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峰身体里的那股热潮正浓,那能这么轻易放过她,还没有完全脱离开她腰间的手收紧,潘美莲整个纤细的身躯又乖乖地旋进他的怀里。他还想亲吻她的时候,看到她唇角处残留的那道猩红,迟疑了一下,眼眸里的光线暗了几分,也柔和了几分。
他低头倾身,用舌尖****她流出唇角的血迹,轻轻地,柔柔的,像呵护至宝一般,与刚才动作粗鲁的他判若两人。
他不知道刚才自己为什么对她那么凶狠,他只知道他很生气,不是一般的生气。那股怒火难以抑制,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这团怒火发泄出来。
潘美莲知道他的那团怒火的由来,所以也就没有生气。要不是他弄得她疼痛难忍,她也不会推开他。
暗淡的灯光下,潘美莲垂眸看着他抚慰般的****他的唇角,觉得鼻子有点发酸,眼眶都湿润了。她伸出手,摩挲着他的头发。他才三十出头,就有点秃顶了,那像秋天还是满头黑发,跟十年前一模一样。唉,这就是生活,也是他选择的生活。她知道,如果让他再次选择,他依然会选择这样的生活。
刚结婚的时候,他不是她的最爱,但是经过这几年的相处相伴,她渐渐地接纳了他,久而久之取代了那个人的位置。要不是他那方面无能,她真想好好地跟他过一辈子..
林雪峰将她唇角的血迹****干净后,才站直身来,直勾勾看着潘美莲,眼里的欲望并没有真正退去。
知夫莫如妻。夫妻间有时候不需要说话,一个眼神就足够了。潘美莲知道他在犹豫什么,也知道他的需求是什么。但是他们现在在客厅,对面还有户人家,窗户是敞开的,窗帘也是敞开的,她不敢确定对面是否有人窥视。所以,她顶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轻啄一下,说:“还是回房间吧。”
林雪峰闻言,稍稍消停的情绪瞬间又激发了,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他打横将她抱起,健步如飞地朝房间走去。
窗帘低垂。厚厚的窗帘把窗外和窗里隔成两个不同的世界,一个阳光明媚,一个黑灯瞎火。
潘美莲狐疑地望着低垂的窗帘,早上起来的时候,她明明是拉开了窗帘,打开了窗户,为何此时此刻又变成此副模样。林雪峰抱着她,看到了她眼里的狐疑,只是淡淡的一笑,并没有回答她。这样也好,反而节省了一道工序。在触及到林雪峰脸上的笑容时,她豁然顿悟,这一切都是他的杰作,都是他的阴谋。太龌龊了。
林雪峰把她轻轻地放在柔软的大床上,盯着她看了足足30秒后,才伸手去按墙壁上的开关。
房间里的光线确实有点暗,潘美莲以为他去开橘红色床头灯,所以就没有阻止他,直到她的眼睛被灿烈的亮光刺痛了,才知道他开启的是天花板上的吊灯。她是平躺在床上的,强烈的亮光让她的眼睛一下子很不适应。她皱了皱眉,伸出手将眼睛捂住,娇嗔地问:“开那么亮的灯干吗?”
直到此时此刻,林雪峰依然有点怀疑他们之间的清白。他想看看她身上是否有别的男人残留的痕迹。
林雪峰的心紧缩一下,以为她识破了他的诡计,见她用手遮掩着眼睛,心想,应该不像呀,于是稍稍收敛了一下神色,扬了扬眉,轻轻地捏了一下她尖尖的下巴,低沉而又有点沙哑地说:“谁叫我老婆的身材那么好,皮肤那么白,让人百看不厌呢。”
结婚五年来,林雪峰还是第一次这样大胆的赤裸裸的表白。潘美莲闻言,心跳加速,耳根红了起来。对林雪峰来说,他是第一次对她说这么暧昧的话,可是,对潘美莲来说,这样的话她就听到不止一次了,还在上大学期间,还在跟秋天在一起的时候,秋天就不止一次跟她咬过耳朵。哎,这个时候,她怎么想到他呢?
