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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四、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强极则辱(一)

花好的时候月还没有圆

月圆的时候情还没有断

情断的时候梦还没有醒

梦醒的时候泪还没有干

醒悟的时候云烟已过眼

惆怅的时候夜色已阑珊

守望的时候野渡已无人

慕然的时候回首已不堪

这时随后赶来的阿忠叔看到此情景,对涵宇斥责道:“涵宇,你怎么能把强身健体、赢得荣誉的跆拳道用来打架呢?!”

“我??????”涵宇一时语塞,不知作何回答。

吴茗趁势替涵宇解释道:“阿忠叔,他们两人切磋技艺,一时间没把握好力度受伤也是在所难免的。”

其他人也都随声附和,阿忠叔看着有些微咳的落寒,下意识地按了按落寒被涵宇踢中的右后背。

落寒猛然间又感觉到了一阵锥心噬骨的疼痛,忍不住“啊——”的一声喊了出来。

阿忠叔疼惜地说道:“你们呐??????都别忙着解释了,还是先送落寒去医院吧!”

来到医院,在病房里一阵忙碌之后,医生在病历卡上写下记录,宽慰地告诉大家,病人除了胸腔第四根肋骨有轻微骨裂,身体其他部位没有大的损伤,回家卧床静养即可。

馨梦一直守在落寒的身旁寸步不离。

而此时的涵宇正坐在医院花园的长椅上,慨叹着自己或许不该这么冲动。

只见吴茗拿着创可贴找到涵宇,坐在他身旁一边打开创可贴,一边说道:“涵宇,别担心,落寒只是肋骨有轻微的骨裂,需要卧床静养。不过你额头的瘀伤有些渗血,我从护士那儿拿了创可贴,帮你处理一下吧。”吴茗说着便将创可贴轻柔地贴在了涵宇的伤口上。

“刚才在道馆你帮我解围,现在又帮我处理伤口,总之??????谢谢你!”涵宇双手搭在吴茗的肩上诚恳的说道。

这一刻,吴茗觉得涵宇的眼神是那样的柔情,笑容是那样的迷人。她想要的爱情很简单:有一只愿意握紧她的手,一颗把她放进生命里的心,就足够了。而她坚信,眼前的涵宇可以给予。

涵宇觉得这时的吴茗有一点温柔可爱,可转念想到自己魂牵梦萦的‘若水’就是眼前这个她,又似乎有那么一丝的落寞,因为此时守在落寒身旁的馨梦早已在他心中挥之不去。

他突然想到今天给阿忠叔送礼物的时候,慕雪夸张地挽着落寒的臂膀,眼里满是爱慕之情。虽然今天这场对决在所难免,但也要归功于苏慕雪的“煽风点火”。既然慕雪爱着落寒,自己又爱着馨梦,他觉得有必要找慕雪谈一谈。

想到这儿,他转而对吴茗说道:“既然落寒没什么大碍,那我先回道馆告诉阿忠叔,免得他再担心。”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吴茗看着涵宇的背影有些失落和惆怅,自己该如何去爱一个心里有还有别人的“挚爱”呢?

来到医院门口,慕雪正在宝马车前等着涵宇。

涵宇径直朝慕雪走来,“还好落寒没什么大碍,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跟阿忠叔交代。”

“怎么,有点后悔自己出手太重把落寒打伤了?”慕雪迎面说道。

没等涵宇说话,暮雪接着说道:“在爱情面前,即便是好兄弟也难免把握竞争的轻重。”

涵宇不屑道:“在爱情面前,你不也被落寒羞辱而处于竞争的劣势?”

“所以我们需要合作,这样才能更好地保住彼此的爱情。”慕雪说道。

“哦?怎么合作?”涵宇问道。

“过几天我会安排馨梦对你做个专访,到时候你可以在她面前尽情地发挥你的男性魅力,我自会让她和落寒之间产生难以挽回的误会,而我们就可以不动声色地看一场好戏了。”慕雪轻佻的答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等着好戏开场了。”涵宇嘲讽的说道,随即伸出了手。

“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慕雪说完,两人默契的握了下手,暗示着合作关系的建立,也预示着即将摊开的一场阴谋。

夜,月明,繁星点点,微风徐徐。

回到公寓的馨梦,虽然答应了落寒要把那部小说继续写下去,可她对着电脑却打不出字来。无奈的馨梦只好起身,来到了阳台。风拂起她的长发,她迎着风微闭起双眼,简单的动作中散发出无限的魅力。

这时吴茗也来到了阳台,对馨梦打趣道:“通常这种时候,按照言情剧集的定律,你不是应该下笔如有神吗?”

“可是我依然没有找到灵感呐!”馨梦的声音里带着迷茫。

没等吴茗安慰,馨梦转而把话题引回了吴茗身上,“你今天成功的让蒋涵宇对你有那么一丝的心动?”

吴茗撇了撇嘴,“可是??????是不是有些东西得不到反而会保留住最初的那份心动?”

馨梦耸了耸肩,没有回答。

吴茗双手托腮,故作沉思道:“他对我好像忽冷忽热,我该怎么把握?难道只有倒追?”

馨梦喃喃地笑道:“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吴茗转身背倚着阳台的栅栏,“可我还是有点不甘心呀!”

馨梦打趣道:“没必要不甘心呀,其实王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白雪公主的王子是个到森林里youguai少女的人贩子;长发姑娘的王子是吃完就跑的混球;睡美人的王子是趁人之危的登徒子;至于你的‘玄冰’蒋涵宇,则是个傲娇的霸道美男。”

吴茗一边趁势朝馨梦抓痒,一边调侃的反驳道:“那你的钟落寒呢?”

馨梦一边躲着吴茗的抓痒,一边不假思索地答道:“他当然是我的字灵呀!”

落寒的出现???文字的精灵???馨梦的灵感像苏醒了一个世纪的春天突然来临——这个既神秘又温暖的文字精灵不就是我最唯美的灵感么?

想到这儿,馨梦看见对面落寒他们的阳台透出的灯光,就双手圈住嘴对着那盏灯光喊了起来:“落寒,你就是我最唯美浪漫的灵感!”

“灵你个头啊!”

“有病啊,大晚上在阳台吼!”

馨梦和吴茗尴尬地窃笑着。

此时对面楼层的阿聪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发呆,倚卧在窗榻上的落寒摸着下巴看着阿聪:“你到底在看什么?”

“什么看什么?”阿聪奇怪地看了落寒一眼。

“不是吧,你不要告诉我刚才你一直在发呆。”

阿聪没接话茬,来到电脑桌前,坐下。

落寒笑了笑,“通常这种情形有两种可能:第一,中了彩票大奖;第二嘛??????”

“第二是什么?”阿聪好奇地问道。

落寒顿了顿,“第二,当然是爱情来啦!”

阿聪摆摆手表示不屑,落寒故意看了看表调侃道:“阿聪,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发呆的时候,在十分二十六秒的时间里,你笑了三十七次?”

“我哪有那么夸张?只是??????忍不住去想她。”阿聪有点害羞道。

“谁?哦??????那个夺走你芥末味初吻的人。”落寒抚弄着怀里的KuBi调侃道。

这时落寒和阿聪听到了馨梦的呼喊,阿聪叹了口气说道:“你和馨梦就像一张纸的两面,彼此相知;而吴茗却早就心有所属,我又该如何把握呢?是暗恋还是逃避?”

