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已经到了无所不做的地步,凡是能插上手沾上点边的我们都抢着去做,多半都是跟娱乐有关,哪怕是中间商也要去当一当,所以哪有一刻是闲着的。“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的。”李默走到我身旁悄悄跟我讲话,雯莉就在身旁他也不敢太嚣张,好久没有看到他,我也像碰到熟人一样跟他打招呼,觉得有些怪怪的可也只好这样。我看看他没有作声,周围都是吵闹的人群,雯莉正玩得忘乎所以。“你去照顾她吧,我这里事结束马上就回去。”说着我转身就走。“等一等。”我转身的一刻他赶忙拉住我,这一下很用力一时间使我有些惊慌。
“哦,对不起,我力气太大了。”说着他赶紧松开我的手。这时雯莉手上拿着保龄球,眼睛的余光正盯着我们,见我们也在看她赶紧装作没事人一样把球投了出去。“你最近怎么样,你们两个还开心吧。”我笑着说,低着头不想去看他。“你这是什么话,我们还是别谈这个,有机会我们另外约个地方见,要知道现在雯莉跟我寸步不离。我想让自己不再想你,可是每天都会见到你,也好见这一面就足够了。只是就像路人一样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他说话的声音很小,在玩保龄球的间隙在我耳朵边时不时的说上一句。对呀跟他天天见面可我却觉得与他像与世隔绝了一样,即使见了面这个人在心里也激不起多少的波澜,时间一长也就成了一种习惯。早就习惯了没有他的日子,看着他们两在我面前来来去去只好装作视而不见,时间久了也就变得麻木。“已经完全没感觉了,看到我就跟没看到一样,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的想法错了或许我还会有些机会。”说着他的手一出力又听到那些重重的撞击声,球只倒了一半,技术也不是太好。“你这是什么意思,别跟我讲好话,也就是念着还有点工作关系吧。前些日子给我们惹了一堆麻烦,我心里记着呢,对你没感觉。再说好马不吃回头草,你见着谁都那样巴不得全天下的女的都围着你转。”说着我像发泄一样狠狠的把保龄球扔了出去,很用力可是那球还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就飞出了球道。
我气垒的走到一边,气奋的说道:“知道了吧,你就像这球一样不上正轨。我已经有人了你别跟我讲这些话,听得人一身鸡皮疙瘩。”
“你这个人呢怎么办才好,我跟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管你真的假的,陪你玩了两局,等你们两吵架了伤心难过的时候再来找我,或许我还可以开导你一下。”
“我跟她不会吵架的我只会顺着她。”他话刚说完,雯莉哎呀一声摔倒在地,不知谁在地上倒了一滩水。李默再也不好意思跟我讲话,看着我犹豫了一下然后终于跑过去扶雯莉。“谁呀,谁这么不小心。”汪老板本来想大声嚷嚷,刚一开口便放低了嗓门:“快,快叫人来打扫一下。真是,得叫人随时注意才行。”他一边说着旁边的人一边快速的拖着地。等到打扫干净这才上前跟雯莉道歉。“哎呀,这位小姐技术不错有没有兴趣跟我们的几位高手切磋一下。这里刚刚开张,又是小艾的朋友招呼不周不好意思。”
“没关系。”这次雯莉的脾气倒是好得出奇,边说还一边甩着手上的污渍。“敢问小姐尊姓大名。”他说着又递上自己西装口袋里的手卷。雯莉看看他接过手卷全身上下擦试着,笑了笑说道:“什么年代啊,还尊姓大名,我叫雯莉叫我小雯好了。”
“姓雯,你不会是雯君勇的女儿吧。”老板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她很吃惊。“你不认得我,我可知道你们家。这是我的名片,有机会欢迎多多光临。”说着他赶紧递上自己的名片。
“哟,呵呵。这还要什么名片呀。”说着她腾不出双手于是用胳膊夹住名片。汪老板见雯莉根本不在意,知道这老板在拉生意套进乎。“哦,好吧。默,帮我拿一下。”雯莉叫着李默,他这才反应过来,接过雯莉手上的名片,随意的放在旁边的椅子上。“你们忙啊,我还有事,哎呀,刚才还说生意不好这一会儿都在排队,快快赶快去帮忙。”说着汪老板一脸不愉快的离开。
“你干嘛要赶他走,有他在也好呀,老板嘛技术总归好有他教教也好,你们两刚才在说什么?说好有我在不能跟别的女的眉来眼去,刚才两个人偷偷模模的在干什么。”
