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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阵雨激降(1)

庭院里的树下闪过一个状如人影的物体—这是土生仙之助最先发现的。

当时大约是夜里五刻本所法恩寺桥前的妖宅铃川源十郎家中—主人源十郎与丹下左膳表面上又和好如初,源十郎依然待之如生母般侍奉着佐代阿婆,那些恶棍无赖照旧每晚聚到妖宅里,继续进行美其名曰“算账”的赌博。两三天前,手鼓与吉从奥州中村相马藩带来的、以月轮军之助为首的十七名剑士援军也抵达江户。因此,为了替援军接风并祝贺血战有个好兆头,妖宅里的一伙人又开始滥饮,不分昼夜地狂欢,气焰如虹。今天夜里也不例外,左膳的离庵从刚才起就不断传出喧闹声和说话声,酒宴似乎进行得正欢。

其间,仙之助曾离席去过一次茅厕。他沿着木板窗外的竹制窄走廊走到茅房方便,回来的路上在一扇开着的木板窗前洗手,一边洗一边不经意地看了看对面的树丛。外边一丝风也没有,可柳叶箬的叶子却晃了一下,一个黑影霍地从树下站了起来。

小孩那黑影看似小孩又不像小孩,而且长长的双臂耷拉着拖在地上,背上圆鼓鼓的,向前弯着身子站着。瞬间的错觉让仙之助以为那是只猴子,他不由得惊愕地叫了一声。

但他又想起自己也属于邪魔妖物一类,于是暗暗在心里给自己壮胆,此时那小小的人影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天下竟有此等怪事,仙之助不解地歪着头。不过他觉得就算把这件事拿到酒席上说了,众人也只会一笑置之,还会嘲笑他是胆小鬼,所以回到座位上后,他也只字不提自己在庭院前看到的那个怪影。

屋子里充斥着熏人的酒气与烟草的云雾,憋得人透不过气来。

月轮一行人由于刚到不久,因而还算是这里的客人。月轮军之助、各务房之丞、山东平七郎、轰玄八、冈崎兵卫、藤堂久米三郎、山内外记、夏目久马等相马剑士们被请到上座,以功臣自居的手鼓与吉、宅子的主人铃川源十郎及门客丹下左膳等人满满地围坐在一起,席间米饭和荤素菜肴应有尽有,丰盛的菜色五花八门,看起来就像什锦寿司?

此外便是酒了。一张张瘦骨嶙峋的脸涨得通红,被破旧的灯笼光亮映得红光满面,仿佛在水中煮沸了一般。这倨傲放荡的夜宴场面确实符合妖宅的称号。

“喂,源十!不是,阿源!铃源、源公……你说句话嘛!哈哈哈哈哈。”

对于援军的到来,剑怪左膳是乐得合不拢嘴,他拿过乾云丸,举起左手的酒杯看着源十郎说:“喝!胜利很快就是我们的了,乾坤二刀就要团聚了!叫你喝你就喝!”

“嗯。可喜可贺啊,我这不是在喝嘛。”源十郎似乎有些不耐烦,含糊地答道。

左膳对此也没在意,大吼似的放起了连珠炮:“我说,与力铃川,不对!是法恩寺的旗本大人,我对那个叫弥生的姑娘也彻底死心了,打算今后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夜泣之刀一事上,所以你要是也够朋友,就把那个阿艳忘得一干二净,帮我帮到底吧。之前我和你之间也闹过几次不愉快,但这都是阿藤出的离间之策,因此我这次一定要和阿藤划清界限,我已经和她毫不相干了。我这个残缺之人要这花花世界的女人有何用!哈哈哈,我对世间的一切都看开了,全都看开了!所以呢,源十郎,你也把女人放到第二位,先助我夺刀,行吧?”

“这还用说!你不仅舍弃了阿藤,连弥生都要放弃,我源十郎好歹也是个武士,那我也干脆对阿艳断念了。虽然力量微薄,但还是希望能为你争夺乾坤二刀出一份力……”“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成千上万的援兵都不及你这句话振奋人心哪!”

月轮军之助也插进了左膳和源十郎的对话中,他说了一句:“话说回来,那个叫什么泰轩的乞丐……”

这也不知是第几次了,刚到达江户的月轮一行人又重提起关于蒲生泰轩的旧事来,说到那本四处出没、让他们一筹莫展的血笔簿时,与吉得意扬扬地凑上前说了一句:

“恕小的在各位面前多嘴了,不过那个臭乞丐还真是块金鱼干啊……”

“金鱼干是什么东西?”有人问道。“啊,就是不管怎么煮怎么烧都吃不下去。”众人一听,哗的一声哄堂大笑起来,但坐在其中的源十郎和左膳连嘴角也不动一下。两个人互相试探般迅速对视了一眼,又立即移开视线。

梳卷髻阿藤恋慕的左膳倾心于弥生,而答应为她和左膳牵线的源十郎又出尔反尔,阿藤由此对两人怀恨在心,耍了各种各样的诡计和花招,在左膳与源十郎两人之间泼冷水,挑拨离间。