落寒点拨似的说道:“爱情路上,逃为下计,你说呢?”

阿聪无语,两人相视而笑莫逆于心。

落寒和阿聪的笑声传到了馨梦她们那里,虽然落寒的笑声里带着轻咳,但更多的却是惬意和甜蜜的情愫。

生活仍在继续,爱情已经发酵,工作依然如旧。这天,苏社长把落寒叫到了办公室里。

“落寒,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工作固然重要,身体才是本钱噢!”苏辰轩笑脸盈盈的将一杯功夫茶递到落寒的面前。

“苏社长,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不会影响工作效率的,让您挂心了!”落寒沉稳恭敬地接过茶杯说道。

“那就好,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哦,有什么可以帮您效劳的?”

“前段时间慕雪和馨编辑的事,你处理的很好。你查看视频了解情况后,并没有在大家面前让她难堪,我很欣慰。事后我也在电话里指责了她。其实慕雪在她妈妈病故后,就被我给骄纵惯了。所以,她的身边是该有个人适时地提点、帮衬着她才行呀!”

没等落寒回话,苏辰轩呷了一口茶接着说道:“我想来想去,这个人选你很适合。所以,我想升任你为慕雪的行政助理。你没意见吧?”

“很感谢您对我的认可,只是??????这么快就升任到如此重要的位置,我怕大家会有所非议。”落寒儒雅地说道。

“你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又何须过多的在意大家的非议?更何况??????我不仅仅是以社长的身份更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在和你谈论呀!”苏辰轩语重心长地说道。

落寒心想:此时任何的理由恐怕都抵不过一个父亲的爱吧!想到这儿,落寒微笑着点点头,“那我就多谢您的厚爱了。”

苏辰轩拍了拍落寒的肩膀,“好,那过两天我会在例会上宣布。”

“一切听从社长您的安排,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忙了。”

苏辰轩点了点头,落寒开门而去。

看着落寒的背影,慕雪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一把搂住了苏辰轩的脖子,娇宠地说道:“爸,谢谢您让落寒做我的助理。”

“其实落寒的担心不无道理,这么快就升任要职难免会惹人非议。”苏辰轩说道。

“爸,我们可是有交换条件的。我答应您给馨编辑道歉,让您留住了杂志社里最优秀的员工;所以让落寒升任为我的助理,您可不能反悔喔!”慕雪说道。

“真是拿你没办法,你若是能在落寒的协助下把杂志社搞好,也不枉我这么宠你啦!”苏辰轩回道。

苏慕雪娇宠的应和着,苏辰轩宠溺地拍了拍她的肩。

两天后的例会上,苏辰轩宣布了钟落寒升任苏总监的行政助理。大家表面上迎合奉承,背后却也免不了浮想联翩窃窃私语。

散会时落寒他们四人往门口走去,阿聪提议去酒吧嗨皮一下,一来可以欢度七夕佳节,二来也为落寒的升职庆祝一番。馨梦、落寒还有吴茗欣然应允,慕雪走到他们身边,说阿聪的主意不错,今晚嗨皮她买单。

夜幕下的酒吧里美仑美焕,色彩斑斓的灯光,靡靡的音乐,进进出出的都是衣光鲜亮的男女和对一切都熟视无睹的目光。

此时身为调酒师的阿聪,他那潇洒的动作衬托着娴熟的技巧,自然使他赢得了不少掌声和欢呼,当然也少不了回应一些或友好或暧昧的眼神。

阿聪来到吴茗的酒桌前,将一份精心包装的礼物递到了吴茗的面前,“七夕节快乐!”吴茗接过礼盒心想,难道阿聪挑选了一条项链送给我吗?

她一边兴奋地谢过阿聪,一边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礼盒——一双高档红木筷子。看到这样的礼物,吴茗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礼物也太抠门了吧?”

阿聪认真又俏皮地解释道:“礼物虽轻,含义很深哦!”没等吴茗反驳,他继续说道:“其实呢,爱情就像筷子:恋爱中的男女就像这对筷子,第一不可分离,否则缺了一根算什么呢?第二不可替代,不同材质不同长度,缺了再补上也不会合适;第三希望我们可以像这对筷子一样,相依相伴尝遍人生的酸甜苦辣。”

吴茗笑着耸了耸肩,“阿聪,虽然你抠门了点,但冲着这番‘罗曼蒂克’的说辞,我就勉强收下这份礼物吧!”

这时落寒空灵醇美的歌声在酒吧的表演舞台上悠扬地响起,只见落寒抱着吉他,安静的样子宛若一场恍惚的梦境。他的指尖撩过琴弦,飘逸的音符、磁性的嗓音、熟悉的旋律、浅吟低唱。他的眼神笃定,眉毛微微颤动,唱到动情处,闭上眼睛,仿佛沉醉在另一个世界里。

酒吧的宾客们,有人打拍子,也有人唱和,还有的若有所思。斑驳的光线为他涂了层薄薄的光圈,忽尔扫过他睫毛的阴影和人们脸上难以掩抑的欢乐。让馨梦有一种错觉,他不是尘世的人,而是星空中飘落的天使,暂时收藏了他的翅膀。那一刻,时光仿佛停顿下来,一曲唱罢,人们纷纷为落寒的天籁之音鼓掌赞叹。

就连酒吧的驻唱歌手都有些自叹不如,赞赏地轻拍着他的肩膀,“兄弟,你这么好的嗓音不做歌手太可惜啦!”

落寒露出漂亮的小虎牙,腼腆的笑道:“我只是一时兴起,为大家助助兴而已。”

驻唱歌手却是惺惺相惜,伸出拳头说道:“那随时欢迎你来玩票,顺便还可以帮我们乐队攒攒人气哈!”

落寒笑着将自己的拳头友好地顶在了驻唱歌手的拳头上,“那就先谢过你咯!”

待到落寒回到酒桌,便拿出一支白纸折成的玫瑰,对馨梦说道:“馨梦,我也为你准备了七夕节的礼物。”

馨梦想着:虽然是一枝纸玫瑰,但刚才落寒的那曲《在那东山顶上》已然给了我足够的浪漫。

阿聪看到纸玫瑰忍不住调侃道:“落寒,你这礼物比我的还抠门呀!”

落寒笑而不语,掏出打火机将纸玫瑰点燃,火光亮眼即逝的一瞬间,落寒手里的纸玫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支娇艳欲滴的真玫瑰。

吴茗和阿聪惊讶于落寒这个浪漫的小魔术,只见落寒绅士地将真玫瑰递到馨梦的面前,“请接受我给你的奇迹和浪漫吧!”

