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最好!我还正想找机会跟你提分手呢!”我在心里嘀咕了一声,旋即用行动回答了她的话,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她也跟了出来,与我走出楼外,在外面的的花坛边散起了步,良久无言。
“羡鱼,你还爱我么!”还是她先开口打破这沉默,而我则根本未打算先开口,因为是她要找我谈的么。
不过,听到她这样悲伤的语气,我竟忽然有些不忍,于是反问:“为何如此问?”
“因为我觉得你不再像以前那样对我了!你现在好像连跟我接吻的时间都少得多了!”她不看着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但我能听出她声音里对这份爱情的寄托之情。
我沉默了两秒,心里不断挣扎,最后还是没有选择决绝了断,而是宽慰她:“是你想太多了吧!我最近可能遇着太多的事了!所以根本不能全身心去投入男欢女爱中!”
“真的么!”听我这样说,她的眼睛里有欣喜之色。
“嗯!”迎着夜风,我口是心非地点了点头。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到了一处无人的小树丛中,我这人一进入黑暗,就会欲念丛生,于是,顺势一把搂住她,手在她丰翘的臀上使劲捏了几捏,又在她的脸上一番狠啄。她也配合地抱紧了我,我的双手在她的身体上全身乱摸一通,除了私密处。不过现在天气转凉,衣服穿得多,摸起来也没啥感觉。还是接吻感觉更直接些,于是,我把嘴凑了上去,与她吻在了一起。
那一瞬,我又闭上了眼睛。不是享受,而是想到了另一个女生。
然而,正当我们沉迷在温柔乡里的时候,在西楼二楼的一间教室里。一个人影蹑手蹑脚地推开了教室的后门,走了进去。
“你来了!”教室里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男声。
刚进黑暗教室的人瞳孔有些聚光,仔细搜寻了一圈后,终于在中间某个位置搜寻到了那个人影,立刻松了口气,在黑暗里谄笑着走了过去,尽管那人根本看不见。
“雷哥,你找我有什么事么?”他走到那人面前,弯着腰问,听声音,似乎很受宠若惊。
“也没什么大事!”那人漫不经心道,“就是想带带你混混!”
“真的!”他激动不已地惊呼一声,内心已经找不出合适的话语来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了,只是一个劲地谄笑:“呵呵!呵呵……”
“你叫吴尊是吧!”那人沉着声问。
“对!对!口天吴,尊敬的尊!”吴尊恭敬地回答道,并能随时献媚:“我一直都很尊敬雷哥你!”
“别跟我面前溜须拍马!”那人却是不耐烦地冲他挥挥手,丝毫不吃他这一套,“你们这种人只会溜须拍马!别的什么都不会!”
“雷哥教训的是!”吴尊也不恼,仍是恭敬万分,这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可见一斑。
“说说,你想怎么报了今晚的仇!”那人沉声发问。
听到“报仇……”两字,吴尊的脊背顿时挺得直挺挺起来,他攥紧拳头,把牙齿咬得“咯咯……”响,狠声道:“我要让那些人死!”
隐没在黑暗中的人没有应答,仿佛为他所说的话所震惊,又仿佛倍感无语。
“雷哥!”吴尊见那个人没有搭理自己,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声:“你怎么看!”
“看你****啊!操!”那个人猛然跃起,一把抓住吴尊的领口,怒叱道:“你他妈以为你老子是县令啊!说把人弄死就弄死!”
“没有!没有!”吴尊顿时吓得大惊失色,一迭声谄言道:“我这不是说说而已么!说说而已!”
那人忿忿地松开了手,怒着声低叱:“以后嘴巴不要太贱!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自己要掂量着!你的明白!”
吴尊愣了愣,赶紧死命地点着头说:“我的明白!明白!”
“耳朵凑过来!”那个人对吴尊说。
“哦!哦!”吴尊也不管他要做什么,毫不犹豫地把耳朵凑了过去。
那个人附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吩咐了他一番话。末了,沉着声问:“知道该怎么做了么?”
“额……”吴尊张大口沉吟了片刻,立刻谄着声说:“知道!知道!”
“好了!那你先滚吧!我不想让人看到你和我一起走!”那个人冲吴尊摆摆手,厌弃地说。
“是!是!”吴尊也不敢表现出丝毫怨言,立刻遵照此人的命令弯着腰往外走去。
“别他们给老子犯浑啊!”那个人又最后叮嘱了吴尊一句。
“知道了!******!操!”吴尊在心里恼怒地骂道,不过脸上仍恭敬万分地对他说:“知道了!雷哥!”