因为阿藤的奸计,左膳与源十郎曾萌生敌意,左膳怀着对源十郎的报复之心离开了本所的宅邸,在阿藤的隐居之处和她度过了一个堕落之夜。但是这段恋情本来就是阿藤主动,所以左膳一旦了解了阿藤的所为后,便对她再也提不起兴趣,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然后,在乾坤二刀暂时更换了持有者的那个雪夜里,左膳在深夜的法恩寺桥下找不到荣三郎,随后便又回到妖宅,与宅主源十郎交谈了数刻,源十郎才得以滔滔不绝地为自己辩解,说告发左膳的人不是他,而乾云丸被挖出来一事也是佐代一个人干的,他同这两件事没有任何关系。左膳虽然剑术高强,但性情也单纯,他解除了对源十郎的仇视情绪,并向他道歉,说自己一直以来误会他了,于是又和以前一样回到离庵生活了。

大姐头梳卷髻阿藤亲自告发了左膳之后,又把他从官差手里救出来,以此为恩,让左膳与自己度过了一夜。无法控制自己心中满满爱欲的阿藤,当前由于自己江湖通缉犯的身份而被官府处处紧盯,束手无策的她现在仍然藏身于那个地窖里,在阴暗的地下室中独自沉湎于对左膳的回忆之中。但是,一度得到了左膳的阿藤是否会就这样罢休呢?

再看看另一边的左膳与源十郎。他们两人都深深体会到了捕快之风的可怕,而且捕棍捕绳随时都有可能再次袭来,两人对此颇为担忧,因而又一次向对方保证有难同当,源十郎依旧让左膳潜伏在自己的宅邸里。

然而现在,独眼独臂的丹下左膳扭曲着右脸上的刀疤,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说自己为了云龙二剑已割断了与阿藤的纠葛,而对于本应一开始就成为自己所有物的弥生的单相思,他也会彻底忘掉。

对于左膳的这番话,源十郎也立即斩钉截铁地断言说,自己也对阿艳死了心,会与左膳一道为夺取夜泣之刀倾尽全力。说是一回事,但内心的想法又是另一回事了。阿藤可以不顾,可左膳真的能够放弃弥生,源十郎也真的可以忘了阿艳吗?

话刚说出口的瞬间就立刻对彼此产生猜疑的两人,不由得想确定对方的真意,锐利的目光撞到一起时,源十郎从左膳的独眼里看到了弥生的影子,而左膳则在源十郎的脸上看到了阿艳的影子,但高出一筹的源十郎突然笑了笑说道:

“哎呀,之前的事都是我不好,我再三向你道歉—我的心思都放在了阿艳身上,想必你一定认为我很窝囊吧,不过我源十郎今后将成为你的右臂……”

“啊哈哈哈,我只有左臂而你却说要做我的右臂,源十,你可太会挖苦人了。”

“怎么会,我这只是打个比方而已,你也不用这么较真嘛。”“哎,我哪里较真了,我们俩之间还这么客气做什么,我就是打心眼儿里感到高兴啊。喂,月轮兄,你说对吧?”月轮军之助同与吉等人聊泰轩的话题正起劲,冷不防地被左膳这么一问,一慌神就一反常态地结巴了起来:“当当当当然没错了,丹、丹下兄所言极是。”

听到这种语气,左膳似乎想起了主君大膳亮。“想必大人他等得心急如焚了吧。唉,居然费了这么多时日,实在对不住大人啊。”他用少有的严肃口吻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接着又说道:

“啊,乾云又在夜里哭泣了!它为呼唤龙而哭。喂喂,难道你们都没听到吗?”

他用左手抚摸着那把阵太刀,充血的独眼将目光扫向所有在座的同伙。这时,佐代阿婆把用水壶温好的酒端了进来。源十郎的父亲—曾任大御番头的宇右卫门住在这所宅邸里的时候,由于要时常登城而备有马匹和马夫,但那时也只用到两个女下人。沦为小普请的当今宅主源十郎觉得管小普请的官差经常过来,家中留两个女下人太麻烦,便一直只用一个女下人。佐代阿婆现在的身份虽说是源十郎母亲,但遇上这样的酒宴也不得不暂时做女下人干些活儿了。偷走乾云的就是这个老太婆!左膳心里虽然对佐代很不满,可是在源十郎面前也不好多说什么。众人一看到酒便欢呼了起来,左膳则制止住他们的兴奋,说道:“要商议军中大事了!还得想些对策对付防火装束的那五个人,等商议完了再喝吧!”

左膳的话音刚落,土生仙之助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一道银光突然如离弦之箭般,从黑洞洞的庭院里闪了进来,白亮的刀刃生生飞向月轮军之助的胸膛!

