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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相思令(1)

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山相对迎,争忍有离情?

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边潮已平。

丁巳年的最后一日,一整天的天色都是晦暗阴沉的,子夜过后,终究还是滴滴答答下起了雪珠子,那冰粒子嗒嗒地敲在黄色琉璃瓦上,就着宫灯那一点光亮,晕开了屋宇上花白的灿金,像是女子不慎洒落的香粉,直泼得分外不匀。

风呼啸着卷起的雪霰子和着漫天的冰粒子,打在脸上只是生生的疼。一名着黑衣的男子紧了紧颊边的风帽,越发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因着走得急,足上一双石青色皂靴踏在湿滑的薄冰上,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回荡在永巷深长的甬道里,空荡荡的好生瘆人。

男子出了月华门,穿过长街,又入得遵义门,忽见对面黄色琉璃照壁前悠悠转出了个人影,且更往他这边走来。男子不由顿住脚步本能将身子更往暗处隐去,隔着风帽的边沿,他眯着眼使力瞧去,黑暗中,来人打着伞,肘弯上似搭着根长柄,顶端有长长的兽毛迤逦而下,正随着他的步伐一颠一跳,很是惹眼。

男子这才松了口气,他抬腿急急迎上前去。来人见了他,并无半点意外之色,只稍稍躬了躬身:“大人请随我来。”只这一句,来人便转身朝前引路,而男子亦不多言,跟着来人一路往前。

绕过照壁,眼前却是另一方天地。

东西横长的院落带出了眼前豁然开朗的一方正殿恢宏的景象,殿宇正中悬着“中正仁和”四字匾额,一看便知是先皇雍正御笔亲书,南边有扇角门早已敞开,来人引着男子穿过角门一路往西梢间而去。

西梢间内此刻正幽幽点着灯,二人一前一后入了西梢间前室的三希堂,又穿过了东墙的小门去往后室,曲曲弯弯又拐过了好几道弯,方在东面夹道深处的暗门前停下了脚步。

来人替男子推开暗门,转身一让:“大人请。”夹道忽有风声呜咽而过,卷走了来人出口的话语扑向男子耳畔:“皇上正在无倦斋等候大人。”

“多谢高谙达。”男子举手一揖,举步而入,身后的暗门迅速阖上。

无倦斋是为皇帝礼佛之处,因其地势隐秘,故而时常被用以皇帝与大臣的密谈之处。黑衣男子并非初次往来此地,故而仅就着两旁零星几盏宫灯便行至无倦斋外。

隔着门,便有股子幽幽檀香扑鼻而来,男子举手叩门,一快三慢。须臾,便有稳厉低沉的嗓音闷闷传来:“进来。”

男子甫一进门,一阵融融的暖意扑上身来,早已冻得失了知觉的脸这才稍稍缓过了些许劲儿来。室内案几上,赤金九龙绕足烛台上只寥寥点了两支蜡烛,暗影浮动里,有副俊挺的背影隐匿其中。四周并无旁人,铜炉大鼎里缭绕而出的轻烟描绘出背影撑起的明黄团福暗纹的图样,越发显出了他一世孤独的傲然。黑衣男子忙忙褪下风帽,跪地朝着那背影恭恭谨谨叩头请安:“奴才叩请皇上金安。”

一枝烛“噼啪”爆出了个烛花,火光潋滟泼洒于墙,连同黑衣男子魁伟的身形亦是摇摇欲坠,奈何晦暗的光线里,仍旧瞧不清男子的容貌。

半晌,皇帝终是起身,他以拇指随性地捻着缠绕指尖的红珊瑚念珠,惹来拇指上的碧玉翡翠扳指射出泠泠幽冷的光。皇帝垂眸居高临下地睨着俯首跪地的黑衣男子,直迫得他越发埋首于胸,方听得皇帝冷冷而又不耐地道:“这么晚了要见朕,又是为着何事?”