馨梦惊喜地接过落寒手中的玫瑰,心中无限感动。吴茗好奇地拿过玫瑰端详起来,“这支玫瑰的叶子上好像有一句英文嘞。”说完便将玫瑰递回到馨梦手里指着叶子辨读了起来,“Wherethereisgreatlove,therearealwaysmiracles.(哪里有真爱存在,哪里就有奇迹。)”

馨梦看到这句英文,心里的甜蜜挂在了唇角眉梢,便和落寒温暖而深情地相拥在一起。并在落寒的耳边柔情地说道:“我会爱你直到最后一枝玫瑰褪色。”

酒吧的宾客们无不流露出羡慕的眼神和祝福的掌声,那一刻馨梦觉得幸福紧紧地环绕着她和落寒。

阿聪看此情景,不禁感慨道:“落寒,你这招也太‘罗曼蒂克’了!”

吴茗也附和道:“阿聪,你的‘抠门’和落寒的比起来,也太out了吧?”

此时,侍者送来了涵宇提前准备的一束玫瑰花,涵宇看到了落寒那个‘烈火玫瑰’的浪漫魔术,也感受到了落寒和馨梦的甜蜜。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手里精心包装的这束玫瑰竟抵不过落寒的那一枝‘烈火玫瑰’。

他依然打算把手里的这束玫瑰送给馨梦,怎料刚走到馨梦面前,在她身侧的吴茗却以为这束玫瑰是为自己准备的,便顺势将花束接了过来,“好漂亮的玫瑰花呀,是为我准备的吗?”

涵宇淡然地一笑,“你喜欢就好。”心里的落寞只有自己听得到。听到涵宇的话,吴茗感受到了他那夹杂着冷漠的深情。他温柔的可以让吴茗忘记呼吸;那份带着无奈的冷漠又让她不敢靠近,可越是拒之门外,就越是被想探求究竟的心理作祟,而更加痴恋着涵宇。

此时慕雪从包里拿出一个印有心形封印的信封,潇洒地递到落寒的面前。只见她勾唇一笑,那笑容恍若月光下盛开的罂粟一般,同时还带着一丝狡黠,“我也为你准备了一份七夕节的礼物。”

落寒浅笑着打开信封,信纸上有一句话:“祝贺你升任为我的行政助理。

——苏慕雪”

在那句话的下方是一个性感而撩人的唇印。落寒一边谢过慕雪,一边和慕雪对饮下杯中的酒。

看着信纸上的那个唇印,心思细腻的馨梦恍然意识到:原来落寒那天在咖啡屋避雨时,衬衫上那个唇印的主人竟然就是苏慕雪。难怪慕雪会说,是她先遇到了落寒??????。

一个男人如果有了喜欢的女孩,就不要对另一个女孩浅笑对酌,因为一个会吃醋,一个会心动。

馨梦的脸上流露出了一点不太自然的神情,仿佛整个人都开始游离起来。吴茗关切地询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馨梦只说是受到了酒的刺激,有些不适而已。当馨梦疑惑起自己为什麽会莫名其妙地吃醋并为了掩饰其心思而编出老套且乏味的借口时,仿佛才意识到这也许是所有女人尤其是恋爱中的女人所特有的“意识”与“本能反应”,大概自己也不能免俗吧!

想到这儿,馨梦便下意识地环顾起了四周,却不想竟和涵宇的目光不期而遇。馨梦听到他用骄傲得近乎绝情的口气拒绝别人,看他附和着浅啄红酒的表情。她很清楚地意识到涵宇就像吴茗说的那样,是处于她们‘仰望’的高度,而这恰恰不是她所需要的那一种类型。

涵宇下意识地凝视了一下此时的馨梦,他发现经过红酒的“陪衬”之后,馨梦显得特别的雅致、清纯和冷漠。她的眼里有一种幽幽的东西,像城市夜幕中的一颗小星孤独的闪烁。他开始有意无意的注视起她:黯淡的灯光衬托着她的礼貌和冷淡,她不作声的时候就好像对整个世界都没了兴趣。所以,当馨梦婉言谢绝和他去跳舞时他并不感到意外。

此时的涵宇也在这不经意地一瞥间意识到,馨梦已经自然而优雅地走进了他的世界,轻柔地拨动着他那尘封已久地心弦,他知道馨梦的身影将成为他今生注目的焦点……。

“这是我特意为你调配的酒‘蓝色夏威夷’—请品尝。”阿聪潇洒地把酒摆到吴茗面前。吴茗浅浅地呷了一口,那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怡然的甜中带着适度的酸,酸中还夹杂着一点淡淡的涩。就像它的颜色纯净中透出一丝透明,透明中夹杂着一缕隐隐的微蓝,充满神韵,孕育遐想……。

“味道还不错。”吴茗品味着手中的鸡尾酒说道。

阿聪略带微醉且认真的说道:“这种酒调起来不太好掌握,甜酒加多了,甜腻;柠檬汁加多了,酸涩。有时候爱情就像精心调制一杯完美的鸡尾酒,重要的是用心去善待和珍惜眼前所拥有的。”

吴茗却调侃道:“你这是在向我求婚么?送个礼物你都这么抠门,想求婚的话,除非??????八抬大轿的来娶我!”

只见阿聪坏笑了一下,竟然快速的跑开了。正在吴茗感慨着阿聪被她的话给吓跑了的时候,侍者却走过来说道:“美女,有个帅气的调酒师在吧台大叫要娶你。”

侍者的话音刚落,大家就纷纷忍俊不禁、前俯后仰起来,吴茗更是尴尬地哭笑不得。

回头看到阿聪正在吧台里得意地冲着她挑眉眨眼,她便来到阿聪面前,隔着吧台用一根手指勾住阿聪的领结,“从现在开始,你要随时听候我的召唤差遣,我开心你要陪我嗨皮,我不开心你要把肩膀借给我,愿意支持我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愿意默默地守护着我。总之,就是要你做我的全能型疗伤男—闺—蜜!”

阿聪本以为吴茗会说“男朋友”三个字,没想到吴茗却把他定性为了“男闺蜜”,而且还在这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还没等阿聪解释,吴茗又接着说道:“既然不说话用肢体语言也行,点头是同意,摇头是不反对,不点头也不摇头是默认。”

“@#$¥&*%……莫名其妙地就默认了?”阿聪怔怔地看着吴茗想道。

面对吴茗的一番说辞,他竟一时懵懂起来。吴茗则潇洒地回到了酒桌旁。

阿聪追至酒桌旁对吴茗暖心地笑道:“那就让我这个男闺蜜送你回家吧!”

吴茗淡淡地调侃道:“可是??????涵宇已经答应送我咯!”说完便很大方地圈着涵宇的手臂做情侣状,而涵宇也没有拒绝——虽然他知道他们不可能成为情侣。

只见涵宇客气的挑了挑眉,眉间留着三分浅笑,眼底却藏着七分冷傲。吴茗则优雅地挽着涵宇离开了酒吧。

走在涵宇的身边,吴茗的虚荣心获得了很大的满足,因为她可以感受到许多路过的女孩子眼中明显的欣赏与妒意。

当夏日的微风吹散吴茗脸上微微的红晕与涵宇心底淡淡的忧郁时,他们已在酒吧的门口等候着此时生意极好的Taxi。

上车之前,涵宇绅士般地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吴茗的肩上。吴茗很清楚自己对涵宇的喜欢,一种发自内心的天真的恋慕——虽然她不确信有没有资格配说这是一种少女情怀。不过就算是自己真的被涵宇的帅气颜值给吸引住了??????那又如何?

