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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又见二愣子

事情的结局有点戏剧化。二愣子等人走了,没个屁事。杨祝波哥哥也走了,只放下了卷起的袖子。留下王飞超等人坐在池塘边。杨祝波哥哥最后和二愣子等人谈妥了,“这次就这么算了,你别惹他,他也别惹你。有事再找我。”杨祝波哥哥是这么和王飞超说的。王飞超怎么好意思下次再找他,就应了一声。反正应该不会有事了,王飞超这样想。

“干嘛不打啊,我日了,就该治治他们。”唐梦还是一脸的不甘。王飞超觉得这货肯定不会是个好人,一脸的匪气。这次王飞超也觉得是狼狈了点,被人追了不说,还被群殴了,如果那潇洒的大哥级人物不来,估计这几人肯定是少不了挨一顿胖揍。

“谢了。”王飞超微微一笑,对杨祝波说道。杨祝波呵呵一笑:“都是好耍的,还讲那些。”“我呢,我呢?”唐梦把头凑了过来。满脸的邀功,掩饰不住的得意。“行了,也谢谢你,哈哈。”王飞超手搂住唐梦的脑袋,往怀里一收。“我日,搞基啊,我日。”唐梦立马飞快地跑开。一群人大笑不止。

王飞超望着快躲进山坳的夕阳,下次绝不能这么懦弱!王飞超暗暗发誓,为自己,也是为兄弟。

看了看下山的夕阳,快夜晚了。该回家了。王飞超和罗松对杨祝波等人打了声招呼,准备回家。

杨祝波看着夕阳下王飞超和罗松远去的背影,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远长,放佛一瞬间整个世界的光芒都被两人镀上灿烂金光的背影遮掩了。

杨祝波叹了口气,直到两人娇小却伟岸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杨祝波也说不出为什么会觉得两人的身影会在自己的感觉中伟岸,明明一个懦弱,一个像小白脸。

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两人走到小学门口就分开了,王飞超去了小学大舅家。简单地洗了个澡,吃了饭,然后就是看电视,睡觉。王飞超并没把这次打架放在心上,属于神经大条的人物。

大舅是个男的,大胖子一个。不过王飞超听人家说大舅很有手段。啥叫有手段王飞超也不懂,估计就是很会过日子的意思,王飞超这样理解。

大舅照例在吃饭的时候问了问王飞超的学习怎么样,例行公事而已。反正开学了这么久王飞超也没见大舅去学校跟老师交流交流。

王飞超一共有三个舅舅,外加王飞超的母亲,四个。大舅是小学教师。二舅是中学教师,女的。小舅是在外面打工的老板,也是女的。其实王飞超的母亲以前也是个教师,代课教师。只不过后来国家下了道文件,代课教师就都离岗了。两个舅舅都在这里,王飞超随便去哪个舅舅家,都很疼爱自己。

值得一说的是王飞超的外公,以前就是王飞超现在就读的中学的校长,那时候权力是蛮大的,不过苦于是在毛嗲嗲的时代,敢贪的都掉脑袋了。在位的时候日子过得还算不错,一离位,家族就开始没落了。

王飞超是在外公的教育和熏陶下长大的。在这样一个教师世家,王飞超养成了正义感。在王飞超看来,所谓正义,就是在被别人欺负的时候打不还口骂不还手,跟人家好好讲道理。讲道理?王飞超嗤之以鼻。王飞超对此理论一向是爱理不理。不过行动往往不会被想法左右,该怎么讲道理还是得躬下身子跟人讲道理。王飞超的骨子里充满桀骜的因子,只是被气氛压制得很深。

开学那两日听罗松说过,他家以前是地主阶级,属于资产阶级。富得流油。后来出了个伟人,打土豪,分田地。对他家说:“资产借我用用,为人民嘛。”可怜的家族也就这样的没落了。

罗松长得一副叫人想扁的小白脸。行为却和斯文人挂不上半点勾。三句话中起码有一句是骂人的。这货,吃屎了?王飞超想到。

罗松常年挂一套黑色阿迪达斯在身上。反正王飞超自开学以来就没见罗松换过。“热否?”王飞超这样问过罗松。罗松背靠后背的课桌,两眼一翻:“热个屁啊!没看见是短袖?贵的衣服都不热!”王飞超穿的是地摊货,从没穿过什么名牌,却还得装作懂得很多的样式点头:“对,对,我穿过。”然后罗松就大笑。

罗松家租在学校围墙外面。放学了一翻就吃饭,方便得很。他外婆带着他和他弟弟,还有他表姐。王飞超认识他表姐,以前小学同学,长得不怎么样,属于见一面丢人群中找不出的那种。好像是叫蒋什么云来着。现在还在一个班,就坐王飞超后面。不过王飞超没怎么注意。我吃饱了撑的?王飞超撇了撇嘴。

现在是这样想,殊不知,一个学期以后,王飞超为这个什么云的流尽眼泪。人生就是这样,用一分钟去记住一个人,一天熟悉这个人,一个月爱上这个人,最后却要用一辈子来忘记这个人。

两天过去,又开始上课。王飞超以为那二愣子会来找自己的麻烦,坐在教室里一直担心着。过了两天,二愣子依旧没来。王飞超终于放下心来。开始学习。王飞超自己也是搞不懂,根本就不用教,王飞超一看书,就懂了老师要教的。莫非我是个天才?王飞超这样想过。不过马上又否认了,因为罗松那货也是这样。应该是太简单了,王飞超不禁失望。

