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9863300000024

第24章 奴市

收拾齐整之后,已经到午时了,丫鬟们太过仔细,倒是显得我有些不大好意思,几番打扮过后,丫鬟捂着嘴笑道:“小姐真好看。”

我看向铜镜里映出的绰约人影,衣着打扮很是清新自然,上着鹅黄打底,绣着白雏菊的上衣,下罩月牙色的垂苏软裙。月白色的腰带凸显曼妙的身姿,玲珑有致。一头青丝挑起几缕用别致的七色琉璃步摇绾之,紫玉簪上的兰花如真,淡雅如斯,流转星眸顾盼生辉。

这是我第一次认认真真瞧过自己的样子,也不由觉得意外,便笑道:“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年纪小的丫鬟性子也活泼,便立刻对我说道:“小姐本就是生的极美的,哪用得着靠衣物啊?”

年长的丫鬟接过话茬:“便是这样的,二少爷的眼光真是好,这衣服穿在小姐身上,也不辜负了少爷前半个月就让锦绣坊的绣娘开始缝制。”

话刚说完,就听见朔回在门口冷哼一声:“别以为这样夸我,我就会不计较你们之前的过错。”

两个丫鬟相视一笑:“奴婢哪敢啊。”

我看向朔回,一件月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同色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

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朔回,朔回的脸本就生的极为好看,这样一来,无端显出一股子风流的韵味,直教人移不开眼睛。

蓦地便绽放出一个笑:“怎的,看呆了?回来再看,今日还有正事要做呢。”

我撇开头装出一副傲娇的模样,率先向门外走去:“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朔回便跟在我后头,说道:“怎的一夜不见,你就改信佛了?”我不理会他,他又继续说道:“佛渡苦厄,却不渡我,信他作何?”我身子猛一震,未敢回头看他的眼睛,总觉得他的话语里藏了不止一倍的苦痛。

前世不便不信佛,母亲却是个信徒,日日去佛庙礼拜,佛却从不对她多看,以至于日子过的贫困潦倒,还在期望哪一天有佛睁眼,渡她于苦厄。

我曾记着佛教一句话总教人弃恶从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屠杀过千百人的恶人,只要是放下屠刀,便能立地成佛,而好人呢,需修十世的好人,做十世的好事,才能勉强为佛。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对恶人礼善有加,对待好人,却是冷眼以对,以至于恶人总可以活的畅快无比,死后一句忏悔便可受到世人膜拜,做好人,有何作用?

一瞬间的醍醐灌顶,使我想明白了许多,要做,便不作好人中的恶人,只做恶人里的好人,善亦是恶,恶亦是善。

这样想着,感觉几日的包袱都轻了许多,却不想迎面撞了魏蓁蓁和永安王,见了我,魏蓁蓁意外地没有嚣张跋扈,反而是十分的谦恭,站在永安王跟前,显得十分小鸟依人,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拂风,真真是极好看的一番光景。

魏蓁蓁主动迎上来,说道:“妹妹今日打扮的真是别致,就是太过朴素了点,是要去拜访京都的哪位好友么?”

明知道昨日祖父要我去市场找丫鬟,今日却是如此话语,京都好友,我自是没有,想来也是要在永安王面前夸耀自己的人脉,果不其然,就听魏蓁蓁说道:“昨日将军府的小姐还相邀一同出游去,不然大好风光都给可惜了去?”

我并未说话,只是两眼直直得看着永安王,流露出一股淡淡的忧伤,欲语还休下仿佛藏了千万种情义,只化成一句:“永安王好福气。”说罢,略带忧伤地看了一眼魏蓁蓁。

魏蓁蓁拿永安王当宝,永安王可不必拿魏蓁蓁当做宝,本该成为弃子的人却靠着永安王的婚约在府里作威作福,永安王不知道,可魏蓁蓁还不知道,便是太过没有自知之明了。

永安王的嘴唇动了动,却被朔回上前一步挡住了视线,我没说话,只是深深看了一眼永安王,便从他们二人的缝隙中穿过,只远远地听见一声娇嗔:“王爷。”

剩下的的就被风吹散了去,听不大真确,也不想仔细听。

一路上,朔回再没有说话,一直到坐上轿子,朔回也没有一丝动静,就当我以为朔回转了性子时,朔回开口问我:“蒹葭,喜欢永安王?”朔回的语气小心翼翼带着一些试探,我知道刚才的事情让朔回多想了,便故意拐着弯逗他:“你猜。”

