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言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夕墨,我是给耽搁了,我到京州去拿礼物这才来晚了,你莫怪,我敬你们一杯,聊表歉意啊。”说完,举起杯子喝了下去,却被酒给呛到不住的咳了起来。
木家人见状心都提了上来,却不能上去制止,毕竟现在的木槿言是木槿。
寒夕墨在心里不住的责怪自己,要不是自己,她不会……“我没有怪你。”
木槿言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什么?”这个人竟然会这样说。
“阿槿,你别逞能。”兰皓宇担心的说道。
“我没事,要不我喝给你看。”说完,又举起了杯子。
兰皓宇情急之下一把抢过了她的杯子,喝光了里面的酒,心疼的说道:“阿槿,我没有这个意思。”
木槿言一下子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她看向了木子琪,木子琪明白了她的意思,连忙说道:“皓宇,阿槿知道。”
兰皓宇有些失落的看向她,但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坐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群黑衣人冲了进来,“只取夕墨首级,其他人闪开。”说完,朝寒夕墨奔了过来,但是却被一帮人冲进院子里给挡住了,两帮人迅速厮杀在一起。
寒夕墨眉毛一挑,想拿他的首级,皇宫里的那一位按捺不住了吗?可笑……这还要看他们有没有资格。
可是,乘乱之际,一个最接近他们的家仆拿着刀冲了过来,直逼寒夕墨。木槿言心下一紧,想也没想直接挡在了他的身上,刀迅速进了她的身体,血汹涌流出。
“阿槿。”
“槿言。”
所有的人都大呼到,寒夕墨只觉得背后有温柔的液体湿了衣襟,转身看见木槿言挡在了他的面前,血从她的胸前流出,刺痛了他的眼睛。
“阿槿。”他一脚踢开了那个人,把木槿言抱在了怀里,心瞬间被刺痛,“阿槿,你怎么样?”
“阿槿,阿槿。”兰皓宇和木子琪、木子夜连忙围在她的身边。
“主子,快走,我们快撑不住了。”一个侍卫浑身是血的倒在了他们的身边。
“我不走,阿槿,你怎么样了。大夫,谁是大夫。”寒夕墨慌忙叫道,失去了平日里的分寸,“阿槿,阿槿……”
“我……我没事……你……不要这样……我……”木槿言艰难的吐出了一句话,却加速了伤口处鲜血的流淌,疼痛钻心。她感觉,很久很久以前,也这样的疼痛。断断续续的记忆席卷而来,心一阵抽疼,快要不能呼吸。
寒夕墨更是自责和后悔,他害怕木槿言会离开他,就像当初他的母后在他的眼前死去一样无助和绝望。他发现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血从她的身上一点点流走。他恨这样的自己,连谁也保不住,“阿槿,你坚持住,你不会有事的,阿槿。”
“主子,你快走,我们坚持不住了。”
“不,我养你们何用,我不离开。阿槿。大夫怎么还没有来,大夫呢。”寒夕墨开始像个小孩一样的手足无措了。
“主子……”
“滚!”寒夕墨一脚踢开了他。“阿槿,你怎么样,你坚持住,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阿槿,你睁开眼睛看看我,阿槿,你别睡好不好?阿槿,你怎么样了……”
木苏德这下已经明白了七八分,虽说早已不在朝中,可是依那位皇帝的性子,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的。他快步来到了他们身边,抑制住心头的担心和恐惧,说道:“你快走,阿槿这样保护你就是因为她不想你有事,你快走,不然她会担心的。”
“是吗?”寒夕墨呆呆的看向他,眼泪从他的眼眶里溢出落下,“阿槿不会有事吗?阿槿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阿槿不会有事的。”木苏德心里已经是悲痛万分,可是如果他们表现得太过于关心木槿言,便会给他们木家带来灭族之祸,暗地里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打着木家的主意,他不能,他不能啊。他好恨这样的自己,对不起,槿言,爹爹不能保护你,如果你走了,爹爹陪你一起去,槿言,原谅爹爹。
“是啊,主子你快走,你再不走便会连累木老丞相一家啊。”
“主子,快走……”
寒夕墨什么也没有说,他不想再赌了,他的阿槿,他害怕失去她。
“有我在,你快去吧。”兰皓宇从他的手里接过了木槿言,“你快走,阿槿,不会有事的,有我在,阿槿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寒夕墨不确定的看着他,“阿槿,不会有事的吗?”
“我……咳咳……我……”疼痛让木槿言一瞬间有些清醒,她看见了寒夕墨的眼泪,心里一痛,忙说道:“你……你快走……不要……担心……我……你走……走啊……”木槿言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完,便再也经受不住疼痛,昏死过去。
“阿槿……”
“阿槿……”
“你快走,阿槿都叫你走了,别辜负她的好意。你快走。”木苏德忙大声吼道,槿言,你千万不能有事啊,槿言。
在这时,大夫匆匆赶了过来。寒夕墨最后看了一眼木槿言,从身上摘下了一块玉佩放在了木槿言的怀里,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阿槿,你要等我回来,我是夕墨,你要记得我。”说完,在侍卫的保护下离开。他不知道,这一别就是7年,而且一直活在了痛苦之中。
杨爱星早已被吓得脸色苍白,一个黑衣人靠近她,一掌把她打晕,直接带走了她,朝门外追了出去。主子有令,木家暂时动不得。
直到所有人出去,木家其他人才敢围了上来,“槿言……”
兰皓宇呆呆的看着怀里的人儿,心中一阵狂喜,把一颗药喂进了她的嘴里,然后一把她抱了起来,对木苏德说道:“木老爷,请你记住,木槿已死,世上已无木槿此人。今日我把她带走,三个月后我还你一个健康快乐的木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