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今晚有世界旅游日花灯游行,想去看吗。人很多的,每年都有,就是怕挤不进去。”她说着又想起玩乐的事情来,然后又摇摇手说:“可不要以为只是玩呢,去了还是有事情的。”还没等她说完,我轻轻的呼叫了一声,我就知道是这么回事。我也是刚刚上手这些事,所以说还是有些手生,当然是请这个专业人士提点意见比较好。
“请进。”敲门声又一次响起,小周拿着一份资料过来。“哎,等等,反正都在这儿,都拿来给我一起看了好了。说着这边,还要等着这些零零散散的。”雯莉总是先人一步,快人快语就是好,我笑着看着她。
“还是你好呀,什么上手都比较快这不就来抢我的活。”我决定把发言权交给她,还是有点看法的。我呢,总是虚心接受别人的意见,现在手上有什么就先做什么,把所有的都先抛在一边。“快什么快呀,我又不能一心二用,还不是一件事情,一件事情的来,有什么就是什么,反正就是这么回事。你看看啊,这些字体是不是应该改改,看上去怎么就那么别扭,还有这个背景是不是太暗淡了点,总之怎么看着怎么别扭。”说着她哗啦啦的改上几笔。“就这样,我就这些意见,其他的你有什么就改正好了,我看到有一些模板做的挺好的,不过还是别看,看了反而影响自己的思路。我们有我们的特色,就是这样,我觉得还是简单点好别那么花里胡哨的。”雯莉打扮的花枝招展,没想到会这么想,我本来也是这个意思,简单明了一直是我们公司提倡的主题。
“你也觉得是这样,别看着我,把他打扮的跟我似的那怎么行,我也不需要去吸引谁,人有气质嘛,又是衣服架子随便一穿就都认为好看。”说着她倒得意起来了,哪儿跟哪儿呀。“我们这么慢慢看哪来得及,我那儿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我听了她基本的想法,跟我不谋而合,也好两个人挺合得来的。
“别忘了啊,今天晚上我们可又是集体行动,这下可惨了,再也没有休息时间。累吗,我也觉得挺累的,可是都是年轻人,现在不努力什么时候努力。”她笑着起身离开。“什么年轻了,感觉自己像七老八十了一样,对什么反应都比较慢。好吧,就让我慢慢适应,做是一个方面,提意见可就有点难度了。”我还是一脸苦相。“难,有什么好难的,我就什么都没放在心上,反正就是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她把手在胸前一阵比划。“好啊,有你的。”看到她我就高兴,永远都是那种好心情。“没有,我以为你要来挖苦我,看我最近老是不顺利。”
“一路向前还老是不顺利,好吧那我们就一起努力。讲这些干什么,就跟小学生似的。我知道你有烦心事,年纪这么大了还是孤家寡人,是不是在为这个事烦恼。”她永远笑得那么夸张。“是呀,你怎么知道,随你吧,你怎么想都行,你们这些年轻人嘴里永远只有这些事。”我摇摇头。“什么,你。哎,不是我说你,你还是不是女人呢,对是老女人,我最讨厌这样的。”
“又来了,我才懒得理你,没事就回去研究这些事。是呀,什么都那么快,在办公室里闲着干什么呢?是不是在,想着什么人吧?”我笑得不怀好意。“是想呀,又不是想你,你那么关心干什么。嘘,我的事你别管,如果有就好了,我还巴不得呢,不知为什么看谁都不顺眼。”她拉着门把手要进不进,要出不出的。“也是,有谁入得了你的法眼呀,以后别跟我讲这些事,还跟以前在办公室里一样,要不到厕所间去偷偷交流经验。”我回到位置上,真的像个老太婆一样,什么都勾不起兴趣,拿着笔继续勾勾画画。“要不说什么,看你憋得挺难受,又是帮你忙,又是逗你玩。”
“还好吧,哪里,这些事你受的了,是不是习惯了我这刚来是有点不习惯。”我依然板着脸,笑,有什么好笑的,那是小孩子一逗就笑了有什么意思,要深沉才显得有城府这都不懂。“你呀,真是,还不如我呢,你看,不是我带你,你说你有什么用,要一个年轻的刚刚入道的人来带你。”
“哎呀,得了吧,让你提点意见,见了阳光就露笑脸,真跟那向日葵似的,看把你得意的。”是还可以,我觉得她挺好的,之前她所做的那些牺牲没人看得懂,不过跟她聊起天来倒挺开心的。“好了你去吧,我把自己关在这屋子里,半天也没个人来往,都快得幻想症老觉得有人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真的假的都分不清。”
