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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射击比赛(2)

事实果然如此!他举起手臂指着我叫道:“朋友们,一位非常聪明的人好像站在这里!他昨天对瓦特先生一而再再而三地进行教诲,就好像他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牛仔一样,咱们都看一下!他这样一副吃墨水的样子,身材这么臃肿,好像把西部所有的花招和狡猾都藏到自己肚里似的。我现在要给他一个机会证明一下自己绝不仅仅会写一些诗句。出来吧!”

之后,人们的目光马上都聚集在了我的身上,而且我觉得大家的表情不那么友好。我继续保持沉默。

“这下大家都看到了吧!”牧师接着说道,“这种人一旦和他们来真的,就被吓得要死!”

这时候瓦特也附和到:“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这个人一辈子也没拿过枪。”

“也有可能是他没有足够的钱!”牧师叫嚷道,“他可以不用打靶,只要他拿出100美元,就可赢我的200美元,哪怕只有50美元也可以,看他身上出了多少汗啊。”

“要是我就不会和他打赌,他连靶都打不到。”瓦特建议道。

“好吧!不拿任何赌注就可赢我的200美元!”牧师阴险地笑着说,“我愿意用200美元来冒险,让我们大家来见识一个吃墨水的人是怎么射击的。”

如果是对于别人来说,结果只能是失败,可是我觉得这样的事情挺有趣的。我装出一副很尴尬的样子,让人们把我推到了前面。有奖射击比赛的热情越来越高涨,牧师想用200美元让大家高兴一下,大家也非常高兴能够看到这一幕,于是把我一个劲地向他那里推去。当我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讥笑道:“你终于来了!请问我要怎么称呼你呢?”

“麦。”

“噢,可是只叫麦是不行的,只有打中那里的靶才是关键,咱们现在要进行比赛,你明白吗?”

“我……”我装出惴惴不安地样子说道,“我没有火枪!”

“火枪?大家听到没有?他说的是火枪,哈哈哈哈!这实在是太好办了,麦先生,我可以把我的火枪借给你,可以吗?”

“好的。”

“好吧,你可一定要认真起来!我是下了200美元的赌注,如果你的环数比我的还要多,那这些钱就都是你的了。咱们要不要抽签决定一下谁第一个射?”

“可以!”

“要不还是我第一个射吧?”

“好的!”

“可以了!”他大声叫道,“大家让一下地方,我今天我要让大家好好高兴一下。”

人们慢慢地向外围退了一圈。靶上的子弹孔也用纸糊住了。牧师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宣布道:“不要以为我还会打55环!对于他来说,我没有必要打出这么高的环数。我就随便打几枪吧!”

五枪之后,他总共打了47环的成绩。

“虽然环数不高,可是赢这个笨蛋已经是绰绰有余了。”他大笑着说,“把枪给你。”

我并没有计较他喊我笨蛋,我把枪朝上,想看看这支枪。

围观的人看到我不专业的动作,于是发出了笑声。瓦特大声叫道:“我下二十美元的赌注,赌他连30环都打不到,有谁愿意和我赌?”

没有别人响应他,只有小希勒叫道:“我敢和你赌,让我的妈妈来保管钱吧。”说着,他掏出了二十美元。

“可以!”瓦特笑着说,“其实让谁保管都行,反正最后还是我的。”

我在枪托上清楚地看到上面刻着A和S两朵花,这正是阿莫萨纳的枪。怎么会落到这个牧师手里?是不是通过正当的行为?可是现在我没有时间去仔细考虑这个问题。知道手里拿的枪是我所熟悉的,心里面平静了许多。可是我对第一枪的把握仍然不是很大,因为有可能枪在最近一段时间里被弄得一塌糊涂了。我的第一枪应该打在什么地方呢?我想只打48环,只要能够胜了牧师就可以了。那只需四发子弹中靶心就够了。所以我的第一枪可以随便打,根本不用对准靶子。

“赶紧吧!”观众不耐烦地狂叫着,“不要浪费时间!?”

于是我慢吞吞地举起了枪,朝着子弹挡墙上的一根树枝打了过去。看到如此差劲的射击,大家忍住不住笑了起来。可是对于我来说是非常不错的,因为我击中了目标。

“他打在墙上了。”牧师嚷道,“看来大家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安全。我相信他肯定会打完五枪的,只要沿着臂膀筒往外射就行了。”

他的这句讥笑我的话再次引起了人群中的一阵掌声。我又推上了子弹,这时我看到小希勒脸上的愁容,于是对着他喊道:“不要担心你的四十美元,希勒先生!你会从你母亲的手里拿回你的钱的。”

大家显然不以为然,笑得更加开心了。瓦特说道:“看来这位吃墨水的人真的是发疯了!他现在要超出47环,剩下的四枪就要全部击中靶心了!”

