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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就在周尚文的中篇小说即将杀青的时候,王天翔老婆来到了308宿舍里。

当时,宿舍里只有埋头写作的周尚文和悲观得成天不上课的李三儿。

听得有人问:“王天翔住这儿吗”。周尚文从自己营造的故事里抬起头来。李三儿也从蒙头大睡的迷糊中睁开睡眼。他俩看见的是一个瘦小得不能再瘦小的女人。要说这女人眉眼,也还是可以看得下去的,笑嘻嘻的还很会说话。接了周尚文端来的水,小口地喝着,说她是来看病的,说要不是医院的医生一直催,她也不想轻易来打搅他的。周尚文说,你这话就不对了,有了病还是要早点看的,看迟了钱也化了,效果还不满意。瘦小女人却说,刚买了房子,又是老人又是孩子的,他又念书,咋敢在自己身上花钱呢。这句话把周尚文感动得眼睛都湿润了。

李三儿盯着瘦小女人只管看,麻木不仁的小眼睛里放出了好奇的光。

王天翔下课回来,一看见老婆瑟缩在下铺床沿冲着他笑,自己先就噘了一张大红脸。好像来的不是老婆,而是猝不及防找上门来的婚外情人,影响了他一生的好名声似的。那冷汤寡水的态度,很让人看不下去。和老婆说话也不给个正眼儿:“有那么严重?”

瘦小女人对自己的突然到来抱歉得不行:“县医院医生也说呢,学校的老师们也催呢,要不我也不想来打搅你上课。”

“上球甚课呢,这还上球甚课呢?”

“啊,那……你要是学习紧了,那我一个人去哇,市医院要是说不要紧,我看完就回呀。”

“看完就回呀,看完就回呀,晚上呢?叫在那里睡呢?这是男生集体宿舍!”

瘦小女人红着脸,大半天才说:“有便宜点的旅店没有呢?”

王天翔厌恶地左右拧转着脖子说:“便宜旅店?多呢,最便宜也在二三十元呢。”

“那,那我……”瘦小女人用手背擦着眼睛说:“那我去火车站将就一晚上哇。”

正要打饭走的冯格,突然发话:“你这人怎么是这样啊?也不说嫂子是来看病的,即使是闲暇无事来转悠,也不能是这态度吧?一晚上二三十元钱就把你作难成那?”

“可,可……”

“可可可,可什么可,不想花钱登记,女生宿舍那么多市内同学的空床,连最不爱说话的李三儿,都能把老婆安排了,你就连这么点能耐也没有?”

“女生宿舍……可我和人家女同学们谁也没说过话……”

“你没说过话,宿舍里还愁个说过话的人?”

“可,可,我这人是,是,是从来不求人的……”

“德行,这事我给你安排。”

王天翔虽然态度恶劣,但他还是另打了一份3元钱一碗的猪肉烩菜来招待老婆。这在王天翔来说可是破天荒的,他顿顿吃的菜是从不超过5角钱的炒土豆或者炖白菜。王天翔把饭盆狠狠礅在小女人面前,说:“吃吧,”瘦小女人听了,一点也不生气,只是歉意地微笑着,很不自在地小口吃着饭,还把饭盆里的猪肉都夹给老道统。

吃罢饭,周尚文偷偷把王天翔叫出门外开导:“你他妈的,说你是陈世美吧,你是著名的老道统;说你心里有老婆吧,你又是那德行。你婆姨可怜巴巴地来了,又是有病的人,病人又心事多,你咋么能那样呢?你那熊眉眼我都看不下去,大家都看不下去。实在是你婆姨,要是我那母夜叉,早跟你破口了。叫石江南、戴五狗们帮你在医院找个关系,好好给看看,什么病都是宜早不宜迟。”

王天翔老黄脸皱缩成干核桃,一个劲摇着脑袋叹息:“婆姨们就他娘的娇嫩,成天就听上县医院那些破医生抓起风来就是雨。”

周尚文一听更恼火了:“咋么你是这人哪?对自己的婆姨,咋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哪?”

