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将军!大王有令,明日一早全力围追竹韵等人!”探子已经回到了营帐,将付琮的话告诉了副帅习安,习安皱眉问着:“大王没有说增派援军吗?”
“没有!不国大王让我告诉你不能全部走一条路,要分开走!”
习安领命,当夜先锋军就地安营扎寨,可是经过傍晚的事情军中已经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了。而习安则是彻夜难眠,刚才那些人口中不断的喊着有鬼,难道就是中了“迷魂箫”的魔音导致心神大乱?
陵国金衣骑大营。
“皇上驾到!”
此时,整个金衣骑跪倒了一片,众将士大声的呼喊着“皇上万岁!万岁!”冷情见众将士跪在地上,立刻挥手道:“众位兄弟不必多礼,你们辛苦了!”
冷情随副将走进营帐,他的身后跟着倾城,兰幽和慕容飞等人。冷情突然问道:“竹韵将军呢?”慕容飞上前说道:“回皇上!几日前竹韵将军调了人马说去什么亡灵阵法,现在还没用消息。”
“亡灵阵法?”冷情和兰幽都是一惊,冷情突然厉声说道:“那个竹韵真是不想要命了,这样会消耗他的精气,会折寿的。莫说两万人,就算十万大军,只要他安排的好也不在话下。”
“冷情!竹韵他不会出事吧?”倾城听冷情这样说,心中一下就急了,倾城又接着问:“姐夫!他去了几天了?”
“三天了!可是他还没有派探子回来报告消息。”慕容飞也有些担忧的说道。
“冷情!要不我们派人前去看看?”倾城说道。
“不!再等两天,竹韵做事一定有他的道理!”冷情断然阻止了倾城的提议,倾城的心更是难安,兰幽也赞成冷情的做法。
“嗯!咱们今夜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即刻商量怎么和那付琮斗?”兰幽说道,说完便让人领着他去了为自己安排的营帐休息。
冷情则彻夜难眠,而那夜倾城做了一个梦,她梦见竹韵在对自己笑。笑着笑着,眼中便流出了鲜血,倾城在梦中不断大叫着道:“不要!不要死,不要死!”
冷情则一直守护在倾城的身旁,紧紧的抱着她。
“将军!你休息一会儿吧,都已经是夜深了。”军师对寒风中的竹韵说道,而竹韵却依然站在漆黑的夜色中,手持碧玉箫不知再想什么。
军师见竹韵没有答话,身上的衣衫也十分单薄于是吩咐道:“替将军拿件披风来。”
“不用了!军师,我有件事情想问你。”竹韵的声音有些清雅,在漆黑的夜色中,听上去竟无比舒心。
“将军有话尽管问就是了。”
“我想问,咱们那位娘娘究竟是谁?”竹韵的心中始终会想起倾城的样子,每次想到她,竹韵就会吹那首曲子。可是,他却怎么也想不起他是不是曾经也认识她,或是发生过什么事情。
“将军!恕小人直言,将军还是不要过问娘娘的事情,对你没有好处。”
“为什么?”竹韵有些不解,可是他却有种感觉,自己曾经和她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
“将军!娘娘她是个好女人,她的过去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将军要保重身体。”
竹韵抬头望着天空,他努力的回忆着从前的片段,可是偏偏想不起他和倾城之间的任何事情。“她的过去,她的过去发生过什么事情呢?”竹韵似乎是在喃喃自语,说完,他再次吹起了那首哀怨的箫声。
“将军!你早些歇息!”说完,军师便转身进入了营帐中。
那夜,那首曲子不断的重复着。
次日。
华国的先锋军一万人马浩浩荡荡的向前夜的亡灵阵出发,这次由习安亲自带队前往,可是就是在临近亡灵阵的时候。习安闻到了一阵阵血腥味,习安勒马快速前进,当他看着眼前景象时安习整个人差点栽倒在地上。
九千人马,就这样全部死在这个小山脚下,个个死不瞑目。安习立在马上命令道:“留下一千人马收拾将士们的尸体,其余的人跟我一起去会回那陵国四公子竹韵。”
马蹄踏过将士的尸体,安习带着士兵小心翼翼的前进,鲜血早已经冻成了冰。红色的血冰,那样刺目,九千将士一个不剩。
“敲响战鼓!我要告诉那竹韵,我们来了!”
此时,整个先行军中战鼓齐响,当铁蹄踏过这个山头便势如山倒般扑向了竹韵金衣骑的方向。竹韵远在三十里外便听见了华军的战鼓声和号角声,竹韵眉宇紧锁道:“他们来了!愤怒的号角已经吹响了,冷情兄!你等着我送你的礼物吧!
“金衣骑的将士们,提着你们的弓跟着我前去迎敌。”竹韵跨上了战马,带着这小股部队冲着战鼓声和号角声而去,竹韵也提着大弓首当其冲。
华国的战鼓声号角声越来越近,而在前面则是一小块平原,就在那里竹韵叫所有的将士都停住了马蹄。竹韵大喝一声道:“将所有的弓箭撑满,将山后的战车给我拉出来。”
后面有人将一列列战车拉了出来,战车上载满了一丈长的箭翎,每辆战车上都载着几十支长箭。竹韵此时说道:“这里的小平原就是他们的葬身之所,听我号令到时万箭齐发的射向对面,山上的战车都也准备就绪了吗?”竹韵坐在战马上,他手中的弓箭就是军令,箭翎离弦便是暗号。
“想要为你们死去的兄弟报仇,就拿出你们的真本事来。”此时,竹韵放下弓,拿起玉箫吹了起来。竹韵的箫声竟然一声比一声犀利,像万把利剑刺破长空,华军脸色大变。
“大家蒙上耳朵!竹韵就在前方,蒙上耳朵后就给我冲锋陷阵,为我死去的兄弟报仇。”习安首先蒙上了耳朵。
竹韵的箫声却立刻静止了,竹韵冷然的说道:“想必他们已经蒙着耳朵来送死了。”果然,前方已经出现了大批的骏马载着华军奔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