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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神秘农房

奔奔趁着珍儿和幺妹正闺蜜情深的时候,从窗户跳到了宾馆外的树林,她找了很久,都没有发现能交谈的风儿、树叶和小伙伴,只好遗憾地回到了宾馆。

两个好姐妹又说了好多推心置腹的话,在第二天凌晨四点,她们才真正开始休息,直到上午十一点她们才醒来,向团里的人说了昨晚的事情,泊泊也极力安抚大家。梁靓靓发来短信说调查顺利、请大家按照安排给观众呈现最好的演出状态。

第二天奔奔睡醒后,打通了伊凡电话,把阿还婆婆和武水木子的事情告诉了伊凡,伊凡听到贝壳项链、方王国、宇宙精灵和虫洞后,激动不已,伊凡说:“奔奔,电话里不能完全说清楚。你先回来吧。有杨姐姐和珍儿妈妈在一起,我们就不用担心妈妈没人照顾了。”

午饭后一点,敬老院的戏上演了。在幺妹的陪伴下,珍儿全身心地投入了演出,得到了所有人的好评。

奔奔搭着从自贡到青城山的旅游车,在第二天就回到了青城山。伊凡告诉奔奔:“比连在青城后山看到一个黑衣老妇人,她的家里摆着一些有方王国字样的骨灰盒,我们晚上就到后山看看。”

毕一海和安羽人正好带比连阿庸到青城山放飞,表姐妹二人也来探看伊凡学习的情况,就住在了包家。

那天傍晚,乘着包父包母和表姐妹打麻将的时候,在一群蝙蝠和萤火虫的带领下,伊凡、奔奔、阿庸和比连离开了包家,到晚上十点左右,他们来到了青城后山的半山腰,找到了比连所说的黑衣老妇人的独院独栋农房。

就两个白天的时间,农房已经被警察在外面圈上了警戒线,一只相思鸟飞过来说:“伊凡,你们才来呀,警察从昨天早上一只忙到今天傍晚,对整个房屋进行了底朝天的搜索,晚上八点他们才撤离。看上去明天他们还会回来的。你们不要把现场弄乱了。”

奔奔说:“我们就是带伊凡来看看,确认这个黑衣老妇一家人是不是从方圆王国穿越过来的。”

山林里的夜行伙伴们闻声而来,奔奔的爸爸妈妈也来了。猫头鹰在门外守着查看动静,狼群隐蔽在树林暗处守卫,一只老鼠想办法打开了大门。

在正门大厅中间摆放着三十六个祭祀牌位,牌位上都有相同的字“方王国郑昕氏后裔一族”。有三十五个牌位上除了那个十个字外,还分别按顺序写着三十五个人的名字:郑昕海、郑昕上、郑昕生、郑昕明、郑昕月……一直写到了郑昕堪、郑昕盈、郑昕手、郑昕赠,这三十五个牌位后面都有一个骨灰盒;但第三十六个祭祀牌位上除了“方王国郑昕氏后裔一族”这十个字外,牌位主人的名字却是空着的,也没有骨灰盒。

伊凡把这些人名字的最后一个字连起来念,居然是一首诗的大部分:“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奔奔说:“那么按照这首古诗的顺序,这第三十六个人的牌位名肯定叫郑昕还。对了,我在自贡的时候,听那个黑衣老妇人自称为阿还婆婆。难道那个黑衣老妇人的真实姓名叫郑昕还?但还有‘寝梦佳期’没有对应的牌位。”

“有可能,你把在自贡看到的那个阿还婆婆的模样告诉比连,看和她所看到的黑衣老妇人是不是同一个人。”伊凡说。

奔奔和比连确认后,非常肯定她们俩看到的是同一个人。

在大厅左右各有五间房,分别作为厨房、茅房、杂物房等,大厅后面共有三十六间房是卧房。最独特的是,有一间画工作坊,墙上挂满了素描画,地上堆满了素描画。在卧房的背后还有一间养鸽子的鸟房,一大群信鸽正在休息,看到伊凡他们来了纷纷飞起落到树上观望。

伊凡把所有房间都看完后,惊奇地对奔奔说:“这儿居然和方圆王国的家居用品都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四川现代人所用的东西、像什么灯泡冰箱洗衣机等都没有。你看他们还用的是木质搓衣板、木碗木勺,睡的是竹板凉席,土灶生火做饭,烧的是松油灯。”

就在伊凡他们忙着查看的时候,一只夜莺飞到了农房的屋檐上唱道: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