“哪里。”
“我走了。”李默刚要说话我便背起包准备离开,他们说的每一句话我也听的清清楚楚,已经是老死不相往来了,我可不想他们两个因为我而吵架或者是又把我卷进去夹在中间,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艾馨。”我刚出门,玻璃门关上的那一刻听到了李默的声音。我停住脚步,见他从里面飞奔而出,跟着下来干什么刚才在楼上好不容易找了个空位,现在门口居然还有不少人在等着。
李默跑到我身旁,喘着气,好久没运动了吧,一动就喘气。他回头看了看确信雯莉没有跟过来,然后浑身上下搜索着最后终于从裤子口袋里搜出一样东西,是一个金属圈,对于我来说是一个今属圈。“给,这是你留在我这儿的。”说着他上前来戴在我的手上。
“别开玩笑,我什么时候留这东西在你那儿,千万别随便开玩笑,是你送我的吗,不过这什么意思呢。”说着我伸直手看了看挺好看的连大小都适合。“好了,现在你可以安安心心的,就当这是给你力量的东西,把我当什么都可以,可以当作朋友送的礼物,就是不能不开心,在家无所事事,心里有烦恼也找不到人倾诉。现在应该好了吧,就当我不存在一样。”
“那是当然,我早就不当回事了你还在想什么,你这什么意思。可别被雯莉发现了,我也可以自己买来戴戴,再说你这么把我套着,已经很难出手了,你真的想套我一辈子不成,我可不想一个人在家待一辈子。行呀,就当作是你送我的礼物我还当你是朋友。这个嘛就算了,真是居然想管我一辈子,说着我把戒指摘了下来。”现在它不属于这儿,最多在这儿。“说着我把戒指放在胸前:“把它挂在项链上好不好。”
“也是啊,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这项链能挂满。”李默说着帮我把戒指穿在了项链上。我看着挂上的戒指,觉得沉甸甸的,不应该收的呀,这样算什么意思。“好了,一定要好好的收着,到时我会检查要是不在了的话拿你示问。”说着李默匆匆的离开,看着脖子上的项链心里的感觉好奇怪,终于我还是忍不住把它取了下来,叹了口气,看着灰朦朦的天空就像我的心情一样难以形容。我把戒指扔进包里洒脱的进入暮色中。
街道依然烦华可是人的心情却不一样,本来已经平静的心情此刻又是波澜起伏。回到家唠叨的老妈如今也没了话看到我虽然没有太大的反应,可是心里也老大不高兴,还好这些时候也没打扰到她,这些事对于她来说也仿佛没发生过一般。街头的吵闹声让人久久无法平静,这样的情况也早已习惯,小贩的吆喝声一浪高过一浪,真是我平时要有这样的劲头就好了。夜色渐渐加重,我又拿出往常的事务一件件处理,不知觉的喝着咖啡,明知道喝多了睡不着可是似乎是习惯了,刚好初秋的天气带着一丝凉意可以用来取取暖。每天被一些莫名的事务烦扰着,当夜深人静一个人无法入睡的时候刚好可以拿出来打发时间。现在时间尚早,我也是个奈不住寂寞的人,之前也是忙前忙后从早干到晚,一刻也没有停过。这种忙碌让人觉得充实,也无所谓什么是用来忘记一个人的借口,也没有必要要专门去忘记他,时间一长李默在我脑海里的印象便慢慢减弱,跟刚开始那种强烈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他今天不应该那么做,谁搞得懂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也许只是想留作个记念。我把戒指拿出来放在储物盒里,这也算是这辈子收到的第一件这样奇怪的礼物,敢觉好奇怪,一边跟自己女朋友在一起一边却在给不相干的人塞着东西。怎么办呢,之前他送给我的东西已经被我统统处理掉,为的就是不想看到有关于他的一点一滴。又来个这样的东西也不知该放哪里好,暂时保存着吧,就像他说的看到这样礼物会让人觉得安心。也没有什么安不安心的,在我心里他真的已经只能用路人或者说得好点是朋友或者合作伙伴,更多的是不得以才保持着联系。也许我这样想有些过份,也许还有感觉,因为想着他的时候心会觉得隐隐作痛,内心莫名其妙的感到难受。
突然一种莫名的冲动又想让我摆脱这一切,不能留什么都不能留。我拉开窗把手举得高高的想要把那东西扔掉,可是一失手,戒指掉进了衣柜的夹缝里。真是该死,我踢了一脚柜子,柜子和墙连成一体根本就没法拿出来。“喂,你要死死远点掉到里面去干嘛,给我出来呀。”说着我对着柜子一阵又踢又推,可是依然纹丝不动,也只好这样只要看不见就行。
