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有机会活下来,从此我们俩人之间的婚约一笔勾销,我与三合会老死不相往来!”
“夫人……”
这怎么可能,入三合会者,做鬼都是三合会的人,三合会会长夫人自踏进黑泽家的门,就永远都不可能离婚,那怕会长娶成千上百个女人,她的地位都是永远不便的。
“我知道,这很为难你们,但是,我本来就不属于你们的世界,放我走吧,就看在我为你死过一次的份上。”
短短两个月,她已经心力憔悴,更加明白她要的生活不是他能给的,虽然说爱情很伟大,可生命实在是太珍贵,只有死过一次才明白。
黑泽殒呆呆的看着她,她的两颊飘着不正常的红晕,很是可爱,不过也看得出来她现在的情绪非常激动,如果他不答应她,那她一定会开枪自杀的,那让他仿佛看到了那一夜,她血流成河……
“会长夫人夏鸥,为了保护我,在菲律宾身受重伤,于半个月后,不治身亡!”
“会长……”
黑泽殒慢慢的闭上眼睛,对着夏鸥挥了挥手,她的嘴角又扬起笑,转身,抬腿,不见,我的爱,我们本来就不该在一起。
七天之后,巴黎飞往H市的头等舱里,夏鸥激动的捧着重新获得的身证证、护照,两只眼睛都迸出了前所未有的光芒。
原来这就是身份呀,当了两个多月的黑户,在这个世界任何国家的电脑里都找不到名字的一个人,现在居然成了法国公民。
“呜……”
她扒在旁边的黑泽成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他白色真丝衬衫涂花,恶心的他差点将她直接从飞机上给扔下去。
“夏鸥,如果你再这样的话,我现在就通知独龙,让他杀了林玉薷。”
“不要!”
奶奶的,她只是想感慨一下重获身份的感觉吗,不过口水也用得差不多了,夏鸥擤了擤最后的鼻涕,终于从他怀里坐了起来,“真是的,你不是喜欢我吗,这样也不行。”
“呃……”
黑泽成立即就将衣服给脱了下来,露出精壮的肌肉来,还别说,小白脸虽然长得很妖孽,可这身上的肉却是很瓷肉,夏鸥抬起手指试了试,真的。
“不错吗,练了很久吧?”
黑泽成看着又眉开眼笑得夏鸥,心里有些后悔,跟她在一起七天,就跟过了七年似的,那是相当的刺激。
要她往东,她就一定往西,让她往北,那放心,她一定会去找男人,不过,她以为这样子就可以让他对她失去兴趣吗,错了,他是对她越来越有兴趣了。
“小鸥,亲爱的,你现在是希望引起我的注意力吗,难道昨天晚上还不满足你吗?”
黑泽成扔掉衬衫,抬手就将她圈进怀里,空姐刚好走过来送饮料,见到如此有JQ的镜头放下饮料就闪人,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什么什么不该看的?
哇靠,衣服都脱了,在这被已经包下来的头等舱里,孤男寡女的,你说什么不该看的,用脚趾头想都可以知道的。
你一定有看过吗,否则怎么会知道?
我、我、我没看过……
此时此刻,夏鸥大脑里闪现的就是空姐想的,紧接着,她便低头双手合十,默默念叨起来。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不异色,色不异空,黑泽成是空;空是黑泽成;把黑泽成异成空,把空异成黑泽成,于是乎,黑泽成就被移走了,变成了空……”
其实这话一句就可以翻译:我不是蕾丝边,蕾丝边不是我!
黑泽成看着又开始絮絮叨叨的夏鸥,刚才的兴趣全无,说真的,就是一个男人很爱很爱一个女人,可当这个女人絮叨起来的时候,就真的跟孙悟空头顶上的紧箍咒似的,难受!
“好了,别念了,我又不缺女人。”
他坐了回去,随手将准备好的另一件衬衫穿上,说真的,他是真的很帅,除了嬉皮笑脸的时候,当他一个人独坐里,那种忧郁让人忍不住母爱泛滥。
而此时,黑泽成又开始透过窗户看向外面湛蓝的云层了,夏鸥连忙站起来,坐到另一边去的沙发上,是人都会有感情,更何况她自认为感情线发达。
光看左凡,就会爱上他;跟黑泽殒两个月,就一心为他着想,哦,不,她是为自己着想,她是自私的、自私的……
夏鸥又开始麻痹自己了,她也开始看向外面湛蓝的天空,这还是她第一次做飞机,当然,晕了做的不能算,原来站在高空看世界的感觉是这么的奇妙。
天,蓝的特别的单纯,宛如一面镜了,阳光看上去也特别的漂亮,金灿灿的,少了一分污浊,多了一分神圣,他在干什么,会忘记她吗,还是会记住她,他爱过她吗,还是一直把她当个小孩子来哄哄?
为什么从那天她走出书房,他就不再出现在她面前,连最后一面,他都没有见,是她伤了他的心,还是他已经接回了慕佩莲,正在跟她大肆庆祝呢?
夏鸥想了很多,但是,那只是想,黑泽成答应先放了慕佩莲,而他回去之后会去救黑泽殁,虽然她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方法,但看他的眼神,她就知道他有方法。
而此时,黑泽成也在偷偷打量着她,在她的安静的时候,她特别的温柔,目光也不再具有挑衅的味道,为什么,为什么他靠近她,她就像炸开的刺猬,让他无法靠近呢?
他有什么不好的,长得帅气,现在也拥有三合会会长的身份,对她虽然做不到千依百顺,可好在他没有其他女人呀?
想到这里,他不自觉的低下头,像个小孩子似的嘟起了嘴巴,那是一种分明已经得到喜欢的玩具,却又不能碰的模样,很是委屈。
两个人都睡着了,当空姐为他们盖上被子,心里还直纳闷,这两个人到底什么关系呀,好起来的时候就跟个连体婴似的,全然不把他们这些人当成空气,不好的时候又各睡一边,谁也不理谁,还真是两个怪人。
七个小时的飞机,他们从巴黎已经回到了H市,当夏鸥再次踏上这方国土,呼吸着有些微冷的空气,简直觉得是再世为人。
“我真的回来了吗?”
“当然?”
黑泽成一甩风衣,浪荡的挂在身后,慵懒的身形之中透着一抹狡猾,“等一下老妈过来接我们,你就更加确定我们回来了。”
“老妈,黑泽成,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你最好跟我相亲相爱一点,不然我怕到时候老妈会伤心欲绝、痛不欲生。”
夏鸥拼命的用五颗小白牙咬住嘴唇才没有发作,黑泽成反手将衣服要给她披上,表现一下丈夫的温柔,却见她抬腿对着他就是死使的一踩,“亲爱的,我觉得看到你受伤,老妈会非常非常非常的关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