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凌兮所预料的一样,阿新在洗牌的时候预设好了牌的位置。
“我可以切牌吗?”,当阿新准备发牌的时候,凌兮突然说道。
“当然可以!”,阿新笑着把牌递给凌兮,似乎非常的自信。
凌兮把阿新做了手脚的牌放在桌子中间,然后真的只是切了一下。
阿新看到凌兮的动作,非常的疑惑,他还以为凌兮要施展多么厉害的手法,结果只是很随意地切了一下牌。
这让阿新无法理解。
如果只是切牌的话,他甚至都不需要重新做牌的,因为切牌只会改变顺序,并不会改变排序。
然而他并不知道,凌兮在切牌的一瞬间,把两副扑克的排序完全改变了。
“请!”,凌兮示意阿新发牌。
阿新实在没有看出凌兮做了什么,于是没有再拿起扑克做牌,而是直接贴桌发牌。
当他把前几个人的牌发出去的时候,终于发现了问题。
由于他在每张牌上都做了标记,所以他知道扑克的顺序完全是乱的。
他在愣了一瞬间之后,发牌的速度稍微慢了一点,考略一下对策。
因为用的规则是最简单的同花色就惩罚,所以阿新很好发挥。
在每次发牌之前,他都会留意下一张牌的标记,这样的话他能够在手心里预藏四种花色的牌,等到发到凌兮的时候,他就刚好可以派给凌兮相同花色的“惩罚牌”。
正常来说,这是很容易做到的,可惜他的对手是凌兮。
“林哥,这是你的……哎呀!”
阿新在把两张扑克递给凌兮的时候,他手心里预藏的三张牌中最下面那张突然不明原因的松动,和凌兮的那一份扑克一起落到桌子上。
于是凌兮面前就有了三张牌。
“你还真是不小心,塑料的扑克很容易带牌的,下次一定要注意了!”,凌兮微笑着说道,他并没有揭穿阿新。
“呃……不好意思!林哥!这组牌不算!不算!”,阿新有点尴尬。
刚才的情况实在是很诡异,以他的手法,居然会把扑克牌弄掉了,他甚至没感觉到扑克牌是怎么松动的。
此刻他只能顶着尴尬的笑收回手,重新从牌堆上抹起两张扑克,放到凌兮面前。
因为有标记过,所以他知道这两张牌刚好是不同的花色,并且与他手心里剩下的两张牌也不同花色。
他都没办法作弊了。
“是巧合吗?他那一下切牌能够打乱牌的排序已经是不可思议了!怎么能连这种事情都算得这么精准!”
阿新有点慌,他的手法一向都是无往不利的,今天还第一次遇到对手。
他发到郑铎锐的时候,对着郑铎锐微微使眼色,告诉郑铎锐第一轮小动作失败了。
最终结算的时候,除了凌兮这组牌,其他人的牌型都在阿新的控制之下。
所以受到惩罚的人都是郑铎锐提前安排的“托”。
在这群人中,除了阿新,还有几个郑铎锐的“托”,他们受郑铎锐的指使,只要凌兮受到惩罚,马上进行轮番套话,同时也防止“不明真相的围观者”质疑阿新。
虽然在座的都是郑铎锐的熟人,但是这些相互人之间并不是全部认识的,就像阿新,在场的人除了“托”,没几个人认识他。
而现在,由于在游戏开始前,凌兮提到“千术”这种词语,不认识阿新的人如果受到惩罚,就会认为阿新做了牌,这种时候就需要让“托”受惩罚来解场。
第一轮惩罚由于是“托”接下了,其他人见被惩罚者并没有质疑阿新,于是也没有说什么。
虽然被凌兮质疑过使用“千术”,但是毕竟阿新是郑铎锐指定的人,而且刚才还犯了他们主观认为的低级失误,再加上没有证据,所以他们选择暂时相信阿新。
第二轮游戏,发牌的人是上一轮被惩罚者中某一个,也就是“托”的其中之一。
虽然这几个“托”没有阿新那样的技术,但是如果只是单纯地对某个人作弊还能勉强能做到的。
凌兮也注意到,第二轮发牌这个人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就是单纯地随意洗牌。
除了给阿新的那一组牌。
这就是郑铎锐的安排,由阿新给扑克做标记,然后在游戏过程中,如果阿新发牌,那么就直接给凌兮惩罚牌,然后套话;如果“托”拿到牌,那么阿新就通过眼色提示“托”,尽量给凌兮发惩罚牌。
至于“围观者”拿到牌就只能看运气了,不过几个“托”和阿新的配合,很容把发牌全控制在手里。
本来这一切都计划的很好,但是凌兮明显就是不可预估的因素,第一轮就让阿新措手不及。
此刻“托”准备直接把这一轮的惩罚牌派发给阿新,这样的话第三轮可以让阿新有发牌机会。
