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看你,明明就有在生气。”阿景一把拦住我的去路,不满说道,好像在埋怨我的口是心非。
天哪,我发誓我真的没生气,可是我真要对他发誓说我没生气吗?真是个难缠的家伙!
“我没生气,信不信由你,走开啦!我还要去上课呢。”
绕过阿景,我向教室方向走去,却发现他正站在不远处,我现在有理由相信,阿景绝对不是请饭这么简单。
又是一个人窝在宿舍里,柚子她们都偷偷的翻墙到外面玩乐了。不是我不懂得享乐,而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快乐,越是安静,越是反复的想起他的眼睛,就听到安荼的喊声远远在楼梯口响起。至于为什么我能知道是在楼梯口,是因为我的宿舍就在楼梯口。、
“不好了,一轩,不好了。”
我翻了个白眼,无奈说道:“我现在很好。”
“现在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你不知道,珉笙他进警察局了。”
“什么?”警局?这不是个可以开玩笑的地方。
“我现在带你去,我们路上说。”话音还没落,安荼就拉着我的手跑下楼,完全不顾我现在还穿着拖鞋,和睡衣。
“你等一下先,怎么说我也得换衣服吧!”甩开安荼紧握的手,我冲进宿舍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并且不忘将门锁了。
到学校门口,安荼叫了一辆计程车,她用白话说了个地方,然后车就开了,我听不懂她说的是哪里。
“珉笙在酒吧喝醉了,然后突然发疯似的砸东西,酒吧老板很生气,叫了人打珉笙,柚子吓得打了电话报警,直到警察来时,珉笙已经快被人打死了。”
安荼草草的讲了过程,可在我听来,好像自己也经过了一场惊心动魄一样。在我的印象中,酒吧一直是个可怕的地方,那里会有人犯罪,会有黑社会,可是他们就是不怕死的喜欢那。
车子是听到医院门口的,我诧异的看着安荼,心是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他现在在医院,因为警察怕伤口感染,允许他到医院疗伤。”边说着边拉着我的手穿过前方的停车场,来到急症室的门口,这时的我才知道原来我到了武警医院。
绕过道,许多的病患坐在急症室的走廊上,每个窗口都贴着不同的标签,这些标签让我看得眼花缭乱的,要不是有安荼带路,我一定会迷路的,至少对我这个路痴来说是这样的。
我看见他了。
他就做在走廊的角落里,手上打着点滴,额头绕着一圈圈的白色绷带,脸上有淤青和伤口,身上的衣服很脏,但是并不皱。有位警察就站在他的一旁做着笔录,笔尖在纸上停顿一会后又开始摇动。我没有经历这种事情,所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我们过去吧”
我呆呆的点点头,突然发现,我来干什么?
待我们走过去时,警察也做完笔录刚好走开了。安荼快速的走到他面前,问:“他们人呢?”
元珉笙的嘴角也受伤了,轻轻的扯了一下就痛的龇牙咧嘴的,安荼见状忙说道:“算了算了,我去门口等等他们,他们应该是去拿药吧!”
就这样,轻易简单的留下了我和他独处,我站在一旁,不知道说什么好,问他还好吗?看样子就知道不怎么好了,思索一番后,我还是决定保持我的沉默。
“你们是同学?”警察先生突然走过来问道,我吓得第一反应就是站起刚坐下不久的身子。
“不用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听到这,我点了点头,表示回答了他刚才的问题。
“年轻人,下次做事不要那么冲动,现在才十几岁,就搞的像街头二十多岁的流氓一样。现在的小孩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对于警察的话我也表示认同,我不懂同龄的我们到底能受多少伤,我们这年纪天真一点不好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沉默习惯的我又有多少天真,不也裝着许多心事,只不过都是些无痛之痒罢了。
看到我嘴角的轻笑,他们两个都莫名的看着我,我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没事,觉得警察叔叔你说的很有理,然后突然想到一则笑话。”
“哦?什么笑话,说来听听。”
“不说了,不过冷笑话来着。”说着我就跑到门口去,再下去,我不敢保证那警察叔叔还会说些什么,就让他在那里给元珉笙上上政治教育课好了。
至始至终,我们都没说过话,我们还能说什么呢?说再多也是在互相的为自己当初的错误狡辩而已。
看着他们忙成一团,拿药的,跟警察在辩解的,还有和医生交流的,只有我在一旁傻愣的站着,我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可是这种事我又无能为力帮忙,因为我什么都不懂。
“你为什么来?”沉默了许多的他突然开口了,沙哑的声音让我有些不认识他。
支吾了一下,我才说:“听说你进警察局了。”
“所以赶过来看我的笑话!”他说话的口气很不好,甚至是带着怒意。
“不。”他怎么会这样理解呢,难道两年的时间他一点都没懂过我?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怒火,我觉得很无辜。
我顿了顿,使自己的口气平和一些,“我没有那个意思,如果你想这么认为,我也无话可说。”
就在我欲踏步离开时,他抓住了我的手。
这算什么,以为是在拍偶像剧?把我当作剧情中白痴愚昧无知的女生,然后在怒气相对后跟我说抱歉,他打算这样子吗?
“抱歉。”
哈!
我转过头微笑看着他,轻轻的就能甩开他的手,我知道,他的手也受伤了,白色的绷带一直绕满了他整个右手臂。
“我们之间,其实就应该有一个人先离开对方的视线,这样的纠缠不清,我怕你女朋友误会。”
他顿了顿口气,说:“我没有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