除了那些可能被称之为肤浅的因素之外,她似乎还看到了什么——涵宇深邃的眼睛里有夜空,有繁星,还有她不小心掉落的纯真??????以及让她看了会有点想哭的寂寥。

车窗外,夜凉如水,一轮明月如盘。吴茗仰起头,深深地呼吸着夜晚清冷的空气和外套上散发着微微酒蕴的男人的气息。

看着他们两人这一幕的温存,阿聪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可是??????我多了一个强劲的情敌。”说完便将自己落寞的背影融进了孤独的夜色之中。

此时慕雪也拦下了一辆Taxi,回头对落寒和馨梦挑唇一笑,“那我也告辞喽,拜拜!”说完便潇洒地离开了。

辞别了慕雪,落寒和馨梦悠然地踱着步子走在回家的路上。

落寒仿佛知道她想问什么,低眉笑了笑,“我想那个关于衬衫和唇印的故事,我还欠你一个解释,不然你会吃醋的吧!”

馨梦心里一怔,咬了咬唇正欲开口,落寒却已淡然自若的将那天在书店与慕雪相遇的一幕缓缓道出。

馨梦抬头看他,双眸在流转间熠熠生辉,他的目光紧攥着她,声音却柔了下来,“傻丫头,慕雪只是我偶然相遇的无关痛痒,而你——才是我倾心守护的奋不顾身。”

馨梦听到这里心微微颤了一下,扯了扯唇假装不屑的说道:“我哪有什么吃醋,只是觉得你不该对我有所隐瞒嘛。”

落寒习惯性地揉了下馨梦的额头,笑道:“还说没吃醋呐,刚才在酒吧里你看到信封上的那个唇印时,眼里满是嫉妒的小酸楚噢!”

没等馨梦回话,落寒温柔一笑,低声在她耳边私语道:“其实,吃醋也不是什么坏事,既彰显了我的魅力,又印证了你的眼光。更何况??????我喜欢你吃醋的样子!”

馨梦娇嗔地瞪了落寒一眼,“那还不是因为我太在意你嘛,这次就算是‘备案’了!”语气中有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撒娇意味。

落寒嗯了一声,“傻丫头,你是不是说错台词了?你接下来不是应该很紧张地问我‘你真的没有对她动心’之类的话吗?”

馨梦失笑,面朝落寒背着手倒退着步子,一字一句解释道:“你刚才已经向我解释过了,如果我还要这么追问的话,那岂不是会在无意间把你推向慕雪的身边?而我又怎么可能感受到你如此雅痞型男的一面呢?”

雅痞型男?这词语用得真形象,落寒微微汗颜,果然馨梦的情商与她的气质才华是如此的相得益彰。

而此时的吴茗和涵宇已经到了公寓的楼下,看着吴茗转身正欲上楼的背影,涵宇也准备就此离去。

刚伸手拉住出租车门,却不想身后又传来吴茗的声音,“涵宇——”

“什么事?”一个问题三个字,结尾语音略微上扬。

“楼道里的声控灯好像坏了,你能送我上楼吗?”吴茗说道。

涵宇淡淡一笑,“好吧。”说完便牵起吴茗的手朝楼道里走去。

走到楼道里,涵宇打了个响指,声控灯没有反映。“看来灯是真坏了,小心点走。”涵宇说道。

吴茗听到涵宇的关切,便收紧了自己另一条搂着涵宇的胳膊,朝他的怀里又缩了缩。她因为害怕和心动而滚烫的脸颊,隔着薄薄的衬衣,贴在涵宇的锁骨上,涵宇一时走了神。于是,脚步刚迈却一下子触到实地,一个踉跄滑向右手的墙壁。

吴茗一惊,却见涵宇身体一侧将她护在怀里,让自己的肩臂则狠狠地擦过墙面。

“没事吧?”

“没事吧?”

遇险之后两人同时发问。

此刻,吴茗蓦然觉得从涵宇的臂膀中传来安心的稳定,娇羞地说道:“我没事的。”

这时,声控灯恢复了正常。就在灯光亮起的一瞬间,涵宇一贯漠然的脸上居然有了点柔情的绯红。

尴尬之余,涵宇将臂膀从吴茗的怀里抽离了出来。看着满面娇羞的吴茗,不禁闪念:如果此时佳人依怀的是含蓄文雅的馨梦,也许我会更加珍惜这一刻的温存吧!

想到这儿,涵宇便在吴茗走到房门前时,与她简短告别。

“早点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涵宇绅士的关切道。

就在涵宇转身即将离去之际,吴茗轻抿朱唇,“谢谢你给我这么美好而难忘的一天。”

涵宇回眸勾起嘴角,狡黠而多情的一笑,“晚安!”话音一落,吴茗觉得此时的画面像是梦境般的场景。看着涵宇离去的背影,她突然明白:有些心动,一旦开始,便覆水难收。

此刻的馨梦和落寒也已经走到了小区的草坪旁,只见馨梦依旧背着双手,面朝着落寒倒退着踱着步。

“今天这个七夕节,你又是‘烈火玫瑰’、又是弹吉他唱歌,除此之外还会有什么惊喜在等着我吗?”馨梦俏皮的问道。

落寒心里略有沉思,唇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顺势调侃道:“还有??????”话音刚落,落寒刚巧踩到馨梦松开的鞋带,馨梦因为惯性就要跌倒,她觉得落寒身上那熟悉的干净清冽的气息在她额前萦绕,羽毛般的轻触落在眼角。

当馨梦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跌进了旁边的草坪里。只见落寒抵着她的头贴近,挺直的鼻尖正抵在她的鼻尖上,她闻得到他的呼吸……她嗅到他身上柔软的皂香,落寒的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而她则抓着落寒的衣袖,一个没有任何前兆的吻就这么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发生了。

馨梦的睫毛在夜风中颤抖,而落寒的心尖也随着颤动。她感觉到了落寒的唇紧贴在自己的唇瓣上,嘴间萦绕的是落寒清淡的酒味,而又涩涩的甜。他的嘴唇微凉,而她的脸颊滚烫;她的心跳激荡而合拍,而他的神情专注而眷恋。看到他那英俊的侧脸,馨梦顿时心尖又是一惊。因为吴茗曾告诉过她:男人只有陷入深爱的时候,才会有那样摄魂噬魄的深情温柔。

时间仿若静止了一样,缄默的空气中,两个人极其认真地品味着各自的悸动。

片刻之后,馨梦娇羞而慌乱地推开了落寒,起身轻咬着唇瓣嗔怪道:“这个‘惊喜’??????你是故意的吧?”

说完便转身往公寓的方向走去,坐在草坪上的落寒用膝盖顶着肘部,侧着身子微低着头。听到馨梦的话扬了扬下巴不禁哑然失笑,于是便起身轻轻拉住了她的手臂,“傻丫头——”

落寒顿了顿宠溺地捏了捏馨梦的鼻尖,“刚才的‘惊喜’时机巧合,位置巧合、力度巧合、意外巧合、种种巧合之下??????所以那可是个名副其实的‘巧合之吻’,说起来还得感谢你的鞋带呢!”