朔回低下头,鬓角的长发挡住了他的眼睛,我看不清他眼里的任何神情,没缘由的有些惊慌,连忙解释:“我不喜欢他,我只是,只是在气魏蓁蓁。”

虽然我的理由足够有说服力,却是显得十分苍白。在我感觉朔回要爆发的时候,他突然看着我笑了,眼里像盛满了揉碎的星光:“那就好。”

我才长舒了一口气,感觉过了几个世纪般漫长,气氛有些尴尬,我才发现做了亏心事连开口的话题都想不出来。

眼前付过两个丫鬟的容貌,便连忙问朔回:“今日是那两个丫鬟惹你了吗?怎的还要给人家甩脸子看。”

朔回愣了愣:“哪个丫鬟。”

我默默嫌弃过他的记性之后,提醒他:“今早给我梳洗的那两个。”

朔回才像是恍然大悟一般,说道:“我看那两个丫头还算伶俐,祖父身边的人也是信得过的,便想跟祖父要过来。”

“当填房丫头么?”我插嘴问道,朔回赏了我两个大脑崩,又说道:“想哪去了,是找来伺候你的,祖父分明是不想给,说是要问那两个丫头的一件,谁知道那两个丫头不同意便算了,还一副宁死不从的样子。”

朔回越说越气,我刚吃了一半的点心差点喷了出来,打趣他:“许是她们也以为是要做你的填房丫头呢?”

朔回轻哼一声:“哪有那样便宜的好事,我有好事,只便宜你这个丫头。”

我装作没听懂的样子,掀开轿帘,集市吵嚷的声音立刻传了进来,怪不得就有人说过:“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身在这闹市当中,的确是十分磨炼心性的。

一路上路过杂耍的最为热闹,嘴里喷火,生吞长剑,在现代都快绝迹的传统文化正在这个时代生生不息。

“这里真热闹。”我转头看向朔回,撞上了朔回带笑的眸子:“那是自然,这条街平日里没有达官显贵,只有平头百姓,最是自在。”

“原来你还知道这种地方啊。”

朔回神秘地笑笑,眸色的笑意对着透进来的亮光,无比惹眼:“那是自然,你朔回哥哥,知道的还多着呢。”

轿子穿过闹市,拐进了一条特别安静的街道,酒楼客栈皆闭门谢客,街道虽是宽敞,却只有稀稀落落几个马车在行进。

朔回主动为我解释道:“这条街,名为不夜,是去人市的必经之道。先帝在世时微服私访,在这条街上与你发生冲突,便使人查封了这条街,后来被韩姓富商所买卖,只在晚上开放,因着韩姓富商的财力雄厚,先帝也不想自己断了国库的金力,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朔回说到韩姓富商时,语气里面带着不一样的情绪,可容不得细细品茶,这股子情绪就捉摸不定起来。

我评说了一句:“那个皇帝可真糊涂,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鼾睡,那皇帝肯定憋着劲想要收拾韩姓富商吧。”

朔回赞许地点点头,继续说道:“可惜没等到那个时候,先帝就驾崩了,留下他的儿子找了个由头将韩姓富商满门抄斩。”

“那可真是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不过有这样一个儿子,也算是子承父业,后继有人了。”

像是听出了我的讽刺,朔回饶有兴趣的看着我,说:“世人都评判说皇帝英明,如此富贾为富不仁是为祸国殃民。”

看他如此有兴趣,我也不想打断他,就跟着他的话顺下去:“若是想杀一个人,容易,想灭一个族,却是难,若是不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何以赌注天下芸芸之口。官场之上人人明哲保身自是不敢多言,老百姓大多乌合之众随便散出去一点消息便如临大敌,他们将富贾看成了敌人,死后哪能不拍手称快?”

朔回的眼神晶亮晶亮:“那这么说,你认为韩姓富商无错?”

