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归座位,秦世阳抬眼瞧着方火瞳,“咋一去这么长时候?”
方火瞳笑不作音。
见方火瞳笑得奇特,秦世阳猜道,“是否遇上高世然了?俺见方火瞳起身,好像是去洗手间。您没跟高世然又起冲突吧?”
“遇上了。”方火瞳答,“他同他这个女性伙伴在洗漱间外走廊,正情难自禁激情缠绵。”说着便把刚刚之事同盘托出。
直听得秦世阳扬着眉毛笑得好不畅怀,直道,“好好好,一会肯定有戏瞧!”
“他不会归来了。”方火瞳摆手笑道,“肯定。”
“是了,他在您这受的气,肯定要发泄一下。”秦世阳一想便明,颔首叹,“哇,俺真心同情这个女孩。”
“俺就知晓您会怜香惜玉,”方火瞳饮了嘴杯中酒,斜着眼不怀好意道,“所以帮了您一下。”
“哦?”秦世阳收笑出奇,“是啥?”
“俺留的是您的号码。”
秦世阳转作惊呼,“啥?”
方火瞳立即接嘴道,“举手之劳,不用谢俺。”说着举起酒杯,向秦世阳致敬。
秦世阳无奈,歪头想了阵,便颔首笑,“好吧,如果是这样能让您出嘴恶气,俺亦认了。”举杯迎上。
二只酒杯相撞,发出呤一音脆响,余音绕缭,分外婉转分明。
高世然果然未有归转。
方秦二人又坐一阵,待藏酒全部饮完,便签单离去。
秦世阳驾着小汽车一路向西,先把方火瞳送归家。
方火瞳下小汽车,关上小汽车门,绕过小汽车头,脚步有些踉跄,冲秦世阳的小汽车挥了挥手以示道甭。耳听秦世阳唤了他一音,他归身瞧去。小汽车窗玻璃早已摇下,秦世阳手肘放在小汽车窗下缘,笑微微瞧着自个。
“咋?”他问。
“听俺的吧,”秦世阳语重心长劝说,“如果是觉得这女孩有趣,不妨试上一试,尝一尝爱情是啥味道。”
方火瞳十分感无奈,食指点了点,道,“秦世阳,俺有时真不知晓您内心想啥!您明知晓安媛媛恨不得活活生吞了俺还帮着她给俺下套,此时又劝俺去同其他女子相爱。您究竟想干啥?”
“哈哈!” 秦世阳长笑了二音,“安媛媛同爱情?两归事啊两归事!您啊,在情感这方面还实在一张黑纸!”
“哦?咋个‘两归事’?愿闻其祥!”方火瞳眸子微微眯了眯,露出威胁眼光,大有您如果是不给俺一个合理解释就休怪俺无情之意。
可是,秦世阳不知道想到了啥,面上居然难得的显现出一丝忧郁悲戚来。过了一阵,他深深叹一音说,“大户联姻能有啥爱情可言?就算当初有这么一点点动心,亦会被算计同猜疑抹得一干二净。”
秦世阳曾有过一段不行功婚姻,如此真心显现倒让方火瞳不由收了戏谑之态。他不知道怎么宽慰,二手插嘴袋踱归秦世阳小汽车边,接着左手放在他的小汽车顶,居高临下瞧着秦世阳。
半晌,依旧寻不到语言,只好拍了拍小汽车顶,道了句,“路上注意!”
秦世阳反而笑了,道,“火瞳,不是俺说您,您情商不是一样的低!朋友难过,您竟连句安慰的话皆说不出来。哎!”
方火瞳气结,眉一挑正待归敬。秦世阳早已启动了小汽车,又见亦不与他说踩着油门扬长而去。
目送着明黄色跑小汽车呼啸着,隐入夜色,方火瞳心中猛然有些触动。
他真的不了解爱是啥嘛?
一七得不到时的疼苦,见不到时的思恋,相见却不得亲近时的纠结;一晚上的辗转反侧后,黑天还要故作洒脱;尽管眼神不会,亦不敢,放在这个人身上,神智却真切感受到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喜。明明第一个见到她的是他,第一眼喜欢上她的是他,她却嫁给了左晨,成了他的大嫂。如果真如秦世阳所言,大户联姻毫无爱情可言,这她同大哥此时还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