接下来的工作也是要忙得人够呛,我已经不知多长时间没白天没黑夜的工作,可是雯莉却出现的越来越少,好在大家都了解她的性格也不敢给她过分接近,更别说安排什么工作让她按时完成。
这时雯莉和李默正在会见一位大客户,高尔夫球场平时空无一人,今天居然来了几个客人。李默挥杆将球打出去,前面不远处就是水塘。“你这个小家伙偷偷瞒着你爸跟我谈条件,你爸都要让我三分,不帮你的忙自己在外面小打小闹的又辛苦。这可不是儿戏,就你现在的规模就可以了,别在捣些什么,再说你有那么多资金吗。你现在公司的规模我也很清楚,勉勉强强还过得去,这么辛苦还不一定有你爸每年发给你的钱多。”
“哎呀,叔叔,人家诚心诚意的向您请教看在这么多年你跟我们家来往的份上说什么也要帮我这个忙。对于你来说我们做的事像是小孩子过家家,可是对于我们来说能维持住公司就是我的本事,要发展壮大当然更是许要诸多努力。我爸你又不是不知道,也许到现在都不知道我每天都在做些什么,也许还以为我每天玩得很开心呢。”雯莉说着跟她老爸的挚友坐上高尔夫球车去往下一个目的地,李默此时并不多说话,只是跟在后面听他们怎么谈,好像是关于新投资项目的事。雯莉脑子也灵活,只要有机会什么都想去试一试。之前做做贸易赚取点利益,如今想往实业发展,便想到平时最是跟他家要好的几位叔叔来,可惜其他的都当她是儿戏不理她,只有这个姓王的叔伯看在从小看她长大的份上偷偷帮她一把。一来也是教教她怎么应对这些事务,二来也是念在人情世故,作为家里的独生女当然要早点学会接手这些事务才行,他老爸总不能陪她一辈子吧。作为种要的合伙人,几乎快成为他们家庭中的一员,但是必竟他只是占其中很小一部分,帮了雯莉就等于是帮了自己。
“你打高尔夫很在行嘛,什么都玩得挺好,经常跟你这些父辈出来玩吗?”李默问雯莉。“哪有,都是平时在家自己练的,就对着那大屏幕挥来挥去感觉就跟真的一样。平时我哪有闲心参与这些事,再说他们也根本不让我插手,我找他帮我的忙,平时都是我爸说了算他也不会多说什么。再说这也是好事,哪有人像我这样这么勤快。”说着她又是一杆出去,球飞出去好远。“这些都是男人做的事,想要当女强人呢。”李默笑着说。“你别讽刺我好不好,要是我能把着些事做好睡着都要笑醒,也算是小有成就。”雯莉此时给人的感觉特别谦虚,生活的圈子不一样,普通人哪能理解。“这位小伙子怎么不玩呢,只知道站在旁边看,我们这位小姐长大了能自己干活了,她老爸要知道的话不知多高兴。”这位姓王一直盯着李默,雯莉也不向他介绍,于是也搞不清是跟班还是什么人,也不好直问。听他跟雯莉说话的口气才知道,原来关系非同一般。只是这小姑娘从小就性格乖张,有什么事也不肯多向人诉说。之前从未见过面,如今一开口话语不一样。看来雯莉做这些事也并非全部是她一个人所为,雯莉这丫头他知道能力有限,要不是有人在背后偷偷帮着也不一定就肯这么认真的想要做一翻事业。
“等到哪天有空了请我到你公司做做客,你公司怎么样我还不知道呢,这么突然就向我提这么高的要求,就算是我也要考虑再三,我可不敢保证一会儿帮不着你,要么把事情搞砸了你会不会生我的气呢。”老王是个谨慎的人,能力也很强,雯莉跟他谈事这风格严然有他老爸的魄力,所谓是虎父无犬女,就凭她这一点他觉得也值。
“只是……”姓王的这位欲言又止。“只是什么?”雯莉一直信誓担担,他不明白这位王叔老是拿她跟她老爸比是什么意思,是想说自己能力有限还是有其它理由。
“哦,我说了你别生气。你呢现在的贸易做做就可以了,才开起来,我想业务还可以吧要不怎么这么急着扩张,要知道投资都是有风险的。你跟我谈的目的无非是让我在技术和资金两方面都支持你对不对,并且还不能向你父亲透露半点,不然又是乖女儿乖女儿的心疼半天。”
“您知道就好,不过我这样做也是下了好大决心的,有好的项目好的计划资金一投下去还愁赚不着钱。您尽管帮我的忙就是,出了问题我会自己负责,再说这笔资金我自己也有办法处理,只是想找个有经验的帮我处理前期事务,然后再帮我一直管理下去。”雯莉说着把球打了出去,这一杆轻轻一击刚好直接进洞,雯莉上前去把球拿出来。
“哎呀,再这样下去我比不了你了。好,只要是你说的就没问题,你们父女两说的都没问题。”
“真的,那今晚我请客,您想吃什么?”说着雯莉上前去摇着那位王叔的胳膊,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刚好今天也是晚下班,公司里的事多得抽不来身,晚上又是一个人回家,想起前些日子发生的几起拦路抢劫的事现在还心有余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