皇帝的半边侧脸隐在烛光晦涩的阴暗里,教人瞧不清他的神情,唯有嘴角一抹似笑非笑的弯度散着不寒而栗的光。男子瑟了瑟肩头,却朗朗扯着他略带粗噶的嗓音道:“奴才死罪,扰了皇上清静。只是奴才有要紧事,不敢不来回禀皇上。”

“说。”

黑衣男子慌忙点头称是,许是室中的地垄烧得太旺,男子的额间早已汗珠密布。他不由抬手一拭,却见皇帝已朝他缓缓逼近,明黄的袍角下摆绣着团龙密文的花样密密匝匝铺满双眼,夹杂着一波胜似一波的惧意扑将而来。

强压下心头涌起的压迫感,男子且道:“因着除夕将至,奴才与往年一般应召前往平西府向理亲王述职,却赫然惊见王爷府上已与往日大不相同,许多玉器珐琅皆不属王府的规制。”他见皇帝并不说话,又道:“奴才年初时且刚往理亲王府去过,姑且不论王爷府上的家具摆设已与当时相去甚远,就连奴才丫头们都无端生出了好几张生面孔。奴才只作好奇随口一问,不料王爷竟是当即变了脸色,断断不许奴才多问。奴才没有旁的法子,只好作罢。可奴才思来想去,只觉其中定有蹊跷,是而待得离去后又趁人不备再度折回暗中查探,这一查,却将奴才惊得不行。”

皇帝似乎略显不耐,攒眉催促:“你查到了什么?”

男子倾身向前,忙道:“王爷的平西府表面已是奢华至极,可谁知暗中竟还别有洞天。顺着郑家庄城门往东的南济庙里,王爷竟公然在其中设立了内务府,里头更是七司三院一应俱全。”黑衣男子说得急切,抑不住嗓音微颤,他深吸口气,这才又道:“奴才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便特意找了门路买通了内务府总管太监冯敬海,并暗中向他打探了不少消息。据他所说,近几年来,庄亲王常以职务之便悄悄将官物挟带出宫,奴才寻思着,庄亲王此举,许是私自将其换与理亲王了吧!”

皇帝静静立于原地,面上并无异样,仿佛只是听着一件极平常的事,唯有紧抿成一道直线的薄唇泄露了他已濒盛怒,眼下不过强自压抑着罢了。过了半晌,他终是冷哼一声:“朕瞧着他是越发耐不住性子了。”忽而,皇帝视线如箭,毫不留情地嗖嗖射向跪地仰首正巴巴儿望着他的男子,沉沉的眸心深处似有凛人的寒光转瞬即逝,只问他:“你几次三番与朕揭露弘皙种种僭越行径,你的目的,究竟为何?”

男子身形一颤,慌忙道:“奴才并无旁的目的,只一心忠于皇上、忠于朝廷,还请皇上明鉴。”说完,他便直直磕了个头下去,前额触地,咚咚有声。

皇帝并未就此作罢,反倒挑眉追问:“人人只道你与弘皙亲如手足,弘皙更是视你为亲信。他待你不薄,信你、提携你,怎的你反倒对他恩将仇报呢?”

“王爷待奴才不薄是真,奴才对王爷心存感激亦是不假,可正因奴才念及王爷昔日的恩情,才更不能由着王爷再这么错下去了。况且大清的主子,向来只有皇上一个,奴才既对皇上尽忠,势必背叛了王爷,可倘若奴才念及私情庇护了王爷,那便是对皇上的不忠,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奴才干不得,也不会去干,奴才如此,当真是别无选择的。”男子声情并茂侃侃道来,言语间尽显煎熬挣扎之苦,话到动情时,更是泪眼涟涟,他忙举袖轻揩眼角,几经吸气,终于勉强缓过劲来,可语调中仍有呜咽之态:“何况为虎作伥,原没有好下场的,良禽尚知择木而栖息,况且是人?奴才自当懂得弃暗投明的道理。奴才不敢奢求王爷的原谅,只求王爷日后能够多少想明白些才好。”

皇帝的神色随着他的话语几经变化,终究趋于平常。他缓声唤了男子起来,叹道:“也难为你的忠心了。你且好好回去当你的差,日后朕必定重用你。”复又说了会子嘱咐的话,男子便依礼退下了。皇帝定定瞧着他离去的方向,隔着暗影婆娑的灯火,犀角雕刻的门框本是极精美的,可此刻看来,满目只余晦暗得几近乎狰狞的轮廓。他抬手击掌三下,暗室里即刻转出了个人来,幽暗的光线依旧掩不去他生来的伟岸身姿。

