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要!”悲伤凄惨的绝望声,回荡在房间内。
少年满脸挂满泪痕,从床上惊起,抱着头,呆呆的望着被子,两眼无神,一脸悲伤绝望。蓬乱浓密的长发披散在双肩,一双忧郁的眼睛,闪烁着泪光,洁白稚嫩的脸上挂着两行泪痕,褶皱的睡衣披在身上,小手抱着头扯着头发,身体忍不住发抖。
“吱呀”门被推开了,一道身影来到了床边。
“小天怎么了,又做奇怪的噩梦了。”一声亲切的关爱,将失神的少年唤醒,少年缓缓抬起头,看着这道身影,扑到身影的怀里,抖着身体,声音中夹杂着害怕和不安,哭着喊道:“嗯,奶奶,我又做噩梦了,呜呜,奶奶,我怕,呜呜!”
“好了,好了。我们的小天不怕哦,不怕!”奶奶摸了摸小天的头,拍着后背安慰道,“有奶奶在,谁也不会欺负到小天的。”
在奶奶的安慰下,小天渐渐平缓下来,身体也不因害怕而发抖了,情绪也安稳了。
“嗯,奶奶真好!”少年破涕而笑,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脸上没有一丝不安,要不是眼上的泪痕,还不知道少年曾哭过。
“好了,快点穿好衣服,奶奶做了你最爱吃的烤饼,再不快点就没了哦,你爷爷将会把它吃光。”奶奶边替少年穿衣服,一边和少年说话,希望把少年脑海的噩梦驱除掉。
“啊,奶奶快点,快点!”少年催促,不等奶奶把衣服穿好,就迫不及待的跳下床,穿起了鞋子,嘴里还着急的催促道:“再不快点,爷爷要把我的烤饼全吃光了,不能让爷爷一人吃独食,哼,而且爷爷也最爱吃,呀,呀,快点啊,奶奶!”
奶奶看到小天急切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连忙安慰小天。和蔼的说:“小天,别急,奶奶偷偷的给你留了很多,让你吃个够。”
“哦,呼呼。”小天拍拍胸脯,舒了口气。也不着急了,步骤也放慢下了了。在他心里已经乐翻了,别提有多么舒畅,心里得意的想着:哼哼,让你先吃,等会,你吃完了,我再来慢慢悠悠的吃,嘿嘿,馋死你,哼,看你还和我抢,哈哈。
终于穿好了衣服,小天笑眯眯的走了出去,脸上灿烂的笑容,让花都开放了。走到桌前,缓缓坐下。撑着下巴,一副无邪的样子,眯起眼睛,看着正在吃的爷爷,露出了邪邪的笑容。
老爷子抬头看见小天来了,毫不客气道:“吃,快吃,吃完了,我得教你点好东西。”
“没事,爷爷你先吃,来,多吃点烤饼,你最爱吃的。”小天嬉笑着将没有几块的烤饼碟子推到老爷子面前,给老爷子吃。
老爷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一脸幸福的样子,夸奖道:“不错,不错,好小子,有孝心啊,我没白疼你啊,哈哈哈。”
“嗯,是的,爷爷先吃,吃完了我再吃。嘻嘻。”小天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心中暗暗的窃喜,到时候让你看着我吃,嘿嘿。
“不对,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呵呵!”老爷子眯起眼,盯着小天,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额。”小天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的小秘密被爷爷发现,赶紧摇摇手,一脸尴尬的掩盖道:“没有啦,真的!”
“真的?”老爷子瞥了小天一眼,咬了一口烤饼,接着说道:“臭小子,你啥心思以为我不知道,我用脚指头都能想到。哼,是不是想学那套绝世功法?”
小天瘪瘪嘴,满脸的不屑,不由得嘀咕:“有那么笨的脚趾头吗,我只不过是想馋馋你,这点小心思都被你想得如此的高尚,正是是的。”不过一想到自己的小心思还来如此大的收获,居然能学到哪套绝学。小天心里就乐呵,激动的不行了。
“嘀咕啥啊,是不是不要学啊?”
“额,要,当然要啊,傻子才不要呢。”小天一脸笑容的回应,脸上乐开了花。
“嗯,不错,待会等你吃完饭我教给你。别偷懒啊!”老爷子再三嘱咐,生怕小天偷懒。或许是孩子吧,孩子天性就好玩,懒得学习吧。每次给小天讲知识,小天不是睡着就是发呆出神,总之没有一次好好学习。但是小天确实练功的奇才,什么功法小天看一眼就会了,镇上的人都夸小天聪明。不过老爷子还是有办法治住小天的懒惰性,那就是以功法来诱使小天认真学基本知识。
“嗯,嗯!”小天使劲的点头,不过脸上并不是这么的开心,一副苦瓜脸。
“小天,来练习一下我前几日传授给你的虎拳。”老爷子坐在石凳上,悠闲的喝着茶,看着小天演示。
“嗯,爷爷,好好指点啊!”