王天翔不屑道:“这还用你说啊,我婆姨的病,我不给看你给看哪?”说着忿忿进了屋子。

冯格把王天翔老婆看病的事和石江南、戴五狗一商量,这两哥们一拍胸膛说,这简直就不算个事儿,在泽西市简直就没有他俩办不了的事。不光约好了专家,还联系好了需要检查的所有科室值班医生,戴五狗还牛皮哄哄地说要用他家的宝马车接送。第二天早饭还没吃利索,油光水滑的宝马车就呲溜一声停到宿舍楼前,戴五狗咋咋呼呼地进了308宿舍,生怕自己的能耐被埋没了似的,神吹联系医生的曲折经过。石江南也不断地插话润色,把个王天翔老婆感动得两眼泪汪汪的不住地说:“太麻烦你们了,太连累你们了,都是跟上我……”

看病的过程顺利得惊人,检查的结果也让人目瞪口呆。中午一行人簇拥着瘦小女人回到宿舍,表情一看就不对劲儿,周尚文悄悄问王天翔状况怎么样时,老黄脸蹙缩得一团糟,眼睛里好像早已经偷偷流过泪,只用一声长叹作了回答。对老婆的态度倒是180度的大转弯,打回比猪肉烩菜更贵的好饭菜,说话声音也软绵绵得近乎凄凄婉婉了。

但是王天翔老婆还是微微笑着,默默地把王天翔该洗的东西都洗了,还洗了宿舍里所有人的床单、枕巾,把猪窝一样的宿舍收拾得利利索索干干净净,把地面上又脏又黑的历史沉积,也清洗得总算见了灰白色水泥的真面目。同学们下课回来,见自己宿舍居然也能够窗明几净到如此程度,就都百感交集得不知说什么好,看着那瘦小身子心里更是酸酸的。大家都从心底里怜悯她感激她,她却一见同学们回来,就赶紧往角落里退缩,生怕因她的存在打扰了大家的正常生活似的。

倒是王天翔沉不住气了,课也不去上了,饭量也大减了,老黄脸苦楚成死灰色。也不管是不是影响病人情绪,只顾一声接一声叹气,和李三儿的叹息声交相呼应,俨然一曲双声部咏叹调。

王天翔老婆好像对自己的病情一点也没觉察似的,还反过来劝王天翔:“你去上你的课哇,我没事的,也不疼也不痒的,没事的,你也跟上我愁上病可咋办呀。”见劝不动王天翔,就央求周尚文、冯格,就算拉也把王天翔拉到教室去,还一个劲责备自己,说:“跟上我看把他愁的,误上课咋补呢,再愁出病来可咋办呀?”

周尚文实在看不下去了,又把王天翔叫到门外做思想工作:“你算个什么男人呢?唉声叹气的像个什么呀?大丈夫男子汉的,一点都不担事,还不如人家一个女人家呢。”

王天翔大幅度地摇一下头,长长叹一声气。

“哪天手术?”

王天翔哽咽着说不出话来:“过年回去还好好的,闹过年闹得还精精神神的……”

“老唠叨这些有什么用,医生说手术后能不能彻底好了?”

王天翔摇摇头:“现在的医生,谁给你说包好的话呢?手术是手术,手术了还说得化疗呢。”

“那就赶快做吧,还拖延什么呀?”

“唉,”王天翔一下子蹲下身子,两手掬住脸,话音带了哭腔,“要是有钱,扔就扔了,可,可,眼睁睁就是钱也花了,病也怕看不好呢。”

周尚文恼火道:“听你这话,你是不想给花钱了?”

王天翔两手使劲拍打着老黄脸:“光是押金就得交整整15000哩。唉,你说这种事,咋就偏偏叫我摊上了呢?”

“那也得给做,好歹人家自己也挣着钱呢,纯粹的家庭妇女你又咋呀?”