听到落寒这么一说,馨梦才意识到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鞋带竟然松开了。

正当馨梦尴尬之时,落寒俯身蹲下为她系起了鞋带。看着此时落寒那认真又体贴的举动,她觉得自己仿佛是落寒关切呵护的一个“小公主”,内心有一种莫名的感动。因为她意识到:温柔可以伪装,浪漫可以制造,魅力可以修饰,只有心疼才是最原始的情感。

其实,恋爱中的馨梦一直想要寻找的爱情,就是这样一种被人心疼和心疼对方的感觉。

系好了鞋带,落寒优雅的起身,很自然地揉了揉馨梦的刘海,“鞋带开了都不知道,走那么急就不怕再跌一跤?”

在这个浪漫的季节里,清爽的晚风裹挟着落寒那点滴间的心疼和绵绵的爱抚,让心内惬意的馨梦羞赧地双颊绯红。

当两人牵手来到公寓的楼下时,没等馨梦说再见,落寒却抢先对她温柔的耳语道:“你知道么,我就是喜欢你傻傻的样子和吃醋的感觉。”没等馨梦反驳,说完便潇洒地转身离开了。

正当馨梦依恋地看着落寒的背影时,落寒又回过头来望向馨梦,深情地说道:“晚安”。与此同时还不忘俏皮的眨了下右眼。

回到楼上,只见坐在沙发上的吴茗一脸花痴的搂着抱枕,时不时的在傻笑。

馨梦打趣道:“吴茗,你在回味着阿聪的那个‘吧台大叫’还是在重温着蒋涵宇的体贴呢?”

吴茗依旧是一副花痴的神态,幽幽地说道:“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看着如此花痴的吴茗,馨梦无奈的笑笑,“看来你已经陷进对蒋涵宇的爱慕中,无法自拔咯!”

吴茗转而回神说道:“馨梦,涵宇今天对我体贴的样子真的让我怦然心动,好像世界上任何事情在他眼中都是一种安静。他不闻不问,守着自己的小空间不愿被任何人侵犯的表情,仿佛有一种不可抗拒的魔力。总之,那次道馆表白之后他没有拒绝我,而今天他又对我如此体贴,就足以证明我们的恋情还是有希望的。”

在吴茗的爱情观中,她总认为只要能和对方在一起,哪里都会是天堂,即便是会有所阻碍。甚至她认为突破越多阻碍的爱情,才是最伟大的爱情,她是个酗爱族。

馨梦两颊微微泛起红晕,“万人追不如一人疼,万人宠不如一人懂。希望你能和你的‘玄冰’——蒋涵宇修成正果哟!”

吴茗看到馨梦娇羞而又若有所思的神态,忍不住调侃道:“馨梦,你怎么脸红了呀,难道落寒送你回来的时候又给了你什么惊喜?”

馨梦颔首而笑,“酒后微醉的他像个雅痞型男,他总能给我那种虽然不热烈却默默相契的回应,就好像刚才的那个‘巧合之吻’。”

之后在吴茗的好奇追问之下,馨梦讲述了那个‘巧合之吻’的经过。

两人便又嬉戏起来,她们都是属于那种追求自由但不相信爱情却依赖爱情的女子.而她们最大的不同则是:吴茗的性格像冰,涵盖了忍与韧的特质。而馨梦的性格则更像是水,蕴含了静与净的柔美。

窗外的夜色仿佛美丽了一季鲜活的风景,鲜活了一段深邃的岁月,深邃了一个朦胧的眼神,朦胧了一种羞涩的情韵……。

回到公寓的落寒,却看到陷在沙发里枕曲藉糟的阿聪醉后呢喃着:“情人佳节独??????独往还,顾影??????顾影自凄然。”

落寒安慰似的拍了拍阿聪的肩膀,“你和吴茗就像一对‘欢喜冤家’,也许这是上天对你们的考验呢!更何况吴茗并没有拒绝你的礼物,所以你还是有机会的。”

阿聪却自嘲道:“只可惜我是‘随情自恃偶缘至,风知归路但相痴。’”此时他觉得自己正在感同身受地诠释着一个词:黯然神伤。

以阿聪的条件不愁找不到女朋友,可他却甘心情愿在吴茗的身边做一个卑微的仰慕者。内心痛楚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是个情圣,情深而高贵。

阿聪递给落寒一杯酒,“我真的好羡慕你和馨梦,爱的既浪漫又默契。”

落寒接过酒杯喃喃自语道:“馨梦是一个天分极高的女孩,却在追求一种平淡。在她那双眼的最深处,仿佛还有一份不易察觉却又无奈的忧郁默默地在心底缠绵。看惯了满大街高高扬起的精致下巴,顾盼潋滟的睥睨横波,她的颔首轻笑反而让我情有独钟。”

两人相视而笑,碰杯之后一饮而尽,随后便准备各自回房去睡。待到落寒洗漱回来,经过阿聪的门口时,却听见阿聪借着醉意在房间里唱道:“我想偷偷望呀望一望她,假装欣赏欣赏一瓶花??????。”

话锋回转,回到跆拳道馆的涵宇却看到了在此等候他的慕雪。

没等涵宇问话,慕雪便揶揄道:“怎么?看不惯落寒和馨梦秀恩爱,转而把感情搁置给了表白于你的吴茗?”

涵宇不屑道:“我只不过是想利用吴茗对我的好感,掩饰一下内心的失落和对感情的‘惰性’。何况我从不给任何女人机会,因为,像我这样的人,若是给了某个女子机会,她便再也逃不掉了。”

说最后一句话时,涵宇暗示且自信地挑了挑眉。慕雪忍不住嗤笑道:“那痴爱着你的吴茗是有幸还是不幸?”

涵宇则不紧不慢的解嘲道:“心里有我爱的人,身边有爱我的人,这不正是彰显我情场魅力的资本么?”

慕雪听到涵宇的这番说辞,胁肩谄笑道:“那明天什么时间,我让你心里所爱的人去采访你好呢?”

涵宇略一沉思,“明天下午3点道馆正好闭馆进行整洁和检修,是做采访的好时机。”

慕雪比了一个OK的手势,“那好,明天下午

3点我们按计划各自行事。”

送走了慕雪,涵宇一边解闷似的练着跆拳道,一边回忆着与馨梦相遇相识的种种情境。尤其是今晚馨梦在酒吧对他的举措,让涵宇明白:真正打动他的,倒不是馨梦的美貌,而是馨梦的骄傲!那种让他欲罢不能、刻骨铭心的骄傲。此时的涵宇才恍若意识到,面对馨梦,他早已灵魂出窍。

第二天早上的例会上,慕雪提出让馨梦去做一下关于蒋涵宇的采访。

大家都没有什么异议,吴茗一听说是采访蒋涵宇,强压着花痴的小激动提议道:“苏总监,这采访任务一直都是我和馨梦两个人共同完成的,这次也别例外了吧!”

慕雪说道:“吴茗,你的能力在咱们杂志社是有目共睹的,只是最近咱们杂志社比较忙,况且还有其稿件的修改和排版要交给你和阿聪去做,正好也让馨梦借此机会单独历练一下。”

吴茗虽不情愿但也无可奈何,只能依照慕雪的吩咐,和阿聪去整理其他稿件的修改和排版。

馨梦带着整理好的采访资料正在去往跆拳道馆的路上,而此时的落寒和慕雪也已经去会见杂志社的广告客户了。

跆拳道馆的休息室里,涵宇把现磨好的咖啡端到了馨梦的面前,“尝尝我现磨的咖啡,味道很不错呢!”

