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刘浩阳的面色不好看起来,也不再多说什么,拉着莫亦柔就向外走,莫亦柔挣扎的几下,无果,最终,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安锦依一眼。安锦依无奈地耸了耸肩,也不理会那两个人。
这个时候,安妈妈小快步朝她走来,隔着窗子看了看那离去的两个人,又拉着安锦依看了看,问道:“怎么了?没事儿吧?”
“没事儿,妈,别担心。”说着给了安妈妈一个安慰的微笑。
安妈妈心有余悸,心想着外面也不太平,又看安锦依大着个肚子,也不放心她呆在外面,便一起回家了。
莫亦柔被刘浩阳拉着回了家。
进了家门,莫亦柔便甩开了刘浩阳的手,揉了揉被刘浩阳抓的微微有些发红的手臂,冷嘲热讽地说道:“怎么?你正是做贼心虚了吗?”
“什么做贼心虚?”刘浩阳坐在沙发上,“莫亦柔,你又发什么疯?”
“我发疯?”莫亦柔冷笑,“怎么,你去会小情人被我抓到,现在又反咬一口说是我发疯?刘浩阳,你可不可以再无耻一点?”
“你不是发疯?”刘浩阳怒极反笑,“你觉得我会和一个孕妇做些什么啊?”
“我怎么知道你们有什么样的重口味。”莫亦柔哼哼着说道,“所以说你无耻,连孕妇也不放过。”
“你不可理喻!”刘浩阳的眼睛已经眯了起来,“亦柔,我本来不想和你闹到这个地步,既然你不想安宁,那你就一个人闹去吧,我们离婚!”
“离婚?”莫亦柔闻言瞪大了眼睛,不过依旧是一个轻蔑的样子,“刘浩阳,我该说你天真,还是愚蠢呢?你觉得我会同意和你离婚,让你去过着快活的日子,留我一个人,怨妇一般的生活?”
“那就由不得你了。”刘浩阳站起身,“我们没有共同语言了,强绑在一起,也不会幸福,我也受够了你的无理取闹,离婚对我们而言是最好的选择。无论你同意与否,我会让律师将离婚协议书寄给你,协议上,我会给予你一定的补偿。还有,最近一段时间我不会住在家里,你好自为之。”
说完这一番话,刘浩阳就向房外走去。拉开了大门,他微微地偏过头:“亦柔,你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而后,他似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便合上门离开了。
莫亦柔转过身子,冲着那扇门大喊:“刘浩阳,我是绝对不会离婚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了,只是,她的声音被隔绝在了门内。
她无力地倒在沙发上,呜呜地低喃着:“我之所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还不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随即,她的表情有些狰狞,喃喃地自语道:“你们都别想好过,你们都别想好过……”
随着日子的推移,安锦衣的身子也愈发的不便了,沈慕枫倒是每天都乐于观察安锦依的肚子,慢慢地感受着自己的孩子在母体里逐渐地成长,一家人倒也是和谐融洽。
这一天夜里,安锦依和沈慕枫睡得正香的时候,家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安锦依被电话铃声吵得烦躁地动了动,沈慕枫朦胧着睡眼,起身接听了电话:“喂?”声音之中还有一丝倦意。
“爸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么?”
安锦依翻了个身子,沈慕枫听到她不太舒服的嘤咛声,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
安锦依这段时间,白天嗜睡,大概是白天睡得比较充足,到了晚上就有些浅眠了,在电话铃响起的时候,就模模糊糊地转醒了,只是身子重,怠惰着动弹。
过了一会儿,沈慕枫走了进来,在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又准备换衣服。
安锦依问道:“几点了?”声音轻柔而沙哑。
“十一点半,被吵醒了么?”沈慕枫轻柔地顺了顺安锦依的头发,低声说道,“没什么事情,你接着睡吧!”
安锦依不经意地点了点头,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想要接着睡,却感觉沈慕枫没有躺下,身边反倒传来了悉悉索索地衣料的摩擦声,便又问道:“这么晚了,还要出去么?”
“嗯,临时有些事情,放心我很快回来。”说完话,衣服也差不多换好了,他轻轻地亲吻了安锦依的额头,柔声道,“乖乖安心睡觉,嗯?”
“嗯。”安锦依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沈慕枫见此,又给她盖好了被子,这才轻轻地走了出去,掩上了房门。
恰好这个时候,安妈妈除了房间想要喝点水,看见沈慕枫正准备出门,微微有些诧异:“怎么,这么晚还要出去?”
“嗯,有点事情要去处理。”沈慕枫微微笑了一下,让安妈妈安心,一边在门口换鞋。
“公司的事情么?”安妈妈出言问道,心里想着有时间一定要和他说说,不要太拼命了,这段时间,他也消瘦了不少。
“不是公司,是家里有些事情。”沈慕枫回答道,“妈,那我就先去了,您也早点休息吧!”
“那你小心些。”安妈妈看着他,嘱咐道。
“嗯。”沈慕枫应着声,锁上了门。安妈妈看着那道掩上的门,挑了挑眉,终究还叹了一口气,喝过水之后,便回房间了。
沈慕枫去了安定医院,刚刚接到的电话,就是说他大哥的状况又有些不对了,不知道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总之,听说是受了伤,医院让叫个家属过去看看,于是,沈念方才打了这一通电话。
到了医院,看见沈慕震的时候,他已经打过安定了,医院方面是说他不知道为何和人起了争执,一失足便从楼梯上跌了下来,磕破了头,有些轻微脑震荡,不过,应该不严重,虽然没有出什么事情,不过,医院方面还是希望家属能够留下来,毕竟,如果出了什么问题,医院担不起这个责任。
沈慕枫听了医生的话,谢过了医生,交过了杂七杂八的费用之后,便在医院的走廊里坐了下来,他有些烦躁,觉得这些生活中的压力快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了,他将头仰起,靠在墙上,疲惫的闭上了眼睛,这一坐,就是一夜,直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