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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23:无法触碰到的他

“侥翙……”

“我……”

我撞入了他的怀抱,搂住他的双手紧了又紧,生怕下一秒,他就会消失不见。我急切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好像一个吸毒已久的上瘾者,找到了源泉,想要一次让自己彻底放纵,然后……然后……然后就释放了。

他身上淡淡的幽香,令我一度陶醉,但随即便是热泪凝眶,我强忍着不让自己掉一滴眼泪,我害怕,怕湿了他的衣裳,把狼狈留给了他,这不是我想要的,于是,我低声说了句,声音很轻,却带着浓浓的鼻音,似乎再多说一个字,泪就会代替我所有的话语,我说的这一句,不知为何,我笃定他听不到,但无论如何,我也将这次的行为当作我自己最后的勇气,我用力揪紧了他的衣服,然后放开,如此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耗废了我所有的力气;我以为耗废了我所有的力气。我推开了他,头也不回地跑,使尽我的力气,就在转身的那一刻,一滴液体倾泄而出,因为,我松开手的时候,他准确无误地说出了我的名字,所以,我落荒而逃了。他追了过来,由开始的轻声呼唤到后来的嘶吼再到最后的绝望,而我,却懦弱地躲在角落泣不成声。

我对他的爱并不是只是一个粉丝对一个偶像的人崇拜和疯狂,还有的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喜欢,但是,这样的爱,已不是只要他也爱我就够了,他是梦中的王子,而是我现实中的灰姑娘,他不会将现实的我拉进梦中,我是灰姑娘,但始终都只是一个灰姑娘,然后,什么也不是了。

这样的距离,好远,远到我拼尽全力也无法触碰到他。

到现在,故事应该结束了,梦也应该醒了,至于梦中如何,我也已经模糊,只零零星星记得,我爱的那个他,在梦中紧紧地抱住了我,我来不及回应,已被闹钟吵醒,然后,就回到现实。

侥翙抽泣一声,仰头将泪水硬生生地逼了回去,而胡夏的声音还在不远处回荡,但……侥翙抬手擦了擦泪痕,沿着角落隐没在黑暗当中。

其实,只要胡夏再追过来,而不是找不到侥翙的时候停在了原地,就会见到她,只是,这个时候,只能说,缘分,真的很奇妙,缘尽,她无心避着自己,自己也找不到她……

我的手心里还残留着她的体温,耳边还回荡着她轻轻的话语,有无数人对我说过这句话,但唯独她对我说的这句,让我的心隐隐作痛。也许我并不确定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但直觉告诉我,这就是爱。

也许,一切早就命中注定,胡夏察觉自己爱上侥翙的时候,已经太迟了,那时,侥翙的罪行已经曝光,她可以躲过所有人的目光来找胡夏,已经是极限。要知道,胡夏刚刚复出不久,怎么说也是红人,她的出现极其危险,只是,为了见他最后一面,她已不顾一切。

我总是想方设法想要知道她的一切,只是,每次,她都会推开我,侥翙……

这一夜,似乎……没有了黎明,一切都沉浸在黑暗当中,所有色彩都被淹没,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走投无路的侥翙不知不觉地走回了公寓,就发现公寓被警察围了个水泄不通,她立即背靠在墙上,心里除了有一丝的紧张,更多的却是苦涩。逃了那么久,哭得力气都快没了,终是没有逃过这样的命运。

那一天,真的到了吗!!

认罪的前一晚,恐惧和不安令侥翙根本无法入睡,想去开灯,却又不敢开灯,害怕黑暗却又不得不活在黑暗当中,踌躇间,侥翙开了房里的电视,侥翙在电视上看到这样一条新闻,瞬间令她热泪凝眶。胡夏不惜发动所有媒体,只为找到她。

“胡夏,你为什么非要找到那个女孩呢,她是你女朋友吗”

“胡夏,她对你有什么重要的意义吗,你这样做是为了炒作吗”

“胡夏……”

侥翙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听着他说出口的每一句话,不由抽泣起来。

“大家先不要着急,你们问的,我都会一一告诉你们,第一,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可她比女朋友更值得我去找;第二,我这样做,的确是为了炒作,但我不是为了我自己,我希望,无论在哪她都能看见我,这样,我不去找她,她也可以找到我”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带着怎样的一种心情听完的这段新闻,我只知道,这犹如催泪剂一般让我热泪凝眶,我手忙脚乱地把电视关上,把遥控器扔得远远的,然而,那声音早已印在了我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我窝在被窝里,听着这如魔音般的一切,我拼命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是泪早已漫延了自己的心,湿了眼眶的同时,痛了自己的身体。

不要说了,不要……

她哭得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夜是漫长的,但黎明总会到来,哭过之后,一切都要结束了。

想不到,我竟也有今天,也是啊,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可以活到现在,也是一种幸运了,我还祈求什么呢。

侥翙哭着却扯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容。

第二天,侥翙出现在警局,亲口承认自己的罪行,虽然是自首,但也免不了过堂。(当然这是后话)

侥翙进入警局的时候,上次的那个局长见是她,立即狗腿地上前去迎接她,可是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是来自首的”

