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晶千早就和劳侍好上了。
这几年来,劳侍写了好多的情书给艾晶千。
劳侍的爸爸原来是个村里的会计,和村里的几个“干部”,也算是捞了一些油水,至少在别家人吃泥巴的时候,劳侍一家人能够吃上一顿像样的饭!所以,十里八乡的人家,在那个时候还是比较“尊重”劳家的。所以,没人知道艾晶千是不是真心爱劳侍的,也没有人敢妄加揣测。
在劳侍这个村,人们的是阿谀奉承的。只要你家里有钱,大家绝对当着背着都会说你好的,哪怕你对他们没啥恩惠,就好像他们会有什么机会得到你恩赐一样,他们会尽全力地维护你的。那时候的劳侍一家就是这样。
劳侍的妈妈是个本本分分的农民,大家也都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大家一有什么真真假假的消息,便会毫无保留地告诉劳侍妈妈。
劳侍妈妈不仅本分,脾气也是相当好的。所以,不论人家有什么好的,坏的消息,她都不会有什么的。好的消息,她会和人家一起乐,坏的消息,哪怕发生在她身上,她也不会生气,她总是相信,顺其自然。
果不其然!
艾晶千和劳侍好上了。劳侍爸爸妈妈都没有发表意见的。
艾晶千和劳侍家相隔百余丈而已。古话有兔子不吃窝边草,呵!当然这样的话,劳侍舅舅一家人也是提到过的。但毕竟不是自己家孩子,更不是自己家事,于是呢,也便没过多询问了。
劳妈第一次见艾妈。
二老聊得还算好。艾妈那时候比较有礼的。嗯,感觉还是不错的吧。
但就二老聊话结束后,劳妈在艾晶千家周围邻居家寒暄时,有一句不起眼但却值得珍重的话:你家劳侍要是娶了她,将来日子不好过啊!
劳妈,木了一下。想了想,笑笑说道:“孩子高兴就好!嗨,管他呢,呵呵!”
没过多久,劳侍和艾晶千就结婚了。他们对未来充满了向往之情!他们觉得自己的日子会很好过的。就当时来看,劳侍的家境绝对是十里八乡的“富豪”。人家住的是土坯房,而劳侍家已经是砖瓦房了;人家的父母没条件出门,劳侍的爸爸却进出县城自如;人家的父母忙着在上坡上种菜,在田里忙着一年的收成,劳侍一家人却可以悠闲地出门“观光”。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劳侍和艾晶千还算比较快乐的生活了一阵子。
劳侍小时候很爱玩,十分贪玩。
劳妈在家等到天黑了,劳侍还没回来。劳妈快气哭了,这是,劳侍回来了,一身泥巴,脸上都是。那手黑的,就像是木棍一样。虽然劳侍家条件比较好,但毕竟是农民家吧,绝对没有电视里的富家大公子这样的教育和待遇的。劳侍笑着但去害怕,他怕被打,不是怕被劳妈打,而是他那个暴脾气的爸爸。劳妈气的直哭:“你个孩子真不懂事,急的我心砰砰的跳……”劳侍什么也没说,一直低着头,这时候,劳爸过来,指头粗的棍子啪的一声就抽在了劳侍身上。劳侍赶紧用手捂住了棍子打的那儿,因为没人能承受这样的处罚。那是真的疼。
后来,劳侍被爸爸打了一顿。劳妈也看不下去,劝说劳爸,这事才就这么过去的。劳妈用鸡蛋给劳侍滚着伤口,心疼着:“你个傻孩子,你爸打你你怎么不跑啊!他是下狠手打啊……”劳侍笑笑;“呵,妈,我不跑。”劳侍从小就这样的,没少被他爸爸揍,他都不跑,不还手,不抵抗,就在那儿站着,任凭爸爸打骂。他爸爸有时候打得他,邻居都会过来劝说的,但邻居也是一句话就完啦,归到底,他们还是怕影响到劳爸心情,劳爸可不是好惹的。
后来,劳妈问出,劳侍原来和几个同学逃学,跑到崖坎去了,那儿是个人工水库,四五十年代修建的,时至今日,这水库解决了这个县城几十万人的吃水问题。外头干旱时,凭借这个水库,这个县城人民依旧可以安心地吃水用水。
劳侍和同学跑到崖坎下边去了。几个蹦孩子,到下边去吃桑果。那时候的人心是纯净的,没人想着整谁害谁,于是那时候桑果可以放心大胆的吃的。不仅仅是吃桑果的,还玩玻璃弹,趴地上,爬田坎上,都不怕脏的。
妈妈问:“你下水了吗?”
