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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浣溪沙(1)

惆怅梦余山月斜,孤灯照壁背窗纱。小楼高阁谢娘家。

暗想玉容何所似?一枝春雪冻梅花,满身香雾簇朝霞。

临窗的矮桌上摆放着一只青花折枝花果纹梅瓶,里头一株新剪的素心蜡梅开得正艳,片片嫩黄半阖的花萼裹着娇弱的花蕊挨挨挤挤地堆叠在垂直交错的枝头,一看便知是腊梅中最为世珍的“磬口”,常言总道若瓶供一枝磬口梅,香可盈室。可惜梅霜却是个极爱焚香之人,对气味浓郁甜腻的香料更是尤为偏爱,此番她正点着上等的月麟香,案间那只青花乳足炉内袅袅飘散而出的扑鼻浓香倒将素心蜡梅原本的清香掩去了大半,加之冬日里免不得要生炭火盆子,那满屋子说不清的香气叫这红箩炭的热气一熏,简直就像要把人闷在炉子里似的透不过起来。

弘历甫一进门,便被那浓热的气息一扑,他不由剑眉微皱,随侍在侧的高云从忙欲举步替他脱去那碍事的玄狐皮大氅,梅霜眼尖,当即悄然拦下高云从亲自上前替弘历解开颌下的银色绦子,口中却是娇嗔道:“爷也真是,既是要来,怎的也不早些告诉妾身,如此也好让妾身预先有个准备才是。”轻柔地脱了他的大氅交给玉芝,梅霜若有似无地将她那对吊梢凤眼就着弘历的脸上弱柳扶风似地一扫,不过片刻却又螓首低垂,双眸盈盈顾盼间,极尽媚态。

“若我一早便说了,还不得把你给累着了?”弘历眼底全是梅霜难以自抑的喜色。他薄唇带笑,径直往窗下的软榻而去,梅霜顺势去欲搭他的臂弯,却不想被弘历不着痕迹地避了开去。一双纤纤素手就这样尴尬地悬在半空中,她当即垮下了脸,讪讪地将手缩回身侧,垂首跟在弘历后头,满头琳琅的珠翠随着她的脚步在耳旁叮铛作响,那响声,犹如夏日里的蝉鸣,争相嘲笑着她的愚蠢,那一袭家常的桃红撒花缂丝旗装穿在她身上本该是娇俏可人的,奈何此番看来,却越发衬出了她双颊一抹窘迫的绯红。

见弘历在榻子上坐定,梅霜方才绕到矮桌的另一头坐下,瓶中的素心蜡梅将弘历本就俊朗的面容交错出一丝冷冽的清峻。他分明就坐在她触手可及的对面不是吗?可眼前这株蜜蜡似的磬口却横在他们中间,生生将彼此隔成了千山万水的距离。

梅霜喉头一紧,却犹自撑着笑颜,她拿开瓷瓶随手往窗沿上一搁,对着满桌的精致小点曼声道:“爷刚下了朝,想必定是饿了,妾身仓促间备下的点心,也不知是不是合爷的胃口。”她将手边一盘点心推到弘历面前,嫣然笑道:“这盘芸豆糕酥松绵软,入口即化,虽是甜食却甜而不腻,妾身吃着很是喜爱,爷拿一块尝尝吧!”

弘历只略看了眼那碟点心,便摇头道:“前儿才陪皇阿玛在养心殿用过糕点,这会子正觉甜腻得慌,若是再吃这芸豆糕,怕是过会子的午饭又要打了水漂了。”他顿了顿,忽地挑眉一笑,“我记得你房里多有好茶,那老君眉更是最最消食解腻的上品,不知我今日可否讨得寿眉一盏,以解我腹中之苦?”

