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严旦摇了摇头。今天一天几乎都是呆在秋海堂陪伴着花醉,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能够去批阅奏折,所以严旦刚才睡了一会儿,是想着待会儿回华庆殿批阅奏折。
“陛下,可别累到了。”丽妃把桌上的南瓜粥,端到严旦的手里,微笑的说着,“国事固然重要,但是陛下的龙体更重要呢。”
“嗯,寡人知道。”严旦点了点头,一口气把南瓜粥喝下肚。
“呵呵。”丽妃见严旦喝的那么快,捂住嘴笑了笑,“陛下,您总是喝的那么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您是喝水呢。”
“嗯。”严旦没有任何的精神,只想再多睡一会儿,但是今日还有很多奏折没有批阅。
“陛下。”见严旦起身,丽妃疑惑的看着。
“给寡人更衣。”严旦看了一眼丽妃,冷冷的说道。
“陛下是要走吗?”见严旦想要离开,丽妃还以为自己是做错什么,陛下既然要这个时候走,“不再臣妾的悠霞殿过夜吗?”
“寡人还有很多奏折呢。”严旦看着丽妃,笑了笑说道。
“哦。”丽妃点了点头,便给严旦更衣。
看着严旦离去的背影,丽妃只感觉到了一阵落寞,不是因为不舍得严旦离开,只是觉得心中还是缺少了爱。
宠爱不是爱,只是因为陛下的喜欢罢了,丽妃很清楚爱的感觉,可惜重来都没有感觉到陛下是真正爱自己的。
“陛下这么晚了,您还……”勇公公见严旦走出丽妃的卧房,疑惑的看着严旦,紧跟着严旦的身后走着。
“寡人还有很多奏折没有批阅,天亮之前必须得看完。”严旦走的有些急促,勇公公都快跟不上严旦的步伐了。
“陛下,坐娇辇吧。”刚走出丽妃的悠悠霞殿,勇公公便快速的吩咐小太监们给陛下准备娇辇。
“不了,寡人步行便是。”严旦摇了摇头,没有再理会勇公公,自顾自的走着。
“把娇辇抬到华庆殿门口吧。”勇公公点了点头,便看着身后的几位小太监小声的说道,然后小跑着跟上严旦。
“咳咳咳!”夜渐渐凉了,严旦也感觉到了寒冷,所以走的步伐也越来越快了。
“陛下,您等等奴才啊。”勇公公小跑的速度都赶不上严旦的步伐,练武之人就是不一样啊。
“今日早朝之上,宇文大人上的奏折你可知道?”严旦一边走着,目视着前方。
“奴才愚昧,不知宇文大人上的是何奏折。”勇公公总算是赶到严旦的身后了。
“北方冷空气下降,长江一代,暴风雨来袭,****夜夜不停,想必又要引起大水了。”严旦站在华庆殿的门口,暗自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陛下是有何打算呢?太后那边可知道?”勇公公小心翼翼的问着。
“母后?今日倒是没有听起母后提起朝堂的事情呢。”严旦想了想,今日在同正殿的时候,跟太后聊的都是宇文花醉的事情,倒是还没有说道关于朝中的事情呢。
“陛下先进去吧,外面凉。”勇公公见严旦站在院子里,迟迟都没有走进殿内,便小声的在严旦身后提醒道。
“嗯。”严旦倒吸了一口凉气,便自顾自的走进华庆殿的书房。
“陛下,奴才去准备暖茶。”勇公公也跟着严旦进了书房,见严旦好像一副受冷的样子,便看着严旦说道。
“去吧。”严旦点了点头,坐在了书桌前,开始翻阅着奏折。
勇公公退了出去,便吩咐外面呆着的小宫女,去准备暖茶来给陛下喝。
严旦一刻没有睡下,他身旁的那些太监宫女们也是不能入睡的,现在已经是亥时,只见严旦时不时的打哈欠,但是还是得看着那些大臣们上奏的奏折。
“陛下,暖茶来了,还加了一些生姜,趁热喝了,可以暖一暖。”勇公公把暖茶端到了严旦的面前,看着严旦说道。
“放着吧,寡人先把这本奏折看完再说。”严旦看了一眼勇公公,点了点头说道。
“陛下,还是趁热喝的好。”勇公公不怕被严旦骂,但是暖茶必须得趁热喝了,不然凉了,不仅不好喝,也不可以暖身子。
“嗯。”严旦点了点头,放下奏折,接过勇公公手中的暖茶。
“陛下,这里还有十几本的奏折还未批阅完,您是要等批阅完才去歇息吗?”勇公公看到了桌子的另一端摆放着奏折,便看着严旦问道。
“是啊,明日还有明日的奏折啊。”严旦喝完暖茶,把碗给了勇公公,看着那叠奏折说道。
“陛下龙体要紧啊。”勇公公接过空碗,心疼的看着严旦说道。
“寡人知道,你先退下吧。”严旦点了点头,挥挥手示意勇公公退下。
这些奏折不知道要批阅到什么时候,严旦每一本奏折都很认真的在看着。
今日事情特别的多,这几日是北方泛洪水,还有天津突然爆发鼠疫,这让严旦更加的苦恼,而朝中必须派出两位大臣,一位是去往北方,探探洪水如何,还有一位则是去往天津。
可是眼下重中的大臣,各个都在争权夺利的,若是要真心诚意的为百姓们着想的话,那应该派谁去呢?
