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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卜算子(2)

坐在他身旁的弘普听他提了高斌,慌忙阻断:“弘皎,你已说了好一会子的话了,此番定是口渴了,来,你且歇上一歇,吃了茶再说吧!”弘普端起茶盏送到弘皎跟前,更暗地里不住地给他使眼色,可嘴上却并不显声色,只不紧不慢地道:“这茶盏里烹的,可是上等的竹栏翠芽,整个北京城除了二哥这儿,再找不出第二个地儿有这稀罕玩意儿。据说这竹栏翠芽本就极难养活,若再专挑最嫩的芽尖奉上,那更是凤毛麟角寥若星辰。你别看咱哥儿几个眼下喝得尽兴,光这些,也是年前闽浙总督高其倬回京述职时特意敬献给皇伯伯品尝的,统共也就一小包,皇伯伯全赐给了二哥。光念着二哥的这份心意,你且再多喝几口,有什么话,容后再说吧!”

弘皎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心下只是懊恼不已,他无声地接过弘普递来的茶低头默默地啜着。一时间再无人说话,殿中本焚着甘松香,那若有似无的清香原是最清心宁神不过的了,可此刻嗅来,却平添了一抹烦躁在心头。

可正中高坐的弘皙却好似全不在意,嘴角更似挂着一丝浅笑,他悠然端起手边的茶盏,那鲜蓝青翠的釉色清朗不浑,最是明净艳丽的颜色。轻揭茶盖,扑面一团氤氲热气缭绕升腾,隐隐有甘爽茶香弥散开去,但瞧翠绿如玉的茶汤清冽见底,连同直立肥嫩的芽叶亦是了了可见。

酒醉千杯炉火窜,憔悴心事谁看穿。

而如今,却只需一盏茶,他的心事便像那霜雪化尽后的长街,一望而知。

他咽下满口的茶汤,早已温冷了的竹栏翠芽再没了往昔的如兰香气。嘴角不自觉地牵起一抹苦笑,顺喉而下的苦涩却敌不过心头的哀恸。

弘皙扬手招来使女,吩咐着将众人案间的茶都换上新的。一阵忙碌过后,弘皙方才正色向弘皎问道:“如今管着汉军镶白旗的都统是为何人?”

弘皎忙道:“是裕宪亲王之子保泰。”

弘昇不禁倾身向前,“保泰这人我知道,最是个贪图享乐之人。他虽说承袭了裕亲王的爵位,又担着满洲镶黄旗与汉军镶白旗的差事,可到底只是徒有虚名罢了!想来若要在其管辖封地开办私塾亦不是难事。”

“可是再如何容易,总不比在阿玛所管辖的封地下来得自在。”弘普小心地瞧着弘皙的脸色,斟字酌句沉吟着道:“保泰不谙世事不假,可到底不是自己人,万一将来有个错失,再要补救可就难了。与其如此,不如我们防范在前,即是未雨绸缪,亦是给咱们自己留下了后路。”

片刻的沉默过后,弘皙豁然抬头,眉宇间有一掠而过的凛冽,连同剑眉下的一双乌眸亦被衬出了一星子微寒。他面朝弘普,颔首问道:“那依你看,乐亭与滦州,哪处更适合开办私塾?”如此平凡的问话出自他口,竟也变得那般沉缓有力,听在心里,只是说不出的安心。

弘普闻言方才松了口气,道:“乐亭虽不及滦州离京较近,可却临近热河行宫,四周山明水秀自是不必说,沿途更设有驻跸及官道,往来很是便利。加之乐亭自古雅重教育,开办私塾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弘皙思忖片刻,方才扬手击掌。不过须臾,刘喜已躬身进殿,屈膝给弘皙打了个千,静候吩咐。只听弘皙缓声道:“去,叫福宁来见我。”

“嗻。”

见刘喜兀自敛眉低目却行而退,弘昇疑道:“二哥所说的福宁,可是刚到俸期的乐亭县知县,原来在二哥府上任管家的那个小福子?

弘皙笑道:“正是。”

说起这个小福子,原是弘皙幼时的伴读,因他与弘皙年龄相仿,处事又分外地精明伶俐,故被弘皙留在身旁侍奉左右。先帝驾崩后,弘皙迁来郑家庄,那小福子便顺理成章地成了理王府内的大管家。直到三年前,恰巧各地知县知府均有空缺,弘皙碍于自个儿的处境,便向雍正给福宁求了个乐亭县知县的小官,虽说只有正七品的品轶,可好歹也是朝廷的人,总比跟着他一辈子困在京郊强。

此番福宁任期已满,数日前奉旨回京述职后,便特来向弘皙请安,以谢当日提携之恩。弘皙自然很是欣慰,便特留了他在府上小住。

而这厢弘皎听说福宁曾任乐亭县知县,怎是一个欢喜了得,他大腿一拍,扯着嗓子便道:“若早知道二哥门下竟藏着小福子这么个宝贝,我还去费心倒腾那些个鬼地方作甚?直接择了乐亭给二哥,岂不两下里都省事?”