局长开始有点不可置信,但是看到侥翙无比认真地说出这句话,局长先是愣了一会儿,接着,脸色都变了,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听到命令,警察立即冲进来抓住侥翙,将她压得跪了下来。

“侥翙,你也有今天,看我今天不好好跟你算算账”局长指着侥翙嚣张地说,但是,他刚说完,亓昳就走了进来。“局长好有雅致,闲得叫上兄弟一起玩游戏”“谁啊,没看到……”局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一脚踹开了“用你的狗眼看清楚来的是说”

接着,那些警察也放开了侥翙,侥翙依旧跪在地上没有起来。

“侥翙……”亓昳想要去扶她,可是……她避开了。亓昳以为是侥翙受了委屈,于是“关门”亓昳冷冷开口,跟他来的那个兄弟关上了门,门刚闭上,亓昳挽起衣袖,朝着局长就是一脚,也并不解气。

“刚才,谁有参与的,打得我满意为止”话音刚落,那些警察面面相觑,亓昳往局长的腹部猛踹了几脚,见此,其他人立即动手开始打自己,而侥翙一直低着头,发丝遮住了她的容颜,见不到她是怎样的表情,亓昳见此似乎更生气了,准备下达另一个命令的时候,却传来了侥翙歇斯底里的吼叫。

“够了”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亓昳,听到她的话语,他的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

“侥翙”“你是觉得我被判死刑还不够吗”亓昳跪了下来,双手搭着侥翙的肩膀。“不会的,你不会被判死刑的,我会帮你的”

侥翙抬起了头,双目红着,带着一丝泪光。“你唯一能帮我的,就是什么也不要做”“你让我怎么可以什么都不做,你还要我再错一次吗,侥翙,你听我说……”侥翙别开了脸,亓昳呆了似的望着她,然后站了起来。

“你一定要为了他付出这一切是不是,他究竟有什么值得你这样做”“那我又有什么值得你这样做”“好……”亓昳抬了抬头,把要流出来的泪水硬生生地逼了回去。“滚”那个兄弟也愣了一下,接着跟着亓昳走了。亓昳刚走,一滴泪夺眶而出,其实,侥翙早已泣不成声,局长和那些警察也不太敢动侥翙,把她关进了监狱。也许是念旧情,颜冰要求见她。

“侥翙,我……”“你不该庆幸吗,你终于将我抓拿归案了”“呵,为什么不呢”颜冰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然后轻嘲一声,侥翙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曾经想尽办法靠近,要靠她保自己最后还是放过了她的女人,不由觉得自己可笑,颜冰深呼吸了一下,淡淡开口。

“我很想知道,你究竟用了什么方法,骗过了所有人”“如今还重要吗”“我把你当成了朋友,其次,你才是罪犯,难道,你真的要在这里浪费所有的青春吗”

“我侥翙……没有朋友”

颜冰一时语塞,她没有办法,只好轻轻地说了一声“他……来看你了”

侥翙惊了一下“不见”然后坐到监狱的角落处。

“如果你真的不想见,你的反应不会是这样,侥翙,他让我告诉你,他知道无论怎么劝你,你也不会改变主意,他只是希望,庭审过后,去见他一面”见侥翙没有说话,颜冰走了出去,胡夏在外面等着她。

这一刻,我竟然连哭的勇气都没有,明天,我将会被处决怎样的刑罚,我也不知道,但无论是什么,我认了,这一生,我活得太累了,是时候,该休息一下了。

“很对不起,我没有劝到她”“谢谢”胡夏只是道了声谢后就走了。

侥翙,那天,我还是会等你。

虽然侥翙拒绝了亓昳的帮忙,可是,亓昳并没有善罢甘休,他从国外为她请来了尚有不败战神之称的律师,施音,即便不可以为她完全脱罪,也不可以令她一辈子待在监狱里,或是被判死刑,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然而,施音念在是亓昳闺蜜的份上,当然愿意帮他这个忙。只是,重点并不是施音愿不愿意帮,而是,侥翙肯不肯合作。

“Hello,Missyou,Isurnamedshi,I'myourlawyer.”(侥小姐,你好,我姓施,我是你的代理律师。)

侥翙听完施音的一番话,只是不屑地轻笑一声,然后对着守着他的四个警卫嘲讽地说了一声。

“你们怎么把人放进来了,我可能会失控把她给杀了”“你坐好,有机会出去还那么多废话”侥翙听后,原先就不屑的她,立即放声大笑“我为什么要出去,这里才是我的家”然后她无比认真地说着这样的一番话,施音皱了皱眉,开口。

“Missyou,yoursituationIunderstand,takeoffthesiniscompletelyimpossible.I'mjusttryingtohelpyoutrynottofacethedeathpenaltyorlifeimprisonment,sopleaseyoucooperation.”(侥小姐,你的情况我大致了解了一下,脱罪是完全不可能的,我只是尽力帮你争取不要被判死罪或是无期徒刑,所以,请你合作)

“Areyoulookingatmyjokes?”(施大律师,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Missyou……”(侥小姐……)

施音刚出声,就被侥翙生生打断了。

“Youjusthavetoansweryesorno.”(你只需回答是或否。)

谈话的最后以侥翙的抗拒结束,施音也没有怪她,看她的表现,她已得出一些结论,帮她打赢这场官司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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