潘美莲耳根就更红了,不知道是为了他的那句话,还是为了以前秋天跟她说的那些话,反正效果是一样的,就不要追根溯源了。
潘美莲听他说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也就没有流露出丝毫怀疑的神色。开灯就开灯吧,结婚这么多年了,她的身体被他看过N次了,也就不在乎多看这一次了。他想怎么样就随他吧,只要能激起他的****也就无所谓了。说实话,结婚这些年来,他还真没有给过她几次高潮,刚结婚那时他还可以,后来就越来越不行了。
林雪峰见她脸颊红红的,没有说话,知道她是默认了,便侧躺在她的身边,用舌尖轻舔她的额头,一路向下蜿蜒,最后停留在她丰腴的嘴唇上,先是轻轻的****,像防守一样,在得到潘美莲的回应后,就变成进攻了,舌头探进她的口腔,汲取着她的芳香。
潘美莲下意识地环住他的颈脖,稍稍地侧了一下身子,迎合上去,让他已经伸向她脊背的温热的大手更好地拉开衣裙的拉链。林雪峰果然不负她的奢望,很快就拉开了拉链。她配合着褪去衣裙、小衣服,内裤,还有那肉色的长筒袜。
虽然她已经被他撩拨得有些难耐,但是还是很有耐心地等待着他下一步更猛烈的攻击。凭她对他的了解,他不会让她等得太久。
这一次林雪峰辜负了她的期望。他没有马上覆上她的身体,也没有像以前一样手忙脚乱的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而是走下了床,不慌不忙地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平复了一下情绪,才抬眸朝床上看过去。
柔和的灯光下,潘美莲静静地躺在床中央,露出了她极致完美的胴体,美得无可挑剔。
林雪峰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从上而下,从下而上,审视了几遍,方才说服自己,应该刚才没有人染指吧。
林雪峰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仔细地欣赏过她的身体,他发觉她的身体在柔和的灯光下,似乎有一种别样的诱惑,让他忍不住想触碰..
他的手指随着他的视线蜿蜒而下,抚过她绯红的香腮,细滑的颈脖,经过她坚挺的胸部也没有停留,只是蜻蜓点水似的滑过,又不着痕迹地滑过她平坦的腹部,最后停留在那毛茸茸的丛林之中,爱不释手地撩拨着..
潘美莲被他撩拨得难以自持,身体随着他的手指的抽动而扭动着,心潮起伏,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看到她此起彼伏的胸脯,林雪峰红红的眼眸沉了一下,欲望瞬间就滚烫起来,迅速就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他没有马上覆盖上她馥郁的娇躯,而是低头蹲下来,先是用鼻子嗅了嗅,确认是干净之后,才用炽热的舌头轻轻地****像清泉涌动的下体..
真是无语了,这么关键的时候,他依然在怀疑她对他的不忠。假如潘美莲知道了他丑恶的行径,会作出怎样的感想呢?好在潘美莲已经被他撩拨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直到他的整个身躯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有硬物触及到她的下体时,她才稍微恢复了一些意识,伸出双臂抱紧了他的身体,让他彻底地进入,承受着他带给她的刺激带给她的狂欢。
这一次的时间持续得有点长,弄到最后让两人都产生了一种错觉。潘美莲把他当成了秋天,而林雪峰却把她当成了秋天名副其实的妻子,给他带来了一种偷情的快感。这样的角色的转换,让两人都达到了一种从来未有体验过的高潮。
云雨过后,潘美莲疲软地萎缩在他的怀里,仰头迷离地看着他,纤细的手指抚弄在他下巴上短短的胡渣,轻柔地,略带慵懒感地说:“老公,你真..卖力。”
本来潘美莲想说“老公,你真厉害”,可是经过反复斟酌,怕戳到他的痛处,只好委婉地表达。平时林雪峰不是不卖力,只是有些力不从心罢了。
潘美莲的一句老公又把他打回原形,刚才他的意识确实是迷糊了,以为靠在他怀里的女人是秋天的妻子。从法律上来说,潘美莲现在确实是秋天的合法妻子。但是,在他的心里,潘美莲就是他的妻子,谁也别想夺去。除非有一种可能,她背叛了他..。
不要捕风捉影了。过两天他们就要回A城了,今天让他们两人一起去登记结婚,确实是自己太大意了,值得庆幸的是,他们之间没有发生什么。如果有的话,潘美莲还会那么激情澎拜吗?
