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你还好意思问,还有几天就要考试了?不好好上课复习,跑去那个满是邪气的地方干什么!”温母满脸的担心与责备。
“我......”本想说自己是为了找沈羽扬的,但到嘴边的话她又很快的吞了回去,最终只能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似的低下了头。
她现在还不能让母亲知道沈羽扬失踪的事情。
“你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要不是你闫青嫂嫂发现了你,后果真不堪设想......”说着,温母的双眼开始微微泛红。
印象里的母亲是一个不会轻易流泪的人,甚至都很少表露她柔弱的一面!
所以面对母亲这样的责备和关心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妈,你别哭啊,我这不好好的吗?放心吧,你女儿我福大命大!”温芫说着,又紧紧地拥住了母亲,然后没心没肺的安慰着。
温母破涕而笑,拭了拭眼角:“你倒是福大命大,就怕我跟你爸没有那么福大命大的......”。
“妈......”温芫赶紧打断了母亲要说出口的话,她专注的凝视着母亲的双眸,很认真的说道:“妈,你放心,以后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照顾好自己的!”
听着温芫慷慨激昂的说辞,温母深表怀疑道:“你也就现在说说而已,哪次不是......”。
“你不相信我吗?那好,我发誓,我以后......”说着,温芫便有模有样的举起手来,做着一副要发誓的样子。
“行了,样子装装就行了,别搞得谁逼迫你似的,命是你自己的,得珍惜!”温母一阵语重心长的说着。
看着母亲有些落寞的神情,温芫坚定的回道:“我会的!”
温母抹了抹脸颊上的湿痕,拿起床头桌上的保温盒,勉强展开了笑容:“饿了吧”。
不说还好,一说她还真是饿了。
闻着香气四溢的味道,温芫吞了吞口水,问道:“妈你给我做了什么好吃的,怎么这么香,我都快流口水了。”然后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保温盒。
温母见到女儿那副嘴馋的模样,本来打算要嘲笑一番,当目光移到那张苍白的小脸上时,不免又是一阵心疼:“你这一睡就是两天,我给你炖了你最爱的香菇鸡肉汤,快喝点吧!”
当温芫听到“香菇鸡肉汤”几个字,双眼都开始冒精光了。
香菇鸡肉汤!
她是有多久没喝过了?
香菇鸡肉汤,一般母亲只会在秋季以后才会炖,现在才五月份她就能喝到了,真是幸福!
小时候,她为了能天天喝到这个汤,可干了不少糗事!
她说不出喜欢这汤的具体缘由,也许就因为它好喝吧……
“喝慢点,没人跟你抢。”
温母见她大口大口的吞食着碗中的美味,一阵咕噜后,很快就只剩沉淀在碗底的肉块和香菇了。
温芫只吃了碗里少许的香菇,最后将几块鸡肉继续遗留在碗底。然后美滋滋地舔了舔唇角,笑道:“妈再给我来一碗呗!”
温母看了看碗中,“肉也要吃掉!”
“可我现在不想吃肉,只想喝汤”温芫看着母亲撒娇道。
温母无奈的继续说道:“你可是两天都滴水未进,不吃点肉补补怎么行。”说着,还是接过了碗,又给添满了一碗。
温芫接过满满的一碗喝了起来,这次喝的不再像刚才那般急了,但还是免不了从她喉头处传出一些细微的声响。
喝完后,她满足的盯着碗的边缘处发起了呆。
温母见她突然不说话了,只顾盯着碗发呆,便问道:“还喝吗?还有呢!”
温芫像是触电一般,立刻清醒了不少,“不喝了。”
温母接过她手中的空碗,边收拾边说着:“你呀,什么时候才能改掉那臭毛病!”
额......
发个呆而已,哪里算是臭毛病?
其实,她并不知道母亲说的不是她发不发呆的事,而是有心事从来不说,只会自己憋在心里,无奈温芫又是一个藏不住心事的人。
温芫看着母亲利落的收拾了碗筷,她又重新打量了一番四周环境,开口问道:“爸呢?”
温母已经收拾好碗筷,又回到床边坐下,回道“你爸有点事儿出去了”。
温芫看出了母亲眼神里有些闪烁,看来他们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不让她知道,既然她不想说,那她也就不问了,只能嘴里轻飘飘地“哦”了一声。
“你先好好休息一会儿,晓楠快放学了,我先去把他接过来。”
“嗯。”
温芫的眼神随着母亲的关门声而中断,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她整理着脑子里那些乱糟糟的思绪,听母亲的意思:她是在学校图书馆的废墟里被新来的历史老师闫青所救,也就是江海哥新婚不久的妻子,她的嫂嫂?
就是说,这其中并没有其他人?
那敖炎月是怎么回事?她清楚的记得自己有见到敖炎月,甚至就连他们之间说的每句话,她都记得!
不对,她好像忘了他给她讲的那个故事内容......
记得当时,敖炎月说:“如果曾经有一个很爱很爱你的人,再次出现在你的面前”,要知道她当时听了那些话有多震惊,那时她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可是,为什么后来自己又说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
声声入耳地声音皆印上心坎,他们之间到底说了什么?还有那个困住她的神秘黑暗之地又是哪里?
仔细回想起来,那个时候似乎敖炎月的脸上一直都很平静,没有一丝慌张之色。
还是说,他本就是一个镇定自若的人?
而且在她提议要逃出去之前,敖炎月似乎都没有逃的念头,还是说他是为了在等待什么?
当她一阵胡说八道之后,他竟然真的就按照她说的思路去做了,没有任何疑虑。
那时候的她,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脱身的方法,就连那些说的头头是道的道理都是她胡诌的,当时她只是心存侥幸,希望能让敖炎月想办法把自己救下来而已。
没想到她还真有那么幸运,不但说中了生机由头,还能脱身醒了过来?
想到这里,温芫更加不敢肯定她跟敖炎月在一起经历的是否真实,还是说那一切就只是梦?
如果是梦的话,那么敖炎月跟沈羽扬他们两个到底去了哪里?
不对,她的脑海里好像还浮现出一些其他模糊且陌生的身影......
一位衣着破旧的少女,还有一柄浑身充满戾气的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