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新坑为女频古风,一旦发表会通知。】
往上一辈看,只有谦束(婕蔓的父亲)和谦德(谦子的父亲),可谦束没有再婚娶,谦德也死了,谦鱼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母亲死了。被他害死了。你母亲也被他害死了吧。”
空气仿佛凝固住,那些儿时的记忆全部涌上来,在脑海当中一遍又一遍回放。谦子知道那个“他”是谁,那个怪物是谁。
“我是私生子。他是不允许我存在的,母亲为了护我而死。”繁医生的眼睛向远处看去,窗外一片黑暗,零星的光闪动几下,又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天很冷很冷,寒风像是要刮破了脸皮,疼得没有知觉。谦鱼只知道向前跑,鼻尖冻得通红。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咆哮,周围一片雪白。
他一个脚滑,摔进雪中,怀中的书也掉落。他倒抽一口凉气,爬起来,来不及掸去雪,便跑去捡书。
他两手已经冻僵,连续吹了好几次暖气,又搓了搓,才恢复知觉。他把书放在怀中,继续向前跑。他抱着书,想起母亲最后的话——
“这是谦家修炼符咒的书,你要好好看。你跑着去找一个大夫,他是我的好友,你要拜他为师,平平淡淡过下去。”母亲把书慌忙塞进谦鱼的怀中,然后把他送出门,“会法力的事情一定要瞒着,记住。还有这书,你会了就烧掉,不要留着,也别给其他人看。”
谦鱼跑到大夫家中时,已经冻的快说不出话来了。说明来意后,大夫也同意收他。大夫隐了他的姓,叫小鱼,并教他不要告诉旁人他姓谦。
“你对父亲的印象是什么?”一日,师父问小鱼。小鱼正在用白纸代替着练习画符纸,师父见了也只当是他瞎玩。
“父亲……”小鱼画符纸的手停住了,“母亲说父亲人本性不坏,但是他的家族毁灭了他。”
“我好像听说,”师父的语速忽然放慢,也压低了些声音,不让旁人听见,“他死了。”
“其实有父亲没父亲好像都一样。”小鱼的淡定让人觉得他刚刚听说的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死去了,“只不过现在我是一个真正的孤儿了。”
师父看着小鱼比起同龄人的早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没有父亲,终究在他的心上抹了一层灰色。
随着年龄的增长,小鱼也渴盼友情。他终是忍不住,在伙伴们面前施展法术。
却不料孩子们都被吓坏,再遇见时都用石子砸他:“你是一个妖怪!”
“我们才不和妖怪一起玩呢!”
小鱼呆愣愣地站着,由他们将石子扔向自己。他已经不疼了。从小时候没有父亲被嘲笑开始,他就不疼了。他也第一次开始明白母亲的话是什么意思——在这群普通人中,会法术就会被视为异类。
他再也不去渴盼些什么,一边学医,一边看书。
他燃起一把火,火光照的他脸上暖洋洋的。拎着书的手就这么松开,书页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