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互相伤害,这就跑了?”风祯没有先回答陈守德,自己喃喃低语一句,以这样的方式,来表达对鬼头的不满。
“风先生!”陈守德以为风祯没有听到,就再次开口道。
“呃!老太太没事了,你现在就按你大夫的方式去照顾就好。”风祯停顿了一下,听到陈守德再次叫自己,就随口说了句。
确实也是,现在鬼头已经跑了,铜镜也毁了,陈家也没有什么好关注的了。至于陈家老夫人,风祯也不是大夫,怎么也轮不到他。
说完,风祯就朝屋外走去,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小红玲、坚叔、陈学善几个陈家的人。
“里面没事了,快去帮你们老爷照顾老夫人吧。”
看到风祯出来的陈大少,一下子就肾上腺激素高涨了,风祯还没有说完就叫道:“奶奶!奶奶——”
看着一群人关切的看着自己,风祯也只好开口提醒道。反正他们一群人关心的也不是风祯,也不用多说什么。反应最强烈的就应该是陈大少了,看那急哄哄的表现,怎么说风祯也是客人,一句话也没有……
风祯也不是小气的人,特别是坚叔,一句“谢谢!”已经够了。所以风祯就示意屋外的人可以进去了,反正陈家的人已经看到陈大少进去,这个时候老爷肯定是有吩咐的。
风祯在院子里,找了个位置,也不看其他的,就大大咧咧的坐下……
天色也暗淡下来,陈府上空那诡异的鬼气,已经烟消云散了,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唯一不安静的就是陈府的下人,在陈家老夫人的房间进进出出,有时为了拿东西,有时是拿东西出来……这些风祯都不关心。
又过了一会坚叔过来表达了陈家对风祯的谢意,就安排了客房给风祯休息。风祯也想休息了,最好是洗个澡、吃个饭什么的,主要是吃饭。
坚叔没说什么时候吃饭,作为客人也不好太主动,只说了“我也要好好盥洗一下!”
接下来也就来到了客房,不出意外,也就洗个澡,吃个饭,睡个觉,然后天亮。嗯!其实也没什么意外,一切都这样按班就部,像是走流程一样咯。
唯一说得上意外的,就是陈学善、小红玲对风祯的态度,有了不小的改观。这也是意料之中的,风祯可是出了不小力气的,虽然他们没看到,但也不防老太太、老爷嘱咐啊。
反正小红玲这个小丫头,没有对风祯横挑鼻子竖挑眼了。
吃饭的时候陈家俩男主人,陈守德、陈学善作陪,东西很合风祯口味,但是陈家老爷、少爷就好像有食之无味了。可以理解的,风祯也不在意这些。
吃完饭,陈家老爷陈守德就对风祯说了句“谢谢!幸苦了,早点休息!”之类的话,就离开了,风祯也不回话,就回房间了。
一夜无语,风祯也是着实需要休息,很早就休息了。
……
第二天一早,风祯就醒了,应该是昨天睡到早,精力很旺盛,不等陈家人来叫自己,就早早找到后厨,吃了点里面的东西,出了陈家。
1922年的广州城,早已经不是满清时期的广州府了。自从辛亥革命以来广州变化很大,比如城墙就没有了。
明朝洪武十三年(1380年)时为永嘉侯的朱亮祖把宋朝的广州三城合并为一城,因为城区的扩大,就把城墙想北延伸,跨越到越秀山(观音山),这也是旧城。
据明黄佐的《广东通志》记载,当时广州府城墙“周长三千七百九十六丈、高二丈八尺”。也就是周长约一万两千六百四十一米,高约十米,有城门、城楼、敌楼、警辅等。明崇祯时期城墙培高了七尺,增厚了城墙的地基,增加其他建筑。
辛亥革命以后,全国各地掀起了一场拆城运动,广州、上海、武汉、长沙、梧州等城市纷纷将城墙拆除。拆城墙被奉为开新式城市建设的第一刀,是中国现代城建的开端。
广州可算是最早拆除城墙的城市之一。早在1913年2月,广东首届省议会在大东门的清谘议局旧址召开,120名代表经过一番议论和探讨,通过了拆城墙修马路的决议。但由于缺乏资金,只好动用正在服刑的囚犯去拆城墙,因而拆拆停停,也有点虎头蛇尾的意思。
根据1907年德国出版的《广东省城内外全图》显示,广州城的核心地带大致等于旧越秀区大小。城楼上有炮台,城墙5米厚,总长度为7500米,东南西北设有城门,城门有照墙遮蔽,前面设有关卡。甚至有人称,民国初期的广州仍如一座中世纪的城市。
按照规定,广州城门开放时间在早上6点到晚上9点。无论是从泮溏入西门进城的菜农,还是晚上光顾完花艇归家的花花公子,都十分不便。街坊平日出行,走一段路就能碰到十米以上的高大城墙,一个小小的城门口经常堆满人和排队的车马。推倒城墙,俨然是上下一致的呼声。
民国初期,广州还没有市政府,只有市政公所实行管理。主管的魏邦平出身行伍,组织民工居民拿起锄头镐头开始砸城墙,导致城内街道泥浆四溢。
1918年,广州市还只有马路6公里。到了1918年10月22日,广州育贤坊禺山关帝庙内诞生了第一个从事市政建设的官方机构——广州市政公所。公所由于没有资金,就变卖了满清八旗子弟霸占民众的房产、铺面的财产,来支持广州城建。