“我会做到这点的。”我回答道。

“嗬,你确定你不是在说疯话吗?”瓦特轻蔑地说道。

“请你们保持安静!我先要检查一下我的枪,好让它击中靶心,我不会像那位牧师一样,还要用挡风板,五枪才打了55环,他这才是真正的笨蛋,我现在会连打四枪。”

接下来,我的第二枪中在离靶心边一指宽的地方,第三枪又接近了靶心一点,后来的两枪都完全打中了靶心。我知道我的行为是有点冒险了,四颗子弹一发接着一发地射出去,可是一个优秀的射手都能够预测到自己打到的位置,我成功地做到了这一点。

我的这种行为让围观的人也呆住了。先是非常的安静,然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希勒太太把四十美元给了小希勒,正当那位拿着二百美元的妇人想要把钱给我的时候。牧师冲过来嚷道:“停下来!这钱是我的,我刚才只是想开一个玩笑而已!”

人们又把我们围在了中间,他们都非常好奇我们会怎么解决这个矛盾。就在牧师准备拿钱的时候,我赶紧伸出手臂挡住他,说道:“之前我已经教训过你一次了,我劝你还是要识相一点,否则我会更加厉害地教训你。你下二百美元的赌注,是我赢了,那这钱就应该归我。所以你还是愿赌服输吧,否则不会有好下场的。”

“你这是在要挟我吗?”他愤怒地对着我吼道,“我看只能吓唬一下我大衣上面的虱子。”

“这我可不在乎,我在意的是你的良心是否被虱子给吃掉了。”

“说说看,你说我的良心怎么了!”

“那你告诉我你的枪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

“当然是我买来的!”

“什么时间?”

“大概是十年以前吧!”

“你撒谎!”

“先生,请你不要随便冤枉一个好人!”

“不要再说了!我以前见过这支枪,你听到过阿莫萨纳这个名字吗?”

我的这个问题一下子让他呆住了,脸色瞬时变得非常苍白。可是他马上又强装镇定,用颤抖的声音回答道:“我可没听说过。”

“还是让我来说吧。阿莫萨纳是位兽皮猎手,你的这把枪就是他的,我曾经把玩过这把枪,因此四连发能发发击中。如果他还活着的话,是不可能让这把枪离开他身边的。我在想,这把枪肯定是被偷了,或者是他死了之后落到了别人的手里。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这枝枪是那位叫阿莫萨纳的吗?”

“这真是太简单了!他的名字就刻在上面。”

“刻在上面?我请大家来好好地看看这把枪,如果这上面真的有你们要找的名字,那我马上就在这里自缢!”

于是大家抢着看这把枪。没有人能找到我所说的名字,之后我拿着枪向大家解释道:“一个杀人犯或者是小偷肯定不会仔细地观察这把枪的。可是他也确实够笨的,在这两朵花中看不出藏在里面的名字。你们可以仔细地看一下,这些花纹组成了A和S两个字母,这就是阿莫萨纳的意思!”

之后大家都看到这两朵花中的玄机,于是他们对牧师显出怀疑的神情。牧师这时候愤恨地轻声说道:“骗子,你肯定是偶尔发现了这两个花纹,便马上编出这么一套谎言来报复我。”

“骗子?我之前骗过你两次,那都是有一定原因的,并都与这枝枪有关。还是再来说说我们比赛的事情吧,我射赢了,你现在不想付钱。还是让大家来做主吧,我会不折不扣地遵守大家的判定。大家说一下,我到底应不应该得到这笔钱?”

“应该!”这时候大家都附和道。

“好吧,那么我就把属于我的钱拿走了。如果谁要敢阻止我,我就对他不客气了。”

之后我走到那位妇女跟前。这时牧师以极快的速度冲过来,说:“你们赶紧停下来!刚才只是一场比赛而已,可是付钱的事情不是真的。法院规定也不可以强迫别人付钱的!”

“喔哟哟,恐怕你自己对法院也是有畏惧心理的。当然你也可以来扮演法院的角色,我倒很想见识见识你这样的法院。不过我想让你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奖品是三记耳光,我现在就可以把这份奖品颁发给你。来吧,你这个假装善良的人!”

这时候他赶紧躲避,我迅速抓住了他的脖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给了他三记耳光,他连躲的机会都没有,然后一个趔趄,他倒在了地上。

我把二百美元装到了自己的口袋里面,向围观的人示了一下意。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所以他们的态度完全发生了改变。当我带着希勒太太和她的儿子离开时,他们发出了一阵欢呼。

“这次经历实在是太棒了!”我的小伙伴说。

“是这样的,可我并不是为了要得到钱,我只是想惩罚他一下。而且你们对我的信任也得到了应有的回报。我们走吧?”

“咱们一起回家吧!”小希勒兴奋地说。

“恐怕我还不能够答应你,那个牧师肯定会乘机溜走的,因此我得留在旅店里。刚才我让他在众人面前丢掉了面子,所以他大概会离开这里。我把你们送到家门口吧,也许我们晚上还会见面。”

“还是让我和你待在一块吧,我们到酒馆去喝杯啤酒,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我平时都不怎么出去的。”

我明白他是真心想要和我待在一起,于是我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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