酒宴正进入高潮的时候,一把小短剑突如其来地划破空气从庭院里飞进来,转眼间便在屋内光亮的照耀下朝月轮军之助射去,眼看着就要刺进他的胸膛了……就在这一瞬间,某样东西啪嚓一声碎了一地—那是军之助端在手里正要往嘴边送的素陶大酒杯。

飞刀将那个酒杯击得粉碎,杯里的酒洒在了军之助身上。由于被酒杯挡住了,那把小飞刀只擦过军之助覆盖在单薄衣物下的肩膀,插在了他背后的榻榻米上。

冷冰冰的沉寂倏忽之间占领了整间屋子。一伙人顿时发出了惊恐的叫声,各自把大刀拿在手里,纷纷从座位上弹起来。

“奇怪!什么人!”左膳拍着乾云的刀柄大声斥道,众人随他一起走向庭院,摆好迎战的架势。

然而,屋外漆黑一片,夜色深沉而浓郁,黑雾笼罩着憧憧的树影,空气在灯笼的余光里模模糊糊,若有若无地填充着四周的空间—这荒园之景与平日没什么两样,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刚刚在须臾之间发生的那一幕,既让人心生疑惑,又着实不可思议。

那短刀飞出的方向令人难以捉摸,一伙人浑身的斗志与气力也不知该往何处使,不禁有些扫兴,但仍然没放松紧绷着的胳膊肘,擦亮眼睛继续观察整个庭院的动静。此时,土生仙之助嘀咕着说道:

“哎,有件事怕被各位笑话所以没说出来,就是刚才在那边有个人影,像是个七八岁的小孩。那小刀飞进来的时候,我也看到那个黑影晃了一下……”

虽说似乎是个小孩,可在这种深更半夜的情况下就显得尤为诡异和恐怖了,妖宅里的一伙人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就在他们毛骨悚然的一刹那,耳边又响起了“嗖”的一声,一把小刀从某个角落里劈开夜风飞了过来,这次也不留空当让人躲避,直奔右起第三个人—面朝庭院站着的山内外记的喉咙而去,连同削骨的声音一起刺进了他的咽喉。

外记的气管当即破裂,他发出一种类似于寒风刮过树梢时的粗重喘气声,似乎要抱着眼前的虚空般挣扎了两三秒,但喉咙里的血一忽儿便喷涌而出了。他急着想在地上的血海中站稳,不料脚下一滑,腰间的刀刚拔出一半就狠狠地往前倒了下去,鼻梁嘣地砸在踏脚石上,当场毙命了。

而在这之前,被黑暗包裹着的离庵里,一时间开出一束束冰柱般的白花来,北国剑士们一个个都拔出了刀,蜂拥着跑过廊子,叫喊着拥向短剑飞出来的庭院一角。

去那个地方什么也没发现。夜晚的湿气沉沉地压着地面,庭院里根本没有那个像小孩的人影。

一伙人纳闷地将举起的刀放了下来,东张西望地看着四周,此时附近传来一阵抿在嘴里的闷笑声:“呜呵,哼哼哼……”

“你刚刚笑了?”“没有啊,是你笑了吧?”“不是我。谁?是谁笑了?”

他们正吵吵嚷嚷地问来问去时,四五米外的草丛中忽然蹿出一个猴子似的黑色物体,长手臂一挥,一道磷光又如流星般拖着尾巴扫过黑暗—又一把飞刀剜进站在最前面的夏目久马的侧腹,久马立刻仰头倒在了地上。

“哼哈哈哈哈!”留下一串笑声后,那个小小的影子迅速消失了。“臭狐狸!”众人立刻就要追上去,而留在屋内的左膳、源十郎和军之助三人把他们叫了回去。左膳他们发现什么了呢?—离庵里的木窗全都关了起来,丹下左膳把一开始飞进屋内打碎军之助的酒杯的那把小刀从榻榻米上拔出来看了看,那是一把五寸多长的锋利短刀,刀柄上系着一根纸捻。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左膳摊开纸捻大声读了出来。

汝等二十名将依次成为吾撒手剑之靶。

不知是何人,随杀人飞刀一同送来了恐吓信!“哼!自命不凡!”左膳苦笑了一下,忽地陷入了沉默。

他点了点在场的人数,包括刚刚被杀掉的两人在内,月轮援军共十七人,加上源十郎和与吉即十九人,最后数到自己时恰好是二十人。

就像一个耍猴人带着一只猴子似的,弥生与豆太郎早已跑走了,把铃川宅邸远远抛在了身后。

是防火装束一伙人派来的间谍!离庵里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这一点。

看来那个不知是小孩还是野猴子的怪人是那伙人的同党,其撒手剑的功力着实令人吃惊,就连剑法出神入化的刃鬼丹下左膳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而世间所谓的撒手剑刀技是何物撒手剑又名神妙剑,完全遵照日本剑法的精粹—手字原则。所谓手字,即在空论中辨明敌方手里的大刀及长矛的方位,将此空论变为现实,以自己的道具不打尤打、不撞尤撞、不砍尤砍,把这些运用到固定空论中让其发挥功效,凭空在心里写出敌方大刀的着法套路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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