夜莺的声音忧伤动人。

一只母狼对伊凡说:“听我们的父辈说,这家农房大概在七十年前建成的,刚开始的时候一共有三十六个人,有爸爸妈妈和孩子。爸爸妈妈们不允许孩子们和青城山当地的人恋爱通婚,但有一个叫郑昕怜的女孩是所有孩子中最美丽最聪慧的,她曾经和青城山的一个叫周昕玉的小伙相爱,但被爸爸妈妈发现了。郑昕怜和周昕玉真的是一对苦命鸳鸯啊。哎,后来听说郑昕怜和周昕玉为情所困跳崖自杀了,但也有传闻说他们私奔了。这一家人也不用任何现代人用的东西,过着传统的自然生活方式,自己种粮种菜、提炼松油菜油等。”

伊凡禁不住难受起来,他问母狼:“哪郑昕怜和周昕玉究竟还在不在人世啊?”

精明的猫头鹰再也耐不住沉默了,飞过来对伊凡说:“郑昕怜和周昕玉真的爱得轰轰烈烈感天动地,那周昕玉发誓非郑昕怜不娶,但郑昕怜的爸爸妈妈坚决不同意。后来这对苦命鸳鸯在一年中秋月最圆的时候来到了青城山顶,我们猫头鹰和狼群都亲眼看到他们二人双双牵着手从山顶跳下。但奇怪的是没有在山崖下发现他们的尸体,就看到了他们留下的衣物。”

“这一家人太执着了,执着地寻找回到方圆王国的途径。连对待爱情也那么执着。”母狼回忆起郑昕怜和周昕玉,感动地流泪了。

“哪阿还婆婆在这一家人中排行第几?”伊凡问母狼。

“阿还婆婆就是那个最小的孩子,那时候她只有十岁,生得花容月貌娇小玲珑。但他们一家人的身高都没有超过一米五。比她年长的亲人们大都自然地老死或生病而死。除了郑昕怜,所有的孩子都终生未嫁未娶,阿还婆婆也终身未嫁。在上个月底,阿还婆婆的姐姐郑昕佳刚刚去世。他们一家人终其一生都在寻找回到方王国的途径。在郑昕佳死后,就剩下阿还婆婆一个人,她每天都伤心地哭泣,觉得回家的希望已经破灭了,后来一个道士告诉她自贡是个神秘的地方、或许有奇迹发生,于是阿还婆婆给死去的亲人们做了道场后,就到自贡去了。”母狼回忆道。

一只信鸽飞过来说道:“伊凡,阿还婆婆一家人几乎不和青城山的人打交道,他们用珍珠和现代人交换一些布料和建筑房屋的用品等。但有一个例外,他们好像喜欢和高个子的人打交道,他们一直让我们传信委托别人去寻找身高超过一米八的金色卷发女子。”

“看上去他们真的是从方圆陆地穿越来的。嗯,我想起来了,在我穿越到青城山以前,虎鲸老寿星告诉我他曾经看到一艘载着三十多个人的大船遇难了,那些人都进入了虫洞。”伊凡想起在穿越前的事情,一会喜悦、一会悲伤,心里的感情如大海般汹涌起伏,“我一定要带着珍儿妈妈回到方圆王国。方丈、罗瑞、非比、爸爸、善德若和康丝太氏,我好想你们啊。”伊凡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眼泪夺眶而出,大声地叫喊起来。

奔奔也哭泣起来:“多么可怜的孩子,从小就没有爸妈疼爱,再知道有妈有爸后,还不能团圆,还要历经千难万险来找妈妈。”伙伴们听到奔奔这么一哭一说,都替伊凡伤心流泪起来。“我们要帮伊凡把珍儿妈妈带回方圆王国。”伙伴们都齐声说道。

夜莺说:“刚才我唱的歌是阿还婆婆最爱唱的歌《望月怀远》,她从小就和哥哥姐姐们坐在门口,望着夜空繁星明月唱歌,像是在诉说思乡情结、又像是在追思亲人,哎呀哎呀,这一家人真的太执着了太可怜了,老死一生都不能和现代人通婚,非要找回家的途径。我常常被他们感动得哭泣。”

“伊凡,我看到好多关于海难的素描画,你快过来看看。”奔奔喊道,她在画工作坊的一个木箱子里翻到了一堆素描。借着萤火虫的亮光,伊凡看到素描上讲述了:在一个黑夜的海面,龙卷风制造的海难导致了一家三十六人进入了一个天空中的大洞,素描的下面一角有阿怜或阿还的签名。伊凡又翻看了其他的箱子,发现在另外一堆素描中有讲述三个孩子、老方丈和母狼黑秃鹫拯救方圆王国的情形。伊凡抱着素描,悲痛的坐到地上,他知道这一家人肯定是方王国的后人。

突然夜莺惊讶地喊道:“伊凡,你看在作坊的墙上,挂着四个孩子的肖像,看上去年龄在六七岁的模样。”伊凡站起来,看到有四副素描肖像上面写着四个名字:郑昕寝、郑昕梦、郑昕佳、郑昕期。伊凡想:“加上这四个孩子,刚刚和那首古诗匹配,但为什么只有这儿只有这三十六个人的牌位呢?这四个孩子又在哪里呢?”

