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的不是?你还要提条件,老话说得对人善被人欺啊。”叶浅故意摆出无语神情,歪头看着陆晟,委屈有三分,傲娇却又气七分。
陆晟见状,也不恼,就那么面露笑意深情满眼得盯着她看,倒把叶浅看得不好意思起来,“嘿,你傻啦?”叶浅伸出右手在陆晟眼前晃晃。没料到刚晃一下,就被抓住,此时两人恰好侧身而对,陆晟顺势将叶浅拥入怀中,落一个吻在她的左眼。
叶浅早下意识地闭上眼睛,陆晟的唇,有点干,敏感的眼皮忽感一阵陌生的轻微粗砺感给她一种别样的触动,叶浅有点恍惚,在陆晟怀中,竟然轻轻地发抖。
“小叶子,我要你戴我送的吊坠。”陆晟发觉叶浅在抖,更加抱着她不想松手。“就这个条件吗?戴不戴有什么要紧?旗袍式的礼服,看不到的。”叶浅定定心神缓声说道。
“不只是婚礼啦,我是说以后一直。你都只戴过一次,不喜欢吗?我想要你每分每秒都能感觉到我,好不好?”陆晟软语以对。“就这样?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了吧。”叶浅听着陆晟的话,心中似有柔软的一块被触动,倒却又莫名悲戚,“哪有不喜欢,只是如果一直戴着,等什么时候我们不在一起了,猛一摘,脖子会不会不习惯?”
“叶浅,你逃不掉了,这辈子我不会放过你了。”陆晟看出叶浅悲戚之态,自己心中虽也有隐忧,却不忍让她过早地承受这些,只笑着安慰她,似乎也是在下定自己的决心。
两人就这样腻着,聊天,吃饭,直到夜深,陆晟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毕竟直到婚礼之前,他们可能都没机会见面了,叶浅要去帮齐蓓准备,而陆晟的论文答辩工作虽然告一段落,但紧接着就是期末,事情已经多到快忙不来,学院还规定新来的老师必须参加学校庆纪念建党的合唱比赛的排练……
陆晟脚不沾地地忙了几天,只有晚上有机会跟叶浅视频聊天,叶浅还都没时间安安静静地坐在屏幕上,她有条不紊的地东忙西忙让陆晟觉得有点陌生,原来这个单薄的小姑娘,严肃起来这样的能干。也是这时候,陆晟才知道齐蓓父母意外的事情,不觉更加钦佩这两个姑娘。
周三一早,陆晟到学院申请通识课程的考试教室,路过学院报告厅,被两个修理工大叔的吐槽声吸引了,“那个小助教厉害地嘞,可真是齐教秘手底下的人,一大早在这儿盯着我们调设备,我们倒让逼成杨白老了!”
陆晟看看报告厅外面的展牌,原来今天下午有褚庄老教授的讲座,主持人还是D大文学院的青年教授李君佑。这位褚老是极少数仍在世的“小学”大家,上了年纪,轻易不参与此类公共活动,陆晟早就仰慕其人其文,恨不能一见,没料到此时有机会,已经下定决心,要来参加。更何况陆晟跟这位李教授,还有些交情。
“之前您检查设备怎么就没发现这么严重的问题?现在重新申请其他报告厅也没机会了。您说,我能不着急吗?咱们互相理解好不好?需要什么您说话,没有的我个人掏钱去买都行,现在这样真的没法儿凑合。”出神的陆晟被一阵小钢炮式的话叫回现实,这声音莫名熟悉,他下意识往厅里探探头,那个义愤填膺跟设备修理室的负责人交涉的小助教的侧脸映入陆晟的眼睛,不是叶浅有是谁?
“姑娘你听我说,我们昨晚上还检查过,真的是好的,现在这样,也不是我们造成的呀。你也看到了,它是时好时坏的,我们一时也测不出哪里的问题,不过是偶尔变成黑白的,无伤大雅嘛。”这个负责人一脸生无可恋,似乎已经被叶浅磨得没了脾气。
“无伤大雅?别的也就算了,您知道吗?今天做报告的褚老都八十多啦,早年还是咱们C大的旁听生,到时候学校都有领导来给他颁荣誉校友奖的呀,您想,到时候,大红的PPT一下成了黑白的,您不怕老爷子心脏受不了啊?”又是一大篇话,眼看负责人汗都要下来,背后却传来一阵笑声,叶浅一回头,不是陆晟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