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风吹过,我冷的全身止不住颤抖,头发也因为之前走路太多狼狈而凌乱不堪,我抬眸随便的往四周围望了望,却发现周围的环境陌生的可怕。冷冻的感觉让我头脑开始有些清醒。
“你是谁?”
当自己意识到自己背部有一股温暖传来的时候,我才用力气挣脱开紧紧扶着我身体的手。
“你想干嘛?”
没想到是元珉笙,我有些害怕的看着他,身体也向后退了几步。他的眼睛就像是饮了血一般恐怖,布满了红丝的双眼和狰狞的充满怒气的脸,步步相逼的往我这边靠,我越是退后他就越是相逼,知道自己无路可退。
“为什么退后?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明明喝不下了还要硬喝下去,难道你有没有喜欢过我都不愿意回答吗?”
他嘶吼的沙哑的声音,仿佛要把我吞噬了才罢休,而我却只能无力的靠在墙上,低着头任由他将脾气发在我身上。
我是个感情的懦夫,也是一个屠夫。喜欢了不敢表达,发现没有可能了就狠心斩断纠缠。我和元珉笙就是这样,我承认喜欢过,喜欢一个人很容易,不过就是一瞬间的感觉,至少对我来说就是这样。可是当自己发现原来他并不是我想要的那种人,而我也不是他需要的那种时候,我可以说分手,比谁都坚决,没有未来的东西我从不固执的追求,说我奸也好,精也罢。而元珉笙是不是真的因为喜欢我才会如此对我,我想不是。因为我看不到他眼睛里的情,只有不甘心。
“为什么不说话,你总是不说话,还是你因为背叛了我所以才不敢说话。妈的,你说话啊!死了还是哑了!”
元珉笙瞪红了双眼,双手更是紧紧的抓着我的双臂,激动的将我整个身子不停的摇晃。我全身无力的被他摇晃,脑袋早就已经是一片天旋地转。
“呕!呕!”
又是一阵干呕!
我无法形容那种撕心裂肺的难受与无奈,只要他一放手,我就可以整个人软弱无力的倒在地上,然后再也爬不起。四周的环境好暗好黑,风好冷,我好怕!
我拼命的让自己从醉酒中找回一丝丝的理智,因寒意袭来而抖动的双手已经无力推开那发狂中的暴力男子,我从没像现在无奈过,眼泪无法抑止的落下。
“你哭什么!”元珉笙对我吼了一声后立刻俯身压住我的双唇,然后紧紧的抓住我挣扎不休的手,让我动弹不得。
“唔……唔……”我拼命的挣脱,泪水止不住的颤落下来,哽咽的声音搁浅在喉间呼喊不出。我紧闭着双唇,不让他入侵,现在我只想吐,狠狠的吐,我不要身上有他的味道,那种烟酒相杂的恶心味道,让我难受到想死。双手从最初的挣扎到现在的无力,我从没感觉到像现在那么无奈,难道就这样任他强来吗?
当唇边感到一丝凉意的时候,我惊慌失措的瞪着已经停止动作的元珉笙,这一刻,我毫不犹豫的对他挥上一巴掌,然后拼命的用衣袖擦拭着自己的双唇,全身更是气得不断发抖,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他应该不止死一千一万次。
“哈哈!”被我打了一巴掌的元珉笙不怒而笑,笑得有些撕心裂肺,我知道我现在的动作伤及了一个男人的自尊,可是,我从没像这一刻那么恨一个人,我林一轩向来最恨的就是被逼。
当我还没来得及从刚才的惊慌中晃神过来时,元珉笙已经重重的将我压在墙上,对着我狠狠的说道:“很讨厌吗?那我就做更让你讨厌的事,我想一定能让你恨我,然后成为你永远的噩梦!”
“不要,不要……”
我一手拉紧衣领,一手胡乱的挥舞,只希望能阻止他碰我。
“不要,呵呵,你小看男人的占有欲了!”
“走开,走开,不要啊……”
我已经慌了,我已经乱了,我怕的无可耐何,我只能让自己留下最后一点尊严,就是宁死也不让他碰我!
衣服被他的大手用力的撕扯着,他的唇游荡在我的脖颈和耳垂之间,我全身不停的颤抖,他也从亲吻到撕咬,不断的啃咬着我的锁骨。如果在尊严与生命之间选择,我一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可是现在是想死却不知道该怎么死,心头的念头只残有挣扎。
“你要是敢强奸我,我一定会在你面前死不瞑目,最后,看是谁成为谁的噩梦!”
我停止挣扎,哭到沙哑的声音冰冷的在他耳边轻轻响起,这样前前后后的折腾,我早已经无力挣扎,与其浪费体力,不如搏一搏他最后的一点良心。
“你……”
元珉笙刚想开口,一个重重的黑影压了过来,然后接下来就听见了一声低吼,我来不及反应,惊慌的看着元珉笙突然被人一拳打倒在地上。我看了看元珉笙,紧张害怕的盯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黑影,背着光的人让我看不清他的脸,只知道当他猛地一把将我抱住的时候,我激动的哭了,哭的肝肠寸断。
我从没像现在如此放声大哭过!
“没事了,别怕,没事了,有我在!别怕!”江锦将衣裳不整的我紧紧抱在怀里,嘴里不停的对我喃喃安慰着。
“唔……我好怕,我好怕!”
话音才落,又被人一把扯开,离开那个温暖的怀抱,我的心重重咯噔一下,害怕与恐惧感猛然袭来,让我不知所措。
“这就是你的答案,对不对?你说啊!”元珉笙抓着我的手腕,对我发着怒火,手腕处的痛感让我已经讲不出话来。
“啪!”我被元珉笙一推,重重的摔在地上。来不及叫痛,就看见江锦无法阻挡的挨上了一拳,在寂静的黑暗中,无可避免的我听到一声骨头相撞的声响。
“不要打,停下!”
而打得热火朝天的两人根本就听不进我的话,我无力的坐在冰凉的地上,盯着他们,却不再说话,泪水干涸黏黏的停留在脸上,身体无力的靠在墙角,支撑着自己不被倒下。直到他们两个身上都挂了彩,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一场打斗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