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舞,爹去哪了?”回了家的张铭忽见父亲房门虚掩,上前一看却发现父亲人不再其中,连忙跑月舞的房间询问去了。
“爹没再房间睡觉么?”
“坏了,又跑出去酗酒了。”
“那哥你快去找,别让爹又惹出事。”月舞很是担心的催促道。
张铭点了点头,将短木剑扔回房间后又匆忙离开了张家。
还记得上次张秋酗酒后因发酒疯险些将那家酒楼给砸了,而当时这消息传到张家可气得老爷子一掌拍碎了正厅的木桌,更是怒扣了张秋半年的俸禄。
北府酒楼不少,不过好在因张秋酗酒的恶劣事件绝大多数都禁止他入内,这才不至张铭一家家找过去。
醉香楼。
张铭最终是在这家酒楼找到张秋得,那时后者的酒桌上已摆有七八个酒坛,好在张铭来得及时,这才避免了张秋酒疯的发作。
因为根据以前张秋发酒疯的情况张铭发现父亲一般都在第九坛和第十坛时酒疯发作机滤最高。
“我张秋,嗝~十五岁踏上修途……”
完全烂醉的张秋又是开始呦呵起他那段辉煌的过去。
张铭默默地听着,也任两边的人投来异样的目光,毕竟父亲酗酒他有很大责任存在。
“俊老大,下面哪两个是不是张秋和张铭啊?”此时离张铭不远的一家酒楼上,在二楼靠窗桌位上张俊的跟班不经意发现了楼下的张铭,连忙提醒身边的张俊。
张俊投去目光,竟然还真是张铭,此时他嘴角不由一勾,可有一个星期没见着这小子了。
“走,下去玩玩。”张俊顿时一收扇子率先起身离开了。
张铭想不到又会碰到那个极不讨他喜欢的表弟,而他对此的态度依然也如上几次一般装作没看见般欲擦肩而过。
“哟,铭哥咱们又碰面了,好巧啊!”但张俊也如以前那般独爱热脸贴冷屁股。
“我要回去了。”张铭不冷不热的回应了句。
“哎大伯又喝得这样烂醉,你一个人扶很累吧,我来帮帮你。”说着张俊就要向张秋的另一边走去,却是被张铭忽然一把扣住他的手给制止了。
而此时张铭冷声道:“谢了,不过不需要。”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张俊发力就要震开张铭的手,却发现竟然失败了。
“张俊,以后由不得你乱来了。”此时张铭沉声提醒道。
张俊不言不语,却是忽然将另一只手探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向张秋的手。
但张铭早就戒备着他,又怎会任他碰自己的父亲,见其探手抓出,抓着父亲的手一使力将父亲往后拉去,轻易地就避开了张俊的魔爪。
而张俊见竟然落了空微微一怔,但张铭此时却是借着这种近距离一记提膝砸向了张俊的小腹。
两人本来就在这伯仲之间,张俊又分了神,待回了神连挡都已是来不及,于是硬着头皮矮了这记提膝。
“张铭,你真是让我吃惊啊!”张俊忍着小腹的痛面色阴沉的说道。
“噢。”张铭却是平平淡淡的回应了句,随后顿了顿,又笑着补充道:“这都要归功于一星期前我从老爷子那出来时你对我的提醒啊!”
张俊一怔,猛然想起那句“除非你爹恢复当年风采”,顿时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而此时张铭扶着张秋平静地离开了。
“你以为这样就能超越我哥挽回局面么?别做梦了!”张俊看着他冷笑的说道。
张铭却是嘴角一勾,极具讽刺地缓缓回应了句:“咱们拭目以待。”
张俊一听这话本就难看的脸色顿时越发不好了。
“俊老大,你没事吧?”此时张俊的跟班才跑上前来担心的问道。
“我给你一脚你试试看有事没事?”
那跟班一听微张的嘴连忙紧紧闭上,我这多嘴什么!
另一边渐渐走远的张铭却忽然察觉自己扶着父亲的手被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给抓住了。
张铭疑惑地看去时却先看到了张秋原本迷糊的双眼此刻竟是无比明亮,“爹你…”
“哎,老子浑浑噩噩地盼着你小子踏上修途,没想到这一浑噩却是浑噩了足足五年。”张秋摇着头苦笑的说道。
张铭听后一惊,然后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爹你这几年酗酒烂醉都是装得?”
“你爹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打垮得。”
“可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张铭疑惑的问道。
“还不都是因为你。”张秋恨恨的答道。
“…”
张铭奇怪自己明明猜得到原因为何还要去问。
“你小子搞丢祖物那一年,当时我风头正盛,已是家族内定的少族长。不过你二叔却是比我还惦记着族长之位,那年你又闯了这么一桩大祸,我若是不让自己堕落恐怕你和我现在指不定还在哪流浪呢。”此时张秋续道。
“二叔和我们毕竟是一家,可他为何如此针对我们?”张铭极为不解的问道。
张秋一听却是忽然沉默,过了半响才怅然的说道:“也许是因为地位,因为权力,或者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张铭一怔。
“行了,赶紧扶你老子回家,你老子还要回去睡觉呢。”张秋却是有意避开了这个话题。
张铭无奈,父亲既然不愿说他也不急于这一时,便老老实实地扶着父亲向家中赶去。
“对了,今后出门心中存点防备,不过能不出门就尽量别出门。”路上张秋对儿子莫名的提醒道。
…
张家,和张铭所在院子相对的小院里。
“爹,今天我又碰到了张铭,但发现他竟然踏上了修途,而且已是褪凡第三重的修为。”房间内张俊面色难看地对张纪说道。
张纪听后面色并无太大变化,而是问道:“他修炼到筑骨境用了多久?”
“恐怕不足一个星期。”张俊说道。
“什么?”
张纪面色忽然一变,此时他的十指不由自主地紧紧握了起来,一个星期,褪凡第三重,张秋你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
“爹,你看要不要…”说着张俊在脖颈上比划了几下,提醒父亲道。
“毕竟是一家,不能做得这么过分。”张纪摇了摇头,旋即却是眼色忽然阴厉,续道:“但也不能任他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