“没有。”劳侍说。劳妈信他,因为他从不撒谎的。
那时候,劳侍不喜欢读书,于是常常跟着那几个玩的好的小伙伴一起逃课出去玩。跟好人学好人啊,跟着这几哥子,总会是学些好的坏的的东西的。
劳侍早先不会游泳,他也不敢下水的,但是,这几哥子会水的。他们拉着劳侍下水。劳侍其实也是不敢的,他也是害怕的。正当他犹豫时,劳四儿(劳侍表兄)一把把劳侍拽下去了。就这样的,劳侍吃了不少水,终于会水了的。
后来,劳妈知道了的,也因为这事,劳侍又被他爸打过不少的。
劳侍的童年就是这样度过的。这样潇潇洒洒的过了小学,劳爸觉得不读书将来就没啥用的,于是,劳爸凭借自己的三寸之舌,想办法让劳侍到了外地读书。那时候,全村只有劳侍一家人出过远门的。劳侍爸爸不远千里把劳侍送到了外地读书的。希望着劳侍能够有个好将来,能够好好读书,不要再像小学那样了。远离了那群蹦孩子。
可是劳侍却是不高兴的啊!他说他要妈妈,他不想离开家,他不想和爸爸生活在一起,他要和妈妈在一起的。
劳侍哭着闹着,可他拗不过劳爸的。
于是就这样,劳侍出去了。可这更是练就了他。他更是和小时候一样的,在那儿虽然是人生地不熟的,但他有胆量自己一个人逃学的。这样一来,劳爸不得不让劳侍退学了。就这样,劳侍一辈子也就落上的初中文化,却不能添上一个初中毕业的文凭。
于是这便有了劳侍教育他儿子劳浩的话:儿子,好好读书,你看爸爸就是没读多少书,到现在外面打工很辛苦的!
劳侍没读书后,劳侍爸爸就凭借自己多年在外的关系给劳侍找了个老师,于是劳侍开始走上了打工的路。
劳侍跟着师傅一起学习木匠,其实劳侍爸爸,劳侍爷爷都是干过木匠的。也算是祖业吧。劳侍干这个,将来也就是干室内装修的了。那个时候的师傅,绝对没有现在的什么体罚之说,直接就是,不会、太笨、手脚慢等等,木工尺直接就上来了。干不好就不能吃饭的,干不好就继续干的。所以,劳侍为了学习手艺,也还是吃了不少苦头的。
劳侍爸爸一辈子就凭借着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到处是“坑蒙拐骗”的。劳侍爸爸没当村会计后,就和妹夫一起出门去包工程,两人都是爱钱的主儿,于是两人都是想着怎么算计的着对方,怎么捞点油水的。这就好像是乔帮主当初和沃兹尼亚克得到第一桶金一样,老乔算是捞了一大笔的。劳爸也是,直接把亲戚搞下去了的,气的他妹夫直接回来了,一分钱都没得到。于是,凭借着这个工程,劳爸也算是得到了不少的。
后来,劳侍爸爸跑到了一个什么服装厂做了什么厂长的。谁知道他怎么骗的人家的,呵,就这样,劳爸算是什么都干过,却是什么都不会。但他就是有这本事的。就是什么都不会,却比谁都会做事,比谁都圆滑的。
所以他背着劳妈,又骗了个人。于是就这样,劳爸骗了劳妈几年时间,这几年里,没有钱寄回家里。总是说,亏本了。而劳侍一直在师傅家里呆了几年时间,所以他对于这件事,一直是不知道的。他也绝不会想到,自己爸爸竟然会这么做的.
后来劳侍学成之后,就自己跟着人家出去找活干了。这时候,劳爸又有了新动作了。不知道他怎么来的脸皮,虽然是个木匠,但却被人说的是连做一个水桶都做不圆的一个假木匠,真是枉为木匠的。但就是凭借着口才,硬是骗到了博物馆的。他到了博物馆当了个“设计师”,从今以后,更是如鱼得水了。可谓是“事业蒸蒸日上”,绝对没人知道这人曾经是服装厂厂长,而且还不懂做衣服的厂长。
劳爸进了博物馆后,在人家面前,更是扬起头,更是看不起亲亲戚戚了,因为他有资本了。在博物馆,他地位很高,所以很多人巴结他的。在博物馆,一天天混熟了,再加上老设计师走了后,整个博物馆,就只有他一人在一些方面说了算了。一旦博物馆有什么打算,有什么设计的,正是他高兴的时候。
一切事物都是他管。如何设计,如何施工,他说了算,哪怕他根本不会。因为他要为他擅长的事情做铺垫,所以,不会设计也要装作会的。他擅长的是做假账。博物馆的施工人员全是他的跟班,哪怕不是跟班,也都是怕他的一些人,一旦有人对他有不满的,一旦让他知道后,立马就会把他换下去。为的是他能保证他的计划不会被人搅乱的。
于是就这样,人是他的,材料他指定的,甚至是他买的,账本他做的,这样一来,他到博物馆没多久,便是个“资本家”了。
“劳侍啊,你爸真了不起,将来你靠你爸就不用愁了……”劳爸的一个小跟班悄悄更劳侍说。劳侍想:爸爸真的这么有钱吗?那他为什么不寄钱给妈妈?…….
劳侍一边凭借自己努力养活自己和艾晶千,一边没放下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