弘历言犹未毕,侧旁已是门帘一挑,正是青颜捧了茶进来。

因着前儿已在小厨房里受了责罚,青颜这会子便格外地小心,尤其当她的眼角瞥见随侍在梅霜身后的玉灵时,更是本能将头埋进胸前,只顾盯着绣花鞋上的彩蝶纹样躬身前行,耳边却充斥着梅霜娇嗔的埋怨,自然与其说是埋怨,倒不如说是取媚来得更贴切些:“妾身房里的茶倒比妾身有福得多,能让爷这般记挂,教妾身好生羡妒呢!”她娇笑数声,忽而放柔了语调略含歉意道:“也怪妾身太过想当然耳,总念着爷爱喝蒙顶甘露,便预先叫下人替爷备下了,如此看来,倒是妾身的过失了,还请爷大人大量,莫要怪罪妾身才是。”见青颜已端了茶盏过来,梅霜盈盈立起身子让道:“爷若不弃,且先喝盏蒙顶甘露润润嗓,妾身这就亲自烹了老君眉来,望爷稍候。”

弘历阻拦道:“何必这样麻烦?怎么说这也是你的一片心意,又何来怪罪一说?”他浅笑着扬手示意梅霜坐下,随即转头吩咐青颜,“把茶端上来吧!”

青颜答应着将两只白釉描金花卉纹茶盏置于矮桌上,弘历伸手去接,不曾想两下里二人的手竟是无意间碰到了一处,青颜慌忙缩了手,指尖残留的温热化成两朵赤色飞红于颊,弘历却只装作不知,兀自执盏揭盖间,一股扑鼻清香沁入心脾,甘露似的茶汤更是碧清微黄。他在心底暗自赞叹,这烹茶之人若非熟知茶性,又怎能将这最难伺候的蒙顶甘露烹出这等黄中透绿的上好汤色?

将茶盏凑近唇边浅啜轻尝,蒙顶茶独有的香馨瞬间在舌尖彻底绽放,不待咽下茶汤,已然齿颊留香。

抑不住心底的好奇,弘历终究开口问道:“这茶是谁烹的?”

青颜冷不丁的听见弘历如是问,只当是自己烹的茶不好喝,她仓皇屈膝跪地嗫嚅道:“回四爷的话,是……是奴婢。”

“哦?”弘历微眯着双眸细细打量着青颜,暗黑的瞳仁里闪过一丝兴味的光芒,“我瞧着你年纪不大,倒难得烹得一手好茶,实属难得。”

青颜闻言不由松了口气,可面上仍不敢坏了规矩。但瞧她朝弘历欠了欠身,恭谨道:“四爷过誉了,奴婢手脚粗笨,左不过仰仗着四爷的好茶,才不至让奴婢出丑罢了。”

弘历掩不住嘴角一抹笑意,转头望住梅霜,赞道:“不愧是你房里的丫头,看被你调教的,嘴皮子这样的讨巧乖觉。”不待梅霜答话,弘历又再度调转视线兴味盎然地打量着青颜,他也不叫她起来,只是这样垂首望着她,就好像在看着一件稀世古董,非要寻出它招人青睐的原因一般。半晌,方才不紧不慢地道:“只是你话虽如是说,可想必你也应当明白,越是好的茶,便越是考验烹茶者的技术,既如此,你又何必过谦呢?”弘历话中的赞赏之意已是昭然若揭,可他突地话锋一转:“你叫什么名字?”

青颜一愣,讷讷地回道:“奴婢贱名青颜,陆青颜。”

“陆青颜,青颜,青颜,这个名字倒好。”弘历展颜一笑:“常听人以‘素手青颜’来形容女子貌美,你果真是人如其名。”

赞美来得太突然,一时倒叫她羞赧得无所适从,更不知该如何作答。可宫中规矩,主子说话,做奴才的不得不答,遂她只好硬着头皮道了句“四爷谬赞了”,螓首低垂时,四周有几道寒光齐齐朝她射来,她亦只能装作不知。

弘历终究不再多言,只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口中却只觉那熟悉的浓郁回甜里隐隐缭绕着一股子若有似无的清冷香气。他复又攒眉浅啜一口,那阵奇异的馥郁就势顺着舌尖丝丝缕缕沁入肺腑,忽地,他神情微顿,乌眸辗转间已然蹙眉沉思,眉心里的纠结在他如炬的眸心里投下了一抹深不可测的暗影。他恍惚地望住青颜问道:“这盏蒙顶茶倒是奇的很,怎的还有股淡淡的梅花香?这样的别致,竟也是你的心思吗?”

