵魂附体,在深度催眠下,利用轻微电流刺激人体大脑的特定部位,将那个男杀手灵魂转移到她身上去,让她成为他,这跟你的脑控武器有异曲同工之妙,到时候看你们两人的谁的更有效,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的,我相信我们的成果比他更有效,毕竟我们经过实战的考验,而他还仅仅是实验室的白老鼠。”莫利斯信心满满的说。
“那我们就等待你的好消息了。走,好戏就要开场了。”两人有说有笑的回到指挥中心。
夜半三更,茜丝与王云山相拥睡地正香。突然,她眯眯盹盹的从枕头下摸出一个玫瑰红手机,下床癔癔症症走到卫生间,一手撑着盥洗台,一手拿手机,两眼模糊的看着墙上的镜子说:“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