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突然接到警察局打来的电话,叶太太吓了一大跳,赶紧和叶先生一起匆忙赶去。
这件事情闹到警局并非蓝素馨和英皓冬所愿,但是他们和申东良在巷子里发生激烈搏斗时,有一对恰巧路过巷口的情侣听见了,虽然他们谨慎地不敢进去查看发生了什么事,却好心地马上打电话报了警。警方赶来了,他们只能跟去警察局走一趟了。
不过在英皓冬得知这个企图对蓝素馨施暴的中年男人,就是曾经对她意图不轨过的继父申东良时,他倒觉得让警方出面处理这件事也好。
“他这样一而再的恶意行径,应该受到法律制裁。素馨,你把事情经过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吧。忍气吞声算了只会留下隐患。”
蓝素馨便在警局录了一份详细的口供,说明了她与申东良曾经的继父女关系,并且是如何一再地险些被他非礼。
同时英皓冬也录了口供,说明他是如何听到呼救声跑过去,发现申东良在非礼蓝素馨,然后怎么样跟他打成一团。
那个给他录口供的年轻警察有些讶异:“据你所说,事发时你在马路斜对面的紫荆大厦门口,那里距出事的小巷还隔了长长一段距离,蓝素馨的呼救声你是怎么听见的?”
英皓冬一愣:“我……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就是强烈地感觉……有人叫了我一声。”
“感觉?”那个年轻警察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你感觉到有人叫你,然后你就穿过马路,准确地走到街对面那条小巷里去查看?”
英皓冬的眼神有些恍惚:“是,我的感觉,带着我走过去的。无论你信与不信,就是这样。”
年轻的警察看了他半天,不再说什么了。
录完口供,他们各自身上或青或紫的淤伤也都被一一验明,记录在案。申东良也被审讯完了,一个警察押着他从门口经过。他脑袋上缠着一圈白绷带,脸色却被绷带还要白,他的酒已经醒了,刚才的强横劲也随着酒意全部褪尽,一脸可怜巴巴地哀求:“警官,你说要把我收监,没这么严重吧?我不过是多喝了两杯酒才一时糊涂,做了不该做的事,我知道错了。能不能放我一马?我以后保证再也不敢了。”
看见蓝素馨后,他更是满口嚷嚷起来:“素馨,素馨你不要告我。我保证以后再不骚扰你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吧。”
蓝素馨嫌恶地扭过头去,之前已经算了一次,他却变本加厉,英皓冬说得对,这种人是不能再给机会的。
没多久,接到通知的叶氏夫妇赶到了,一进警局看到蓝素馨,叶太太就马上追问:“素馨,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的衣服怎么被撕破了?”
经办案子的孙警官在一旁答:“叶太太是吧?你的外甥女儿蓝素馨刚才在马路上遭人非礼未遂。嫌犯我们已经抓住了,将会依法起诉他。”
叶太太听得一惊:“素馨,是哪个混蛋非礼你了?”
正问着话,她的眼睛瞥见了坐在一角的英皓冬。一怔之后马上做出错误判断,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啪’的一个巴掌重重挥在他的脸颊上,怒不可遏:“英皓冬,原来又是你这个混蛋。你等着,我这次一定要告到你坐牢。”
“姨妈,”蓝素馨连忙用力拖住她。“您误会了,不是英皓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