“主子。”来人就地打了个千,烛光就着他周正的脸上一晃,五官幡然于目,原来竟是高斌。

皇帝只作虚扶,目光灼灼已不似适才那般隐晦。“方才那人同朕说的话,你在里头都听到了?”他并不看高斌,只转头望向烛台上燃得正烈的红烛,乌沉的眸心瞬间有火苗嗤嗤窜起,就像是谁在黑夜里随手划开了火柴,哪怕只有那么一星半点的火光,都是那样的刺目。

高斌顺着皇帝的目光望向那两支红烛,诺诺回道:“是,臣都听到了。”

皇帝缓缓踱至案前,随手取了腰间的珐琅挖耳勺挑了挑烛芯,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怎么看?”

他朝着皇帝的背影欠了欠身,遂道:“奴才以为,那个人似乎并不可靠。”

皇帝忽而转身,“哦?你说说看。”他倚在身旁的高几边缘,挑眉兴味盎然地凝视着高斌。

“是。”高斌徐徐道:“奴才且不论他方才所言是否句句属实,光凭他背主求荣之举,便知是个靠不住的墙头草。理亲王如今再不济,好歹也还是他的正经主子,他如今的功名地位,哪一样不是理亲王替他周全的?眼下他为了一己私利尚可如此,保不齐日后得了谁的好处再回过头来反咬咱们一口,皇上可得留个心眼才是。”

皇帝赞许地点点头,“朕最瞧得上你这点,稳重、仔细。你替朕好好盯着他,别让他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玩花样。”

窗外的夹道上传来的萧索风声,恍若夜半角落里的呜咽,隔着纸窗传来,尤显悲戚哀怨。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空气中蒙蒙氤氲泛起的夜露却如同磨得锃亮的利箭,每一下,都带着致死的狠厉,嗖嗖地直往要害而去。

转眼白梅已谢,梨花初绽,入了春后,人便愈发容易犯懒。宛月本就不常与人交际,如今更是借故躲懒,除了例行到太后及皇后宫中的晨昏定省之外,她常常十天半个月的不踏出宫门半步,偶尔出门,至多不过在附近的园子里走走,也绝不会超过半个时辰。

如此时日久了,少不得落人话柄,有说贵妃性子孤僻高傲的,有说贵妃恃宠而骄的,更有甚者,说贵妃自恃初封即系贵妃,无需封号与旁人区别,身份自是那些逐级晋封的普通妃嫔所不能比,册封后又与皇后一般享有了公主、王福晋及三品以上命妇至其寝宫向她行跪拜叩头的朝贺礼,可见贵妃乃仰仗尊荣是而目中无人等语云云。

宛月自然全不将此等言语放在心上,越发变本加厉闭门不出,常常在暖阁里一呆就是一整天,手头不过捧了本书翻看许久,或是描了些花样子绣丝帕,近来她更是学得一手好琴,常常亲自烹上一壶好茶,再于香炉中添上几枚香丸,玉指纤纤轻挑慢捻,弦音铮铮恍若柳条拂动,水波粼粼泛起一曲《风入松》,只闻她和音浅唱——

西岭松声落日秋,千枝万叶风飕飗。

美人援琴弄成曲,写得松间声断续。

声断续,清我魂,流波坏陵安足论。

美人夜坐月明里,含少商兮照清征。

风何凄兮飘凤脊,搅寒松兮又夜起。

夜未央,曲何长,金徽更促声泱泱。

何人此时不得意,意苦弦悲闻客堂。

宛月的歌声清婉圆润恍若莺喉娇啭,待唱到“何人此时不得意,意苦弦悲闻客堂”时,喉头又含了几缕呜咽之色,眼波流转间更是泪眼朦胧。可旁人岂又懂得这些?不过见她如斯动容,亦喟叹她心思细腻罢了,而所谓的焚香抚琴,大抵不过如此。

