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把每个机油都当兄弟,就像以前我在追求梦凡的时候,阿城恬不知耻去给她送玫瑰。我警告过之后,他还是死性不改继续送,怎么办?只好打一架了。不过打完之后我们还是兄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愿意对每一段感情付出全部,虽然今天我女朋友在,但我也可以毫不掩饰地承认我喜欢过梦凡。我曾经对她的好,无怨无悔。我希望大家在表达感情的时候不要带着太多要求和目的,因为感情总是无辜的,你没必要把自己的情绪施加给他。起码我当初对梦凡好,就只是单纯地想对她好,没有想过要刻意的索取……”可能是我讲的太严肃,他们看不惯我正经的样子,一个个露出快饿出肾病的表情。
“你说没有索取。可那天晚上你把我双手绑住,按在床上的事要怎么解释!”我去,梦凡大大,别玩我呀,咱媳妇还是小清新呢!
“菜都凉了,要不我们先开动吧。”我连忙坐下开始给薛紫依夹菜,别闹,别闹,咱的一血还没拿到呢。
大家一阵哄笑,开始举杯助兴。话说这调制的酒确实蛮不错,没有白酒的刚烈,也没有饮料的清淡。
一群人慢慢地站起来大声呼喊,免不来跑过来灌我和薛紫依,不过我一概都接下。因为薛紫依有轻微地酒精过敏,以前去小店吃饭,我点了个啤酒鸭,她吃过之后晚上回来小臂上许多小红点。她就是不太好意思告诉别人,担心被误会是不通人情找借口。
“紫依,前一段时间跟你说话的语气不太好,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李欣雨端着满满一杯酒,跑过来单独找薛紫依。
我想替薛紫依拦下,但她不许,用我的杯子倒了一小杯酒,“酒量浅,别见怪。之前的事,应该我道歉,自己男朋友没照顾好,还连累你们担心。”
见两人相视一笑,我心稍安,起码在我看来这算是李欣雨间接在表达已经原谅我。我打心底不愿意失去这个知己。
大家因为开心,各种酒醉真心话,八卦乱表白。还好今天气氛融洽,苏宜被班上的男生轮流发生……表白,居然也没有生气。
浅浅不许小维依喝酒,不停喂他吃饭,直到自己也七八分醉抓不住这小子的时候才弱弱娇娇赞了句:“今天这聚会才算好。且将新火试新茶,诗洒趁年华。值得铭记。”
小维依刚想嘀咕两句,估计是说她矫情之类的话,被浅浅突然醉倒压在桌子上了……全场笑趴。
这饭吃的,我只能用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来形容,就算我再怎么想在薛紫依面前保持形象克制不醉便归。可喝完大半瓶调制的酒后仍然脚步浮虚,看人三重影。
幸好我喝到中途的时候把****那个酒鬼给拦住了,他可是答应我晚上把祁琦她们送回学校的,喝醉了还护个毛线。
吃到快收场的时候,薛紫依接了个电话,然后特别抱歉地望着我:“蓉蓉跟她男朋友分手了……”然后呢,跟我五毛钱关系呀,你就不能让她坚强点吗!“她怀孕了。”我凑,你还是让她别坚强了,你快去陪她吧,我怕这小丫头想不开。
薛紫依看我走路都有点摇摇晃晃,实在不放心,可看了看场上的男生,除了小维依,好像状态都差不多。她犹豫了半响,走到李欣雨旁边对她耳语了几句,我想无非了不要让我夜晚回家掉到镜湖里之类的吧。
小娘们,就是矫情,哥哥现在还可以打五个,你信不信……我被谁的脚一绊,摔倒在杨木易身上。
杨木易果断从醉梦中惊醒,“谁,谁,还有谁!”
我不得不说,我们这群**丝醉都醉的这么有风度、有内涵。我都爱上我自己!
黎海琪、方敏还有几个女生也都喝了不少,苏宜跟李欣雨虽然没怎么喝,但毕竟不住校。孙梦凡有些担心到时候男生全倒了,她怎么搞定这些趴倒在男生身上的妹子呢。
阿城说帮我们叫两辆面包车把祁琦她们送回去,也送几个实在不愿意被男生占便宜的半醒软妹。
不过打了半天电话,只叫到一辆,我让****先去送祁琦她们。我们这边酒也喝完了,一起护送妹子们回宿舍,看哪个流氓敢过来找死。
江臣这小子一喝多就吐,人家叶菲儿看他实在太难受一直扶着他,结果还不小心弄脏了美女衣服。唉,明天等着跪小浣熊吧。
我们四个精神极佳,勾肩搭背,仿佛回到当年网吧赛取得名次出去泡妞,呸,出去喝酒回来的时候。
杨木易担心自己不小心把手伸进方敏衣服里面,把她扔给孙梦凡,在队伍中间摇头晃脑:“大江日夜向东流——”
小蛮在最左边居然还有心情去趁夜摸哪个妹子的屁股,惹来一阵怒骂,他假装刚睡醒,“聚义群雄又远游——”
亏得阿城这个最不喜欢读书的听我们念过几次也记住了,“六代绮罗成旧梦——”当年我们也就是冲着“聚义群雄……”这个词念一念,不过每次想起都觉得很温暖。
我最正经了,使劲掐着想摸苏宜脸蛋的小维依,“石头城上月如钩。”
“谁的****?给我看看!”江臣刚吐完,马上从小沟旁边蹦过来。
我们还没来得及吐槽他,后面传来一声:“江臣,你说什么!”
