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钗头凤踏进公司，摁下电梯。她的冰冷让一旁同样等待电梯的员工们不敢靠近。
她轻轻捋顺头发，然后快速踏进电梯。
电梯忽然上升，让她觉得有些晕眩。旁边的人很多，电梯里的空气也十分混浊。她死死握住旁边的扶手，微微闭眼忍耐。
一踏出电梯，她吸一口气，眉眼之中无法掩藏厌恶。
她整理衣角，快步走向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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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以前有进步。”红帘子要求高，看着稍微偏离靶心的洞，还是不满意，“你的姿势练了这么久怎么还是不准确。”
漆斗的姿势没有变，停留着。红帘子上前，继续纠正。
不再像以前那样脸红心跳，现在倒是习惯。红帘子的手上有一点老茧，是握枪握出来的。她的手轻轻覆在漆斗的手上，暖暖的温度传来。
“你再试着打一枪。”红帘子的手松开，那种温度忽然消失，让漆斗的心微微有些失落，但不再去想。
正中靶心。
红帘子难得点头赞许：“不错。你歇会儿吧。”
漆斗接过红帘子抛来的矿泉水，用嘴咬开盖子。汗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却腾不出手来撩开。
“你看你。”红帘子用手巾打湿，替他擦额头，“练得辛苦，也会有所得的。”
“你怎么用左手也很流畅？”漆斗回想起红帘子示范的样子，英姿飒爽，没有像他一样的别扭。
“打枪的最高境界，”红帘子拿起枪，似乎很随意地开一枪，“就是你和枪合二为一。”
正中靶心。
“你现在是刚开始，必须练姿势。打到一定程度之后，不需要姿势直接打。再后面，你不需要用手打枪，只要能扣动扳机，只要能中目标，就可以。”红帘子抛出枪，手上连接着一根线，拉动线，扳机向后，开出一枪，正中靶心。
漆斗看得呆了，整个人一动不动。
“真正的枪神，不只是用好枪百发百中。”
红帘子拆解开枪支，然后重新组装。她速度极快，只看见两只手在零件之间穿梭，旁边的工具她也十分熟悉，两根手指一转，便拧好。原本的枪支完全变样，漆斗不可思议地拿过来看，几乎完美。
“他还需要用别的东西也依旧百发百中。”
漆斗看着枪，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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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钗头凤进入一个办公室，里面的温度极低，和外面好像是两个世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闻的腐烂味道。钗头凤好像习惯了，没有任何表情。
“见过谦子了？”椅子背面对着钗头凤，坐在上面的人只大致看见一个轮廓，“你必须嫁给他。”
“是。”没有丝毫犹豫。钗头凤知道，自己拒绝，肯定会是一顿骂。还不如现在答应，以后再想办法。
那人转过身来。他的脸是一种青灰色，看起来十分可怕。他身上好像是被浸泡了很久一样，皮肤都是烂着的，泛起一层脱落的旧皮。
他并不是一个人。而是——
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