小天站在庭院内,闭着眼,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双手缓缓握拳放在腰间,保持着气息沉稳。随着少年一声“哈”的喊响,少年一拳出击,带着一丝凌厉的气息,破空而出,空气中传出爆裂声,其拳势逼人,一拳中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啪”一声,打眼前的石板上,在石板上留下的一道痕迹。
“嗯,不错。”老爷子赞赏的点了点头,随后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可是和你父亲比起来就差远了。不过还不错。”老爷子继续喝着茶,闭着眼尽享受着茶的香味。
“咦?”老爷子发现小天半天没反应,疑惑的睁开了眼睛。老爷子尴尬的看着小天,一脸歉意。
小天听到了爷爷提到父亲,心中怒火立刻让烧起来,愤怒让他的脸扭曲起来,心中全部的怒火都集中到脸上来了,一脸怒意的瞪着老爷子。两手紧紧拽住,指甲深深地扣到掌心里,鲜血顺着手上的掌纹,缓缓地滴下,身体不住的发抖。
“唉!”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十分无奈,自己一不小心有往孩子的伤口里撒盐。他知道,对于父母是小天心里永远的痛。在那天自从离开,就在小天心中种下了痛苦和恨意。
那天,小天的父母将小天送回小镇,交给了小天的爷爷奶奶,转身就离开了,没有多呆一分钟。任小天如何的闹,如何的折腾。都没有回头看一眼,那时的小天哭得多么伤心,让人看了都揪心。从此,父母就成了小天口中的禁忌,只要一提到小天的父母,小天就控制不住的发火。
听到爷爷提到父亲两字,小天仿佛看到当年的情景。当年父亲母亲离开都没看自己一眼,小天心都碎了,在小天心里,父母是多么的无情,多么的冷酷,连看都不看自己的孩子一眼。从那刻起,小天心中就恨自己的父母。每当看到别的孩子在父母的疼爱下,小天的心都仿佛被揪了一下,他不知道该想什么,脑子里乱成一团。小天只能默默地离开。远远的看着别人一家团聚,小天多么希望自己的父母在身边,可是这却是奢望,这奢望一下就是几年,几年的奢望都成了空。
现在小天心里已被怨恨充满了,但是在这怨恨中还夹杂着一丝期望和和不甘。
看到小天这副痛苦的样子,老爷子心里也十分难过,责怪自己一不小心说漏嘴,让小天有如此大的情绪,真是不该啊!
老爷子缓缓起身,将小天抱在怀里,拍着小天的后背,安慰道:“好了,是爷爷不好,让小天伤心了,都怪爷爷。”
老爷子这一安慰,让小天感觉到心里更委屈,大声的哭了出来,泪水和鼻涕都流了出来,擦在老爷子身上,嘴里还喊不清的说:“呜呜呜,爷。。爷爷,你。。你说他。。他们为。。为什么不来。。来看天。。天儿,是。。是。。不是不要。。要天儿。。儿了,呜呜呜,小天,好。。好。。好伤心!呜呜呜。”小天哭得真让人揪心,老爷子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好。
“他要是不来看小天,我就没这样的儿子,哼,小天别哭了,乖,奶奶帮你好好责骂他,快别哭。”奶奶听到小天的哭声,从屋里走出来安慰小天。
或许是奶奶的安慰起作用了,小天停止了哭,擦了擦眼泪,点点头,嘟着小嘴,缓缓道来:“嗯,小天不哭了,小天要做一个坚强的孩子,要让他们看看,小天没有这么懦弱,小天要证明给他们看。”
小天紧紧握住拳头,举在面前,仿佛宣誓般忿忿地说道:“爷爷,我要好好学,现在以父亲的标准来督促我,没超过父亲的标准就是没超过他。爷爷。”
看道小天不哭了,而且充满了斗志,老爷子别提有多开心,满口答应小天。“嗯,你可别叫苦哦,你父亲的训练可是很严格的。”
“不会的,我一定要超过他们,无论多大的苦我都会承受,我讲要打破父亲的标准,让他们不在小瞧我。”小天信誓旦旦,满脸充满了信心和坚定,神色中闪烁着一丝坚强和不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