我轻轻看他一眼:“错,大错,普通百姓都知道财不外露的道理,韩姓富商不但露了,还让当权者俯首,被灭族,不过是他一人之错罢了。”

朔回不知道低头在想什么,我也没看下去的兴趣,直觉而言,朔回定与那韩姓富商有关,只不过他不说,我也没办法戳破。

轿子一下子停下来,出于惯性,我向前俯冲过去,差一点就要和车底亲密接触的时候,被韩苍手疾眼快捞了起来,满含无奈:“瞧你,总是这样不小心,我们到地方了。”

我太头瞅着他:“你怎么还不将我放开。”朔回一脸无辜:“怕你再摔下去。”我提醒他:“马车已经停了。”

朔回才不情愿把我放开,躬身出去后,小厮已经为我准备好马凳,朔回不阴不阳说了一句:“谁叫你们多事。”

一个书童打扮的少年嘻笑着说:“公子又没提前与我们说。”

朔回低骂了一句:“蠢货。”

少年并不怕他,还反驳了一句:“是少爷教出来的。”说罢笑嘻嘻凑到我跟前:“我叫韩风,打小就伺候少爷了,这几日少爷不让我近身伺候,可把我憋坏了,不过见了小姐我就都明白了。”

打小就伺候的朔回,我怎么没有印象,在原主的记忆里,朔回除了原主一直像牛皮糖似的粘着,身边便再也没有人了啊。

朔回低声说了句:“多嘴。”

看见朔回好像真的生气,韩风也意识到说错了话,便拉着马车起开:“我去喂马。”还摸着马的鬓毛一脸心疼:“走了一整天了,可累坏了吧,我的小乖乖哦,别急,这就带你去吃马料。”

我和朔回并排走在前头,才发现,朔回的个头很高,我才到他的腰上一点,朔回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韩风与韩苍是韩姓富商旁系的幸存。”我略过他说的这句不情不愿的话,而是问他:“这条道不是去人市么?怎的还是这般冷清。”

朔回拉起我的手,好像就能走的更快:“人市虽是世家都默认的,却也在例法上是不被允许的,自然隐密一点,到前面就热闹了。”

到前面我却后悔了,我好像看到了前世宠物店里被贩卖的宠物,在这里,男人女人都被分别关在铁笼里,为了防止逃脱还被拴上了粗重的铁链,衣不蔽体眼里却还流露着对生命的渴望。

见到我们,都从笼子里探出手,若不是朔回护着,几次都要抓上我的衣服。韩风小跑着跟上来,看着这情形,好像司空见惯的样子对我说:“这些人,有些是被贩卖来的,不过是少数,大都都是罪臣亲系,时代为奴。”

这也难怪为什么连地位最高的那个人都要放任不管了。

来买人口的不在少数,有一家就全部挑选的好看的女子,韩风急慌慌地催促:“小姐公子你们快挑啊,一会好看的姑娘都被人挑走了。”

我看他一眼,笑道:“谁说我要挑好看的姑娘了。”

韩风搔了搔脑袋,嘟囔一句:“公子让你挑男的么?”

朔回看他一眼,就堵住了他的嘴,便回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只好跟他解释:“越漂亮的姑娘越不好掌控,你瞧,前面不是来了一个?”

正说着,一个灰头土脸的姑娘冲过来与我刚好撞了个满怀,说是巧合,我是不信的,自打我进来的时候,那个姑娘便用地上的铁丝开自己的镣铐,而刚才那边人贩子挑选姑娘的时候,这个姑娘却翻白眼口吐白沫糊弄了过去,现在逃出来说是慌不择路我是不信的。

姑娘抱着我的大腿,很妖媚的一双眸子,本该满含风情却是盛满了祈求之意,我听见她微弱的求救:“姑娘救我。”说罢,便视死如归地抱紧我不撒手。

人贩子也追了过来,一群袒胸露乳的大汉倒是真应了市井小人的做派,韩风挡在我前面,已经做了防御姿态,朔回淡淡地扫来往人群一眼,视线便落在我我的腿部,莫名的威压,我能感觉抱着我腿的胳膊抖了抖,但还是不松开。

人贩子主动开口了:“阁下是那个大人府上的?”

我将脚下的人扶起来,拍了拍她身上的尘土,她很是识相的就站在我后面,比我整整高出了一个肩膀。

韩风此刻是耍尽了威风,得意洋洋的耀武扬威:“京城魏家,魏丞相。”

人贩显然没有料到出逃的奴还榜上了个大腿,几番商议之后,为首的出来协商:“我看你家小姐挺喜欢这个丫头,好赖也是个上等货色,也不能让我们这些吃亏不是?我们也是冒着杀头的风险做着亏本的买卖。”

韩风看他们这样识趣,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扔给了他们,看不清楚面值,但还见一个个面露喜色的样子就知道数目一定是不小。

其他人贩也是两眼放光的围了上来,韩风自发去保护美女,朔回又把我抱了起来,美名其曰:“防止踩踏。”