然后我们四个抬头望天,将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置若罔闻,不肯为他做半个悲伤的表情。
夜来寒星梦半醒,语后浮沉情未休。
杨木易和江臣住学校,小蛮和阿城住校外,到十字路口的时候相互抱了抱便分开了。
没有人搀扶的我开始渐渐感觉到自己的无力,那些调制酒的原料全都是白酒或者红酒,度数不低。让我这个平时只喝啤酒的主,确实悲了个剧,这后劲没在计划中呢。
眼看孙梦凡她们走进宿舍,我实在是支持不下去了,差点倒在马路边。
李欣雨让苏宜先去送华杨,自己把我搀扶起来,慢慢往回走。
可越走我感觉自己越重,整个身体就像个铅块压在李欣雨身上。
李欣雨实在抱不动了,才松口,“洛此,要不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好不好,反正已经这么晚了,耽误几分钟就几分钟呗。再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回去也难受。”
我点点头,说实话都走了快半个小时,我有些口渴。
我们走在学校最外围的一条窄路上,离我们住的地方起码还有二十分钟,周围又没有长椅什么的,坐地上未免太凉。
李欣雨见不远处的小茶馆还亮着灯,扶着我慢慢挪过去。
“喝茶还是开房?”老板是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妇女,表情特别丰富,只是我什么也看不清。
我只是在想:茶馆也可以开房吗,我在学校两年半真是白瞎了。
“我朋友刚刚喝多了,上一壶能醒酒的茶就好,谢谢。”李欣雨扶着我跟随老板找到一个小桌坐下,店里此时已经没有客人,只能偶尔听到楼上有人穿着拖鞋在走廊里来回走动的声音。
我想茶馆不像奶茶店那么受学生欢迎,但玩桌游或者生日聚会什么的依旧不错,更重要的是这里绝对是跟老师来谈心的好场所。
李欣雨本来想坐到我对面,但看着我歪歪斜斜、分秒欲倒的样子,还是挨着我坐着,方便我靠在她肩膀上。
老板把茶端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我支持不住,整个人快趴倒在李欣雨身上的样子,对我们内涵一笑,“小夫妻俩挺恩爱的呢!”
虽然知道她们这些开店做生意的没一句真心话,不过我还是忍不住脸一红,从李欣雨身上挣扎坐起自己去拿茶壶倒茶。
“老板,你们这几点关门?”因为学生宿舍也不过十二点就关大门了,现在时间差不多临近,李欣雨想心里有个数,免得耽误别人休息。
“没事,我们这因为有住宿的客人,一般不关门。你们如果饿了,我们这还有宵夜。”茶馆呀,大嫂,怎么感觉像饭店跟旅社的压缩版。
“不用了,我们刚吃饱。”看着我倒洒了许多,李欣雨担心我烫手,抢过茶壶摆好茶杯,一溜倒完七杯。满而不溢,特潇洒。
老板倒是不嫌弃我们穷酸气,微笑着让我们慢慢喝,转身离去。
这大嫂,笑起来特别奸诈,我怀疑一壶茶她至少收八十。
因为还参杂喝了两瓶啤酒,这时候刚喝了几杯茶,渴意刚消,尿意又来了,真是拙计。
我总不好意思让个丫头扶我去厕所吧,就算需要那也必须是咱的原配。绕来绕去怎么又成一男一女进厕所了,要不得。
从厕所出来,洗了把脸,感觉除了脚步比较软,思路开始慢慢清晰起来。再坐几分钟就该回去了,李欣雨还要回去洗澡呢。
我回到座位的时候,李欣雨匆忙端起一杯茶送到嘴边,显得很慌张,“欣雨,今天麻烦你了,再坐一会咱们就回去吧。”
李欣雨点点头,把一杯刚倒的茶递给我。老实说,这茶虽然没什么味道,但喝完的确感觉身上清爽了许多。
我还想跟李欣雨碰个杯什么的,但她只是低着头自顾翻着桌上的杂志。
又是三杯下肚,这次却感觉茶水有些油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熟悉的燥热感觉又重新回到身上,还是手脚无力,但这回连眼神都开始模糊起来,“欣雨,我好困呀,我们回去吧?”
“你这么讨厌跟我独处吗?”李欣雨没有看我,只是将手中的杯子放下,盯着窗口发呆。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是怕自己酒后失态,让你见笑。”我努力甩甩脑袋,想将这丝困意驱散。
可事与愿违,眼皮越来越重,我伸手去扶茶几,却一不小心摔倒在沙发下……
“欣雨,我脑袋晕乎乎的,能不能麻烦你扶我回去休息呀?”我开始没办法从地上爬起来,不管怎么挣扎,仿佛被这丝困意缠绕住了手脚。
李欣雨迟疑了很久才过来扶我,直接把我抱到怀里,使劲搂着,“洛此,在我怀里睡一觉吧,醒来就什么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