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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你怕不怕

比武场周围有大量弟子涌来。转瞬便被黄袍青袍的弟子们围了好几层。

林烈飞身跃到场上,双手抱拳向长老行了一礼,又转向四周向众人行了一礼,便开始宣布比试的规则了。

师萧倒是不在意这些,并没有打算再自己听,毕竟他在慕景行那里已经了解过了。让他在意的是,就在刚刚林烈开始宣布规则之前,他背脊一凉,跟他入门测试那天感到的凉意相同,但这感觉转瞬便消失了。

四下望了一下,身边是众多的弟子,想来也找不出什么,师萧便只当是自己多心了。只不过无心的一眼又看到了仁剑,心里很是不悦,将注意力又转回场上。

回看场上,考核已经开始。同一届的外家弟子基本没有几个参加的,都是前几年参加过失败过后,再经历了今年的修行并与师兄们打过招呼才敢上的。这些人岁数大小不一,最小的跟师萧一般大,最大的恐怕有二十余岁。每场的奖励都有紫山长老在比试前给出,长老视比试的外家弟子修为层次,作为奖励祭出的法器品阶也各不相同。去年最好的便是慕景行那一场的玄阶中品连云双刀,而今年的前几场,也有了几次地阶下品的法器作为奖励。想来后面还有不少场次,说不定还会出现比去年还好的法器。几场考核过去了,参加的外家弟子们胜负参半,约有半数通过。场上一场场的比试都万分精彩,场下的师萧也一直在关注着,默默地学习着战斗的方式,他还是认准那句话——能提升自己的机会绝不放过。

又一场考核结束了,又一名弟子晋升成了黄袍内家学徒。“下一场,师萧!”林烈的声音响起。师萧也毫不推迟,一席青袍,背负宽厚古剑,手持鱼肠短剑,纵身跃于场上。

“师萧,你打算选哪位师兄当你的对手?”虽然林烈已经知道师萧与仁剑约战,但是形式还是要走一下的。

“仁剑。”师萧惜字如金。

仁剑冷哼一声,当即跳入场中。

高台上,紫山长老神色复杂地看了师萧一阵儿,祭出了一把长刀。开口道:“玄阶上品,饮血刀。”说罢便不再多语,单手一挥,饮血刀便自己飞出,插在了比武场外的地上。

全场哗然!众人都看不出这个新人弟子何德何能,竟让长老拿出玄阶上品的长剑。甚至连林烈也不明白,紫山长老这一出手,便拿出了比去年最好的奖励还高出一个品阶的法器。最终,众人只能理解为紫山长老是鼓励新人弟子勇气可嘉,才拿出这么一把武器激励众多外家弟子努力修行。

师萧也是不解长老这是何意,自己的修为他应该看不出来才对,再说他自己并不会任何法决,真元也是没什么用处,这晋升内家弟子的比试多半还是炼体的比拼。师萧不再多想,毕竟他眼下的任务是打败仁剑。如果赢了,宝刀不要白不要。

“比试开始!”林烈说罢便又落座了。

场上二人都未行礼,师萧的“一把剑”仍背负于身后,看似并不打算使用。单手将鱼肠短剑平直地握于右手,并没有先动手,而是等待仁剑先出招。

仁剑见此,说道:“师萧师弟,本想让先让你几招,既然你不出手,那我便不客气了。这饮血宝刀比我的流云双刀好一个品阶,我可是不会留情的。”说罢,以驱物之术驱使腰间连云双刀随心而动,跃于双手之上。由于是短刀,仁剑用的是类似于匕首的握法,反手相持,虽然攻击距离短,但力道强大。

仁剑低身向师萧冲来,挥手便是两刀。师萧以鱼肠剑挡下第一刀,来不及抽回手防御,只得后退闪避开第二刀。

仁剑右手一翻,转持短刀为正手,刺向师萧左半身。师萧左臂抬起,身体右倾,让仁剑这一刀从自己左腋下穿过,险险地避开了。

师萧与仁剑相比,实战经验还是少了一些的。就在这时,仁剑眼中冷光一闪,右手一翻,刺向师萧左腋下的短刀刀锋一转,横向了师萧的方向,右手向内一摆,刀刃便直直地向师萧左胸砍去。

师萧大惊,右手的鱼肠剑刚刚抽回,只得向右后方跳开,但已经躲闪不及,身上青袍的左胸处被割了一道口子。继续向后跳开,师萧想先把距离拉开,毕竟近身条件下,短刀的威力巨大。

看台上,林烈抚在椅子上的手紧捏着,为师萧捏一把汗。在林烈看来,原本那仁剑在修为上就占优势,现在又有了连云双刀在手,一年的时间里想必也是熟悉了短刀的用法,师萧是定然没有机会获胜的。而那仁剑也绝对发挥了五成以上的实力,期待他留手也是不可能的。林烈只希望仁剑别下手太重,伤了师萧。只是这短刀近身的杀伤力实在强大,师萧与其近身白刃战斗,林烈怎能不揪心?

