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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3月17日,二月初九,忌嫁娶。
我起的很早,睡不着,凌晨4点多就醒了,坐在床上刷了1个小时BB的朋友圈,看她健身,旅游,享受美食,享受聚会。我拍了拍自己的脸,像下定决心一般,强行保持微笑,从床上爬了起来。
和BB遇到的事比起来,我这完全就是小事嘛,我这么安慰自己。
运动是很好的疗伤方式,至少对于我而言是的,比起破罐子破摔,我更愿意将精力转移到其他地方。
如果心情不好的话,那就跑步吧,跑到天昏地暗,跑到沧海桑田,跑到最后倒在路上,身上的汗浸透了衣服,模糊了双眼,跑到肌肉抽搐,神经麻木。
跑到完全释放。
我这一天没有做别的事,就绕着操场从早跑到午,随便吃了点冲了澡,换身衣服又开始了漫无目的发泄,从跑到走,从走到爬,最后累的倒在地上脑子一片空白。
但我仍知道自己为何会选在学校操场自虐。
心里始终还有期盼,仍是希望那都是谎话。
可惜啊,那都是真实。
这么豁出命的行为,毒熊知道的话,一定会来阻止吧。
我躺在地上用手臂挡着眼睛无声的哭起来,好几个学生过来问我有没有事,我都强忍着说没事,学生们犹豫了会就走了。
我有事啊!
有事的啊!
怎么可能没事!
我又不是超人!
我只是一个误以为自己很坚强的凡人而已!
我多么希望这时候有人给个拥抱安慰一下!
多么希望有人给个肩膀发泄一下!
即使是陌生人也好!
去你大爷的!
我慢慢平静下来。
不知怎的就想起李飞飞来,我的心揪的更痛了,当时的她,是怀着怎样绝望的心情和我告别的呢?
当时的我,虽然也经历过震惊、愤怒、悲伤,甚至有过对异性完全排斥的时期,但这远不及那个和禽兽共结连理的她来的绝望吧。
她是怎么做到服从命运安排的。
如果是我的话。
大概会拼个你死我活吧!
我回忆起那天飞飞毫无生气的声音,让我去接她,一个人去。
我回忆起那天飞飞空洞无神的眼睛,她往我这个方向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晕过去了也没和我说一句话。
我回忆起那个残破不堪的飞飞,那个灵魂都快离体的飞飞,那个原本单纯洁白的姑娘,那个在这场阴谋中的被害者。
比死还难受!
“田让!”,那一周飞飞只重复这两个字,说的时候神情狰狞,全身发抖,我抱着她的肩膀也止不住她的颤抖。
飞飞已经完全不会哭,我陪她翘了两个礼拜的课,一直住在酒店里没有出门。
之后飞飞才慢慢去上课。
两个月后,飞飞忽然说她要肄业了,她要回老家和田让结婚。
说的时候毫无表情,仿佛在说一件和她无关的事情。
我不能理解,全力反对,飞飞努力的扯出一个比见鬼还难看的笑容说:“在我们那边,这是很正常的,女人是没有地位的。”过了很久又说“田让家里有钱,我爸妈很高兴,你知道我有个弟弟。”
我震惊的听着飞飞说的话,真的是出自我们这个年代吗?我握着拳,一些话想脱口而出,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我和飞飞都不曾明示什么,正在上学的我也给不了她任何保证。
看着飞飞一脸认命的模样,我开始嘲笑自己的无能。
这个世界果然是没有神的,不然的话,怎么会有这么可笑的人生!
“大概是上辈子做的孽。”飞飞最后说了句。
我在地上躺了很久,等到心情平静了才放开手,天色已经暗了,我用手撑地准备站起来,结果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隐约间觉得有人扶了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