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败将罢了。”血煞轻笑,眼里全是不屑。
“手下败将?哈哈哈哈,今天就让你看看谁是谁的手下败将!”血衣男子猖狂的大笑,话音未落就随手向血煞射出一个飞刀。
血煞并未理会,动也不动一下,好似未曾发现一般。血影见血煞有些不对劲,抬手接下了飞刀,拿在手里把玩。
血煞抬睦,“最后一次。”言罢右手一抓,再向前一扔,刚才还不可一世的男子此时已奄奄一息。
血煞眼里无悲无喜,放下血影,站起身,缓缓走到男子面前,“胆子不错。”似是赞扬,又似嘲讽。
男子突然撑起身,向着血煞撒出一瓶圣水,随之嘴里吐出一股火焰,这是恶魔之火,需要高等血族以燃烧自身灵魂和修为为代价才能换出,焚烧一切罪恶。“哈哈哈哈……这可是恶魔之火,你逃不掉的,血煞!我知道我无论怎样都胜不了你,那就同归于尽吧!哈哈哈哈……”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让人难以招架,更何况血煞虽不回被圣水灼伤,但也被其影响了速度。
血煞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弧度,有些遗憾呢,可惜连累了影儿,不然它还会活很久,站立于世界巅峰。
“嗤——”预料内的一口血喷出,猖狂的笑声嘎然而止,血衣男子震惊的望着血煞,准确的说是血煞怀里的那抹银色染血的身影。“为什么?”男子心头满满的疑问化作最简洁的三个字,喃喃出声。这个世上,怎么会还有这样的感情?以致让人不顾生死。
血衣男子的问题注定无人解答了,因为,此时此刻,没有人还会注意他说了什么,更何况使出恶魔之火,男子的灵魂已经开始消散,他只能带着这份疑问回归混沌,永远的消失。但无人知道,包括那个即将魂飞魄散的血衣男子也不知道,这一天发生的所有的事都是一个人的阴谋,一场准备了千年的阴谋就此展开。
血煞艰难的低下头,他从未觉得这个普通的动作会这么难做到。良久,似乎过了千千万万年那么漫长,血煞动了动干涩的唇,看着怀里那抹银装,“为什么?”明明该死的是他啊,为什么救他?他已经准备好解除契约了啊,她就要恢复被他剥夺了十三年的自由了,为什么救他?短短三个字,他好像耗尽了毕生的气力。
“你还不明白吗?我的主人。我……我爱你呀。”血影抬起手,试掉血煞眼角的血色,“主人,你,哭了?”血影的气息越来越弱,已说不出来话,身形缓缓透明,嘴角却是一抹完美到极点的浅笑,正如她的人一样,干净,纯洁,却带着常人无法理解的执怮。她没再说话,身形化作漫天星光消逝,只留下血煞愣愣的看着那抹浅笑,耳边不停回荡着血影最后的话,眼前不断浮现血影自三岁后发生的一切,还有最初时她固执要自己等她的傲娇。
血煞愣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猛然怀中一空,眼角一抹血色滑落。原来,那个执怮的小丫头,已经不知不觉占据了他的心,再割舍不下。“影儿,等我,等我来找你。”言罢消失在原地。
血衣男子眼底的疑惑更甚,但再强的执念也敌不过自作孽的注定,男子的身体渐渐虚化,最终化作一缕青烟回归了混沌。
混乱时空,在经历了千年的和平后,一场阴谋就此展开,双生花,双生子,双生魂,相爱相杀,永无休止。神秘的曼陀罗,地狱之花,引魂之花,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花开千年,叶落千年,花叶永不相见,绝望的爱。
横亘亿万年的爱,十世轮回,九九八十一难,七七四十九劫,以求能与心爱之人在一起。而这至关重要的第十世,能否低过,以黑白双生曼陀罗为引,准备了千年的巨大阴谋?
血影:三岁,主人强势的走入了我的生命,他等我十三年,我为救他而死,我无悔;因为我知道了主人的心。轮回,我们被迫为敌,我以身作阵,封印主人,以护他周全,而自己却要花千年时间重新凝聚神魂,我同样无悔;因为有主人陪伴。
血煞:乱石堆上,一个蹦蹦跳跳的小身影闯入了我的生命,那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以自己的方式让我记住了她,所以,我等了她十三年,放弃了回到混乱时空的阻止天帝阴谋一次机会,我以为我无悔,无料这确是我最后悔的一件,我让她受了连累。后面的为敌,我无视心头的感触,伤她至深,我还以为自己不悔,孰料真想揭开后,我的心比她更疼,悔悟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