馨梦接过咖啡呷了一口,“嗯,味道真的不错。你很喜欢练跆拳道吗?”

涵宇将搅拌咖啡的小勺,从杯子里放到了托盘上,“我们的采访这就算是开始了吗?”

馨梦微笑着点点头,涵宇品了下咖啡,“谈不上非常喜欢,大概是因为父亲身为跆拳道教练,自己从小耳濡目染的缘故吧!”

“根据资料显示,从你参加青少年跆拳道锦标赛到现在成为国内的明星选手,这一路走来你却未逢敌手,荣誉的背后你又体会到了什么?”

“冠军的寂寞,就像你每天对着电脑工作不也是很乏味、寂寞吗?”

“我虽然大多数时间要对着电脑工作,但杂志社是许多人不同分工的默契配合。所以,除了电脑我还有许多同事。”

“可是,跆拳道比赛,只有对手和输赢。我厌倦了只有输和赢的游戏,反而更向往过程。譬如爱情,最美妙的不是结局,而是享受其中的过程。”说完这段话,涵宇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复杂的表情,或是悲哀或是高兴。

“是不是喜欢玩什么样的游戏,也能够反映出一个人的性格呢?”馨梦一边转移着话题,一边适时地问道。

涵宇则盯着馨梦,目光里有无限的温柔,甚至还带着些许迷恋。他优雅地走到馨梦的面前,伸出手来却没有触到她的脸,而是对着她面前的空气做着爱抚的动作,“你知道你很有魅力吗?”

这句话根本是答非所问。涵宇看着馨梦,轻抚起她的脸。馨梦下意识向后缩了一下,涵宇怔住了,眼睛里流露出忧郁的神情。转而又诡异地笑了,一把抱住馨梦,坚定而阴沉地说:“为什麽我深爱的女孩,心里念念不忘的永远都是我那所谓的好兄弟?为什麽他要和我爱上同一个女孩?为什麽?!……”

“你不要说了……。”馨梦拼命挣扎着,却无力挣脱涵宇的怀抱。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落寒怎么会有你这样自私的兄弟?”

“我自私?!”涵宇突然变得很气愤,他狂叫着,把馨梦抱得更紧,仿佛怕一松手,馨梦就会从他身边飞了,“我身边的确不乏漂亮女孩的追求,可唯有‘若水’你才是我用情至深的啊!可是,你知道吗?一想到我深爱的你,却在我面前和落寒秀着恩爱,我有多么的不甘心,有多么的悲伤……。”

涵宇的脸紧贴着馨梦的脸,冰凉的泪水滑落下来,流到馨梦的脸上。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不停地重复道:“我爱你,因为我需要你。我爱你,因为我需要你……”而此时的馨梦又惊又惧,几乎快窒息了。

而这一幕早就被扮成道馆清洁员的狗仔队娱记,在虚掩的门缝中给悄悄地拍了下来。

而此时的落寒和慕雪正在和广告赞助商在酒店的餐桌上商讨事宜,并且很顺利的和广告商签约了一直没能拿下的合同。慕雪高兴地向广告商连敬了几杯酒,眼看着她有些不胜酒力,落寒接过了她再次举起的酒杯,“张总,这杯酒我替慕总监敬您了,希望我们可以成为彼此行业里最佳的合作伙伴。”说罢,便潇洒地一饮而尽。

张总饮尽杯中的酒对慕雪说道:“苏总监,你这个助理真是不错呀,我都有点想挖你的墙角啦!”

“张总,您可真会说笑呀,我们这个小小的杂志社您要挖去都不在话下,可是我苏慕雪的眼光却没那么容易被挖走哦。”慕雪笑侃着回答道。

一番谈笑后,终于送走了广告商张总。“苏总监,刚才你在一直在敬酒,却没有吃什么东西。现在就安心地吃些东西吧,不然酒醒后胃会不舒服的。”说罢,落寒便很有绅士风度的给慕雪搬椅子,然后从使者手里拿过餐巾折好后放到她的腿上。

一个绅士,一个端庄,可慕雪分明嗅到了山雨欲来的味道。只是,男女情事,输了的总是最先出招。她故意被蟹钳割伤了手,惊慌失措。落寒见势则小心地用纸巾吸去她手指上渗出的血滴,然后唤来使者用盐水冲洗伤口,最后再小心包扎好。慕雪看着此时细心体贴的落寒,心里为之一颤。笃定的信念也越来越坚定:原来,从他们开始相遇,落寒就是她的劫数了!

落寒替她包扎伤口时,那表情认真得让人无法忘记,那麽温馨的场景是她曾经梦见过的。但心中隐隐作痛的是:如若不能彻底的拆散落寒和馨梦,那么她能留住的只是那一刻而非永远。落寒的出现让她的判断能力明显弱了下去,打乱了她的传统准绳。她唯一坚信的是:爱情本身是没有对错的。她开始屈就于此,此时的她才恍然明白:在感情上,当你想征服对方的时候,实际上已经在一定程度上被对方征服了。首先是对方的吸引,然后才是你征服对方的欲望。

她扑入落寒的怀中,借着醉意纠缠着他,他逃避着,眼睛里尽是慌乱。慕雪反而越发被挑起了激情,好像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让她欲罢不能。落寒说着“苏总监,我不??????”,嘴却已被慕雪娇嫩的柔唇封住了。

此时的他情急之下不小心打翻了慕雪身旁的红酒,酒渍洒在了她的群摆上。见此情景,他连忙拿起纸巾擦拭并连声说着“抱歉”顺势挣脱了慕雪的纠缠。

慕雪看了看裙摆上的酒渍,淡然地对落寒说道:“还好这家酒店有老爸常年包定的套房,你陪我去把这套衣服换下来,再拿去干洗吧。”

落寒应允,只见她假装因为踩到酒渍的高跟鞋打滑而扭伤了脚,身侧的落寒本能地揽住了她的腰,她借势将头温柔地靠在落寒的肩上。这一刻在慕雪的意料之中,她眼中蒸腾着一种奇异的火焰,仿佛所有的美好都好像燃烧了起来。她清楚的感觉到了在落寒那淡漠的眼神里有种隐隐的强势的力量在散发,孕育着一份恒久的安全感温暖着她的全身……。

酒店的套房里,慕雪换上了衣橱里的白色衬衣,大大的衬衣挂在她的身上,可以看见她光洁的锁骨和光滑的小腿。

等候在客厅里的落寒,看到满面娇羞,柔情地凝视着他的慕雪。他的心神有一刹那的恍惚,一股早已不受意志所支配的欲望正隐隐蒸腾蠢蠢欲动。“该死!”落寒飞快地回过头去低声咒骂。