“时间还长着呢,今后都是这样,偶尔出现点幻听或者幻象之类的实属正常。实在熬不住闲着没事的时候就来找我,反正我是一有空就来找你。以后中午还是一起吃饭,这里你跟谁熟悉呀,不过都是这样,都是一个人端个盘子坐那儿吃,这样才显得有风度。好在我两关系好,不过你人也随和,什么都忍着让着,要是换了我,那,我早就跟人拼上了。”
“哎呀,有事就去忙吧,拼什么,还不就是这样。而且整天不是这儿活动就是那儿活动,晚上我都想逃。”
“跟我玩深沉,我可从来没叫过苦,以前不是喜欢一个人呆在办公室里吗,现在让你做点实事就这样。也是,我们都一样我也管不了你。”
“好了,别跟我这教训小孩子一样,说,你那脚怎么回事。”
“哼。你管不着。”说着雯莉将脸一沉出了门。真是,这人话可真多,不过也好,好让我跟着轻松一下,老是那些愁眉苦脸的事烦着。不,还是换一种心态比较好,没法,自己做自己的事,就慢慢适应吧,出现幻觉也实属正常,没事的时候就对着镜子自己偷笑。
我坐在观景台上,下面是穿梭而过光怪陆离的各式游行花车,每年都是这样,好歹今年好好的看了一次。来自各国的各式游行花车,带着各种表演方队鱼贯而过。好在晚上也就是常规的宣传活动,也有一支小的游行队伍,等到他们过去就再没什么事,总算是可以休息一下。这个时候怎么会少了李默,不过他今天看起来有点不一样,头发稍有些乱,眼睛带着肿,隐约还可以看出一脸的倦态。“你干嘛去了,昨晚又有什么大事,看你那样,肯定又去搞到什么大项目了吧。”我端着一杯饮料,虽然很少喝,很多人都是,一喝就浑身不舒服,就像是马上就会满身横肉一样。
“哪有什么大项目呀,跟你们公司我就跟了好长时间,没事了,抽空陪陪你。你以为我是铁人每天跟你似的就忙着工作的事。”说着他在我旁边坐下,显得有些有气无力。“每年都看,今年的这些跟往年有什么不一样。”他背对着游行车队,看来是早就看厌了,又或者是心不在焉。“你,昨晚喝了多少啊,就为了那个项目,何必那么拼命,喝得有气无力的,你看看你像一下子老了好多。”我拿出纸巾帮他擦眼角的,不知是眼泪还是其他的什么浑浊的一堆。
“哎呀,真是,光急着出门,也忘了仔细看看。”他夺过我的纸巾自己擦拭。“今天晚上天气挺好的,你看有好多星星,像污染这么严重的城市,很难看到这样的景象。”他无心于眼前的热闹场景,我想呢也少去问他的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忙不完的事,正好雯莉想从我这里了解关于他和我们公司的情况,我跟这些事完全不相干,能做的只是自己的本职工作。“嗨,两个人又在一起,我没打扰你们吧。”雯莉风风火火的跑上观景台。游行队伍已经远去,等人都散开了,我们才有这个机会在这里歇会儿。“都没回去呀,我也是,想着跟你再聊会儿,要不我们去逛商场怎么样。走,走嘛。”她上前来兴奋的拉着我的手左摇右摆。
见我没反应她又说:“之前人多的要死,好不容易等到人散了我们也好休息一下。每次都当你们的电灯泡,好在现在是下班时间,我说怎么平时不慌不忙,原来故意拖延时间然后想两个人每晚都在外面活动是不是。”雯莉趴在栏杆上,看样子很少出门,对于这样的活动兴奋不已。尤其是有人说要陪她逛街,或是看电影之类的更是高兴到了极点。我不想跟她解释,为什么每次都会让她撞见我们两在一起。我倒无所谓,李默总是借着各种理由来抢夺我有限的时间。雯莉,谁知道,大概是见面的次数多了所以对李默渐渐也消失了敌意。我知道她无意中吃了个大亏,那么大个项目被李默直接越级抢走。她看到他理应恨得流出水来才是。也是,谁说不是为了她家着想,明摆着是来公司上班,实际上还是想帮家里捞点好处。她老爸一个人拼命打拼,有个人在外面通通消息帮着一把,里应外合不是更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知道她偷偷的就是为这些事,可是机会还很多,做好工作才是最重要的。见她现在心情大好,看来也没有怎么把这事放在心上。我只要管好自己,多为公司出力,哪用得着考虑那许多。
“好呀,顺便一起去喝一杯。真巧,每次都是我们几个。”我觉得既然大家都和和气气,不如就应和着,工作之余有人聊天喝酒也不是件坏事,一个人无聊逛街的时候滋味挺难受。至于所谓的跟他有什么更进一步的想法,老天,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家伙,趁着空子就转进公司做大事。原来我就是个穿针引线的人,何以会想得那么多。
