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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剑器近(2)

乌眸刹那掠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光点,只是转瞬即逝。

侍从自答应着却行而退,而绿萝含混呜咽的谢恩声萦萦缠绕在耳畔,渐渐变成了嗡嗡的鸣响,潜入他脑中,搅得他脑门子生生的疼,他以指尖不住揉着睛明穴,可疼痛非但不曾缓解,反倒愈加让他心烦意乱了起来。

“行了行了。”他终究烦躁地摆了摆手,“本想躲个清净,来了倚清殿竟也清净不得,罢了罢了!高云从——”

“奴才在……”

未待高云从站稳脚跟,他已粗鲁地拨开面前琳琅晶莹的珠帘,疾如旋风般地自他眼前晃过,“回书房!”他推开门拂袖而去,且听“嘭”地一声巨响过后,阁中静得出奇,只剩下交错晃荡的珠帘,窸窸窣窣的轻微碰撞溜进心底,搅得人心烦意乱。

屋内三人各怀心事,尤以梅霜更甚。她望着弘历离去的方向,久久不曾移开视线。门边掀开的一条缝隙夹着夕阳既在平滑冰冷的地面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晕黄,也在她闪烁的眸心洇开了一汪浅浅的迷蒙。

这个人,便是她心心念念倾慕迷恋的四阿哥啊!那是她决定用尽一生拼命去爱的男子,是她决定倾其所有竭力去恋的男子。

曾以为,绝色如她,必能轻易占据他的心;曾以为,毓秀如她,必能轻易博得他青眼有加;曾以为,她在人前那般地抓尖要强,即便两者皆不能得,总还能留得些许的关注。只是如今,除了高宛月,他的眼中,还容得下旁人吗?

嘴角堆砌的苦笑模糊了眼前的夕阳,心底的酸涩慢慢浸没眼底,洇开了满屋的迷蒙,梅霜只觉身上的气力被一丝丝抽干剥尽,唯剩了一具空壳,没了生气。

“小姐——”试探的一声轻唤带进了玉芝沉静如水的脸庞,只双颊两团绯色泄露了些许忧色。

她本就因梅霜进去多时而心下焦急,正暗自懊恼没跟着同去,便见着四阿哥黑着一张脸从暖阁内出来,未及给他蹲福问安,那爷已一阵风似地自她身边掠了过去,她只觉不妙,本想悄没声儿地跟高云从打听打听,可谁知他只顾着弓身疾步跟在四阿哥身后,似乎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这样冷的天,他压着帽檐的额头上竟隐约沁着汗珠子,想必适才阁中定是起了争执。

她只是担心得紧,待四阿哥与高云从走远后,她这才慌忙快步行至暖阁,可终究碍着身份不敢乱闯,唯有探了半个身子,也就是那么一声轻唤,终是聚拢了梅霜越发涣散沉沦的思绪。

梅霜定睛一瞧竟是玉芝,显然一怔,落日余晖下,珠帘那头的玉芝竟是叠影重重。

她吃力地挪动着脚步,脚下的花盆鞋一如灌了铅般沉重,仿佛每走一步,都是最艰难的跋涉。

倚清殿,原不是她该来的地界,可她只是不服,只是不服……

一旁的宫女替她打起帘子,玉芝急欲上前搀扶,却不想被一把甩开。她顾不得旁的,只匆匆给宛月行礼告退,待回头时,却见梅霜已昂扬着头,一步一步行至门边,拾级而下。那橙黄的斜阳躲在两幢黄色琉璃瓦间,挤出一泻金辉纷纷洒落,连同她的身影亦变得虚幻而又缥缈。

当天边最后一抹暗红也渐次隐去,浓稠的夜幕便恍若一张黑丝绒布,密密地罩在头顶,亦不放过仅存的一线光亮。

红木圆桌上新燃的烛火在灯罩内轻轻一晃,两抹剪影顺势跃然于墙,“咝……”只听隐忍的一声抽气,惹得靠近颊边的柔荑略一瑟缩。

“忍一忍,就快好了。”宛月一边温言安慰,一边将煮熟的鸡蛋换到另一只手,复又敷上绿萝的侧脸轻轻按压滚动,手势温柔得几近不觉。绿萝含泪哽咽着:“主子,您歇一歇吧!奴婢不觉着疼了。”