调整好心境,落寒抓起慕雪手里换下的衣服,准备送去干洗店里。谁知,刚一迈步却被假意摔倒的慕雪,扑了个满怀并跌进了身后的沙发里。一个听着对方柔乱的心跳,矜持着落寒那低调的尴尬与潇洒;一个面对着诱惑的红唇,粘黏着慕雪那复杂的纠缠与暧昧,空气中有什麽在悄悄地、缓缓地变化着。趁着落寒尴尬分神之际,慕雪一只手搭在落寒的肩上,另一只手则在落寒手里抓着的衣服的巧妙掩盖下,偷偷拍下了这暧昧的一幕。

慕雪借口让落寒去卧室的床头柜找寻脚踝扭伤的喷雾剂,待借故支开落寒后便悄无声息的将照片发到了馨梦的手机上。

就在这时,馨梦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急促地响起。涵宇这才恍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不由地慢慢松开了馨梦,馨梦平静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

平复好状态后,她便迫不及待的接听了电话。

“喂,馨梦,你忘记带采访用的录音笔啦!”吴茗在电话那头说道。

“噢,出门的时候我只顾着整理出采访需要的资料,而把录音笔落在办公桌上了。”馨梦尴尬道。

“想着你的采访应该还没结束,我手头上的工作刚好告一段落,你等着哈,我这就给你送过去。嘿嘿??????关键时刻还得靠好闺蜜吧?赶紧想好怎么谢我吧!”吴茗带着一分俏皮、两分欣喜的说道。

吴茗的这通电话无疑帮馨梦解了围,她欣慰地应和着吴茗,“那就麻烦你跑一趟咯。”

此时挂断电话的吴茗正准备去找馨梦,赶巧在电梯口碰到了阿聪。

看着吴茗手里拿着录音笔,阿聪问道:“你也接到其他的采访任务了吗?”

“没有啦,是馨梦走的时候忘记带录音笔了,我正准备给她送过去呢!”吴茗解释道。

“我正好也要去找落寒商量这期摄影专栏改版的事,可以顺便先把你送到道馆。”阿聪说道。

“嗯,也好。还可以搭个顺风车坐坐。”吴茗回答道。

两人来到楼下,阿聪一边把摩托车头盔递给吴茗一边打趣道,“你该不会是想借机去采访你的‘玄冰’吧!”

“是又怎么样?哼,你到底是送还是不送呢?”吴茗接过摩托车头盔反问道。

“开个玩笑,别生气嘛!我的摩托跑车保证让你很拉风。”阿聪自信的说道。

这时馨梦在手机上发现了慕雪传来的照片,只见慕雪脸上的微笑如梦似幻,散发着一种不可一世的味道。馨梦此时心内一凛,照片带给她的震惊让她半天回不过神来。她的目光凝聚着,像坚硬的冰块一样压死了她的神志。她感觉自己像是一条迷失在沼泽的鱼,视线里一片惨淡的蒙蒙灰色。

涵宇瞥了一眼照片并走近馨梦,近到让她看清楚他表情里的讽刺,“所谓的两情相悦,也不过是因为还没有遇到足够拆散彼此感情的第三者罢了。现在看来,我是不是有了被选择的机会呢?”

此时的馨梦无心与涵宇辩解什么,只有一个念头找落寒当面对质。所以她并没有回答涵宇,而是直奔门口而去。

刚来到门口便碰到了正在停车的阿聪和吴茗,吴茗下了摩托刚摘下头盔,正准备和馨梦打招呼,只见馨梦顺势接过吴茗手里的头盔,跨上了摩托并对阿聪说,“带我去找落寒。”

阿聪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直觉却告诉他馨梦和落寒之间一定是有了什么误会。他一边发动着车,一边安慰着馨梦,“你和落寒之间是不是有了什么误会呀,待会你们见面解释清楚就好了。”

馨梦此时想哭,想笑,但却只剩下了沉默。坐在飞驰的摩托跑车上,她漠然地点了点头。她不知道在城市中忙碌的都是些什么人,陌生的人流中只看到了面具。面具上都写满了冷漠和孤单,使她无法度量从一颗心到另一颗心的距离。

此时涵宇载着吴茗也往酒店赶去,吴茗迷惘且自语似的说道:“馨梦这是怎么了?刚才电话里不还好好的吗?”

涵宇一边开车,一边解嘲地说道:“不过是有人玩暧昧,有人在吃醋罢了。”

“你是说馨梦在吃醋?落寒他??????和苏总监搞暧昧,这怎么可能呢?!”吴茗惊诧的追问道。

“如果馨梦没有收到慕雪发来的暧昧照片,她又怎么会如此急切地要去找落寒当面对质呢?”涵宇不紧不慢的反问道。

“偶买噶??????这是有事要发生的节奏啊!”吴茗担心道。

来到酒店,馨梦迫不及待地按响了慕雪所在套房的门铃。

就在慕雪开门的一瞬间,她已从馨梦的眼神中看到了自己的美是近乎侵略性的,争取也是显而易见的。那个美到让人不能逼视,优雅到全力以赴的必然是她。那个能够吸引所有人的注目,而独独对落寒含笑情挑的也必然是她。馨梦的心一阵刺痛,笑容却依旧淡然、恬静。但正是这样的微笑更增加了慕雪对她的嫉妒与怨恨。

慕雪用一种介乎高贵近乎傲慢的姿态踱步到馨梦的身边,抓住她因为按门铃而悬在半空中的手,并在她耳边压低声线道:“有我在落寒的身边,你注定要为他付出‘代价’!”慕雪所说的‘代价’似乎是一个笃定不争的事实,可是落寒始终都不会知道,她是多麽厌恶这样的笃定!

慕雪的话无疑刺激了馨梦脆弱的心理防线,她不屑地甩开了慕雪抓握着的手,而此时落寒听到门铃声也已朝门口走来时,慕雪却故意借势被馨梦纠缠摔倒。刚好被身后的落寒稳稳地揽在了怀里,眼眸中那亲昵高傲的神情便不自觉地流露出来。

馨梦焦虑的冷眸看到落寒满脸的尴尬,还没等落寒做出解释,馨梦将手机摊在落寒面前,冷冷地扔出一句,“我不知道慕雪是不是你偶然相遇的无关痛痒,但你却是我猜不到的不知所措。”却字字直敲他的心弦逼回了他所有的话语。

馨梦说罢再一次笑起来,这笑和刚才的笑又不一样,这笑又干又涩,一片片儿的像鱼鳞一样从她娇嫩的脸颊上惨烈地脱落。

要否定上帝,还需要以上帝的名义,如果揭示被侮辱的秘密,惟有通过侮辱的方式,有何不可。所以此时面对着落寒,馨梦管不了自己的那股醋劲。或许她就是要惹恼落寒,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够抑制她对慕雪的怨愤。

只见涵宇扬起高傲且轻篾的笑意风度翩翩地来到落寒的身旁,一只手温柔且夸张地揽着馨梦的香肩一字一句地说道:“一段只有赏赐而没有惩罚的爱情,是不完美的。所以你不能只要赏赐,而不要惩罚。”

涵宇那不动声色地嘲讽竟也带有几分哲理,这倒让冷静自制的落寒恍若渗透禅机般的顿悟:漫漫人生,我们追遇自己的另一半。那追寻和巧遇的过程,充满了赏赐与惩罚。上帝让他遇到馨梦,是赏赐;要馨梦同时出现在他和涵宇的生命里,则是惩罚。

就在此时,阿聪和吴茗拽着之前在道馆偷拍跟踪至此的狗仔队娱记,来到了大家的面前。

“这个狗仔刚刚鬼鬼祟祟在跟踪偷拍,被我和吴茗逮了个正着。你们说是把他送到警察局,还是怎么处置好呢?”阿聪把他推倒在大家面前问道。

只见他抱着相机不停地求饶,慕雪瞟了一眼,“阿聪,他们娱记肯定会借此事抹黑我们杂志社的,不如放他走息事宁人吧!”