1921年,广州正式建市,孙中山的儿子孙科被委派到广州当市政厅长。刚一上任,第一把火就是邀请早年留学英国牛津大学和美国加利福尼亚经济学院的程天固,和其他5位留学生出任广州市政厅的6个局长,开始了如火如荼的城市建设和规划。
新到任的政府班子开始着手彻底拆除城墙的工作。面对广州余泥成山、百姓怨声载道,程天固首先召集拆城的承建商商议,订合同,限期将余泥全部清光。而腾出的地面,待城建人员对新马路规划划定之后,将路基两旁的地变卖,或由承担拆城的商人承领,作为今后清余泥的收入。不出数月,全城的余泥尽数清理干净,砖石用来修马路。
在制定市政建设计划时,程天固发现,直接借鉴美国的经验并不可取。按美国顾问莫非的办法,只能把许多历史用地都先夷为平地。但广州是老城市,动辄是公私建筑,不是政府想拆就能拆。市政当局在无法协调的情况下,只求通,不求直。因而时至今日,广州的不少马路又短又弯。
另一方面,拆除的不仅仅是城墙,还有旧式的城市管理理念和制度。
1921年后,广州拆城筑马路的工作逐渐完成,交通也日见繁忙,不断有车辆肇事,由此也出现了交警。
现在风祯步行在广州这个既古老又新兴城市里,没有去古城墙参观,也没有关注大元帅府里面的人和事。所以说人类是矛盾的动物,当全国开始拆城墙搞现代城市的时候,不少学者也认为,城墙是历史的见证,保护了一代代住在城墙后面的人,拆除城砖就是在消灭历史。尽管这些学者也赞同城市发展,却反对拆城墙,其中林薇茵就是代表。
城墙已经是一个城市发展的障碍的时候,想要改变就必须付出代价,处于这个年代,城墙对城市的保护已经不高了,热兵器时代的到来,就是一个重要标志。
现在已然是一言不合就飞机大炮了,所以矛盾存在的时候利大于弊就好,不要太纠结!
街面上来来往往的人群,这些人群中有不少是革命派、海归派、西派…20年代的广州是整个华夏民族革命中心城市之一。孙中山在这里多次设立大元帅府,领导着华夏的民主革命。在青天白日旗的照耀下,聚集着很多华夏民族的精英,也吸引了不少投机分子、阴谋家,甚至是鬼头和它主人这样的怪物。
风祯也没有逛多久,就回到了陈家,原本风祯只是想看看这个城市的样子,只是没发现什么,就只能回去了。
在陈府门口,在蹲守在陈府大门的石狮子随意做了几个动作,就进入了陈府…
看到坚叔问了句“陈老先生呢?”
坚叔也没有问有什么事,就先对风祯说:“谢谢风兄弟,谢谢风先生对陈家的帮助。”
“没什么好谢的,路见不平应该的!再说陈老先生不是也救过我么。扯平了,呵呵!”
“话不能这样说,一码归一码……”
看到坚叔这样客气,风祯都怀疑是气场不对,还是坚叔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反正这样折腾来挺没劲的,风祯就赶紧道:
“坚叔您还是带我找一下陈老先生吧!”
坚叔自己也觉得自己说多了,谁也不傻,就只能结束这个话题。
“对,对,对。正事要紧。”
于是坚叔就引导风祯在客厅等一下,他去请陈守德过来。
上了茶,就等了一小会,陈守德就风风火火的过来了。见面就抱歉道:“久等!久等了,风先生!不好意思,家母确实需要照看,包涵,包涵!”
“没事,陈老先生这样客套干什么!再说府上的茶不错,喝起来感觉很好!”
“喜欢就多喝!大家也不要生份了,是吧!”
“对对对!”
风祯接着泯了口茶,看起来是真的很喜欢。
陈守德不知道风祯找他什么事情,风祯放下茶杯后,就主动说道:“不知道风先生是不是有什么指教?”
陈守德很恭敬,毕竟这个年代的人,从小就受到百行孝为先的教育,风祯又救回陈守德的母亲,这也是印证了好人有好报!
“哦——指教不敢,就是告诉你一声,以后镇宅石狮不要乱动了!”
“镇宅石狮?”
显然通过陈守德的表情就知道,陈家人不知道镇宅石狮的事情,风祯只能稍加解释了。
其实也没有大事,就是风祯两次进入陈府都发现,原本门口那对镇宅石狮要起挡煞辟邪之用的,可结果却放邪魅入府,刚刚进门的时候风祯已经移动过了,已经恢复功能了。
“恩,就是说你家门口以前是有阵法的,门口镇宅石狮是关键,可是不巧,被移动了。阵法我不知道是那个,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道理,想必不用我说吧!
风祯没等陈守德发问就继续说道:“人不人为,不是关键,我想是有人看出你家这个阵法不一般,或者是无意动的!以后注意点就可以了!。”
“谢谢风先生提醒!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
“老爷,老夫人前段时间叫人移动过,说什么这样看才舒服!”这个时候一旁听了许久的坚叔开口道。
“那就是咯!真相大白,鬼头小幻干的,那就没事了,反正都跑了!”
“我还有点事,要回房休息一会!”
……
风祯也不等陈守德或者坚叔问了,确实是懂得没那么多啊,这时不逃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