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这个感觉可不好,云月一睁眼,看到的是阿贝,听到的是他的惊呼,他很难适应这种称呼。
“下次换个称呼吧……”云月做起来,这是他才看到房间内还有一个人。
“你是?”云月不记得在哪里见过这个老头,用一块白色的破布包裹着身体,长着一把大胡子,头上却很干净,不过他的身体,很强壮。云月下意识的裹了一下身上的布。
“他是斯巴达的大长老,恩,我去找一些吃的东西来。”阿贝傻傻的一笑,走出了屋子。
“很不错的跟班。”
“好主意!以后就让他叫我先生,这个比主人好听多了!”
“我这次来主要想跟你谈一些事情。”
云月看到这个老人,感觉很熟悉,这个时候他发现他跟爷爷很像,一样的面无表情。见他有事情说,云月正正神色,说:“不知您有什么吩咐?”
“我想让你当我的侍从官,孩子,你的身体很虚弱,刚才你的奴隶……”
“你说的是阿贝吧?他不是我的奴隶,他是我的跟班。嘿嘿……”
“恩,阿贝刚才为你检查了一下身体,说你很虚弱,需要进行身体上的锻炼,他恳求我让你留下来。”大长老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他越来越搞不懂阿贝这个人了。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现在我明白了。如果你想留下来,我会安排的。没有一座城市会拒绝一名乐师留下来,我等你的答复。”
大长老走后,云月陷入了沉思。他不懂,阿贝这样的人;他不懂,这里为什么尊敬乐师;他不懂,角斗场内两个孩子为什么而战……很多东西他都不懂。要想弄明白,开来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哎……”回过神,云月第一眼看到的还是阿贝。
“主人……”
“以后别喊我主人了,叫先生。”
“先生?”
“恩,你有什么事吗?”
“啊?我从集市带回来的食物。”阿贝指指摆放在桌子上的食物,随后准备离开。
“这么多……”云月不知道阿贝是怎么弄到这么多食物,桌子上只是一部分,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还堆放着不少东西。
“这些是他们送的。”
“恩?怎么回事?”
“我找到了托尼队长,想给他要一些食物,他说他的补给还没发下来,所以我跟他去了市场。没想到一到那里,他就说我是今天在角斗场上那名勇士的随从,来这里寻找食物,所以……”
“这么回事。”云月没有再说什么,拿起桌上东西开始猛吃,他真的饿了。
“主……先生,没什么事,我先……”
“这是给你的。”云月指着一颗很大的瓜果说“太大,我吃不了。”
“谢谢主……先生。”阿贝向云月行了一个很庄重的礼节,云月没有在意,因为他的所有注意力,都被食物吸引了。他没有忘记,今天晚上的月亮是青色的,上一个这样的夜晚,阿贝把他所有的食物都用来做一个很奇怪的仪式。
大长老的事情只花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可是关于云月做侍从官的事情,他们讨论了一天一夜。
“我的意见不会变,他是个外乡人,仅仅是留在这座城市,我们没有任何的意见,可是要做唯一的长老侍从官,我反对。”
“我也是,就算他得到了第五将军,托尼队长的保举,我还是反对。”
“对,我们对他一点不了解,不应该让他担当这样的职位。”
大长老听到这里,接口道:“天亮,我让他到神殿,你们对他进行鉴定,这总可以吧?还有,我也保举他。”
“奇怪,你怎么会对一个外乡人动心?”
“对,明天你没有投票权,只能作公证人。”
“同意。”
“同意。”
……
天还没有亮,云月被阿贝喊了起来。
“先生,早操的时间到了,大长老让我喊你跟年轻的战士一起早操。”
“我再睡会……”这是他第一个安稳觉,一个多月来,只有今天睡得最好。
“对不起了,先生!”阿贝抱起云月,就往外面跑。大长老告诉他,今天对云月很重要,希望他可以完成早操。
“噗通……”
“阿贝!你……呜……”
喝了几口清凉的河水,云月完全醒了。
“先生,您的衣服我会去洗的,这是大长老给你的衣服。”
云月很不好意思,在其他人面前脱衣服,他很难接受。拿起大长老给他的衣服,云月石化了……
“这也算衣服?”只是一块布,而且很粗糙。
“我来帮您穿好!”
衣服穿好以后,云月跟着阿贝来到河的上游。这里有一个训练场,这座城市的守卫者,都在这里做操以及进行其他的活动。说是训练场,也不过是一块平整干净的平地。
“这个……”
“先生,别愣着了,赶快过去啊!”
“这个……”
“先生,您怎么了?”
“阿贝,扶我回去,我要睡一会……”
“可是,今天您……”
“男的裸体我不介意,这些个女人怎么也……我回去睡一会,还有,收拾一下,我们去其他的城市,雅典就不错。”
“可是……”阿贝不甘心,靠着斯巴达特有的锻炼方式,主人一定可以康复。单凭自己的医术,治不好主人的身体。
“我只是个乐师,不懂这些。”云月不想辜负阿贝的一番好意,可他的确很难无法接受他眼前的场景。男人,女人裸体同场训练,他真的无法接受。(描写一下。)
大长老发现了他们,看到云月犹豫,他理解。很多人都无法接受斯巴达人训练方式,这个看着十分保守的乐师,估计已经吓傻了。他没有派人强迫云月过来,接受这些,需要时间。
“这都接受不了,怎么当侍从官?怎么去其他地方召集军队?”
“我看也有问题,不如让他做一名自由人,可能更加适合他。”
“他是一名外乡人,需要时间适应。”大长老有一点后悔,这事情办得太心急,会害了他。
云月转过身,刚想走,就在这时,他的身后传来一声巨吼。
“吼!!!”
云月停了下来,这种欢呼声他太熟悉了。小时候,他在军队中,每天都在这样的呼喊声起床。他忘记了,忘记了,六岁以前的事情,他都忘记了……也许,对于普通人来说,忘记小时候的事情很正常,可是对于云月来说,这非常的困难。六岁,他被爷爷带到海岛上面,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为的就是忘却。
“吼!吼!吼!!!”
这些不该忘记,不该忘记。
“阿贝。”
“先生!”
“跟我过去。”
“先生,您自己去吧,我是……我不能去哪里。”阿贝知道云月讨厌听到奴隶两个字,特别是别人说自己是奴隶。作为一名生命掌握在其他人手里的奴隶,察言观色,必须学会。
云月走的很慢,他十分庄重的迈着每一步,他的所有精神都用在了走路声,不然,他无法前行。男人,他可以不在乎,不过这些女孩……
很长时间,云月才来到长老们休息的地方。
“早上阿贝已经跟我谈过了,他想用我们的锻炼方法治好你的病,所以我才让你来这里。”
云月向大长老行礼,然后才说:“我可能无法接受这里的……锻炼方式,我所接受的教育,很难与这些融合。”
“我明白,不过这种锻炼方法,可以治好你的身体。也许作为一名乐师,不需要健壮的身体,可是作为一名斯巴达长老的侍从官,你必须要有好的身体。”
“什么?”云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侍从官?
“早操结束后,你跟托尼来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