正当阿聪准备放人,落寒反应机敏地说道:“阿聪,把他的相机拿来,里面如果有不利于咱们杂志社的照片,务必要删除掉。”

阿聪夺过相机递给了落寒,落寒却不曾想到他竟在相机里看到了涵宇和馨梦刚才在道馆里那暧昧的一幕。正当阿聪也看到相机里的照片而倒吸一口凉气时,狗仔队娱记则趁机摆脱阿聪逃跑了。

落寒眉头深锁眼眸低垂,把相机摊到馨梦的面前,“你这是在给我暗示吗?”

“什麽?不是暗示是误会。”馨梦纠正。

“通常,女人在刻意否认的时候,是在给对面的男人一个暗示。”

错愕和尴尬早已让馨梦不知该说些什麽,仿佛置身梦境。而此时的落寒态度依旧很友好,但是她却清楚地从落寒的眼神中感觉到他对自己的那种疏离。很明显,落寒误会了她,但是现在一切的解释都将是徒劳,因为馨梦清楚的知道,在这样的场合她的否认就等于默认,解释就等于掩饰。因为感情,已在气若游丝中。

馨梦竟心痛得无言以对,落寒怎麽能这样子对我?这麽冷静,这麽超然,难道以前的种种对他来说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过往吗?

在馨梦自己看来,她只是一块冰,因为她可以把人生中的不快全部冻在心里,展现出来的则是一颗永不熔化的透明的心。可是当落寒走进她的生命中后,她猛然发现落寒已把她融化成了一颗水晶。想到这儿,她自嘲地对落寒低语道:“与其做一块不被理解的寒冰,倒不如做一泓懂得释放的弱水。”

“你终于肯承认自己就是‘若水’啦!”欣喜若狂的涵宇误以为馨梦被自己的深情所感动,而顺水推舟地承认了自己‘若水’的身份。惊惧之余的落寒望眼欲穿的凝视着眼前这个激起他强烈地陌生感的馨梦,只是期望馨梦能给涵宇一个否定的答复。

此时的吴茗满目愕然地杵在涵宇的身旁,她的眼里没有恼怒,只有被灼伤的痛楚,因为她深切地感触到:在涵宇判定馨梦身份的那一刻,他那神情中留不住的笑像月色流溢。

馨梦却忽而自嘲地笑了,像是默认了涵宇的判断。不经意间再次挫败了落寒的自尊。她终于挣扎出一丝力气来说话,“你怎麽可以像吹灭一支蜡烛一样如此简单敷衍地把我的尊严从你的爱中祛除?”

“尊严?”落寒用他那双冷酷的黑色眸子望着她,渗透出的却是对她无可理喻的怨,“我的爱可以被浪掷,却受不了轻蔑;你可以拒绝我的爱,却无权用这样的方式来践踏我的尊严!”

馨梦倾听着落寒那沉沉的呼吸,落寒默读着馨梦那凌乱的心律。落寒的眼神是那麽恍惚,好像一个大大的漩涡,外面的人只能静静地观望而已。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个未说出的词:分手?!……。

“也许……。”馨梦望着满眼阴郁的落寒,话到嘴边却欲言又止。

馨梦强颜欢笑,落寒眉头紧蹙。慕雪的眼里却闪过一丝得意,她在看馨梦与落寒演分手戏,这正是她想要的局面。

想到这儿,她顺势挑衅道:“也许,分手才是一个动人故事最初的序言。”

“也许,这就是爱情中的蜕变吧!”落寒的眼中掠过一丝心碎的无奈。馨梦不禁眉眼迷离,连分手这样决绝的话他都可以说得如此温柔,如此淡然。

馨梦的眼角溢出滴滴苦涩的泪;亦如落寒的心底扯碎的片片浓深的情。“原来,爱情也是一种宿命。”馨梦淡漠地含糊着这句话,却庆幸自己已成了不动声色的女子,千万心机已是静然。也许此时沉默的转身,自尊的离开,才是对爱情最体面、最隆重的下葬。

看着紧随馨梦而去的涵宇,吴茗也黯然地离去。此时陪在她身边的阿聪,却默默地守护着她。

“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我爱的是涵宇。”吴茗淡漠说道。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正如你也同样的知道,涵宇爱的是馨梦。”阿聪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吴茗蓦然一惊,她和阿聪不都在犯同样一个错误,她眼里的阿聪,不就是涵宇眼里的她吗?

吴茗看着阿聪,想象着涵宇看她的样子,“对不起,于我而言,你只是一只耳朵,并没有灵魂??????。”

阿聪给了吴茗一个安慰的拥抱,“没事啦,我本来就是你的‘男闺蜜’嘛!”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从吴茗的身上调转开眼睛,内心却有一种撕裂般的疼痛??????。

此时涵宇紧随馨梦追了出来,安慰她道:“我送你回家吧。”

“谢谢。”馨梦落寞地应允,她知道此时自己并不是苏慕雪的对手,她现在是只缝伤必躲的蜗牛,所以要躲进自己的巢穴里****伤口。

“你还好么?”涵宇一边开车,一边关切地询问。

“没什么。”馨梦极力地掩饰,“我可能忘记关掉家里的水龙头了,麻烦你开快一点。”

涵宇将车开快了一些,那些飞驰而过的惘然和苦涩被甩在了身后。

馨梦觉得落寒既然能放心她一个人走而没有追出来,就没有再给他打电话的必要了。还未曾拥有,便已开始习惯失去。

“谢谢你送我回家,再见。”馨梦简单的和涵宇在楼下道别之后,还没等涵宇回答便匆忙回到了公寓里,背靠着房门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馨梦并没有忘记关掉水龙头,而是无法关掉自己此时的眼泪。

此时的她清楚地感觉到:通常偶像剧里的爱情,大多是A喜欢B,B喜欢C,结局可能是A最终和苦苦等待他的D在一起了。这其中的牵扯,这里面的浪漫,总觉得太假。但在我们的故事里,是我喜欢你,而你的心却在她那里。这么简单,简单到都不需要解释,因为你足够聪明,而我足够清醒。

话锋回转,面对馨梦的离去,落寒本欲不顾一切的追上去。谁知,却被身旁的慕雪给生硬的拦了下来。

“就算你现在追出去,馨梦她会听你的解释么?”慕雪拉住落寒的手臂,淡淡地说道。

落寒甩开慕雪的手,用一道冰冷的目光直视着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着落寒冷峻的脸庞,慕雪痴迷地说道:“原来,你生气的样子也是那么的迷人。我做的这一切,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词——loveatfirstsight(一见钟情),这大概就是我这么做的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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