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我的头跟炸了一样,疼痛难忍。对于昨晚的映像,就记得自己竟然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调戏陆予,还学流氓腔让陆予笑一个……
其余就忘得差不多了,跟白纸一样干净的记忆。
看看四周,玄关处的黑色皮鞋与高跟鞋,东一个西一个的散乱着。衬衫纽扣稀稀拉拉掉落不少,大衣很凄凉的躺在地上。
眼下,只有一个问题,如何面对依旧沉睡在我左边的男人。
男人的五官深刻而端正,脸上竟然有种禁欲似的刻板线条,眼睛线条舒而狭长,眼睛下方似是有浅浅的阴影,鼻梁挺立,薄唇即使在睡梦中也是紧抿着的。微蹙着眉,好像睡的很浅。
方案A.
等陆予醒来,我背朝着他。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手里夹着烟,阳光正好从窗台照在我一脸满足过后的脸上。我轻垂眼,食指轻轻点了香烟,带着微光的烟灰掉落几些,从嘴里缓缓吐出烟雾: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彼此都可以替自己负责了,一夜情嘛,没事大不了的。”
然后陆予一巴掌刮过来。
方案B.
等陆予醒来,我假装继续没睡醒,看谁熬的过谁。
方案C.
搬出初夜是你,现在又是二次上垒,你该怎么赔偿我的态度。
想来想去,还是方案B靠谱,于是我就盯着陆予,看啊看啊,头一歪,感觉自己有点处于半梦半醒间。
“所以,你根本就没有打算和我继续走下去。”
很冷的声音。
感受到床陷下去的动静,陆予的视线在我脸上留连了一会儿,然后移开。我心里七上八下,又过了一段时间,听到一声极为清脆的关门声音。
我连忙爬起来,床下已经没有被丢的乱七八糟的衣物,干净的地板,一尘不染,仿佛没有人到来过一样。
心是哇凉哇凉的。
我自嘲:“有些人老了,别人会说她年轻时候很漂亮;有些人老了,别人会说她年轻时候就这么悲催。”
我就是每天在重复刷牙的人物——右手拿着洗具,左手拿着杯具。
早上还只是一个开始,后来陆予连续好几天很明显的开始疏远我,态度也极为冷淡。我几次尝试热脸贴他的冷屁股未果的情况下,也渐渐不去找他。
早上起来,身边已经没有人了,没有了人力车夫,于是我又开始了以前起早贪黑的挤公交车生活。
第一天,好不容易在公交车站等来一辆,可车上的人太多了,前门根本就挤不上,我和一个中年男人只好在前门刷了卡,从后门上车,可车上的人实在太多,后门也挤不上。
于是,司机大哥就和我们打个商量:“我先发动车,慢点开,你们跟在车后面跑跑。”我和中年男人这叫一个纳闷啊:这算什么办法啊可也没有办法,,只有跟在车屁股后面跑。
眼看车开出大概有十来米,忽然一个急刹车,车上的乘客把持不住身体,全部倒向车的前面去了,后门一下子腾出好大一块地方。
这时,公交车司机得意地招呼我们:“快上,快上......”
我和中年男人一脸囧状。
第二天,正好赶上公交车上班高峰时期,像打仗冲锋一样好不容易终于挤上了公交车,就听到旁边有两个女人在说话。
A女:这里的公交车真是太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