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久久不说话,青儿道:“怎么样?心虚了啊?你爷爷该不会是因为做了亏心事,所以现在畏罪潜逃了吧?怎么一个上午都不见他啊?”
这话也说到了大家的心坎里去了,平时他可是从来没有做过好半天看不见人的。
“我不准你们这样说我爷爷,他不是这样的人!”钱很少愤怒了,从小到大,自己就只有爷爷这么一个亲人,他们伤害自己不要紧,可是绝对不能伤害至亲的人。
见她久久不肯说出钱不多的下落,青儿越发得得意起来:“他是不是这样的人,你把他叫过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他……”一时之间,钱很少不知道应该如何向他们说出钱不多的去向好。事因他离开的时间实在是太凑巧了,不得不让人怀疑。
见她支吾了半天,还没有说出来,青儿道:“说啊!为什么你不肯说出你爷爷的下落,你该不会告诉你你爷爷现在离开这里了吧!”
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钱很少也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没错,今天早上,我爷爷跟我说了,他要到他的朋友里住一段时间,这一去,可是要过半个月才回来!”
“哈哈哈!钱很少,这回你还有什么话好话,你爷爷如果不是做贼心虚的话,那么,他为什么哪天不走,偏偏选在这一天离开呢?”
“你不要诬蔑好人,我爷爷不会那样做的!”钱很少有些急了,现在的情况对自己来说,确实是很不利。
“他不会那样做?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他偏偏要选择这一天离开?”青儿开始一步一步得逼进钱很少。
钱很少一边退一边道:“那只不过是凑巧而已,我爷爷离开的时候,王夫人不是还好好的吗?”
“但不排除他在下了药之后马上离开,而王夫人是中午才吃的药!你说他不会那样做,那为什么他走的时候都不跟王爷府的任何一个人打声招呼,而只跟你说呢?”青儿再次逼进了钱很少的身边,把钱很少逼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
钱很少道:“我爷爷一向都是我行我素的人,他的去向又怎么会跟别人说呢?而且,他只不过是朋友那里小住一会,又不是一去不复返!”
“朋友?什么朋友?你是她的孙女,你可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哦!”青儿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钱很少越是无话可说,自己就越是胜了一筹,真没有想到钱不多会选择在这一天离开,真是天助我也。
钱很少这回哑了:“我……”事实上,自己真的不知道他去了什么朋友那里,那么多年来,他们两个一直住在大山里面,自己从来就没有听他说过有什么样的朋友,也没有见过他和其它人相处过。如今想来,事情确实有些古怪。
难道说这毒真的是爷爷下的?不可能啊!他跟王夫人无怨无仇的,爷爷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再说了,爷爷一向待人友好,也绝非那种虚情假义的人,他爱就爱,恨就恨,绝对不可能是为了某种目的而委身于王爷府的。
虽然事情太多巧合,可是不管怎么说,自己就算是打死,也不可能会相信爷爷是真凶的。
见她久久不说话,青儿得意地道:“怎么?被我说中了?无话可说了是吧!”说完,她转过身子对王爷道:“王爷,事情摆在眼前,王夫人的毒就是钱不多下的,如今,他已畏罪潜逃了,所以,为了逼他现身,我们一定要将钱很少抓起来,这样才可以拿到解药!”
“你含血喷人!你口口声声说是我爷爷下的毒,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爷爷要这样做?”钱很少气得全身都哆嗦起来,之前他们两父女冤枉自己就好了,可是没有想到冤枉不了自己,就赖到爷爷的头上去。这比赖到自己头下更为伤心起来。
“为什么他要这样做?等他回来之后,你问问他不得就了,现在,药粉是在这间房间里搜到的,证据确凿,你还有想抵赖?”青儿句句有力,字字铿锵,直把钱很少逼上死路。
“我……”钱很少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还能说什么好,她转头看了一眼王胜杰和王爷,此时,王胜杰一声不哼得低下头,眉头紧锁,而王爷,则是一脸吃惊得看着自己,神情已有几分怀疑自己了。
“王爷,这回我想不用我说什么,你也知道谁才是真凶了吧!这个钱很少,必须马上将她赶出王爷府,免得他们爷孙日期后再危害他人!”张庆丰这回气焰嚣张得走到了王爷的面前道。
王爷沉思了一下,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走到了钱很少的面前道:“很少,你告诉我,你爷爷现在究竟在哪里?”
“王爷……”钱很少吸了一口气道:“我真的不知道爷爷他去了哪里,而且他也没有跟我说!”
