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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灯深相念,旧伤心疤(3)

因为陈与陌练打球的缘故,舒有意就会乖乖的留在教室里看边漫画书边等他,这个习惯从小学开始就这样养成了,就算是后来去到美国,他也会习惯性的在放学后的教室里看书,直到过了很长时间也不见陈与陌来找他的时候,他才会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没有和他在一起了。而每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都会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一个人静静的出神。

教室里的学生陆续离开,最后只剩下认真研究英语课本的王七婻。

王七婻虽然是语文课代表,但是对于英语却是特别的喜爱,只是她要想完全掌握一门自己在十四岁以前从没有接触过的语言,那可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除了每天花更多的时间去研究之外,也只能靠死记硬背的方法了。

接近6点的时候,王七婻开始收拾书本准备回寝室。

天气开始慢慢驶入夏季的时候,白昼就会提前被拉长。

炎热也会提着火笼慢慢的走过来。

她转身的时候无意看到教室最后面的舒有意,夕阳的光辉从窗口投进来,他看书的模样被浸没在金色的光芒里,慵懒倨傲。

王七婻心里突然滋生出兴趣来,打量着他。

他修长的身子略显单薄的斜立在课桌上,单臂撑着脑袋,比女孩子的还要细腻的手懒洋洋的翻着书页,乌黑莹润的黑发被风似有似无的撩动着,浓黑的剑眉下是一双如星辉般明亮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被笼罩出毛茸茸的柔软感,而且他精致的五官简直像极了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男生。

王七婻想也难怪会有其它班里的女生跑过来偷偷的关注他,说到这里王七婻有些要掉汗的无语,她是不知道是什么让沈说说这号人物,有这样的勇气总是把那些手捧情书来找舒有意的女生们一同拦截在教室外,一开始的时候,一度认为沈说说喜欢舒有意,不过就教室里来说,也没见两个人有什么交集,所以这个想法也就渐渐的从脑海里嗡的消失掉了。

还有不可不抱怨的是,自从知道她和舒有意在一个班级后,寝室里的姐妹们都开始纷纷向她摆笑脸献殷勤,当然她们都是打听关于舒有意的喜好,那段日子她不得安宁,后来都终结于“我跟他完全没有交流过”,而得以解脱。

虽然她得以解脱,但当他和许息灯和陈与陌走在一起去到任何一个地方后,她总是能听见女生们七嘴八舌兴奋讨论的声音。

她想,女生大多都是外貌协会的。

她不自觉的倚在课桌边上,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王七婻突然想起早晨她还对他大呼小叫的,突然有一些懊悔起来,怕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也许是注意到了王七婻久驻的目光,舒有意微微抬头,视线相撞,王七婻尴尬的转过头去。

舒有意不温不热的看了她一眼,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响了起来:“你怎么还不走?”

像是有人轻轻拨动了古老的大提琴。

王七婻有些心跳加速,紧了紧怀里抱着的书,脸微微泛红,声音低低的说了一句:“这就走了。”

舒有意点点头,然后低下目光继续看书。

王七婻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来,稍稍提高了自己的声音“那个……”

“……?”舒有意翻过一页书,微微抬起目光。

“你从美国回来的,那英文应该很好吧,……能不能指导指导我?”

“你喜欢英文?”舒有意合起书,打量着她:“陈陌说英文还没有中文厉害,你还是不要学了。”

王七婻:“……陈陌是谁?”

舒有意站起身来,拿过自己的肩包,也准备离开了“你不知道就算了。”他走到王七婻身边的时候,脚步停了下来,他低着头,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住王七婻。

王七婻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这间安静的教室里非常用力的砰砰砰跳着,显得突兀,让她有些尴尬。

不过舒有意没有在意这些,他声音低沉而随意:“不过你要是真的想学,我也可以教你。”

舒有意前脚刚跨出教室门,陈与陌后脚就从另一边的楼梯口跑了过来,两个人阴差相错了。

陈与陌环顾教室没找到舒有意的身影,直到看到堵在自己眼前的王七婻,有些着急的问她“见着舒有意了么?”

王七婻打量了他一下“你就是陈陌?”

“谁告诉你我叫陈陌的,我可一点都不爱沉默,”陈与陌笑眯眯的看着她,食指指着她的鼻子:“哦~,你一定见过舒有意了是不是,只有那家伙才会这样刁钻的叫我的名字,你可不要跟他学坏哦。”

王七婻看着陈与陌的笑脸,心里觉得一阵暖,打着趣的轻轻拍开陈与陌的手指,笑盈盈的问“你怎么全身都湿了。”

“刚刚打篮球呢!”陈与陌把双手放在脑后,洋洋得意自我夸赞着“我可是球神的说,有机会来看我打球,就凭你长得漂亮,就不收你门票费了。”

王七婻被他逗笑了,指指楼梯道口:“舒有意刚刚从这边下去了,估计是找你去了。”

“行,谢谢了啊。”陈与陌对着她挥了挥手,然后飞快的跑下楼,跑了几步又回头对她说“哎哎哎,我叫陈与陌哦,记住了你!”