“唉,没落在你脑袋上呢,我要是你,也会说你那几句劝人的话。”

周尚文也蹲下身子,拍拍老道统脊背:“手术肯定得做,尽心也得尽,这是责任、良心,不能有一丁点犹豫,困难肯定是困难,但钱从急中来,实在不行咱呼吁全校学生募捐。”

王天翔连连摆手说:“我这人可不乐意那样的,我王天翔窝囊是窝囊,但我到什么时候也不想给别人添麻烦,我一个人顶着就是,毕竟两个人挣钱呢,咱让人家给咱捐款,说不过去……”

周尚文又在王天翔后背使劲拍一下:“这还像个大男人说的话,人就这,走哪步说哪步的话,抖起点精神,你一副稀松邋遢眉眼,病人心里更难受。”

王天翔的事把班里也笼罩下厚重的阴影,每到课余时间,就都头碰了头低声嘀咕。啊呀,是吗?确诊了吗?啊呀,这可咋么办呀?贤贤惠惠的一个小媳妇,咋就得上这种病哪?女同学们还特意跑到308宿舍看望了王天翔老婆,回到教室眼眶里就都红红的。

周尚文、韩向东更为同龄人感叹,实在是个好媳妇,又贤良又勤劳,又通情达理,又善解人意,唉,真真的《窦娥冤》里的话“老天也落得个怕硬欺软”。而他俩的话就像所有文学作品的功能一样,除了同情叹惋散布悲观情绪以外,一点实际作用也不起。最后还是冯格的话产生了实质性作用。他在班里说,咱就不要说献爱心什么的大话了,那婆姨实在是个好婆姨,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谁见了,不帮一把实在说不过去。同学们当下就100、200的往外拿钱,一会儿工夫就凑了3000多。戴五狗一家伙拿来5000元一叠钱,摔给王天翔,说:“愁什么愁,有这么些同学你愁什么愁?什么也别说,先把手术做了,时间就是生命,等你慢慢腾腾回了家,再慢慢腾腾凑起钱,什么也耽搁了,都是同学,有什么不敢开口的?”

王天翔感激得全身不自在:“这,这,这我……”

王天翔老婆更是热泪盈眶:“不用的,都是跟上我,连累得你们,真是的……”

王天翔接了钱,哽咽得说不出一句话,只用袖口一下一下擦眼泪。

戴五狗脖子一拧,说:“德行,这是借你的,随后还我就是,石江南已经和医院说好了,先交1万,大后天就能做手术,再想办法凑5000元,这么多同学,5000元钱算个啥事情?”

王天翔紧紧握着戴五狗的手直哆嗦,感谢的话一句也嗫嚅不出口。

紧接着,焦克拿来同学们凑的4000多,焦老师拿来2000元,加上王天翔老婆来时带的1000多元,除过预交的1万元押金,还有几千元可够其它开资,住院的钱基本上就凑齐了。王天翔老婆一个劲抹着泪说:“你们同学们咋这样好呢?咋就都是这样好的人呢?”

这天一大早,308宿舍的同学们都破天荒地早早起了床,都要一起送王天翔老婆到医院,连李三儿也很快地穿戴好衣服,也准备跟大家到医院尽一点责任心。戴五狗把宝马车开到楼下,同学们七手八脚帮着把该用的东西都搬上车。

可是,一会儿,到女生宿舍叫老婆的王天翔却一路仓惶地回来了,焦急得半天也说不出话来:“走……走了……走了,肯定是回了家了,你说这人,这不是专门跟我闹别扭吗?这不是专门跟我怄气吗?你们说这人,咋这样不理解人呢……”

冯格问:“什么时候走的?”

王天翔说:“女生们说,听见她早早的起床,还以为是准备去医院呢,可咋就能气儿也不啃就走了呢?”