透过层层奴隶,我看见一个大铁笼里关着的男孩,肌肉发达野性,就那样安安静静地坐着,长发遮盖了脸看不见长相,我指挥韩苍过去,还得央求着韩苍放我下来,铁笼比我还高,就关着他一个人,见我过来,一个瘦小的人贩从人群里挤进来给我推销:“小姐您眼光真是好,这人虽然凶悍,但是挑个粪水做个体力活您还真的不亏。”

我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停留了一会,说:“太委屈他了,以后天下人,定是无人敢小瞧他的。”

人贩陪着笑却不搭话,显然只是以为小女孩天真的幻想。

铁笼里的人抬起头看我一眼,面上有条刀疤,横亘在眼与鼻之间,长相倒是不错,像是怕吓到我,连忙又低下头。

人贩生怕我因为这个刀疤不要他,在人贩的印象里,这个刀疤男极不好对付,满身的力气还有武功,已经杀死了好几个奴隶,连他兄弟的命根子都连根整断了,能倒腾出去,随便给个价都行。

他们倒是想放了他,可说出来他又不信,又不能进他的身,他们也很绝望啊。

我直直看着刀疤的男人:“这个人,我要了,不许拴着他”

人贩苦哈哈看着我,显然是很为难,刀疤男人自己撕碎了铁链走了出来,看的人贩子一愣一愣。

朔回若有所思地看了刀疤男人一眼,大汉冲他嘿嘿一笑:“这小娃娃是个好苗子。”也不知道他在说朔回,还是在说我。

随后又挑了几个看着老实本分的丫头,人贩说是从乡下被拐卖过来的,因姿色平平无人都瞧得上。

我感叹一句:“世人都爱美皮囊,别是好皮囊,蛇蝎心啊。”

身后跟着的姑娘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我才仔细端详了那个逃窜出来的,面容应该也是极美的,便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此刻也不惊慌缭乱,而是巧笑嫣然,真真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她盈盈一福身,道:“奴家唤做云溪,日后全凭小姐做主。”

我点点头:“名字很好,便先这样叫着吧。”

云溪轻笑一声答应了,还不忘夸我一句:“小姐真是好性子。”

事办完了,正往外走的时候,裙角突然被拉住:“小姐,莫走,莫走。”我低头顺着一只干枯苍老的手看过去,一个干瘦的老者,身后藏着一个怯怯的小孩,不过与我同龄的模样。

老者见我看他,另一只闲着的手连忙把小孩推到跟前,老人的声音喑哑干涩:“小姐收下我这小孙儿吧。”

小男孩绞着衣襟子站在老人旁边,却是能看出来他的不情愿,我笑着问他:“这男孩不过十来岁的年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我要他有什么用处?”

老人垂下头长叹一声:“我本医药大家,却遭变故,别看我这孙儿年幼,却能熟知药理,小老儿不求他锦衣玉食,只求保他一条性命。”

我饶有兴趣地看他一眼,男孩立即抱住老者的胳膊哭闹不止。

老者狠狠心推开孙子,直直朝我跪了下来:“求小姐成全,世家大户,有我孙儿为小姐防身,就只求小姐救他一命啊。”

“可你孙儿好像并不愿意,我要他,便不会把他当做仆从使唤,于我而言,都是伙伴,人不可独立于市。”

我不仅是在跟老者承诺,更是在对身后的几个人承诺,老者连忙拉着男孩跪下:“快,快谢谢小姐。”

看着爷爷的决意,男孩还是妥协,正准备跪下来的时候,我出生:“于你而言,我不过是个好出路,你如果一直是这样寻思,便买了你放你自由也无妨,若是想与我并肩创出个名堂,便收了你全部的小心思。”

男孩看了我一眼,说道:“姐姐。”

韩风给了人贩银钱,拉着男孩出来,老者老泪纵横,对着我又磕了一个头:“若不是我慕言孙儿,我也不用奴颜屈膝,愧对列祖列宗,今日,老朽终于有颜面给祖宗一个交代了。”

说罢,一头撞向面前的铁笼。慕言想要冲过去,被韩风拦住了。慕言泪眼模糊地大吼:“爷爷,爷爷!你不要言儿了么,爷爷。”

朔回冷哼一声:“男子汉哭哭啼啼的想什么样子。”

慕言怒视着他,红着眼睛像只受伤的兽儿,抽噎着不敢反驳。对于慕言而言,朔回虽大不了他几岁,散发出来的气场却是他向来惧怕的。

我叹口气说道:“罢了,买了他的尸体,厚葬吧。”