一个叫杨勇军的小矮子最近总找王飞超耍,王飞超也认识,六年级同学。这个小矮子很猥琐,同样很色,算是和王飞超玩得很不错。是在六年级。那时候杨勇军,杨祝波,王飞超,三个矮子是经常在一起玩的。三矮子还去过杨勇军家。关系还算不错。

在这班上人生地不熟,一起也好熟悉熟悉。

星期四晚上上完自习回宿舍,宿舍是在四楼,王飞超和杨勇军还有王建华一起去宿舍。学校是寄宿制,星期一到星期五都是在学校,周五下午放学回家。王建华星期五回去了,十二里之外,王飞超把上次打架说给王建华听,笑得王建华抱着肚子。“你去试试?”王飞超看王建华笑得很不舒服。“那是他们没惹我,不然老子肯定得揍他们!”王建华很凶的样子。

王飞超打量了一下王建华的个子,笑而不语。这货估计就是被群殴的份。

走到宿舍门口,王飞超看见旁边那宿舍有个男的正在抽烟。竟敢在走廊抽烟,胆子真大。王飞超觉得好奇就不免多看了两眼。听说过有人走在路上无缘无故被人打的,王飞超就是没遇到过,这一望,望出了事。

蹲在走廊角落的男子站起身,对着正要进宿舍的王飞超喊了一句:“小子,看什么看。看个**啊。”王飞超退出身来,笑了,第一次听见有人说自己是个**的。这是个新鲜事。有时候表情是不能自己控制的。比如在这个场合。王飞超本来是不想笑的,不想多出一事,可偏偏就下意识的笑了。

那男子看见王飞超这么一笑,更不爽了,觉得自己是被藐视了。“你再笑。”男子走了过来。之所以说是男子,因为这少年长得一副魁梧的身材,就是有点矮,和王飞超差不多高。面孔就像是中年人。王飞超就想不通了,怎么这么大的人了还在读初中。

多年之后,王飞超搞清楚了这个困扰他多年的迷,是由于撸管撸多了的缘故。

男子把烟一弹。径直向王飞超走来。王飞超知道这货是没事找事了。停止了笑,想看看王建华和杨勇军在不在身边,他觉得如果打起来了这两人应该会帮自己。望了望身边没人,又往宿舍里一望,发现杨勇军和王建华正在里面。杨勇军往床上爬,因为个子矮,脚一下没踩着下床附带的梯子上,一只踩空,身子不由自主地往里面一撞。“嘭”又翻了下来。

见到这一幕的王飞超笑了,不由自主地。然后意识到不该笑,一瞅对面的男子,男子看见了他侧面弯起的嘴角。一脸大怒地冲了过来。

妈的!这叫什么事,王飞超来不及招呼王建华和杨勇军。转身,正好那男子一拳挥过来。完全是本能意识,王飞超没招式地像那男子一样也是右手一拳挥过去。在那种情况下,王飞超也只会那么做。

两人都不会紧急的格挡。再说也没有打架经验。“嘭”“嘭”两声响起,男子一拳抡在王飞超脸上,王飞超也是一拳抡在男子脸上。两人各吃一记。各自退后了一些。那男子摸了摸脸,火气更大了。直接一拳打过来,这次是直着打过来的。王飞超躲避不急,被一拳狠狠地打在了胸口。王飞超反而一个侧踢,踢得那男子一个趔趄退后。

王飞超当初练的就是那么几招,侧踢,直冲拳,还有一招跳起从右边踢人脑袋。王飞超并不知道这招叫什么。因为以前看过一本书,上面说不管什么招式,经过千万次的练习,都能发出巨大的杀伤力。王飞超觉得有道理,于是就练这三招。

那男子可能没料到王飞超敢还手,还直接这么愚蠢地不怕死地对打,愣住了。王飞超趁着对方没冲过来的时候揉了揉胸口。说不痛是假的,妈的,好歹也是那么大块头的一拳。

“好,你小子等着,妈的,别躲。”那男子恶狠狠地瞪了王飞超一眼,转身走进一个宿舍。旁边走廊已经有了很多人围着,对于看热闹,是个人都不会错过。王飞超也很喜欢看热闹。此刻王飞超却是觉得这些看热闹的很不顺眼。

王飞超本来想打完进宿舍的,听见对方说了句别躲着,王飞超的血一下子又涌上了脑袋。妈的,躲了一次就够狼狈够恼火的了,现在怎么能躲第二次!王飞超站在那里不走,虽然他知道对方是去吹哨子叫人去了。

王建华和杨勇军此刻从宿舍走了出来,很明显,他们也被外面围了一下人感到好奇。“怎么了?谁打架了?”王建华看见王飞超站在那,问道。“你说呢?”王飞超觉得王建华实在是够蠢了,这都看不出来。“日。”王建华也意识到了,骂了一句。于是三个小矮子站到了一起。王飞超并不知道他们俩会不会帮自己,因为背景不同了,不再是小学。

只见一伙人风风火火地从那男子进去的宿舍走出来,起码有七八个,都是比三个小矮子高的。带头的赫然就是二愣子。

妈的,怎么又是他!王飞超一阵的不爽上心头。

“妈的,是谁打我兄弟!!”二愣子一出宿舍就大喊。典型的开场白。

王飞超此刻在想自己到底会被打成什么样。因为对方有一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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