一只蝙蝠飞过来说:“伊凡、奔奔、比连和阿庸,你们怎么还不回家?包爷爷包奶奶他们早就打完麻将了,正在到处找你们呢。现在都凌晨三点了。说不定他们都报警了。”

奔奔摇了摇尾巴,她也累了困了。奔奔说:“蝙蝠妹妹,你别急,我们走的时候,伊凡留了一个纸条,说是到外面玩耍了。”

老鼠们说:“伊凡,你们快回家吧,我们来把你们留下的痕迹消除掉。”

伊凡刚要离开农房,一只土拨鼠从地洞里探出头来并伸着懒腰:“是谁还在深更半夜闹腾呢?”伊凡见他懒懒的可爱模样,就蹲下来说:“我和阿还婆婆一家都是从方圆陆地穿越到这儿的人,阿还婆婆已经去世了,我来看看她的家。”

土拨鼠听到阿还婆婆已经死了,惊讶地扭动着胖胖的身体跳出了地洞,让伊凡爬到地上,悄悄地对伊凡说:“阿还婆婆一家有好多珍珠等宝贝,都藏在地底下,就挨着我的地洞。那些警察没有发现。”

伊凡说:“谢谢你,那你就替阿还婆婆守护着这些宝贝吧,她把这些宝贝都留给了我妈妈珍儿。我现在得走了,以后我会再回来的。”两只长臂猿猴跳跃了过来,架着伊凡和奔奔向山下飞奔而去。

伊凡他们回到了生活区,就看到包家的灯还亮着大门还敞着,其他家都熄灯休息了。伊凡急忙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把夹渣在身上的树叶等杂物清理掉,然后才走进门。

毕一海看到伊凡,焦急地问:“你身上怎么那么多挂擦的伤痕?衣服裤子也被挂成了一条一条的?你和奔奔、比连阿庸他们到哪里玩耍了?就让我们在家里担心。虽说你留了纸条,但这玩耍的时间也太长了吧。现在都凌晨四点半了。我们都发动保安来寻找你们了。”

“毕婆婆,对不起,让您们担心了。我想妈妈了,也担心奔奔想她妈妈了,就带着奔奔上山找妈妈了。我们到后山的一座农房去玩耍了。”伊凡低着头说。

“哪找到奔奔的妈妈了吗?”安羽人见这个孩子那么喜欢动物,忍不住孩子气地问道。

奔奔跳到安羽人的怀里,使劲地点了点头。“这个小松鼠,真有灵性。看来你是找到妈妈了。”安羽人忍不住笑了。

“比连,你和阿庸他们真的上山找奔奔妈妈了吗?”毕一海拍了拍自己的爱鸟,比连点了点头,又用翅膀抚摸了毕婆婆。

包父包母见状也就没有责备伊凡,帮着伊凡清理了刮伤,让他洗浴并处理了伤口后,就安顿他睡觉了。

包父包母说:“我们家这么多年都没有小孩子来住,突然有了一个伊凡,他给我们老两口带来了不少快乐。他非常聪明、反应也快、学习能力特别强。但这个孩子为什么就记不清自己家里的事情了呢?每次问他家在哪里?家里有什么亲人?他就犯糊涂了,就说只记得珍儿是他妈妈,其他的事情一概都忘记了。上次他在医院对包拯说的什么方圆古刹和方丈的事情、什么历经艰辛穿过原始森林到海边的事情,哎,真的太富有想象力了。要不是伊凡是个孩子,我们都觉得他是疯人疯语了。”

毕婆婆说:“我觉得这孩子和珍儿他们一样,都失忆了,但症状比珍儿他们要轻微些。我们大家也先别着急,等他在这儿快快乐乐地学习玩耍。等到六月一号北京的脑科专家来了后,让他和珍儿泊泊一块去看医生。”

但表姐妹二人和包父包母都在思考另外一个问题:这个孩子怎么哪么亲近动物?经常和动物说话,但又表现得非常自然,好像动物就是他的家人一样。

第二天是五月十四号,大家都睡到了中午才起床,午饭后表姐妹二人带着比连和阿庸走了,说是要到机场接一个叫年峻岭的故人、以及安羽人的儿女游明眸和游善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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