“你这伤若不赶紧处理,明儿你可就没法儿当差了。” 倚清殿的暖阁里此番只剩了宛月同绿萝主仆二人,这会子宛月似乎只顾专注于绿萝脸上的伤,那隆起的半个面颊泛着沉沉的暗紫,似在埋怨她下手狠毒。她心下一悸,只觉手中的鸡蛋滑腻腻地几乎拿捏不住。她本能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煮熟的鸡蛋本就烫热,此刻只是灼灼地烫着指尖,一如千万只小虫齐齐啮咬着她的肌肤,那幽幽的呢喃顺势幡然吐露:“绿萝,对不住……”

绿萝明显一怔,随即,如同被魇住般,她赫然自圆凳上一跃而起,电光火石间,她已扑跪在宛月面前满口呜咽地道:“主子……万万使不得!您……您这不是要折煞奴婢吗……”绿萝又急又怕,心中只是惴惴不安,连同说话的音儿都变了。

“好好的,你这又是怎么了?有什么话,起来好好说。”宛月黛眉微蹙,伸手欲扶了绿萝起来,奈何这丫头犟得很,加之她手上缠着纱布,越发的使不上力来。她叹了口气,“你愿跪,那便跪着吧!”

“主子……”绿萝终是扬起脸,眼泪顺着脸庞走珠似的滚落,“奴婢是主子的人,您如何责罚奴婢都是应该,奴婢又怎当得起您这声对不住……

宛月神色一黯,“宫里的规矩,打人不打脸,可我今儿却当着那样多的人打了你,这便是给了你莫大的欺负了。不仅如此,我还要撵了你去辛者库,如此,你也不怪我吗?”

“主子这样说就太外道了。”绿萝随手抹了抹满脸的泪痕,“奴婢心里明白,主子这样做,全是一心为了奴婢,这个道理,奴婢懂得。是奴婢自个儿不懂规矩,让主子为难了,该说对不住的……原是奴婢……若非主子有意责罚在先,怕是这会子奴婢早已被打发往辛者库去了。”

宛月没曾想绿萝竟是这样一个明白人,不禁心下一酸,她果真不曾瞧错了人。见绿萝仍是泪水涟涟的模样,本想开口说些劝慰的话,可话到嘴边,喉头竟似梗着硬物般发不出半点声响。半晌,终得一句:“你能这样想,那便是极好的。”她探手替绿萝拭去颊边挂着的泪痕,柔声道:“女孩子家的,就怕脸上留了伤,来,赶紧起来,我再替你揉一揉。”

说话间宛月便欲扶她起来,绿萝却只越发低垂了头,且听她哽着嗓子唤了声“主子”,而后终究抑不住地抽噎道:“奴婢真是无用,尽给您添乱,光今儿个,奴婢就给您添了这样多的麻烦,您非但半句责罚都没有,反倒挺身相救,这会子更亲自给奴婢疗伤。奴婢是何身份,怎担得起您这般抬举?您待奴婢这样好,这让奴婢如何来还您这份恩情啊……”想到方才弘历出门时的脸色,绿萝便愈发懊恼地泣不成声。

宛月取了襟前的帕子替她擦着泪,说:“你前儿不也说了,你是我的人,既如此,我待你好,亦是应当,你若真心想还我的恩情,那便忠心跟了我,这即是对我最好的回报了。”说完,宛月再不顾其它,抬手扯着绿萝的腕子便将她拉回圆凳上坐定,瞧着她满面泪痕的模样,心下又酸又涩,只得随口打趣道:“好了好了,瞧你,都哭得跟那泪人似的,你脸上本就有伤,这会子再添了泪珠子,若叫旁人瞧了,莫不成了醉吟先生笔下‘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的杨贵妃了?”言罢,宛月掩嘴一笑,眼角眉梢尽是促狭。