弘昇听罢扬手一个爆栗便甩在了弘皎脑门上,“你个猴崽子!成日里尽想着如何怠懒,为二哥做些事情就这样委屈你了?”他状似满脸嫌恶地上下打量着弘皎,“瞧瞧你那样,哪里有半点郡王的样子?难怪十三叔总说你整日里没个正形。都是娶了福晋的人了,还不踏实,可是要替你寻个厉害些的侧福晋来治你一治?”

在所有这些阿哥里头,弘昇可谓真真正正的行伍出身,自幼骑射功夫了得,当年就连圣祖爷都说他是个带兵的料,用他们北方人的话说叫老兵侉子,加之他本就长了副高壮魁伟的体魄,手头上的劲儿自然就狠了些。弘皎蓦地受了这么一记,“哇”地一声便自座位上跳起来一溜烟地窜到弘皙后头,口中还一迭声地喊:“二哥,二哥!弘昇被阿玛上身了,被阿玛上身了!二哥快救我。”

只是弘皎嘴上虽这样说,整个人亦是躲到了弘皙身后,可他偏偏又探出半个脑袋朝着弘昇扮鬼脸,一脸的“你捉不到我”的神情,气得弘昇作势就要打,幸得弘皙一把拦下,忍俊不禁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一闹腾起来便没个完,一会儿叫福宁见了笑话。”

才刚说到福宁,门外便有请安之声琅琅响起,嗓音雄浑掷地有声:“奴才福宁给主子请安,主子康泰。”

弘皙扬声一唤:“进来。”

门帘一挑,有一名男子阔步而至,原本敞亮的正殿似乎随着他的进入而暗沉了不少。但瞧他身长八尺有余,一身家常的袍子亦不能挡去他魁伟的体格,一张方正的脸倒教密密匝匝的络腮胡挡去了大半,唯露出两只鹰眼炯炯闪着精光。

“奴才福宁给主子请安,给宁郡王请安,给二位爷请安。”他刚一进门便撩起袍角给众人一一道了福。挨得近了,方才能瞧清他的容貌。犹见他天庭饱满,剑眉宽额,左眼角下有条寸许来长的暗色伤疤延至鼻梁,不知为何,离他最近的弘普只觉心底迸出泠泠寒意,更兼他那稍显粗短的鼻子下,两片唇瓣紧紧相抵,宽大的嘴角顺着腮边蜿蜒的胡须微微下垂,隐隐描摹而出的粗犷与暴戾,直看得弘普心里泛怵。

“不必拘礼,起来吧。”

弘皙作势虚扶示意他起身,回头又吩咐下人给福宁在下首设了坐,福宁只是一个劲的推辞,弘昇向来性子急,在旁看得心里直跟那猫抓似的,终于还是忍不住笑骂:“蹑手蹑脚的奴才!我二哥叫你坐,你安心坐着便是,难不成还怕爷们几个怪罪你不成?”

殿中即刻哄笑一团,福宁挠了挠头,干笑两声,答应着便坐了,弘皙又命人一样给福宁上了竹栏翠芽,众人又是一番闲话过后方才与他缓缓道来私塾之事。临了,弘皙且道:“开办私塾虽说不是什么大事,可总也算得是我的一个心愿。你多少在乐亭当了三年知县,当地县衙里头自然也该有些熟识,你去找个可靠的,与你一同去皇梁庄选个好地界,择日便将地方定了吧!”

福宁听罢自然没有不愿意的,连忙起身往地上一跪,“主子放心,主子交办的事,奴才定会办得妥妥帖帖,绝不丢了主子的颜面。”

弘皙只是微笑,那英气的眉宇间淡淡的笑意恍若一缕轻烟,吹弹即逝。“也不必这般紧张,你只管尽心便是。”弘皙亲自上前扶了他起来,神情依旧是波澜不惊的平缓,“你且在我这儿安心住上几日,皇上那儿我自会去说明。只是你才刚从乐亭回来,如今又要你回去,着实委屈你了。”弘皙面露愧疚之色,“可你也知道,我身边能替我将此事办好的,也只有你了。”

福宁眼中似有波光盈盈闪动,他义正言辞地道:“奴才都明白,主子这是信得过奴才,能替主子分忧是奴才的福分,奴才又岂会感到委屈?”福宁说到动情处,连双颊亦泛出了赤红,他低一低头,“奴才这就回屋收拾一下,明儿一早便动身往乐亭去。”

弘皙劝道:“也不急于一时,且住两日再走也不迟。”

“早些替主子办妥此事,奴才也好安心啊。待得私塾办成,奴才再来好好叨扰主子。”他朝弘皙深深一揖,“那奴才就先行告退了。”说完,他又朝众人一一施礼后方才却行而退。

待得他出了院门,弘昇方才啧啧叹道:“这么些年不见,小福子可是越发长进了啊!”