“那么钱很少,如果王爷要把你赶出王爷府的话,我想你应该没得反对了吧!”青儿急忙道,现在这个时候,就是最佳把她赶走的时机了,如果不趁机将她赶走,以后,恐怕就更难了。
王爷转过头看着钱很少,开始沉默了起来,这时,一旁的王胜杰突然道:“不行!”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愣了起来,呆呆得看着王胜杰。王胜杰上前一步道:“我觉得这事还是有很多的疑点,所以还是先将很少留下来!”
这回,青儿开始着急了:“留她下来?那岂不是还会威胁到大家的生命?”
“对啊对啊!我觉得得马上将她赶出王爷府才得!”张庆丰急忙应声道。他们费尽了心思,得到的结果怎么可以不如自己所愿呢?再说了,留得她多呆一天,那么,真相就多一分危险被揭穿,为免夜长梦多,所以最佳的办法就是将钱很少赶尽杀绝。
王爷的眉头更是皱了起来。钱很少再次为自己辩解道:“我说过了,这事不可能是我爷爷做的,王爷府的每一个人对我们都视如家人,我们又怎么可能会下这样的毒手呢?再说了,我爷爷过半个月就会回来了,只要等到他回来了,我们不就可以问个明白喽!”
“但是万一他永远都不回来呢?”青儿逼进一步道。
“不可能的,我爷爷说过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从小到大他从来就没有骗过我!”钱很少急着替爷爷解释道。
王爷这个时候听得也心烦了,他忙摆摆手道:“好了好了好了,你们就不要再吵了,这事我自有主张,至于很少,从今天开始,你就只能委屈呆在香阁楼里哪里也不能去,除非等到事情水落石出为止!”
这么说来,王爷还是有所怀疑自己的,但是站在他的立场想,他这样做不也是逼不得已吗?
钱很少还没有出声,青儿就迫不及待地道:“王爷,这怎么行,即使把她软禁在香阁楼里,但也难保她哪天不会半夜溜出来害人,大家也是知道她的武艺绝非一般,一个小小的香阁楼又怎么可能困得了她?”
但是王爷却道:“这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正如胜杰所说的,疑点重重,我们确实不可以就这样冤枉好人,就算退一万步来说,下毒的人真的是钱不多,但面于我们现在并没有解药,所以最终,我们还不是要靠钱很少来拿解药吗?”
看到王爷府上上下下都这么向着钱很少,青儿心里很不是滋味起来,可是他们既然这么说,自己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毕竟,这些只不过是他们的家事,而他们两父女对于他们来说,也只不过是个外人而已,如果在这个时候把钱很少逼得太紧,不难让人想象是他们从中作的梗。
钱很少抬走头看了一眼王爷和王胜杰,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滋味,不过,在听到王胜杰替自己说的公道话后,内心还是感到温暖极了。
青儿转过头来看着钱很少,心里不愤极了,为什么不敢自己费尽多少心思走好,可是为什么到头来,还是无法将她赶离王胜杰的身边,难道说她在王爷府中的每一个人心里,都占着这么重要的地位?
好不甘心,自己怎么可以输给这样的一个人呢?
就在大家都无话可答的时候,大夫却突然站出来道:“不行,这事情绝对不能拖到钱姑娘的爷爷回来再作决定。”
“为什么?”众人同时问道。
而张庆丰和青儿仿佛又看到了一丝希望一样。
张大夫道:“因为青回毒不是一般的毒药,如果不在十天之类把毒解开的话,那么王夫人的性命就很难保了!”
十天?这句话无疑就是给了他们几个当头一棒,原本几乎死心了的张家父子却突然对望一眼,暗笑了起来。
“那这下可怎么办?”王爷焦急地问道?
“还能怎么办?这事是你爷爷做出来的,事情当然是由你来负责喽!”青儿冷笑了一声道。
钱很少回过头来一瞪她:“我说过了,这事不是我爷爷做的!”
“但是毒药确实是在你爷爷的房间里搜出来,所以无论怎么说,你爷爷都罪责难逃!”青儿比钱很少还要大声地道。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就不要再吵了好不好,现在我已经够烦的了!”王爷大声喝制了她们,心里又急又气又烦,在屋里来回得踱着步。
屋里没有人再哼声了,空气就像被抽走了一样。尤其是钱很少,一想到张家的父女一而再再而三得逼自己承认,心中那股气更是无处可发泄起来。
王胜杰看了一眼他们两个,然后道:“好了,你们两个就不要再争下去了,还是先各自回房吧,这件事情我们会追究到底的,不过在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你们谁也不能随意走动。知道吗?”
谁也不能随意走动,包括自己吗?青儿不解得看着王胜杰,难道说他怀疑到什么了?一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心虚了起来,转眼看了一下张庆丰,而张庆丰此时也跟自己想的一样,同时看向了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