“你怎么又要她跟着我们,不知道我不想看到她,上次那事无缘无故就撞上来你说吓人不是。”李默在我耳边小声说,我也只是小声笑笑,哪里会是这么简单。一个是整天嘻嘻哈哈,嬉笑怒骂说来就来。一个在职场上混迹多年,相对来说吧,总是会懂得些人情世故和规矩的。不过各有性格,在一起做朋友也没什么。
“你走中间我拉着你,说好我们晚上一起逛街的,这家伙又来。”雯莉拉着我的胳膊从观景台上走下来。李默慢腾腾的跟在后面,手装在裤兜里吹着口哨,一副挺悠闲的样子。他可不敢拉我的手,对于我来讲他就像个玩伴,只是把小时上学不敢接近的那些日子补回来而已,也没什么,就只是同学而已。没有强迫自己去多想些什么,只是觉得很有意思,他做着他的大事,一桩又一桩。我呢,生活工作混淆得太厉害,没想到会这么没白天没黑夜的。好在工作安排的还算轻松,在别人看来完全就是些娱乐,可是谁知道底下准备的辛苦。
“你说我们两个女人逛街一个大老爷们跟在旁边,也是,我不该当你们的电灯泡。可是我实在无聊,二十几年了,我就每天这么被关在家里,随便出去活动一下就被人问东问西。”雯莉依然一惊一乍,真的跟多年没出过门的感觉似的,尤其是跟人拉着手在大街上闲逛。而且不用开着跑车,戴着墨镜,像大明星一样出入高档场所。好在这样的高档地方也不多,都不知道她平时是怎么生活的。大家一起走着路,这条路也不认识,那条路也不记得,要不就是多少年都没来过。走了没几步路就叫腿酸,真是不知说什么好,一点自由都没有,还不如我们呢,每天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怎么走就怎么走。
“快,快呀,还愣着干什么,商店十点不到就关门,你们这么磨磨蹭蹭能逛几家。”雯莉背着挎包几乎是用跑的速度从街的这头逛到街的那头。不用讲,李默成了他的搬运工。“帮我拿着这个。”当她从一家商店里提出几大包东西的时候,李默已经再也无力提上她递过来的那些。“让我来吧。”我帮她接着,就跟买白菜似的,有那么大兴趣吗,看她身上那些穿着好像远不止这些档次。
“没什么事做,我也就是随便买买东西玩玩,我家里的衣服多的是,多的都不知该往哪儿扔的好。”她很大方的递过来这句话,至于嘛,这么大方,好像我们缺衣少食似的。“不打不相识,想想是什么时候我的生活开始变得不一样的,大概就是从认识你们开始吧。具体是哪一天我也不记得了,总之是个好日子,就跟得解放了一样,一下子自由自在的。对了,我应该把这一天记下来,纪念重新获得新生。”她开心得几乎要叫起来。至于嘛,一会儿把李默当仇人,一会儿又像是获得新生一样。跟我一样,都是些不喜欢着家的人,在家里待的时间一长那个难受。
酒吧里的音乐很舒缓,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我渐渐的喜欢上了这家酒吧。说是酒吧其实就是个休闲聊天的地方,适合于我这样的人,不喜欢吵闹,然后喜欢找安静的地方很惬意的欣赏音乐,拿本书看看,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李默看上去还是那么的光彩熠熠,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里走失的影视明星,周围的一圈女的都时不时的投过来一股艳羡的目光。听到周围的人窃窃私语,我回头去看那些女的,看来都是这里的常客,个个打扮得时髦前卫,胸低到不能再低,裙子短到不能再短,甚至能看到里面的,我转过头去不忍再看。
“李默,怎么样,我带你来的这地方不错吧。好难得有机会出来,跟你说,有很多明星都是从这里面出来的。”雯莉依然有一句没一句的讲话不着调,不是不愿意跟她在一起,就是怕她哪天再次发作。而且她老爸的公司和李默所在的公司实属同行,两家子就这么明争暗斗,非要跟我们挤在一起是为什么,还不是想把我们公司的运营情况搞清楚,供应点原材料,之前一直想打通关系输送点原料过来,可是公司就是一直不收。现在李默公司换了一种合作方式,两家很快就谈妥了,不仅这样,还很快实现了双赢。雯莉本是被他老爸关在家里当千金小姐养着的,到底怎么样谁知道,说不定就是派过来的卧底,对于公司的熟识程度比我还要高上几分。李默是想进一步的发展两家公司的潜力,雯莉可就不一样,之前两家公司已经有多次重大的合作项目,可是好像还是不大满意,干脆借着父女关系不和为由跑到我们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