王七婻看着陈与陌离开的背影微微出神。

她怎么会不知道他叫陈与陌呢。

每天在班里跟不同女生狂侃,打闹,可以说她进这个班级里第一个记住的就是陈与陌这个名字。

而她会记住这个名字,也是因为同位马晓丽。

因为陈与陌总是喜欢找马晓丽侃聊,所以马晓丽才会对她说“七婻,我觉得陈与陌好像喜欢我耶。”

“为什么?”

马晓丽美滋滋的说:“因为他总是喜欢和我闹啊。”

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的,王七婻打心里觉得是她多想了,没来由的顶了她一句“我前一段时间还看见他和一个女生在学校里追跑着玩呢,照你这么说,陈与陌是不是也喜欢那个女生?”

“可是女生的直觉是不会出错的,不过你刚刚说的那个女生是谁?我认识么?”

“认识啊,就是负责班里搞笑的那个烦人精沈说说。”

马晓丽立马就摆摆手“得了吧,就沈说说那个死皮赖脸的相,陈与陌长那么帅,眼睛又不是瞎的。”

当时要不是觉得太伤人了,王七婻简直要在心里笑了,说别人,你自己也不拿镜子去照照自己什么模样了。。

最后,王七婻也懒得和她说话了,就专心致志的看书了,可是从教室后面总是会传来陈与陌爽朗的笑声,这让她完全没办法专心看书。

可是女生总是喜欢摆谱的不是么?王七婻站在走廊静静笑了起来,女生总是对一些特定的人而装作不认识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为了隐瞒什么东西。

不过,谁知道呢。

*****

从陌生到熟悉的距离其实只需要那么一两句话作为药引子。

因为有了上次在教室里简短的两句对话,舒有意和王七婻也莫名奇妙的熟络起来。

陈与陌依然在放学后打球,舒有意会也会在等陈与陌的时间里,在教室里练习王七婻的英语发音,也会在王七婻三次都说的不对后,安静的皱起眉头,然后长叹一口气,然后问王七婻“你是不是觉得和我在一起有一些不自在?”

她有些惊讶:“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那你怎么总是写的不正确,还是说是我分析的不够细致?”

他看起来有些苦恼。

王七婻真想白他一眼,拜托她是中国人,哪里那么容易就学会那么书写的一段小短文。

舒有意也总是在王七婻低下头的时候,意识到自己话里的不礼貌,他蹙眉声音微微柔和的说“算了,可能是我分析的不够透彻……”

王七婻抬头就看见舒有意近距离的脸,心里一阵热乎,心跳也加快了起来。

陈与陌也总是在打爽了篮球后,大汗淋漓的跑回教室,他也不进去,就静静的靠在教室门口,然后望着王七婻和舒有意认真学习的样子,站在门口安静的笑着,那样子像足了不良的偷窥狂。可还是会让其他班级走过的女生,放慢脚步多看几眼,直到陈与陌心情很好的扭过头,对那些步行如蜗牛一样的女生微微一笑,那些女生就会双手捂着嘴巴,红着脸的逃开了。

跑过去之后,其中一位女生就会压低兴奋到不行的语气对旁边的女生说“看到没看到没,刚刚他对我笑了耶,真的好帅哦!”

旁边那个女生翻着死鱼眼“拜托,是对我笑的好不好。”

……

但头脑有些简单的陈与陌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了,他想不通,难道自己的笑脸有那么恐怖么?他觉得沈说说会比较恐怖吧。一想到沈说说,陈与陌就面色扭曲起来,他觉得造物主还真是顽皮。

有一次王七婻在听舒有意讲解的时候,抬头看到了倚靠门框的陈与陌,四目相对的时候,陈与陌就会眯起眼睛,对她微微笑着,王七婻总会红着脸莫名的心跳加速,然后低下头,心里像是小鹿乱撞般无法安心的听舒有意讲些什么。舒有意问她听懂了么,她也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

舒有意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然后收拾书本准备回去了。

“今天就到这里好了,说太多你可能会觉得有压力。”

舒有意不善于和女孩子交谈,他以为王七婻的心不在焉,是因为自己讲太多的缘故。

每天复习完后,王七婻会送两个人到校门口,偶尔会有买完晚饭的女生经过广场,王七婻就会在那些女生羡慕和惊诧的目光里,扬起嘴角挺直后背。

到了校门口她对舒有意说声谢谢你,舒有意依然没什么表情的嗯了一声,陈与陌总是一副衣着干净却像个小混混一样,捏捏她的脸,嘴巴歪来歪去的说“哎呀,干嘛这么客气啊,都是自己人!”