“谁说不是呢!”弘皎禁不住点头附和,“我瞧着他不止本事见长,人也机灵了不少,不说旁的,且从他方才进来到退下,那言行举止无不妥妥帖帖,礼数更是周全得一丝不漏。难得他在外这样久都还能牢记规矩礼数,想来是二哥调教下人有方之故。”

端坐于弘皎对面的弘普见他说得眉飞色舞,心里却是咯噔一下,福宁的举止言谈确是一丝不漏的,可正是因为太过一丝不漏,才更教人害怕。本能地拂过指间那枚老绿松银戒,那深邃的一抹浅葱凉凉的,直要冷到人的心底里去。

他不禁打了个哆嗦,却听得弘皙淡然开口,嗓音清越如春日的柳条轻拂湖面,粼粼的便有波纹漪漪,“什么调教不调教的,左不过是我运气好些罢了。”弘皙的视线不着痕迹地自弘普脸上一掠而过,没有任何停留。他忽地眉心一动,牵起满脸的懊恼,“只顾着说话,竟忘了你们都是下了朝直接来的,这会子定是都饿了吧!”他瞥了眼案间几盘残留的点心,随即击掌传来刘喜,紧跟着吩咐道:“给几位爷每人盛一碗奶子糖粳粥来,记得吩咐厨房里给宁郡王那碗再多加一勺白糖。”

弘皎执起一块糖蒸酥酪嘿嘿笑问:“二哥还记得?”

弘皙但笑不语,只是心中却是百转千回。多年前,弘皎还是孩童时,那一年的冬天特别冷,连着下了好几日的雪都不见停,那天弘皎贪玩,下了学一味地滚在雪地里嬉戏玩闹,嬷嬷从人们虽说心下焦急,却也不敢多劝,只能由着他胡闹。只是到了夜里,他便突然发起烧来,好在有太医连夜赶往府中为其医治,这才算是稳住了病情。

眼看着弘皎的身子一日日好起来,可谁知这孩子竟刁钻得紧,病了这些个日子,他总哭闹着嘴里泛苦,吃什么都没有滋味,连平日里他最爱的玫瑰酥都喂不进半点,任谁劝都没有用,那时又恰逢十三叔被圈在羊房夹道,正是鞭长莫及时。眼瞅着弘皎一张本是圆润泛红的小脸瘦得只剩了凹陷的双颊,众人也只是束手无策,十三婶更是急得眼泪直掉。

就这般断断续续捱了数日,那天他与弘昌正往十三叔府上去,正巧半道儿上遇见了前去探望弘皎的弘历与弘时,四人自然相偕同去。到了府上,耳中只剩了孩童的哭声与嘈嘈切切的话语声。抬眼望去,只见府上的乳母正抱着弘皎竭力哄着,十三婶端了碗奶子糖粳粥蹲在他身前多少想要喂进去几口也是好的,几位姨娘更是忙碌,有的拿了纸人玩偶来给他逗趣,有的摇着拨浪鼓想分散他的注意力,有的更端着他最爱的玫瑰酥想要牵起他的食欲,奈何弘皎却全不理会,只兀自闭着眼睛哭得满脸通红声嘶力竭,整个府上俨然一片鸡飞狗跳的场景。弘皙他们见了,七手八脚地帮着忙,哄的哄,骗的骗,却仍没有半点起色。

正当众人束手无策时,亏得弘历灵机一动,他念着弘皎向来爱吃甜口,便想着死马当活马医,跑到小厨房抓了把白糖就往那碗奶子糖粳粥里撒,正因着他的这个动作,倒教弘皎一时止住了哭闹,十三婶见状忙不迭趁势喂了口糖粳粥,就这样,一碗粥竟慢慢喂进了大半。也就自打这一日过后,但凡弘皎遇上个什么事或是身上哪里不痛快,只要有了加了双份白糖的奶子糖粳粥,一切于他,便都不是问题。

只是,若没有弘历当年的灵机一动,亦成就不了弘皎今日的这份特殊癖好。而那时的弘历,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少年罢了!

弘皙暗自叹了口气,眼角正瞥见刘喜端了个红漆木托盘自偏厅而出。鼻端似乎已飘来浓郁的奶香,粳米特有的香气裹着若有似乎的甜腻在空中渐次散开。熟悉的气味,久违的感觉,却是再也回不到从前。

不过短短数十载,改变了多少人?又毁去了多少情?

当初相偕探望弘皎的四个人,一个赐死,一个禁足,一个外放,只剩了弘历,却再也不是当初的半大少年。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可谓最是不堪回首处,九泉烟冷树苍苍。

也许,正是为着太过疮痍的过去,才这般地让人不忍回头探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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