如此时日久了,言论之声自然渐次少去,更兼旁人瞧着太后与皇上亦并无微词,而皇上除却时常召贵妃侍寝外,更是三五不时地便会往贵妃寝宫而去,即便不留宿,至少也会与贵妃一同用了晚膳方才离去,可见贵妃皇恩优渥,极尽荣宠,风头几要盖过皇后,而这时看来,贵妃的闭门不出似乎也有些道理,韬光养晦总比锋芒毕露强多了吧!如此,宛月便彻底落了个清静。

几度绵绵细雨过后,萧瑟了满地落花,就连藤上最是易栽的凌霄花都经不住春雨浇打,不过几个日夜,便落了满地滟滟的红。可谓花到盛时自凋落,无论什么样的季节都有花的凋零,正如再美的红颜,终究逃不开迟暮色衰的命运,而后宫里的女子,就像这四季轮替的繁花,哪怕盛时再炫目,待得颓败时,皆不过化为一抔黄土。难怪古人有云:“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迟暮”,说的便是这个道理吧!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又是一年仲夏,灼灼的日头照在黄色琉璃瓦上,反射而出的耀眼强光直要将紫禁城里的一切都融化在红墙筑起的一方碧蓝苍穹之中。皇帝最是个耐不住热的,念着今年各方祥瑞,且朝政之中多为平和,加之八月十三又是他的寿辰,故而他便有意前往热河行宫,一来为避暑热,二来也算是换个地方为自个儿庆生。如此想法,太后很是赞成,后宫妃嫔自然没有不愿意的,所以一声吩咐下去,内务府便将一切布置妥当,不过两三日的工夫,皇帝便携太后、皇后以及数名位份高的,或素日里得宠的妃嫔,连同亲贵百官,齐齐摆驾出城驻跸热河行宫。

热河行宫因四面环水、群峰环绕,夏季自然分外凉爽,是皇家避暑的好去处,故行宫又称之为“避暑山庄”,可谓分外贴切。行宫不仅气候宜人、芳草鲜美,四周景象更集江南之秀美与塞北之雄浑于一园,很是难得。

入得丽正门,便是虫鸟啁啾、碧草茵茵的一番景致,偶尔清风习习,亦是凉爽沁人好不惬意,比起紫禁城如火烧炙的气候,这里俨然是另一方陌上天地。

离了百尺宫墙的束缚,哪怕威严如太后,也比往日更添了几分慈睦,又因太后性子沉静不喜纷杂,是而择了西边的松鹤斋为寝殿,虽说稍稍偏僻了些,可却合了太后好静的心思,加之松鹤斋内常见青松蟠户外,更欣白鹤舞庭前,院中还有驯鹿悠游其间,当真是闲云野鹤,超然脱俗,最是适合太后不过的。而皇帝的寝殿却并没有费多少工夫,因着历来皇帝驻跸行宫,皆于正宫后寝的主殿烟波致爽殿居住,弘历自然也不例外,不仅如此,他还又特别另辟了烟波致爽殿的西跨院“静好堂”与东跨院的“延熏山馆”分别赐予皇后和贵妃居住,其余妃嫔便按位份依序于正宫后寝或不远处疏疏落落地住下了。

可娴妃却为此怄了好大的气,因着她所居的宁静斋不但远离皇帝的烟波致爽殿,更兼地处西南,且庭院内树稀花少,每每西照日光直射于阁,怎是一个闷热了得。就为这,娴妃不知在寝殿里砸了多少东西,迁怒了多少下人,最后好歹是被皇后叫去刚柔并济劝慰了一番,娴妃这才多少算是收敛了一些,何况娴妃到底是个明白人,再这样闹下去也是不成体统,且不说皇上,若是惊动了太后来可怎么好?不过忍它几个月,回京后还不照样住着她富丽堂皇的承乾宫吗?这样想着,娴妃也就算是姑且安心地在宁静斋里住着了,皇后见状自然不会亏待了她,每日特命内务府往宁静斋里多送了好些冰雕,又将自个儿殿中的风轮赐予娴妃,以减弱殿中暑热,娴妃心中的怨怼这才算是勉强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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