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找出冠岩给她的青花瓷瓶,将里面的乳液倒在掌心,慌乱的涂抹在脸上,面具就像脱落的皮一样轻松的掉了下来。
看着镜中的本来面目,玉如意竟然一阵感动,真是好久没有见到这张漂亮脸蛋了,没有面具,皮肤气闷的感觉也不见了。
“好了没有!”屋内清晰的传来隔壁即墨飞扬不耐烦的声音。
“好、好了!”收拾起瓷瓶,玉如意又匆匆的回去,一来一回的折腾,嘴唇抖动的有些发紫,身子不住的颤抖。
“好……好了。”面对即墨飞扬,玉如意冷的浑身发抖的说道。
大手一揽,身子再次被拉入水中,冰冷的身子被热水温暖,玉如意舒服的叹气,身上的鸡皮也消失不见。
可是当对上即墨飞扬那对灼热的眸子时,心又开始慌乱了起来。
“飞扬……”玉如意看着他,深情的唤着。
终于可以叫出来了,多少个日夜,她在心里默默念着,每次远远地看到他,飞扬两个字在舌尖跳跃,却始终不敢叫出声。夜深人静时,她对着月亮轻轻的呼唤,不知道有没有转达到他的耳中,那日绝情离去的背影仍然刺痛着他。
突然感觉握住腰间的大手一紧,力道让她有些吃痛,他的表情也变得阴鹜。
他不让任何人这么叫他,只因为眼前的女人曾经这么唤过,可是现在听她亲口唤出来,他竟觉得讽刺,那夜在营帐中,她一定也窝在孤长晏的怀中温柔的叫着长晏哥哥吧!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声“长晏哥哥”饱含的遗憾与无奈。
毫不怜惜的堵上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粉唇,唇舌在她口中肆虐,大手已经覆上了胸前的饱满,握在腰间的大手将她禁锢在他的怀中,让她的小腹感觉他。
大掌将她的薄衫刷的撕下,身体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他面前,因为微冷的空气而战栗。
喉中一声压抑的怒吼,薄唇毫不迟疑的覆上她的胸前,汲取她的甜蜜。
“啊!飞扬……”玉如意柔软的身子全部染成了粉色,不住的轻颤,动情的轻唤自口中发出。
可是这声深情的呼唤对于即墨飞扬来说却如晴天霹雳,抬起头,换上的却是更加阴鹜的表情。
他露出邪魅的笑容,轻声问道:“你易容混进来,就是想知道孤长晏他们三人的下落吧!今天中午跟着兰月云,也是为了找到他们被关在什么地方。”
玉如意一愣,他的话如一盆冷水浇到她的头上,整个人都清醒了,脸色苍白的看着他。
“你——”
即墨飞扬猛地将她推开,她的后背贴到冰冷的木桶边缘,看着他无情的模样,不明白他为什么变得那么快,刚才不是还热情的拥着她吗?
“哼!我会带你去见他们。”即墨飞扬扬眉冷笑,他倒要看看他们相见是怎样一副感人的画面。
说完,即墨飞扬赤.裸.着身子站起来,不管仍然亢奋的反应,修长的腿毫不迟疑的跨出木桶,不顾玉如意面如死灰的表情,穿上长衫头也不回的离开屋子。
玉如意几近赤.裸.的瘫软在木桶中,被他的无情深深刺痛着。
她刚才竟然忘了反抗,或许压根就不想反抗,任由即墨飞扬对着她任意妄为。他把她当成什么了?一个可以任他发泄,不喜欢就丢掉的妓.女吗?
她就那么静静的呆着,脑中只有即墨飞扬无情的样子,直到木桶中的水变为冰冷,冷却了她的心,身上泛起了鸡皮疙瘩,才慢慢起身,手中拿着如破布般的湿衣,勉强挡在胸前,如行尸走肉般回到自己的房中。
是怎么躺倒床.上,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即墨飞扬回到房间,木桶还摆在那里,地上的水渍已经干涸,他皱眉看向与玉如意房间相通的窗子。
“平时这时候已经打好洗脸水进来了,今天怎么回事?”但是他绝不承认自己是在担心她。
这么想着,身体早已不受控制的迈开大步,粗鲁的将玉如意的房门推开。
“以为身份暴露,就可以不用当我的侍婢了吗?”即墨飞扬嘲讽着躺在床上的玉如意。
好样的,居然还敢赖床不起?
走到床边,看到她通红的脸蛋和因为不适而皱起的眉毛,即墨飞扬也跟着皱眉。
这个表情他太熟悉了,从图方族出来,她高烧不起就是这副死样子。
“玉如意,醒醒!玉如意!”即墨飞扬推推她,结果她像个死人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该死!”一定是昨晚受凉了,那他为今天准备的折磨又是为了什么?
替她拉下帷幔,挡住那张对于府里来说陌生的脸,便转身叫来文总管。
“主爷,大夫来了。”文总管匆匆的进门。
“快看看她!”即墨飞扬失去冷静的对着大夫大声说道,把大夫吓得一个瑟缩,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抬起玉如意的手腕切诊。
过了没多久,大夫总算松了一口气,明明只是风寒,让即墨飞扬说的快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