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城里的夜空,繁星多多,扎着堆,抱着团,不知道在讲什么银河传说;一丝丝的凉风也抵挡不住麦收后还在潮热的温度。大家吃过饭后,又都聚集在后院大石碾子这了。拉拉蛄叫着,欢迎着这群俊男靓女。
“小然子哥哥,给我们说说真定呗。”齐兰撒娇似地说道。
“好!”小然子答道,心里甜甜的。
“来,喝茶,喝茶!”穆老板热情地给大家送来了茶。
“穆老板,您高寿啊?”向风问道。
“不敢,不敢,那嘛,半百了,呵呵。”穆老板答道。
小然子看到穆老板上身穿着一件对襟的白粗布小褂,下身穿着黑粗布挽裆单裤,还带着他的瓶底似的黑框眼镜,斯斯文文的,一定读过不少书,知道古城不少典故,就忙不迭地说道:“穆老板,您是城里人,能不能给我们说说真定这个古城啊?”
“呵呵,那嘛,那嘛,呵呵”,穆老板高兴的脸上的皱纹都在笑,“我知道的也不多。”
穆老板就古得儿注2着,点着了一锅旱烟袋,吧嗒吧嗒地抽了两口,然后说道:
“这个古城啊,是块风水宝地,啊,古城已有一千多年历史。东晋时土筑,北周时石砌,唐代扩建为土城,明朝扩建后改为周长24华里的砖城,高三丈多,上宽2丈。城垣最宏伟壮观的当数四座城门,东曰迎旭,后改为环翠,南曰长乐,西曰镇远,北曰永安。”
真定古城在历史上具有很重要的历史、地理和战略地位,正如清光绪《真定县志》参订容丕华诗云:
起伏沙冈一群环,唐藩成德汉常山。
西包恒岳千峰峭,南截滹沱百道湾。
中国咽喉通九省,神京锁钥控三关。
地当河朔称雄镇,虎踞龙蟠燕赵间。
穆老板很认真地接着说开了,“这个古城是怎么来的呢,那麦,话说,有一年,王母娘娘开蟠桃会,有一神仙踩着一块板过东边的滹沱河,路过真定上空的时候,发现这块地方冒金光,说道:‘这应该建个城’。嗯,对了,你们从东边进的城,没有经过东圣板、南圣板、北圣板三个村子吗?就是在神仙踩得那块板子上形成的三个村子哈。”说到这,穆老板看看这群年轻人。
“路过了。原来还有故事呀?”小然子答道。
“是呀。”穆老板接着唠,“然后,就开始在这块风水宝地上建城啦。那嘛,可是,城墙的东南角就是建不起来,建起来,就塌,建起来,就塌,那麦,(念里)搞得工匠们很是大脑袋。唉,那嘛,这时来了个白胡子老头,工匠们就问了问那老头,老头说,这个城应该少一角多一角。也怪了,说完话,白胡子老头不见了。工匠们就琢磨呀,后来,城墙的东南角就盖起来了,最后整座城就建成现在的样子了。城墙的东南角没有了,凹进来了。”
“那咋叫少一角多一角呀?”刀疤脸傻乎乎地问道。
小然子回答道:“您想啊,刀叔,东南角没有了,是不是少了一角呀,可城墙得是封闭的呀,凹进来建城墙呀,那不多出来一角吗?现在的城墙啊,有五个角喽。这不又多了一角吗?”小然子边说边用木棍在地上划。
“噢!明白了。”
大家都点了点头。
正定城墙属府级规制。其平面呈“官帽”形,西北饱满,东南稍缺,取“天满西北,地缺东南”之意。
“然博士,那什么叫‘三山不见,九楼四塔八大寺;九桥不流,二十四座金牌坊呀?’”林霞儿抱着桃心猫问道,“妙~”桃心也时机很对的叫了一声。
“妙~”彩虹仙子也对这然博士做了个鬼脸学了一声。
“哎哎,咱们还是听穆老板说吧。穆老板?”小然子赶紧打岔说道。
“呵呵,呵呵,那嘛,”穆老板白净的脸上堆满了满意的笑容,接着说道:“好吧,再给你们说说,这三山不见呀,说的是真定这是平原没有山脉,可是历史上把这称为‘恒山郡’,‘常山郡’,‘中山郡’,名字中都有个山字,所以就有了‘三山不见’一说了。九桥不流呢,说的是隆兴寺天王殿前、府文庙戟门前,县文庙前院都建有一座三路单孔石桥,可桥下面没有小河水流过,就是一个水池,只有下雨的时候,桥下水池里有点水,所以呢,就有了‘九桥不流’的说法了。”
“噢!”大家若有所悟。
穆老板看看大家,接着说道:
“那嘛,九楼四塔八大寺,是人们为了记住城中的古迹编的顺口溜;九楼就是四座城门楼、四座城角楼和阳和楼;四塔说的是灵霄塔、多宝塔、须弥塔、澄灵塔;八大寺指的是隆兴寺、崇因寺、天宁寺、广惠寺、开元寺、临济寺、洪济寺、舍利寺。”
“金牌坊呢?”齐兰插话问道。
“别说话!”小然子瞪了齐兰一眼,齐兰不服气的瞪了回去。
“那嘛,二十四座金牌坊说的是隆兴寺摩尼殿内释迦摩尼佛头顶上方藻井四周镶嵌的二十四个木雕牌坊。这些都是一些文人墨客的附会之谈。(注1)”
“为了好记哈,呵呵,那嘛!”穆老板高兴地呵呵了两声,吧嗒抽了口烟,陷入沉思,似乎在等待后生们的发问,今天穆老板很是得意,多年积累的知识,今天算是表现了一次;对今天的自己满意极了,那笑容在半百的皱纹里都藏不住了,直向外张望。
“对了,对了,还有一句呢,然博士。”彩虹仙子突然想到什么,学着小然子的口气说道,“乃藏龙卧虎之地也。”