绿萝虽不懂诗词,可那大名鼎鼎的杨贵妃她还是知道的,听宛月如是说,她又哪里肯依,只一跺脚,嗔道:“主子,您尽取笑奴婢。”话犹未毕,一团绯色染上双颊,垂首间,已然破涕为笑。

她抹了抹眼角的泪,静静感受着左脸复又传来的融融暖意,煮熟了的鸡蛋特有的香气若有似无地飘散在屋内,萦绕着醇厚却又不失恬淡的温馨,腮边一下一下绵软和暖的碰触恍若额娘的掌心,透过肌肤,渗入心田,让人顿感安心。

抬起眼睑,宛月的容颜近在咫尺,烛火跳动下,她那张未施脂粉的脸庞可谓秀而不媚,凑得近了,鼻端更有寥寥馨香若有似无,所谓气似幽兰亦不过如此。“温柔婉约,月影清辉”,果真是人如其名。即便同为女人,绿萝也不禁望得痴了。

她是何等的好福气,主子性子沉静不说,人品更是一等一的好,待下人亦是谦和有礼,毫无半点架子。跟了这样的主子,她别无所求,惟愿主子与四爷能够举案齐眉才好。

吵吵嚷嚷了一整日,方到此时,绿萝整个人才算松懈下来,人一松,她便忍不住感慨:“主子,奴婢晓得自个儿的性子,最是沉不住气了的。可奴婢先前当真是想忍耐来着,可不知怎的,见了梅福晋,奴婢这嘴,便是无论如何都管不住了。”绿萝蹙眉驻目,神色好不懊恼。她瞧宛月只是抿嘴浅笑,又见四下里并无异样,遂大着胆子压低了声儿问道:“恕奴婢斗胆多嘴一问,今儿家礼上,梅福晋明明故意绊了您,可当着四爷的面,您为何不顺势揭穿了她,又为何还要如此煞费苦心地替她遮掩呢?”

宛月拿鸡蛋的手明显一顿,转瞬间,她已恢复了常态,“小不忍则乱大谋。”她搁下手中的鸡蛋,乌珠顾盼依旧,可眸心却添了一星子冷寒,恍若初冬湖面结起的薄冰,细碎潋滟。她随手挑起颊边的碎发挽回耳后,淡然道:“有些事,彼此都心知肚明,不到万不得已,不必点破。”何况,她本不愿多事,即便当真揭露了真相又如何?不过给彼此多添了份不快罢了!哪怕再不愿,自个儿到底过门当了四阿哥的侧福晋,好坏总要顾着各房之间的体面,况且对于弘历所谓的宠爱,她本就不在乎,说得难听些,她巴不得梅霜能得专房之宠,如此一来,她反倒落得个轻松,既如此,她又何必点破?只可惜这个道理不止绿萝不明白,梅霜更不明白,正因如此,才惹来她处处陷害使坏,更兼以言语挑衅中伤,弄得才刚过门便已鸡犬不宁安生不得,这往后,还不定要闹成什么样了。

宛月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耳畔更是嗡嗡直响,有个人影却忽而毫无预警地掠过心头,震得她心口直颤。本能地抬手捂住胸口,她闭上眼,似乎只要这样,便能将心里的人儿彻底摒弃在外。她绝不能放任自己的心,哪怕只是片刻,亦能毁掉她心底掩埋至的珍宝。

然而宛月心下这番惊涛骇浪的情愫落入绿萝眼中,只以为她身上又有哪里不痛快,急得她慌忙倾身探问:“主子?您怎么了?可是手上的伤又发作了?”半晌等不到宛月的回应,绿萝吓坏了,她“腾”地一下离了座,扯着嗓子就喊:“烟霞——烟霞——”门边应声闪进一个小宫女,不待她顺过气来,绿萝便又急急道:“主子身上不适,我这就去找高谙达回了四爷,求他去请太医过来。你且在这儿陪着主子,不许离了半步,听见没有?”说话间,她拔腿就要往外跑。

“绿萝。”宛月一抬手,只勉强捉住了绿萝衣袖的一角,好在终是让她停下了脚步。宛月扬起脸,满眼尽是绿萝忧惧与疑惑的神色,她淡然一笑,“这大晚上的,何苦兴师动众,没的冲撞了四爷与福晋——烟霞,这儿没什么事,你先下去吧!”