同类推荐
  • 念青丝

    念青丝

    那年,除去六皇子的头衔他一无所有;她青涩如雪,他们两小无猜。那年他诺,归来时许她两人一马,一筐桔,素手执发,共享繁华。却不想再见时,物是人非。他唤着她的名字,却说着最让她心寒的话。她怒吼着质问他,为何不信她,过往种种难道真的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归来时,她面若桃花,一身红衣,不为前尘,只为江山如画,世间清平。“难道阁主,来南楚就是为了搅得南楚不得安宁?”“当然、不是……”
  • 庶女帝后之凤求凰

    庶女帝后之凤求凰

    她是谁?!艰难的睁开酸涩的双眼,只见一个长发飘飘背对着月光的,正吃笑看着她的妖艳美男。她被强了!“夏今安,这辈子你注定是我的女人!”她叫夏今安?!看着这华丽堂皇的地界,她却头脑肿胀,昏暗了眼光,模糊了内心。腿像是有千斤重,喉咙嘶哑的说不出话,浑身的酸疼令她只撑不住晕了过去。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仿佛听见,“你今朝所受,我必让他们十倍偿还!”记忆一下子涌来,膨胀了整个脑子,酸疼、肿胀,原来这个叫夏今安的女孩这么可怜,她活的竟连个粗使丫头都不如,可是——猛地睁开眼!她和昨夜那男子是师徒?虽然她从未承认,但却不能躲避。夏今安、夏今初,完了,完了,赶紧逃。漠不关心的父亲、凶狠的哥哥、刻薄的姐姐,还有那狠毒的主母都在将夏今安逼上绝路。唯有阮姨娘,也就是她的亲生母亲支撑夏今安活到现在,委曲求全、忍气吞声。而今能到乡下祈福,逃离魔窟,夏今安和母亲可以开始新的生活。殊不知,她夏今安竟被夏今初缠上了!手撕白莲、毒害主母、将后宫搅个天翻地覆。谁也不知,有一天任人欺负的小白兔竟变成了狠毒的狼!夏今安笑了,笑容里带着狂妄,带着不屑。世人皆道夏今安冷酷无情,却也知道对夏今初是特别的。
  • 逃跑千年的诅咒女王

    逃跑千年的诅咒女王

    乌黑的鲜血从七窍流出,身体发出乌红的光芒,映红了半边天。徐淋雨盯着三丈远处爬向自己的白凤明华,眼中全是死寂“白凤明华……我诅咒你……生生世世都不得善终,永生永世……都得不到真爱”一大口鲜血从徐淋雨口中喷出,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的光和热。白凤明华哭喊着拖着自己破败的身体向着她的女孩爬去“不要,淋雨快停下来,我爱的一直都是你,从未改变,一切都是误会,我可以解释清楚的,我可以说清楚的,我可以的,快停下来……淋雨……淋雨”离徐淋雨的身体还有最后一丈,也只能看着她的身体华为星星点点,飞向了天空。刹那之间,白昼突然黑下来了,一轮大大的月亮仿佛为了迎接这一场盛宴。后世一直流传那一场灵魂献祭,天黑了三天三夜。
  • 夜雨笙歌之青眸泪

    夜雨笙歌之青眸泪

    世人之眼,青眸,属妖邪之物。从古至今,天下箴言,青眸现,天下乱。然,青眸者,必杀之。只愿我永无来世,与这世间万物再无瓜葛。
  • 穿越之我是奸臣

    穿越之我是奸臣

    众人愤慨百官颤抖,余安历经两朝,稳做第一大奸臣的位置无人动摇。直到有一天,大奸臣病了,并入膏肓,一病便是一年,举国欢庆。一年后迟迟不肯选妃的大俞皇帝突然带回一个皇子,大奸臣余安罢官,并扬言皇帝不选妃,死不回朝!百姓张灯结彩放鞭炮!最后皇帝不仅立了皇后还带回三个幼子,余安这个大奸臣却是再也没能回朝了…
热门推荐
  • 死灵亡域

    死灵亡域

    再见了。让我为之拼命的女孩。悲伤不是结局。我想我可以说出我经历的一切,让人们嘲笑也好,让人歌颂也罢,后世,后生之世。这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个十八岁的班长罢了。
  • 昨世清秋