王七婻红着脸,假装一副生气的样子拍开陈与陌的手说:“找死啊你。”

陈与陌依旧笑眯眯的看着他。

“走吧。”舒有意淡淡的说。

王七婻笑得很好看的对两个人说声再见。

王七婻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幸福感来。

回到寝室里,站在那帮还在口头谈论陈与陌和舒有意的室友面前,总会觉得特别的优越。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如同路道两排遮天蔽日的银杏般,高声歌颂着轰轰烈烈的青春。

但青春总是充满意外。

喜欢每天晚上复习英文的江千优,放学后只顾着叫醒沈说说,却忘记了拿今天要复习课本的书。

走到广场上,她突然想了起来,转身要回去拿,沈说说拉住了她。

沈说说对江千优一摆头,英姿飒爽“我去!”

江千优瞬间感动起来,但符百晓这个煞风景的,一把将江千优拉到自己身后,板着脸对沈说说说“都是姐妹,干嘛骂人啊!”

“……”

于是当着校门口,两个人就开打起来。

我拉着江千优和杜利辛默默的躲在一边,撇开脸装作不认识她们。

而沈穆生则是非常能折腾的站在一边,举着双手,没有表情的喊着“加油加油加油……”

这天,陈与陌依然靠在门口犯着花痴,不过今天的风刮的不对,于是她被回来讨书的沈说说碰见了,她看着陈与陌那猥琐的笑容(要知道,除了江千优的笑脸,任何人的笑容对她来说都只有猥琐或者下流来形容),她就跟见到了流着口水的鼻涕虫一样,她表情恶心到不行,而当陈与陌在回眸一笑看到了阴沉着脸色的沈说说时,他立马苍白着脸色逃进了班里,躲在舒有意身后瑟瑟缩缩的跟只冻的直发抖的落汤鸡似得。

王七婻惊诧的问他怎么回事。

陈与陌神色紧张的说,害兽之王来了。

等到王七婻回头一看,看到了抽着嘴角怏怏走进来的沈说说时,她明白了过来。

因为前一段时间还听寝室里的姐妹们惊呼:“天呐,你们班的那个叫沈说说的女生是打哪里来的怪物,她居然对陈与陌也下得去手!”

也不知道是打哪里来的火气,王七婻一边收拾书一边站起身来,朝着沈说说那边走过去。

舒有意从陈与陌的身上移开目光,扭过头就看见王七婻走向过道的背影,问:“你要走了?”

“不走干嘛?”王七婻嘴角扯出嘲讽的角度“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觉得教室里的气味比较难闻起来,”说着她挥了挥鼻子前的空气“真是有够难闻!”

走到沈说说身边的时候,她停了下来,睥睨沈说说,目光落在沈说说刚从一堆教科书里找到的英文书上,满脸不屑,带着攻击性的问“就你也喜欢英文?”

沈说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在自己确定并不认识她后,她依然会很诚实的说“哦不,我只喜欢体育课!”

王七婻挺了挺后背,有些轻蔑的说“也是,英文对于我们这个年纪的人的确比较难掌握,只有脑子好使的人才会比较喜欢吧,你说呢?”

陈与陌从舒有意身后探出脑袋来:“我怎么觉得七婻说话带着火药味呢?”他惊恐“不会吵起来吧?”

舒有意迷迷糊糊的问“她们为什么要吵?”

陈与陌想了想说“不知道,不过女孩子吵架的原因是很多的,开个根号都数不过来。”

舒有意似懂非懂的点头:“嗯……”

沈说说一听到脑子好使这话,立马就笑开了花,一只手搭在王七婻的肩膀上,得瑟的就跟街头小痞子似得:“瞧您说的,可不是嘛,我也觉得只有脑子好使的人才会学这些东西,我跟你讲啊,我们家千优脑子那可比一般人聪明不知道要到哪去了呢,她整天就研究这玩意儿,从早到晚都快走火入魔了哟她是!”

王七婻打量着沈说说这浮夸的表情三秒,问:“……谁是千优?”

“……”沈说说立马臭着脸把手从王七婻肩膀上拿下来,转身收拾被自己折腾乱糟糟的桌面,一脸嫌弃的嘀咕着“居然连我家千优你都不知道,天呐,还有比这更无知的人么?”

