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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自古人生有百味,酸甜苦辣自承担

话说鬼面从楚昱把剑拿出来展示时,就惊叹的看着两剑出神,等回过神时楚昱等人已不见踪影。气的鬼面心中大骂葛林不够义气,不拿他当兄弟看,手里有这么个宝贝也不知道拿出来给他玩耍玩耍。当下恨恨的点了一桌酒菜,翘起大腿大吃大喝起来,鬼面很粗鲁的把桌上的酒菜狂扫一遍后,颇觉无聊。于是无趣打量起客栈众人,长得好看的则从头到脚打量一番,长得普通及丑陋的一扫而过,目光毫不避讳。对此鬼面这种怪异目光断阳只当没有看见。阿星则浑身不适,对鬼面怒目而视。鬼面笑了笑便起身走出客栈。鬼面对奇人、异事、美景都有着一股求知、探索和欣赏欲望。这大概也是他还能活现在原因,老天带她不薄。她记得从小就恨不得自己就是个男的,天涯海角任她行。她想去看海,想去看荒漠,想去很多很多的地方,想去了解各地人有怎样不同生活的,想去听听天下奇闻。想去知道她所不知道的东西,只有这样活着才不枉此生。只有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才是最快活的。但想要得到在总要付出代价,比如他这张脸,比如他现在只能过贫苦的日子,比如他可能随时死在任何一个角落而无人知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喜欢,这么执着的去追求。他十二岁时就经常偷偷女扮男装跟他爹混在军营里,好在年龄小又有父亲帮打掩护,知道的人不多。直到十九岁时被姓王纳入府中做小妾,这件事鬼面想起来就那个恨啊!跟你亲近那是佩服你的本事,混蛋!做你正妻老子都不稀罕,何况一个小妾。但他爹就怕他没人要,虽然是小妾,但以鬼面的身份还算高攀,硬是把他塞给王恩,王恩不介意他府里多养一个妾,自然就应了。鬼面那时怎么想了?他倒想一辈子不嫁人,但他爹,他姨娘兄弟姐妹一定不会同意,宗族这一关也过不去,好吧!那就嫁,总归王恩是自己认识的人。

因为嫁人的原因,鬼面把性子收敛起来,整日在府里看看杂书、传奇、练练武功,借慰一下自己,老夫人虽然不喜欢自己,府里的小妾丫鬟也不过与他面上交好过,但依然在府里好吃好睡无所事事的呆了三年。偏偏这时候诊治出他有恶疾,没几年可活了。这下鬼面呆不住了,暗地里一边筹钱一边想办法出府,终于两年后顺利出来了。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他化名鬼面以一名出狱困犯身份四处游走。在这之后他去过陇右道上过天山、到过突厥南部、关内、吐蕃西部,后来跟葛林下岭南现在又到了剑南这里。在这其间鬼面知道了很多从未知道的事,见过很多奇怪人和东西,看过许多奇山异景。这种认知世界的感觉很微妙,说不出来,但内心很满足。虽然付出了很多,但他不贪心。他觉得老天是公平的得到了必然要失去,失去了必然会有所得到。酸甜苦辣,自承当。不管如何他做出的决定再苦再累都得自己咽。鬼面出了客栈在路口边的大石块上做了个记号,便骑马向千佛山方向去了,鬼面一个多时辰后便到了千佛山西南侧,这里绝壁高耸,似刀劈斧削,壁下沟谷纵横。鬼面一路上山乱窜一面向山顶走去,千佛山山峰苍翠挺拔,巨石纹路别致,造型各异,树木古朴奇特,瀑布大小形态各异,水质清幽。可谓是山奇、石怪、水秀、林幽。鬼面上到山顶时已是申时一刻,他选了块较为平坦石头,然后躺在石头上面。半眯着眼看着千佛山上的天空,神情舒适自在,好不惬意。鬼面半睡半醒之际,耳边传来隐隐约约的脚步声。不一会脚步声渐渐清晰,来人是葛林,鬼面认得葛林的脚步声。葛林走到鬼面身旁靠在石头旁,看了一眼鬼面后抬头看向天空,天空上的云轻轻地浮动,时而在慢慢收卷,时而在缓缓舒展,时聚时散。葛林望着浮动云朵出神,好一会才轻声柔和道:“鬼面你不是想去护剑麽,三日后我们一起去,剑由你来拿。”鬼面起先并没有反应,听到后面愣了一下,复而心中升起了一种奇怪感觉,鬼面清晰的把这种感觉表现在脸上,神情古怪的看着葛林。要她来护剑没问题,他就是听到这个传闻才愿意跟葛林来北上剑南的,不是为了夺剑,只是为看看所谓的江湖武林。只是葛林说话的语气怎么怪怪的,心里隐约有一种猜测涌向心头的。这种想法很快就被鬼面压下去。“除非眼珠子有毛病,不可能!”鬼面心里暗暗道。葛林看着鬼面这种神情好笑的说道:“武林中人对这件事情有很多猜测,其实是这样的…”葛林把其中的原因后果告诉鬼面。鬼面听后感慨道:“平日里那些传奇,史书上写的有情有义的人,没想到在这也能看到。这事弄不好只怕会有性命之忧,葛云有情,楚昱有义,世人难及”沉思了一会猛然起身喝道:“好!够义气,我也去。剑我就不拿了,丢了我可赔不起。”葛林道:“随你”说完葛林看了看山顶景物对鬼面道:“你不是想看食铁兽么,跟我走!我带你去找食铁兽。”(食铁兽:古代大熊猫的别称)葛林熟悉的在林中快速奔走,鬼面紧跟其后。一刻钟后到了一个林子茂盛之地。这里有大片箭竹,密密麻麻的长在一块,葛林带着鬼面钻进箭竹林中,在林中寻找食铁兽身影。运气很好,鬼面很快的发现了食铁兽。只见一只未成年的食铁兽正在啃食嫩竹。头圆尾短,毛色黑白分明,是个十分可爱,憨态可掬的小兽。观察了一会后鬼面低声道:“这就是书上所说的食铁兽?”小东西似乎有所察觉,走动几步后,迅速的爬上一棵高大的古树上。这体型、这神态、这动作使得鬼面连连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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