“对了,林哥,你还切牌吗?”,发牌的“托”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反正他也没做牌,无所谓凌兮动不动手脚。
“让其他人切吧!不能总是一个人切牌的!”,凌兮摇摇头,他要看看阿新还有什么手段。
于是,“托”随便找一个人切了牌,马上开始发牌。
等到这个“托”发到阿新的时候,凌兮发现那人用了一个非常低端并且很不熟练的手法,强行发给阿新一组惩罚牌。
凌兮现在确定,阿新一定是受了安排的,而不是自发地和他过不去。
他转头看向郑铎锐。
“怎么了?林夕!”,郑铎锐似乎没有注意他饱含深意的眼神。
“没事,我在想如果你抽到惩罚牌,是不是让你去中间跳一段脱衣热舞!”,凌兮抱着玩的心态,并没有揭穿郑铎锐。
“**,我们这里可是正常交友聚会!没有你说的服务!”,郑铎锐摇着头说道。
当发到凌兮和东方祈的时候,凌兮确认两组牌都不是惩罚牌,也就没有动手。
这一轮不出意外的,阿新被惩罚了,这倒是让一开始因为凌兮的话而对他心存怀疑的人稍微放下了戒心。
最后,阿新成功地拿到第三轮发牌的权利。
由于凌兮上一轮的发言,阿新知道这一次凌兮不会碰扑克牌的,所以他安心地做牌。
牌型很简单,就是牌发到凌兮那个位置的的时候,前后10张牌都是同一个花色,他要看看凌兮怎么应对。
就在阿新再次施展“魔幻”洗牌的时候,凌兮暗中弹了一指劲气过去。
本来在阿新手中飞舞的扑克牌瞬间被打乱,哗啦一下洒了一地。
“哎哎哎!”,阿新整个人懵了,这是他练成技术之后第一次失手,毫无征兆的失手。
“啊!”,适时的旁边一人的酒杯似乎是被碰倒了。
这下阿新那一片人瞬间挪开地方。
郑铎锐皱皱眉,阿新的水平他是知道的,今晚连续两次很没道理的失误,让他不禁看了看凌兮,却发现凌兮一脸平静。
上一次凌兮被青帮的人围了,最后却安然无恙地回来,他也不知道凌兮是怎么做到的。
一顿手忙脚乱之后,地上的扑克牌沾满了酒水。
“让服务员过来收拾一下吧!”,郑铎锐有些无奈,游戏才进行了两轮就因为这样的事而中断,都没来得及向凌兮套话。
“混蛋!是不是你干的?”,东方祈借机靠在凌兮耳边问道。
“你说呢!小祈!”,凌兮微微一笑。
“哼哼,我感觉那个阿新有问题!”,东方祈轻轻地说道。
“你不认识那个人吗?”
“没见过,以前和小锐一起玩车的人我大多都认识,但是那个阿新我也是第一次见!”,东方祈解释道。
“是吗……小祈~,晚上记得抬我回去!”,凌兮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抬你回去?”,东方祈眨眨眼。
“阿锐,你的这个‘赌王’看来对于玩游戏的纸牌不太在行,要不我们玩点半赌博式的游戏吧,这样大家也放得开一点。”,凌兮突然地对郑铎锐说道。
“玩什么?”,郑铎锐盯着凌兮,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我们这么多人就玩‘三支牌’吧!赌注可以是‘真心话’、‘大冒险’和酒!如何?”,凌兮嘴角微扬。
阿新一听“三支牌”,马上向郑铎锐使眼色。
对于千术,他有着绝对的自信,同时他也把刚才的两次失误归咎给了游戏。
在他看来,凌兮的提议根本就是在给他们机会。
“好主意,这样的赌注很合适,我们每个都可以参与进来!”
“没错,喝不了酒的人就选其他的就好!”
其他人也对凌兮的提议很有兴趣。
以前他们还真么想过要把“真心话”和“大冒险”作为赌注加到赌博里面。
“没问题啊!大家都觉得OK!那就这么玩吧!”,郑铎锐收到阿新的眼色,点点头。
“加一个庄家吧!庄家发牌,多0.5倍注,可以连庄,怎样?然后‘真心话’和‘大冒险’可以累积,累计多了可以……你们懂的!”,凌兮又加了两条意见。
“我觉得可以,大家觉得呢?”,郑铎锐感觉凌兮真的是在给他们机会。
这样的规则,他们可以把凌兮灌醉,然后在用“真心话”去套凌兮的话。
“没问题啊!带庄家比较刺激!”
“先说好,不许问女生体重!”,女生更在意凌兮的第二天建议。
“你们也不许问男生长度!当然如果你们想‘大冒险’,我们不反对!”,有个男生比较有内涵地说道。
凌兮的建议一下子把这个大桌的气氛提高了,让周围人不禁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