眼瞅着烟霞欠身退下,绿萝越发心焦,“主子这又是何必呢?您……”

“不妨事的,我的身子我自己个儿知道,我只是觉着累得很。”见绿萝只是将信将疑,宛月也懒得辩驳,她作势抚上额头,隔着疏落的指缝瞧着窗外如墨的夜色,“该是吃药的时辰了吧?”

经她一提,绿萝恍若如梦初醒,她一拍脑门,“瞧奴婢的记性,小厨房里还煎着药呢!奴婢这就去端了来,主子趁热服下便早些安置吧!想必明儿一早,四爷定会过来瞧您的。”

明明是句再平常不过的宽慰话,可落入宛月耳中,倒成了这世间最滑稽的笑话般可笑至极,只是宛月却是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倘若此番有人来告诉她,这么些年所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包括那场惊心动魄的车祸都不过是场拙劣而又荒诞的怪梦,那么她一定会笑出声来的。

可是,她还能奢望这一切都是梦吗?

五年了,每每入睡前,她无时无刻不在祈祷,待得明日一觉醒来,就会发现自己分明好好地躺在自家柔软的席梦思大床上,她的身份,也还是大公司的高级白领,领着每月近万元的薪水,开着那辆火红的奔驰敞篷SKL招摇过市,偶尔甚至还会因为停车技术糟糕而遭过路人藐视……

可惜这样的日子,于她,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她疲惫地阖上眼,浓密如扇的睫毛盖住了眼睑,却掩不去她眼角抖落的凄惶。

“主子?”绿萝试探的轻唤仿佛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

宛月纤长的指尖摩挲着额头,额前的雏发顺着她的抚弄朝两边散开,只为她凭添了一抹楚楚可怜之态。她微微颔首,“去吧。”嗓音轻缓恍若一缕鸿毛,随风飘扬。

绿萝答应着,利落地福身却行而退,不过须臾,她的身影已在门边隐匿,最终没到沉沉的夜色中去了。

宽敞的暖阁内转瞬只剩了宛月独自一人,几案上并排而立的两盏黄地粉彩缠枝烛台上,有颗烛泪蜿蜒滑落,啪嗒落入火红的残蜡中去了。宛月定定地瞧着红烛闪耀的光点出着神,有支烛忽地爆了个烛花,“哔卟”一声火光轻跳,刺痛了她的眼。

她施施然起身来到几案边,俯身欲要吹熄跳跃的烛火,恰巧一阵冷风透过窗棱微掀的缝隙扑到她身上,只着一袭单薄的白绸暗纹滚边睡袍的她顿时犹如置身冰窖。她缩了缩肩头,却并不关窗,只是呆立当场,凝睇着院中的秋海棠。簌簌飘零的花瓣皓白如雪,深吸口气,鼻端更似有淡淡余香缭绕,占了满腔的甜香。

“咚——咚——咚——咚——咚——咚——”

干脆利落的三次更鸣声渐次近了,一慢三快,已是打落更的时辰了。宛月仍是凭窗而立,她扬起脸,这才瞧清明纸窗上的暗纹竟是斑竹。忍不住触手轻探,睡袍的袖口顺势滑落,露出了纤细的皓腕,浓稠的夜色下,那腕子恍若凝上了一层霜雪,而她已朱唇轻启,慢声吟哦:

“斑竹枝,斑竹枝,泪痕点点寄相思。楚客欲听瑶瑟怨,满江深夜月明时。”

夜风一声紧似一声,似在与宛月同唱一曲哀婉幽怨的悲歌,窗下狂乱挣扎的烛火在白墙上洇开了明灭晃动的暗影,仿佛在讥笑着她的未来,只剩了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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