场下,慕景行也在为师萧这个小弟担心。不过与此同时,他也在时刻认真观察着仁剑的攻击方式。现在还没轮到他上场,等下如若师萧不敌,之后他对上仁剑时,他要为师萧雪耻。

场上,师萧根据之前看其他几场师兄们的攻击经验,他知道遇到这种情况时,拉开距离才是上策。便在场上与仁剑开始了游击战,时刻与仁剑保持着一定距离。

仁剑只能以驱物之术御两把短刀在远处进行攻击。不过远距离的攻击显然就弱很多了,师萧单手挥动便能轻易地将飞来的短刀弹回去。只不过师萧也无法进行有效的攻击,场上一时陷入僵局。

“师萧师弟,你怕了吗?不敢接招的话就直接认输吧,给我赔礼道歉的话,上次在山下你冒犯我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仁剑见自己无法伤到师萧,可却一直打不倒他,自己面子上过不去,便说了这么一席话可以给自己解围,顺便显得自己看起来是在让着师萧,只是在等师萧认错一样。

师萧气急,没想到人还能无耻到这种地步,他不想给这种人认输,面对别人的挑衅他就要予以还击,不管自己成什么样子。这便是师萧的“道”!手臂断掉的话,就用脚踢死他,脚断掉的话,就用牙咬死他,脖子断掉的话,就用眼盯死他,眼都没有的话,就诅咒死他。抓住所有机会提升自己实力的同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反扎一针,人再犯我,斩草除根。

对于仁剑的一再挑衅,师萧已经忍无可忍,即使输的再惨,他也要痛快一战。随着这个霸绝的念头萌生,师萧周身一股肃杀的霸者之息散发出来,背后的“一把剑”感应到此气息,竟隐隐放出暗紫色的光华,剑与心通,师萧双瞳化为紫色,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下意识地取下背后的“一把剑”,冲向前对仁剑当头劈下!

看台上,一直懒懒散散的紫山长老也在这一刻眼中闪过一抹光华。

仁剑则是大惊,上次约战时他已经意识到师萧背负的古剑必定不凡,专程去打听才知道师萧是从来不使用那把剑的,这突然使用,使得仁剑措手不及,急忙收回与鱼肠剑在空中交锋的双刀,双手反握后交叉在头顶想用力抗下,不料这古剑竟势不可挡,直把仁剑压地单膝跪地,仁剑拼尽全力才用双刀,将古剑弹开。刚站起身,缺发现鱼肠剑**纵着从空中攻来,仁剑伸出右手的单刀欲想抵挡,不料鱼肠剑波浪般的刀刃在仁剑右手单刀的阻碍下竟能继续前进,惊得仁剑只能再举起左手,双刀交叉与头顶,抗下了这一击。

然而与此同时,师萧单手持古剑横向抡出,仁剑正欲躲闪,却只见师萧握着“一把剑”的手突然松开,横推剑柄后反握,接着向后一拉。没等仁剑反应过来,师萧握着古剑的小臂已经搭在了仁剑左肩,小臂与反手握着的“一把剑”成一个很小夹角,使得“一把剑”搭在仁剑的右键,师萧的小臂与古剑像一个夹子一样,一左一右地钳住了仁剑的脑袋。

仁剑感到双肩上的压力,瞬时不敢再动。而师萧却保持这个姿势不动,歪过脑袋,用紫瞳直视着仁剑的双眼很久,小声问了他一句话:“你怕不怕?”

(注:双刀——刀形与单刀基本相同。刀盘仅有一半,双刀对合的一侧无刀盘,双刀能合拢。另一侧为半个护手盘,双刀合并,似一刀。短距离内力道极大,双刀舞练时,比单刀要难得多,行家皆知,单刀左臂难防,双刀两耳难防。待熟练之后,便能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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