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没有事情了就出去。”柯胤冷冰冰地丢下这一句话。
钗头凤的鼻头一酸。她昂起头，不让眼泪流下来。
她的高傲让她不会流泪。她的高冷是她最完美的面具，掩饰住所有的悲伤，所有的不满，甚至是高兴和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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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医生帮婕蔓的牌子放到“当值”下方去，瑰萝看到后只是笑笑。她眼眸中的深沉掩饰的极好。婕蔓如今是想着办法躲避她，不要见到她。早上从后面的楼梯上去；现在是要繁医生帮她把牌子放起来。
“你怎么不把自己的牌子放起来？”瑰萝转开话题，好像没有任何不悦。她脸上的笑容和平时一样，温暖人心。今天一身的素白，衬托得皮肤也是光洁美丽。
繁医生没有笑容，看上去有些僵硬。他低沉着头，头发遮掩住了脸。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我今天想请假，去看看……我的母亲。”
“呐……”繁医生的母亲死了，今天应该是她的忌日。瑰萝收敛了笑容，微微低头，然后点头同意。她从抽屉里拿出几朵白花，风轻轻吹起她的头发，自然的起落，乌黑油亮，让人无法想象摸在手里的那种顺滑感。她的声音有一种安慰人心的感觉：“我是一个鬼，喜欢白色的东西。祁壤说百花不吉利，我便没摆在外面。你送去吧。”
“嗯。”繁医生接过瑰萝手中的花，不小心触碰到瑰萝的手。即使现在是炎热的夏天，瑰萝的手还是冰冷。因为冰冷，总感觉这双手是细腻的，摸上去十分光滑。他微微失神，但是很快回过神来，说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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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我来了……”繁医生把花束放在墓前，手指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他的鼻子酸酸的，眼泪不自主地流下。他低沉着头，手好像没有力气了一般，慢慢滑落。手指摸到了墓碑，粗糙的感觉与刚刚光滑的照片完全不同。
墓碑前的小花独自绽放，在风中摇晃着。洁白的花瓣映衬着灰色的墓碑，碧油油的叶子减去了，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茎，只有花朵还是繁茂的，看上去生机勃勃。
花瓣很多，几乎掩藏了其中的花蕊。
“今天的花是瑰萝送的。”繁医生抹掉眼泪，跪坐在墓前，他独自一个人对着墓碑讲述着，平静，安定，“我和你说过瑰萝。她是个很好的女孩。”
“她现在是谦子的未婚妻了。我不知道我自己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繁医生的眼睛无神地看着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美艳动人，与繁医生有几分相似。她的笑容极其妩媚，让人看一眼就全身酥麻一般。
“瑰萝这样好的人，居然会进谦家。”说到这个，他全身颤抖起来，眼睛里充满仇恨，拳头也已经握紧，指尖都发白了。他深呼一口气，平复心情，继续说道，“但她是一个鬼，去谦家对我肯定有利。”
繁医生闭上眼睛，手摸着胸膛，感受自己的心跳。很慌乱的心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