韩向东疑惑道:“不可能吧,说得好好的嘛。”

“你们还都说她贤惠呢,恓惶呢,唉,一家不知一家的,不打道不伤心,脾气倔着呢,你们看,这明明是跟我怄气哩嘛,怄气哩嘛!”王天翔一边叨叨着,一边拿出老婆留下的一封信。

冯格抢过信,大家都围到楼门前的灯下看:

孩他爸:

只寻思来大医院看看,解除解除疑心就回呀。可是那天在医院里,从医生们的眼色和你们的表情里我就看出我得的是好不了的病了。那病我知道,看也是糟蹋钱。孩子念书正花钱,又赶上你也念书,买房子兑的债还有2万多没还,那有钱糟蹋呢?你们的同学都是好人,赶紧把人家的钱还了,咱哪敢再兑债呢?你千万不要担心我,现在我还好好的,能吃能动的,没事的,你千万千万不要发愁,愁出病来可咋办呢?以后家里大的小的还全凭你呢。

孩他妈

冯格读着读着就有些动情,同学们也都听得喉咙里哽了一块。冯格问:“回你们县是坐火车还是汽车?”王天翔答:“肯定坐火车呀,火车便宜。”冯格脑袋一摆:“上车,追!”

小车开到火车站,开往王天翔县里的车刚刚出站。大家又驱车赶往汽车站,同学们把站里站外,车里车外找了个遍,也没发现那瘦小的身影。

王天翔按按怀里揣着的钱,沮丧着脸嘀咕:“你说这,咋就能不声不响地走了呢,要不现在就在医院了。”

冯格训斥道:“尽说些没用的话,赶快回家,拉也把她硬拉回来!”

同学们把王天翔送上回家的车时,已是8点了。望着那辆大巴车笨重地扭摆着硕大屁股开出站口,脸上都挂出了久久的忧患与悲凄。

望着王天翔空荡荡的床铺,总让人惦念起那瘦小女人的笑脸。那女人既不漂亮,也不窈窕;既无风韵,更没魅力。可怎么就老让人想起她呢?连金浩瀚这样一贯以貌取人的家伙,也感叹了几次王天翔实在是娶了个好老婆,像这样的贤良老婆那你就性生活再不美满,也坚决不能提离婚!韩向东也说,人他妈的性生活有效期才有多长哪?可处亲戚为朋友周旋邻里关系却是一时时,一天天地实过哪。周尚文发挥说,性生活在人生这本书里,只是几个彩色插页;而密密匝匝的一张张铅字才是全书的主要内容哪!说得更生动一点,人在一天里,做爱无非是黑夜个把小时甚至几十分钟的事儿,而好老婆坏老婆的标准主要是在其余的20多个小时里检验哪。舍民们一致附和,可也是的,一个女人能把不相干的人都感动了,这的确是够难能可贵的。

周尚文凝神冥想的当儿,韩向东把话题转到了他身上:“嘿,什么时候把你老婆也叫来,让大家伙观赏观赏。”

周尚文狠狠瞪他一眼:“你咋不把你老婆领来让大家一饱眼福呢?”

韩向东长叹一声:“唉,我老婆向阳花一朵,实在是拿不出手,对不起观众啊。”

金浩瀚不解道:“什么向阳花?”

韩向东对如此简单问题,很不屑于注解:“你就没唱过《社员都是向阳花》?”

金浩瀚大悟:“唔,你老婆是农村妇女?”

周尚文说:“唉,农村妇女里精明贤惠的好婆姨多的是,就是受了几天教育的这些一瓶不满,半瓶晃荡的东西最难理论了。”

韩向东反驳道:“你要这么说,那咱俩换了!”

周尚文一本正经说:“就是嘛,除了你吊塄瓜,其余人都是娶教员老婆的人吧?大家一定都有同感。师范那点教育,刚好够算计,够打小算盘,不说被知识陶冶得大智若愚通泰豁达了,连农民的纯朴善良本性都被调教得丧失殆尽了。”

韩向东连连摆手:“你这是胡诌八扯,农村妇女刁钻促狭嘴尖毛长的太多太多了,还是我刚才说的,咱俩换了,叫你试上几天没文化老婆的枯燥乏味蛮不讲理,你就不唱这高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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