青颜脑中蓦地浮现出宛月谦和温婉的笑容,心中一恸,竟有了种说出实情的冲动。心念一起,连带着说话的语调亦是瑟瑟轻颤:“奴婢哪里懂得这些?都是月……”

怎奈不及青颜说完,玉灵突兀地自梅霜背后急转而出,硬生生将青颜挡在了自个儿身后抢白道:“回四爷的话,这丫头不过来了数月,哪里就会懂得这些?这都多亏了月前的那几场大雪,方能成就小姐的这番别致心思。”

“玉灵!不得在四爷跟前无礼。”见玉灵如此失仪,梅霜呵斥之余不由错愕,这玉灵虽说心性并不缜密沉稳,可也绝非莽撞之人,想必她此番看似荒诞之举下实则大有深意才对。梅霜心里有数,侧眼偷瞧弘历,见他未置可否,面上更是淡淡的好似并无怪罪之意,她这才稍稍放宽了心,面上却只佯装愠怒,斥道:“如今我是越发纵得你没规矩了,还不赶紧给四爷赔礼?”

玉灵也不畏惧,她欠身一福,口中琅琅赔着罪,可藏在裙底下的腿却悄没声儿地抬起脚后跟往后一挪,电光火石间,脚跟重重往下一落,脚底柔软的触感牵起了背后极度压抑的低呼。玉灵嘴角轻扬,勾起了一弯恶毒的弧度,像极了斜挂在墨黑天际的半痕新月,鬼魅不堪。

而弘历却只摆了摆手道:“不妨,你且说说,月前的那几场大雪,怎就成就了你家小姐的心思了?”

玉灵应了一声,转身打发了青颜,旋即满脸堆笑道:“小姐平日里烹茶多用雨水,可四爷手中这盏茶却是用化了的雪水烹的。”她故意顿了顿,抬眼偷偷瞟着弘历的脸色,果然见他面上颇有探究之意,遂又接着道:“月前的那几场大雪过后,小姐每回都要亲自去院中收了梅花上的雪藏入瓮中,再埋进后院素心蜡梅树下的泥地里,说是留着给四爷烹茶用的。这不,今日听闻四爷要来,小姐便急急命人取了那瓮雪水出来,说四爷顶爱的蒙顶甘露万万不可被雨水随意糟践了去。”

弘历点了点头,“你倒是乖觉。你家小姐还同你说了些什么?”

“小姐说了,若要收雪水,当数梅花上的雪最为清冽,冲泡时经由热气一熏,梅花特有的香气便会在茶汤中缓缓氤氲,喝到嘴里又怎是一句清冽了得?况且……”玉灵一双凤眼骨碌一转,在梅霜身上绕了个弯后迅疾落回原处。她深吸口气,突然促狭一笑,“还有一句话,小姐虽从未对奴婢说过,可奴婢心里明白,小姐独独偏爱以梅花雪水烹茶,也是为着闺名中有个‘梅’字,想来四爷喝完此茶,必是对小姐念念不忘的吧!”