她在王七婻面部抽筋里自问自答“不,没有没有,肯定没有,她就是最无知的,嗯,对,对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王七婻:“……”

王七婻反复安慰自己:她是个神经病,她是个神经病。

王七婻僵着脸拍了拍沈说说的后背,几乎是从牙缝里咬出来的:“那个!我说你……”

话还没说完,教室外就是一声吼。

“陈陌你的车被教导主任当成狗牵回教导……”许息灯从教室外走过来,本来他是一脸的幸灾乐祸,直到他看到了沈说说,二话不说,惊恐的长大嘴巴,倒灌了一口冷风进去,他转身就想走。

他这一转身的动作惹怒了沈说说。

她嚷嚷了两嗓子。

“唉唉唉唉唉唉,你,就你,门口的那个,许熄火是不是?你走什么呀,回来聊聊!”

陈与陌在舒有意后面扑哧一笑“得,这外号取得好!”

许息灯听见沈说说口中的‘许熄火’脸色黑的不行,他转过身来一脸被冻过的表情“我叫许息灯!不叫许熄火!”

沈说说抑扬顿挫的唉了一声:“那许熄火是你表弟?”

许息灯被噎的不行,差点被憋得一口气给呛死。

“我没有表弟!”许息灯双眼冒冷火的看着她。

沈说说疑惑的捏着下巴:“那是堂弟?”

许息灯板青着脸:“我也没有堂弟!”

沈说说滴溜溜的转着眼珠子:“那难道又是表弟?”

许息灯快要呕心沥血的低吼“我跟你讲过我没有表弟!”

沈说说怒了:“靠!你怎么什么都没有!”

许息灯也怒了,有损形象的对着沈说说歇斯底里的大吼:“我没有那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还要对你负荆请罪么我?!!”

陈与陌和舒有意看着被气炸的许息灯,心里不知道该是震撼还是兴奋,因为许息灯平时在他俩面前,永远都是一副腐败了的儒雅模样,他永远都会保持形象不会歇斯底里的对着除他俩之外的任何人大吼。

陈与陌经常指着许息灯的德行,教导舒有意说“这就叫要死要面子。”

许息灯通常都会握住似懂非懂的舒有意的手“你好老友。”作为反击。

而现在——

“………”

沈说说揉了揉被许息灯吼疼的耳朵,嘀咕着“没有就没有,吼什么呀,你没有又不是我的错,真的是……”

“……”许息灯被她气的快要郁结了,耸立着肩膀半天没说出话来。

不知道为什么,王七婻总觉得许息灯这模样像是受了怨气的小媳妇,三秒后,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的不轻,于是她脑子烧成浆糊,抬手一巴掌就甩在沈说说的小脑袋上。

沈说说:“……”

许息灯:“……”

陈与陌:“……”

舒有意:“……”

王七婻:“……”

其实王七婻也被自己的举动给吓坏了,毕竟她看过沈说说撕杀班里学生的那个凶神恶煞,青面獠牙的样子,真动手起来王七婻绝对不是沈说说的对手。她看着沈说说一脸菜色心跳快上120了。

陈与陌知道大事不好,他估计沈说说要动手还回去,立马起身要来英雄救美,与此同时舒有意也站了起来。

许息灯在反应过来后打着圆场说“呃……这个这个……闹着玩的啊,闹着玩的,别当真别当真……”

在舒有意和陈与陌靠近的时候,沈说说一脸菜色突然缓和过来,她永远都能做出让别人大跌眼镜的事情来,她就这样一瘪嘴,一湿眼,委屈的看了王七婻一眼,然后哇哇哭着跑了出去“你们都欺负我——啊啊啊啊啊————”

她就这样疯魔般跑了出去,留下一屋子傻瞪眼:“……”

许息灯在愣了足足一分钟后,他猛的一拍额头“我要疯了,真是要疯了,我真的是……”

他转身虚头晃脑的往外走,看样子是被刺激的不行。

陈与陌探头探脑的看了一会儿后,发表感慨:“这女的真的是太极致了她!”

舒有意点点头,然后对王七婻说“有什么不会的明天问我。”

王七婻还处于呆愣状的点点头“……好。”

舒有意嗯了一声然后随着许息灯一起走。

陈与陌拍了拍王七婻的脑袋,笑嘻嘻的问“还吓着呢。”

王七婻蓦地脸一红“才才没呢!”

“嗨,她就那样,你习惯了就好了,我先走了啊!”

陈与陌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王七婻突然叫住他“哎!你!”

陈与陌回头笑容浅浅,吊儿郎当的问“怎么刚走,你就想我了啊!”

夕阳的金光汹涌的往教室里照射过来,刺眼般绚烂。

王七婻有些奇怪的打量着他,似笑非笑的说:“怎么你刚刚说的,好像一副很了解她的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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