    昨世清秋

    阴差阳错,踏入军阀府门;一朝成误,终是爱恨交织。可所谓机缘,却是一场精心谋划,一笔利益交易,一段纠葛岁月。是阴谋,还是误解?只道,一遇卿卿,此生无休。
  • 现代人时尚生活丛书-经穴按摩与足疗保健(上)

    现代人时尚生活丛书-经穴按摩与足疗保健(上)

    时尚是人类社会活动发展的必然要求,是社会和经济发展的必然趋势,是经济水平发展到一定阶段人类生活新的需要出现的必然结果。经济发展和思想开放,为时尚生活的发展提供了客观条件。
  • 我很好啊

    我很好啊

    患有抑郁症的周末在父亲去世后渐渐封闭自己的内心,平时忙于工作,四处奔波而没时间陪伴她的母亲也无计可施,直到转学生姜艾辰的到来,才使周末慢慢开朗起来愿每个愿世上每个小可爱都能遇到属于自己的姜艾辰!被世界温柔以待!
  • 萌宠来袭之娘子乖乖让我疼

    萌宠来袭之娘子乖乖让我疼

    娘子,你要对我负责!【某只狐君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娘子】哼,凭什么!【不屑,凭什么,不满】因为你把我看关了,你得对我负责。【再次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家娘子】哼,你现在吃姑凉的,住本姑凉的,穿本姑凉的,睡本姑凉的,本姑凉不就不小心看了你洗澡嘛,还让本姑凉负责,门都木有!!!!【非常非常不满。】那有窗户木有,总之娘子得对为夫负责。【一副赖定了的样子。】【表示简介很渣,文文绝对有爱】作者真的是第一次写
  • 宝宝穿书了

    宝宝穿书了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穿进了一本书里,要不要按照原书的进程来呢?不行,我的命运我掌握……什么小白花?绿茶婊都给我通通滚一边去
  • 日渐远逝的记忆

    日渐远逝的记忆

    来到这儿,你别无选择可选的太多,让你不知道该怎么选因为这是一个完完全全,你所在的世界,这个世界而存在的你——自己所谓行行出状元,要你去干服务员,要你去做保安,你会吗?就算是不会,这个世界许多的人仍旧“被迫”去做,去扮演了“他”或“她”自己的角色,有高贵、有平庸、有卑微.....多数都不满足现在的自己他们都别无选择,为了生存继续扮演自己不愿演绎的角色都希望自己如同美式电影中的主角一样别给跟我说什么公平,这玩意鬼知道是谁,闲得蛋疼创造出来的词语我也一样,都是自己.......但愿曾经离散的兄弟姐妹们,一生好运,做自己那个圆圈中的主角的....嗯,那是肯定的
  • 缘终有弈:褚夕缘

    缘终有弈:褚夕缘

    “我知道你从不收徒,但我还是想拜你为师,就算我的宿命无法扭转,我也想用剩下的日子,每天都可以和你快快乐乐的生活!”地上的褚夕缘用一种近似于恳求的眼神仰望着面前的白衣男子。齐云山,三生殿,仙剑大会,面面想见,次次相思……傍晚,他的衣服还是那样的一尘不染,洁白无瑕,挥舞着手里的玉锋剑,伴着阵阵清风,她的心也随着这一道道的剑光,融入了他的身体……朝夕相伴,抵不过命运的枷锁,这种寂静美好的生活,都付诸东流了……“云子弈,你难道忘了吗?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对啊!心中隔阂,流云剑亲手刺到他的胸前……
  • 守护甜心之冰心女王

    守护甜心之冰心女王

    可能写得不太好,请多多包涵,更新时间:作业多可能没时间更新,有时间就更新,不会太久
  • 好想学会我爱你

    好想学会我爱你

    顾时南作为一个敬业的“花花公子”秉承着不婚主义这个不可破的原则。直到慕锦溪的出现打破了他的原则。“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赶你走。……”顾时南第一次见到慕锦溪最真实的表现,显然对于家族联姻这个东西他是很排斥的,甚至有厌恶感。“那我也同样告诉你,别以为你是顾爷爷的孙子我就不打你。”同样慕锦溪也对某个自以为是的东西很讨厌。“我告诉你这辈子我都不会娶你的。”顾时南说了一次自己这辈子最后悔的话,以为打脸来得太快了。“老婆老婆,我错了……”某位“花花公子”拉着慕锦溪的衣角可怜巴巴地说。“错了?不,你没错,错的是我。我居然相信你是正人君子……”一起体会“花花公子”摇变爱老婆的忠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