我正像个动物一样把颜茜桦抵在一棵树上使劲亲吻的时候,她迷离的小眼忽然睁大往某个方向看去。我也条件反射地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人影从西教学楼溜了出来,由于周围没有灯光,再加上他本身猫着腰溜的速度特别快,我没来得及看清他是谁。
这个人这么晚一个躲在空无一人的教学楼里干什么呢?不过我并未去管他,我想也许人家上厕所的也不一定。所以,又扳正颜茜桦的脸庞,又再度吻了上去。
正当我吻地激兴时,她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疑惑地正首望着她,她用手又指了指西楼的方向。我立刻转头望去,只见又一个人从楼里走了出来。但这人相比刚刚那人要显得大胆地多,不疾不徐,正身昂首地走着。
颜茜桦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我说:“这两个人不会是搞基的吧!”
我没有应答她,因为我看出了这个人是谁。这个人就算被卡车碾成肉泥我都认得出来,从他走路那霸道的样子,我就知道,这王八蛋是林志雷。不过我想不通的是,林志雷他大晚上躲在教学楼里干什么?但我肯定他绝不可能像颜茜桦说的那样与人搞基。那究竟干什么呢?
不得不说,林志雷对于我而言就是一个扫把星,他一在我面前出现,我就得遭遇点事。就像今晚,他一出现,立刻败坏了我的兴致。让我心事重重,全无心思再去做其他的事。
我带着忧心忡忡地心情回到了寝室,一到寝室后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大对劲,所有人都端端正正地坐在各自的床上,小声地在说着话,仿佛怕惊扰到什么。
一见我进到宿舍,峰哥立刻冲我挤眼指着内间小声道:“羡鱼,你这下海祸了!有个老杆子找你!”
“哪个老杆子?”我心下一惊,见整个宿舍这副畏怯的神色,我心里很没底,仔细想来最近也没得罪什么人啊!
“你进去不就知道了!”峰哥压低着声音说,眼睛不时往内间瞟去。
我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而且就算里边的人打我,峰哥他们肯定不会坐视,索性把心一横,昂着头踏入了内间。
“江涛!”一进到内间,看到那个熟悉的人,我不禁激动地惊呼出声。
江涛正倚在窗口摆弄着手机,一见到我,立刻粲然一笑,也不寒暄,直奔主题:“羡鱼,我打你电话你不接,发短信你不回。所以我就亲自来找你了!”
“我不小心把你号码删了!”我解释道。
“行了!”然而,江涛似乎有什么急事,不跟我费什么话,开门见山道:“我出了点事,你有没有钱!借我点钱!我会尽快还你!”
“啊……”提到钱,我犹豫了,因为在那个一个星期零花钱不超过五十的年月,我真的算得上是一个穷逼。所以,我没立刻答应他,而是问:“你出了什么事?严重不!”
“也没什么事!就是把人给打到医院里去了!要赔钱!”江涛粗略地说了一下,神色有些恳切,“我不敢告诉我爸妈!你知道的!帮帮我吧!”
“我……”在钱这个事情上,我实在是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
然而不等我说话,江涛又说:“你有多少就帮多少!我再找其他人想想办法!”
我的手不自觉地捏紧口袋里攒了好久的百元大钞,内心陷入了抉择。
“羡鱼,是不是兄弟!”江涛的眼睛直直地望着我,面色严肃异常。若非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他不会这样。我能体会他此刻心里的焦急与冀盼,他把我当兄弟才来找我,甚至把我视为了某种寄托。
“涛子!别说那么多!这是一百块!我身上只有这么多!”我一把拽过他的手,把口里里皱巴巴的百元大钞掏出放到他手上。
他捏住那还残留着我手心余温的百元钞票,从我一进来就看见皱着的眉头终于微微舒展了一下。虽然我知道我这一百块钱或许对于他闯下的那件事情来说根本于事无补。但或许他不知道,这一百元钱是我身上的所有钱,所有钱,它所代表的价值已经远远超过了它本身的价值。
“涛哥,抽根烟!”这时,季健年突然从外头走了进来,老远就拿着一支烟径直递到江涛面前。
江涛也不推辞,伸手便接了过来,礼貌地冲季健年点了点头示意。
但季健年却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问我:“涛哥来这有什么事么?”
“哦!也没啥事!”江涛却抢口笑答道,似乎不大想让除我之外的人知道。
“没事!涛哥,我和羡鱼是兄弟!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效劳的,我愿意效犬马之劳!”季健年这小伙子现在跟我混在一起,口才是大有见长。
江涛看着季健年诚恳的眼神,陷入了沉思中。
我在一旁没有多嘴,因为我从心底还是不希望他们俩有过多的联系。并不是我不想让他们玩熟,我只是不希望江涛从我朋友这借钱。
不过,一切都不是我能掌控的。江涛一根烟抽了一半,愁容满面地给扔进了小便池里,也不避讳地对季健年说:“小兄弟,实不相瞒,我这次是出了点事!把人给打进医院了!手头有点最近有点紧!医药费要万把块实在是有点难!所以才来找羡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