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夜不才,此琴是一月之前惜夜求轩主帮惜夜准备的贺礼,轩主说此琴作为寿礼,愿把取名的机会留给太后。”
历暖月有些惊讶,“哪位轩主?”
惜夜还未说话,凌霄轩就已经抑制不住心中的得意,看惜夜的目光里满是赞许,“母后,说起来可别被吓着,小夜可是听夕轩轩主的徒弟。”
这回惊讶的可不止历暖月,凡是听过听夕轩名声的人都纷纷掩饰不住心中的震惊,除了早已知情的木魅尘、风衡之,就连乐老、乐瑶都有些诧异,暗自惊讶惜夜的势力竟然不是聆夕阁,而是听夕轩。
凌夜辙闻言,更是连手中杯子都差点稳不住,他真的没有想到,他的五皇弟在这般小的年纪就已经如此出色,想起之前所说的助他为皇,恐怕也只是个笑话,一想到自己未来的皇位之争将会有这样一个强劲的对手,杯中液体就不住地晃动起来。
看来他应该采取些措施加以防范,这皇弟的话,信不得!
想到此,握杯的手再度一紧。
“母后,语儿老早就说了,五皇子琴艺高超,就连语儿都想拜师呢。”凌韵语离了年龄相仿的郡主小姐们,走到历暖月身旁,言语中有说不尽的高兴与得意,当初她说五皇子了得母后还不信,这回露了一手,想不信都不行。
历暖月拉住凌韵语的手,话里满满的都是无奈与宠溺,“还不是你调皮,说出来的话十句里有九句不能信,就连哀家也不知信那句才好。”
“父皇怎么知道五皇弟是听夕轩轩主的徒弟,该不会是有人乱说的吧。”凌芳雅见父皇皇祖母甚至是皇姑姑都对夕叶喜爱的不行,不满地插嘴道。
只是此话一出,人人色变,贤妃暗道不好,赶忙拉住凌芳雅,“雅儿嘴拙,话不中听,皇上可莫要怪罪。”
皇上面色不好,“这般胡言,朕不希望听到第二次。”
贤妃听见皇上话语中的警告,有些不贫,却不露在面上,笑语嫣然,“皇上错怪雅儿了,雅儿只是担心皇上受人蒙蔽,毕竟五皇子再怎么说也是个住在深宫中的年幼皇子,没有出宫的能力,更何况,若这琴出自听夕轩轩主之手必定不是凡品,恕清贤眼拙,瞧不出此琴的独到之处。”
“贤妃倒是自信,这么说,哀家这般爱琴之人还眼拙了。”历暖月闻言不悦,质疑的话她并非会全盘否定,可在自己擅长的领域被人拐弯贬低一番,纵使是圣人也难有好脸色,更何况她对这琴爱极。
贤妃自作聪明,本以为这一番话说来,必定会有人心存疑虑,却不想太后竟会如此气急,顿时有些哑声,无助地望向皇上,颇有我见犹怜的味道。
凌霄轩却不理会她求助的目光,只是笑着问夕叶,“小夜不介绍一下这寿礼?”
夕叶挑眉,她本不打算解释什么,只是话都送到她面前,她也不好再当哑巴,“这是玄级上品灵器,爱琴之能人可用此琴达到音杀音防的能耐。”
此话一出,便引起不少倒吸凉气的声音,不用其他言辞,光“玄级上品”就将所有人的心抓实。
或许是这话太惊人,贤妃第一反应便是不信,“五皇子,这话可不能乱说,纵使是听夕轩的拍卖会所都没有出现玄级上品的物件,又怎会到你手里。”
“拍卖会上没有,不代表轩主炼不出来,这本是轩主得意之作,若不是惜夜有幸,还得不到这琴。”夕叶轻飘飘的语气一出,贤妃顿时气得不行,却又碍于众人只能隐忍着怒气。
“竟然五皇子这般有自信,不如让夕岛来人帮忙鉴定一番,不就知道了。”
“行了,”凌霄轩见太后面色不好,直接制止了贤妃要请夕岛来人的举动,“差不多得了,这琴如何,母后喜欢就行,何须计较。”
他倒不是觉得夕叶撒谎,只是这本是母后的寿辰,自家矛盾闹起来本就不欢喜,要是再捅到外人,还是夕岛来人面前,可真是将面子丢远了。
夕叶耸耸肩,不再言语,倒是贤妃见皇上这般说,以为皇上是在为夕叶打掩护,正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在接到凌霄轩不满的眼神后赶紧禁了声。
随后没有人在进行这个话题,历暖月声称自己有些乏了,将贤妃四公主遣下去,反倒将夕叶留了下来,一同讨论琴名,贤妃的鼻子都气歪了,却也无可奈何。
夕叶也有些无奈,她本想着猫在角落里草草度过这无聊的宫宴,却不料还是成为了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