林雪峰敛去眼底的那抹复杂,轻抚着她的腰肌,垂眸看着怀里的女人。很满意自己今天得表现,因为他看到了她被自己累坏的样子。
林雪峰看到她美丽的脸上还有激情后留下的痕迹,忍不住拥着她的腰又往自己怀里拢了拢,挑了挑眉,笑眯眯地看着她问:“就卖力这么简单,不厉害吗?”
说着,他的身子稍稍缩了一下,偏过头,他的嘴唇就可以很容易捕捉她的嘴唇了。
“厉害,我怕了你行不?”
像是知道了他的心思,潘美莲也跟着缩了一下,未能让他如愿以偿,依然将头紧紧地贴在他的颈脖下面。
林雪峰在她的腰间轻轻地揉了一下,攥紧拳头,含着笑,看着她,说:“为了你的幸福,我一定要卖力,也一定要厉害。”
潘美莲用胳膊肘儿支撑起上半身,挺认真地看着他说:“应该说,为了我们的孩子,你一定要卖力,也一定要厉害。”
“切,还不是一样。”林雪峰用手捏了捏她的鼻尖。
“就不一样,就不一样..”潘美莲撅着小嘴,用粉拳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胸脯。
林雪峰扣着她的手,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把她压在身下,一脸的严肃地看着她,警告说:“你再动手动脚的话,我也想动手动脚了。”
说着,他故意撅起了嘴唇,倾身朝她的樱唇凑过来,暗示意外太明显了。
他不会又想要了吧?她倒是不怕他,只是有点担心他的身体,于是把头偏向一边,却看见房门轻轻地关上了。
“有人。”她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下,像一只看到豺狼的小兔子一样慌张。
林雪峰停止了手里的动作,扭头看向房门。窗户是紧闭的,又没有风吹得进来,房门为什么就关上了。该不会是妈回来了吧?正在他疑惑的时候,客厅里传来了说话的声音。那不是******声音,是电视里的声音,也足以表明他妈回来了。
他妈临出门的时候,不是说要中午才回来,难道就中午了?他拿起手机一看,确实快到12点了。
“妈回来了。”
林雪峰附在她耳边低声说,说完便翻身下床。
这栋楼房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砌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简直就是糟糕透顶,一个房间有什么风吹草动,另一个房间也会听得清清楚楚。所以他妈在家的时候,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等老人家睡着的时候,才能小心翼翼地为所欲为。
潘美莲望着门后,觉得有点难堪,脸颊红红的,有点发烫。她不敢确定他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所以看向他的眼色就不太友好,责备意味很浓很浓。
林雪峰手忙脚乱地穿衣服,根本就没有顾及她的眼色。
潘美莲心里有怨念,也不好发作。见他快把衣服穿好了,也摸索着找到了自己的衣服裤子套在身上。准备下床时,她的整个身子却被他钳制住了,只见他倾身伏在她耳边说:“你先躺一会,让我们的孩子先安全着床。等会我做好饭菜,再叫你起床。”
好像他笃定这一次会成功似的。可是后来,也就是一个月之后,当潘美莲亲口告诉他就要当爸爸时,他并没有预期中的那么高兴。
为了孩子,他们真的想了很多办法,不仅付出了体力还付出了财力,就是不见成效。她三十多岁了,她真的没有那么多耐心了。
听了他的话,她决定再给他一段时间,只好乖乖地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