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我这么一说,一丝意外都没有,嘴角轻轻扬起一道弧度:“嗯,我给你带了饭。”小护士插嘴道:“医生说过了,只要醒了就可以吃饭的。”说完以后,她似是要给我们说话的空间,就笑的贼兮兮的出去了,顺带轻轻的关上了门。
陆予拿出了几个盒饭,都是一些清淡的小菜,还有咸菜土豆汤放在柜子上,他小心翼翼的扶我起来,我的头正好在他胸膛那儿,可以闻到他清新的皂香还有香烟味,我想他刚才应该在医院里的吸烟区里吸烟。
我一边拿筷子夹菜,一边随口问:“陈凯和萃芳呢?”
陆予坐在沙发上,从手提包里拿出了笔记本电脑,放在一张小桌上。他没抬头看我,眼睛看着电脑,回答我:“昨天陈凯和萃芳飞机回去了,要配合做些调查。”他手没闲着,电脑屏幕红红绿绿,还不时跳出来几个对话栏。
我想想也是,事情办完了,干嘛还留在武汉呢,然后又转念一想,看到陆大美人咋还待在这里呢,但是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如果我说:“那你怎么留下来,还待在这里?”这问话一出来,我的下场一定是死无全尸。
我又问了一句我目前比较关心的话:“我这伤算工伤吧……对了医生有没有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了?”我一边拆开一包薯片,一边用手掏出一把薯片嘎嘣嘎嘣的吃起来。
陆予缓缓的把视线从电脑屏幕移到我的身上,打量了一会儿,然后说:“算,医生说只要打完盐水差不多就可以出院了。”
我掰掰手指,算起来第二天差不多就可以出院了。
陆予工作也是很忙的,他打开电脑后,就没休息过。我无聊的发呆,翻翻白眼,实在憋得不行就偷偷挪动一下腰,暗戳戳放个屁,然后再偷偷瞥一眼陆予的脸色,我咧嘴大笑还得瑟觉得他一定不知道。
十秒钟之后,我明白一个道理:会臭的屁它不响。
一时间,“硝烟弥漫”。
陆予抽搐了下嘴角,然后把电脑一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金丝眼镜,多了几分儒雅和雅致,他把有些偏长的刘海往后一梳,然后用小夹子的固定起来,露出精致而不失英气的眉,一下子变得霸气侧漏。他似是眼睛看的有些累了,眼睛泛起了一些血丝,用手指轻揉睛明穴和太阳穴。我瞧着他那个夹子有点眼熟,伸手一摸后脑勺,后面的黑色小夹子果然没了。
我脑一抽,不知怎么就说了:“要不……我帮你揉揉?我按摩技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