“口没遮拦的小蹄子!跟谁学的这样不三不四,小小年纪,说起这话来也不知害臊!”梅霜窘得满面通红,她拿眼角偷瞟着弘历,生怕他听了这话心生嫌恶。

好在弘历却在一旁笑道:“玉灵所言句句在理,你又何必埋怨她?不愧是打小跟着你的丫头,像你,性子很是爽利。”弘历忽而越过桌面握住梅霜的手,缓声道:“你有心了。”他的大掌宽厚而有力,掌心更是有暖意顺着她的手背渐渐流入心间,可他的指尖却是冰凉的。他沉沉的望住梅霜,黢黑的瞳仁里倒映着她局促羞窘的神色。

梅霜终于低下头,双颊的绯色渐浓,她捻着手中的绢子按向唇角,口中却嗫嚅道:“爷坐着说了这么会子的话,定是口渴了,这蒙顶甘露还是要趁热用了才好,凉了就不好喝了。”

弘历闻言当真放开了她的手,动作之迅疾仿佛全无一丝留恋。他端起茶盏凑近唇边,眸光却似不经意地绕过雕花窗棂下的那瓶素心蜡梅。他埋首饮茶,光洁锃亮的茶盏瓷边刚巧盖过他英挺飞扬的眉,却也连同他眼角的笑意一并吞没。

茶过三巡,二人又叙了些家常,梅霜又问了宛月的伤情,不过一炷香的工夫便已近迟暮,梅霜留他一同用晚饭,弘历却推脱说另有差事与几位大臣商议,便起身独自回书房去了。

梅霜独自立在檐下,任凭冷风忽忽刮过脸颊,吹得发间的珠翠玉簪在耳边叮当作响,一如她此刻的心,凌乱万分。她呆呆地盯着自己的手背,凝脂般的肌肤上似乎还残留着弘历掌心的余温,可转瞬却又透着丝丝寒意,绵密地顺着肌肤渗入骨髓,冷得她浑身直颤。

“小姐,你怎的这样立在风口,仔细着了风寒。”玉灵不知何时已自梅霜身后给她围上了大红洋绉撒花斗篷,风帽上一圈滚边银鼠毛在她颊边拱起了绒绒的暖意。

玉灵瞧着梅霜正定定地望住弘历离去的方向出着神,脸色也并不甚好,玉灵只当是她因着没能留住弘历用晚饭而神伤,遂笑着宽慰道:“小姐不必太过在意,听高谙达说,四爷近来差事繁多,这几日在书房一呆就是一整天,几乎鲜少往各房走动,这不,今儿早朝,皇上又给四爷派了河道上的差事,也难怪前儿四爷连晚饭都来不及用便急急往书房里去了。四爷若非心中记挂着小姐,又怎会如此费心地抽空来探望您?”

西边的日头一点一点往满城琉璃瓦的缝隙间钻去,只眨眼的工夫,半边天际已然如点墨,更缓缓地往另半边天洇去。远处有宫灯星星点点渐次点亮,四周静得出奇,仿佛呼吸间便可听闻北风掠过长街的呼啸声。

玉灵缩了缩脖子,只扶着梅霜的手一个劲的劝道:“小姐,赶紧回屋吧!您若着了风寒,四爷可不得担心坏了?”

梅霜唇角一勾,怎奈眸中冷凝依旧。

沉默间,倒是玉芝的声音小心翼翼地自背后响起:“小姐,晚饭已经预备好了,小姐若这会子还不想吃,奴婢让人先撤了便是。”

“不必了。”梅霜豁然转身甩开累赘的披风,激起颊边两侧的翡翠耳饰叮当作响,隔着屏风的缝隙望住满桌依稀可见的佳肴,她朱唇微动紧咬贝齿,自有简省的字眼清晰吐露:“吃饭。”

梅霜回身进屋,袅娜的身子迅疾隐匿至屏风的另一端,徒留了满地纤长的倩影,在厚重的羊毛毡子上烙下了抹不去的阴霾。

逸闲殿与倚清殿因是乐善堂里两座相连的偏殿,是而后院自然交互相通。每逢腊月,两院的梅树遥相呼应花色互染,更兼逸闲殿金黄的素心蜡梅芳香馥郁,倚清殿素净的白梅清冽寒彻,隔老远便可闻得一股沁人花香,直教人恨不能醉倒在这花丛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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