“哦,呵呵,”小然子有点尴尬地呵呵着,看着穆老板。
“那嘛,呵呵,”穆老板乐得花一样的眼睛又放出了光芒,说道:“这是人们编的一个故事,说是真定城里,在南北大街藏着一条龙,阳和楼和关帝庙是龙头,阳和楼的两个门洞是龙眼,关帝庙是龙脸,庙前向东西两侧鼓出的半圆形台阶是龙鼻子,庙前两根旗杆是龙须,阳和楼以北的南北大街为龙背,龙尾在西北街龙王庙一带,这是龙;还有一座土山,叫煤山,大家都叫它泰山子,外形像横卧在城内的一只大老虎,所以真定城就有了‘藏龙卧虎’之地的传说。呵呵,那嘛。”
“哦,真定本来也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小然子说道,“真定自古出了那么多名人呢。”
“小伙子说的是,”穆老板怕小然子抢了他风头似的,赶紧说道:“像南越国王赵佗,常胜将军赵云赵子龙,佛教临济宗创始人义玄,元曲大作家白朴注3,明兵部右侍郎贾应春,梁家三进士梁梦龙,梁清标(梁梦龙重孙),梁清远(梁清标弟),等等,等等。呵呵,那嘛。”
穆老板说完,长长地松了口气,心想还好没有让那小伙子抢了话头。
向风的心情可不像小然子,他的心里始终绷着一根紧张的弦儿,时不时地向迎旭门城墙上望去,他感觉到那双明亮的眼睛就在那儿。
“那嘛,呵呵,那嘛时候不早了,大家早点歇息吧。”穆老板边说话边把他的烟袋锅子在黑布鞋底子上磕打磕打,随手就往脖子后边插去,就听到穆老板‘哎呦’一声,吓了众美帅一跳。原来,穆老板今天高兴得把烫烫的烟袋锅子插进了脖子后边的衣服里,烫得他直皱眉头,呵呵地尴尬地起身要走,笑得美女帅男前仰后合。
(2)
这时向风发现齐梅不得劲儿注4,捂着肚子,赶紧抱紧齐梅,问道:“咋了,哪不得劲儿?”
齐梅白了向风一眼,没有说话,只顾咧嘴。
齐兰过来抱住妹妹,温柔地说:“又来了?”
齐梅痛苦地点了点头。
穆老板回头看了看,说道:“来吧,姑娘,到二楼我小女开的中医所吧。”
“圆圆,圆圆”,穆老板冲二楼喊道。
“哎!”二楼靠南的那间房门打开,从里面跑出一个美丽的小姑娘,仙仙的,一双大大明亮的眼睛,脸色白里透红,乌黑的头发像瀑布一样披在肩后,“爹,咋儿啦?”
“快,给这姐姐看看。”穆老板说道。
“哎,好了。”小姑娘脆声脆声地答应道。
上的楼来,四个美眉闻到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儿,都不禁皱了皱精巧高挺的鼻子。
小姑娘一阵忙活后,对齐梅说:“姐姐,解开裤子吧?”
小姑娘圆圆欢眉笑眼地说道,甜甜的话语让齐梅很是受用,非常顺从地躺在床上。小姑娘把药膏先用热水热了热,然后均匀地涂在了齐梅的肚脐至脐下三寸的区域,顺时针方向轻轻地打圈按摩。大约半个时辰后,齐梅紧锁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她感觉到肚脐以下热热的,疼痛慢慢消失了。
齐兰好奇而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药膏呀,真的管用吗?”
“放心吧,姐姐。”圆圆答道,“这是京城原圣堂的中医方子,专门调理女孩子的月事。你看这位姐姐不是开心地笑了吗?”
看到齐梅笑了,大家也放下了悬着的关心。
“这叫什么?”彩虹仙子马宏和林霞儿两位美女异口同声地问道。
“噢,叫通桂舒元,”小姑娘介绍道:“由七大核心成分熬制而成。有川芎、乳香、没药、乌药、肉桂、大黄、冰片。对女孩子是活络通调、贴心呵护的。”
“哦!”美女们似懂非懂地哦了。
“姐姐”圆圆奶声奶气地说道,“我刚才给你涂抹通桂舒元的时候,你的小肚子冰凉冰凉的,你应该补补气血了。”
齐梅惊讶地看着圆圆,她最近也感到身体有点问题,脸色也没有以前的桃花色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也许是累着了。
“那怎么办呢?”几个美女同声问道。
圆圆莞尔一笑,说:“几位姐姐别着急,我这有滋养按摩膏,气血双补,固本强基,抗衰老的。蕴含鹿尾巴、肉丛蓉、不老草三味名贵的补肾兼补气血的草本精华,一周坚持用2次,让你演绎不老的传说,让您呀,艳如桃花,永远美丽呢。”
“那咋用呢?”彩虹仙子马宏甜甜地问道。
“很简单呢。就是把仙蓉温齐按摩膏填满神阙穴,哦,就是肚脐眼,而且再取适量的按摩膏,上到中脘穴下到关元穴,这一片都抹上,用个暖水袋敷上,两盏茶的功夫后,再按摩,直到滋养按摩膏吸收了就好了。简单吧?”圆圆说完,调皮地看着几位美女姐姐。
月亮已经偏西了。美丽长久的欲望谁都挡不住,几位美女收获满满地满意地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