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极其非常十分很不情愿和风离落呆在同一辆车里,即使这辆迈巴赫我眼馋很久了。
我不止一次怀疑他的大脑是不是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长得完全不一样,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哪里没把这位祖宗伺候好。不得不感叹,天威,果然难测。
林枫打来电话,我毫不犹豫的挂断。他锲而不舍的打,我孜孜不倦的挂,最后干脆关机,一劳永逸。这小子这时候打来电话,他是想来雪上加霜,还是火上浇油呢?
偷瞄一眼风离落,貌似很淡定,那我就从容了。
我终于出息了一回,在沉默中爆发了。打开车上的电台,如泉水叮咚般清脆的声音传来,我很是享受的眯起了双眼。可下一秒我不淡定了,这什么破电台竟然放起了婚礼进行曲来,我慌张的立马关掉,心还砰砰的狂跳。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我又见识了一回。
风离落转头正好对上我的目光,我讪讪的道:“真吵。”
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美好。
道路两旁的灯光愈发晦暗,我看不清他的脸,自然也不能通过他的表情探出一丝端倪来。
我爱音乐,但也有我拒绝的曲目。刚才的那首自然被列在了禁曲之首,它是圣神的,不可侵犯的。它的美好,我的心痛。我不配,我没资格,因为我亵渎了它的神圣。
眼下的情况,若能像上次一样收尾到是好事,看样子我是触到了他的极限。我真真的不明白我什么时候挑战了这位爷的权威,我一直像小七一样听话呀,都没说过一个不字。
我能不能低血糖,直接晕过去?
一路平安到家,我谢天谢地,在心底把东西方的神都谢了个遍,连瘟神都没放过。显然谢瘟神是个不智之举,风离落竟然准备今晚宿在这里。他晚上不是从不在这里住的吗?
那群黑衣保镖跟个雕像似的,一直矗立在别墅周围,不愧是黑炎训练出来的,这专业素质远远超标。我曾多次制定逃跑的路线计划,却被他们把希望扼杀在摇篮里。
小七还在哼着歌,见我们进来马上转了调,一本正经字正腔圆的报道天气:“今天天气挺好,挺风和日丽的。”
我差点没翻白眼,鸟哥哥,我的世界在下雨你没看见吗?!
在风离落打横抱起我的那刻,我就暗想:糟了!
龙有逆鳞,触之则怒。
一把将我抛在床上,这时我估摸着他连怜香惜玉这几个字怎么写的都不知道了。他的眸中有着我看不懂的炽热、疯狂、痛苦和挣扎,我手肘支撑着身体缓缓后退,他节节逼近,毫不妥协。
风离落的吻,含着怒火似要把我完全融化。我知道,这时他已经失去了理智。我估计现在我的颈间全是青青紫紫,惨不忍睹,看这趋势,他并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他灼热的气息化作熊熊烈火,炙烤灼烧我的身体,势要得到片片灰烬,带着同归于尽的决裂。
这个时候我是不是该绝望的掉泪?我还没那么矫情,我只是更加矫情的来了一句:“你要是敢碰我,我就咬舌自尽。”
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跳频率毫无变化,平静得就好像说“我饿了”之类的话一样。
我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我只是说说,压根就没想过要实际操作,也没想过要用这句话来威胁风离落。
奇迹往往就是在不经意间缔造,风离落竟然出人意料的停下了动作,眸子瞬间恢复了平静,深邃的程度足以将我吞噬。
他就那样一动不动的望着我的眼睛,我逃避的闭上了双眼,但却被那股灼热一直紧紧锁定,承受他几乎一半的体重我已经够内伤的了,他还想怎样?
就在我以为他是准备用眼神直接秒杀我的时候,我清楚的感觉到他已经移开了目光。我咻的睁开眼睛,心不可抑止的狂跳起来,砰砰砰砰,竟有冲破一切阻挡的势头。
他轻柔的侧头贴在我的胸口,那样子好似在专注的听着我的心跳,静静的数着心跳的频率。
我石化还没解除,他的一句话我又惨遭雷击。
“甘蓝,你有心吗?”
他说,甘蓝,你有心吗?你有心吗?
我,有心吗?我有心。只是我把心弄丢了,再也找不回来。
荣映轩,荣映轩,你到底在哪里?我找不到你了,我再也找不到你了,你在哪里,你把我的心藏到了哪里?
“甘蓝?有种蔬菜就叫甘蓝,是那个甘蓝吗?”
“蓝儿,你把你的心交给我,我把它藏在我的心里,不让它被风吹雨淋,霜打雪飘,电闪雷吓,这笔生意保证你稳赚不赔,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