严旦一直最信任的就是五王爷严勤,和大臣殿阁大学士司徒亮,严旦是想把这两个地方的灾情让他们两个去处理,但是怕其他大臣会有议意。
虽然都是大臣,可是严勤和司徒亮还是非常年轻的,而且又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灾情,想必明日话一出,朝中又是要议论纷纷的了。
而这北方泛洪水的奏折又是宇文涛上报的,想必他也是想立功吧,所以才在奏折上写了这么多。
“唉。”暗自叹了一口气,严旦早就没有心情再看那些奏折了,随便翻译着,其他都是不重要的,严旦一眼扫过就罢了。
丑时刚过,严旦总算是把所有的奏折都批阅完毕了,勇公公站在书房外面,站着的都时不时的打瞌睡,还有一些的宫女和太监们一个个都不敢睡觉。
“小勇子。”严旦朝着门外喊着。
“是,奴才在。”勇公公听见陛下在叫喊着自己,连忙跑进书房,躬身,“陛下有何吩咐。”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严旦打了一个哈欠,看着勇公公问道。
“回陛下,现在已经是寅时了。”勇公公回应着陛下。
“寅时?”严旦也感觉到非常的困,可是卯时就得上朝了。
“陛下还可以再休息一个时辰呢。”勇公公看着书桌上的奏折,想必陛下一定是已经批阅完毕了吧。
“嗯。”严旦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朝着华庆殿的内殿走去。
“陛下奴才给您更衣吧。”勇公公低着头,打了一个哈欠,跟着严旦走进内殿。
“不要了,你也先去休息吧,到了卯时再来叫寡人。”严旦说着,自顾自的躺到了床上,衣服也没有脱,被子也没有盖,就直接呼呼大睡了。
“是。”勇公公听完严旦的吩咐,连忙退了出去,也示意那些站在门外的宫女太监们。
虽然只能够休息一个时辰这样,大家也觉得很开心,总比一夜没有休息好吧,大家吩咐跑回自己的屋子去休息。
差点就睡过头了,勇公公慌慌忙忙的跑到庆华殿的内殿,见严旦还是熟睡,还打呼噜,有些不忍心叫他起床,可是现在已经是卯时了。
“陛下。”勇公公缓缓走上前去,小声的在严旦的床榻前叫着,勇公公不敢喊太大声。
“嗯。”严旦朦朦胧胧听见有人在喊着自己,可是还是非常的困,不想睁开双眼。
“陛下,该上朝了,现在已经是卯时了。”勇公公见严旦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再次叫着。
“嗯。”严旦听见勇公公说现在是卯时,连忙快速的张开双眼,起身。
“陛下,奴才伺候您更衣吧。”勇公公躬身,笑容满面的看着严旦。
“嗯。”严旦点了点头,打了一个哈欠,便起身,双手摊开,等着勇公公给自己更衣。
“陛下您累了吧,待会儿下了朝再多睡上一会儿吧。”勇公公一边给严旦更衣,一边说着。
“下了朝,小勇子认为寡人还能睡得着吗?唉。”严旦说完,暗自叹了一口气。
待会儿上朝之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两大灾情,已经让严旦觉得非常的烦恼了。
“恕奴才多嘴,北方洪水泛滥这奏折既然是宇文大人上报的,那么陛下就派他去吧。”勇公公认真的替严旦更衣,小心翼翼的说着。
“咳咳!”严旦轻轻咳嗽了一声,“寡人是想派五王爷和司徒大学士去。”严旦冷冷的说着。
“那么宇文大人那边?”勇公公已经将严旦更衣完毕,便微微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严旦问道。
“这正是寡人烦恼的事情。”严旦点了点头,“去派人到五王爷府上,看看他是否在府里,叫他进宫上朝。”严旦说完,自顾自的走出华庆殿。
华翔殿。
华翔殿是上朝的地方,也是大臣们与陛下议论朝堂之事的地方,这个地方女人是不可以来的,但是除了太后之为。
至从先皇去世之后,太后才开始来到这个华翔殿,辅助陛下,开始了垂帘听政。
“咳咳!”见大臣们都到期了,严旦咳嗽了一声,便随着一条空路,大摇大摆的上向龙椅。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臣们待陛下登上龙椅,坐下之后,便都纷纷跪拜。
“众位爱卿请起。”严旦点了点头,挥挥衣袖说道。
“谢万岁!”
“今日大家有什么要禀报的吗?”严旦一眼扫过殿下的几位大臣们。
“陛下,微臣启奏。”说话的是宇文涛,瞟了一眼身旁几位太后家族的潘氏,便上前躬身。
“宇文爱卿请说。”严旦点了点头,等待着宇文涛说的。
“陛下,关于北方洪水一事,不能够再拖下去了,百姓们住的屋子有的都已经被洪水冲走了,微臣听说现在大家都流离失所,无家可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